方振皓倒抽一口气,身体抖了一抖,很快便感到抵在下腹的东西越来越硬越来越烫。身体紧密贴合,一起互相摩擦顶抵,虽然极力压抑着响动,呼吸还是逐渐转急,灼热的气息粗粗浅浅交错一起。他双手自然搭载他肩上,放弃一般闭上眼睛,睫毛不停的颤抖着,硬是把呻吟哽在了喉头。小声说:“要么……给你……我拿手解决……用手……”
下身滚热硬挺,无处发泄。邵瑞泽抬起眼来,眼底欲火烧着,手上用力,咬着方振皓耳朵沙哑道:“不……不要用手,我想要……想要媳妇用……上面的,或者下面的……”
方振皓猛的一抬眼,刹那间只觉得耳根子火烧火燎,心里一阵慌。他扭动身体,扔过去无数个愤怒的眼神,手忙脚乱的挣扎,一手拼命推着肩膀,一手用力掰他环在腰上的手臂,口齿不清说:“不行,撑死了用手,撑死了用手。”
说着闪身便要躲开。
被他这么一挣扎,邵瑞泽几乎抱不住,被他带的站立不稳,牵动了伤口,不由就是一声吃疼得“唔”。怀中的身体立刻僵住了,不敢动,他心里暗笑,就又是一声夸张的吃痛声。
方振皓赶紧转回身,轻手轻脚扶住了,瞧见他皱着眉忍耐的模样,心里一阵自责。邵瑞泽被他扶了坐下,下身依旧是硬邦邦,过了一会扣住他手腕。方振皓想躲,手被抓住了,掌心收到一个热辣辣的吻,“我以前也给你用过嘴嘛,现在就一次……好不好?媳妇?”
邵瑞泽用湿漉漉的舌舔着敏感的掌心,向上看着他,看到那通红的脸上都是犹豫的神色,狡黠笑:“你啊……还真是纯情。还说想上我……那次不是我同意了,你能在上面么?连主动都不好意思,还想压我?”
“不管嘴上怎么喊叫,做不到的事情,还是做不到吧?南光,你个小样,就乖乖的一辈子当我媳妇儿好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勾起嘴角,笑得十分流氓,故意用手掐着他的臀部,狠狠的扭了一下,“以后就洗干净了,自己躺好,乖乖给我暖床!”
“闭嘴!”方振皓气的脸涨红,一把打开来回揉捏的手,眼睛里盛满了怒意,大声说:“不就是……不就是主动吗!少小看人!”
“空口无凭。”邵瑞泽耸肩。
“我……我,证明给你看!”话一出口,方振皓就后悔了,不过他却固执的不肯松口,在原地站了一会,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忽然一把捡起搭在床头的毛巾,扔给一脸笑意的邵瑞泽,“去,把你那里擦干净,”
然后二话不说进了卫生间,啪一下关上门,接着就响起了哗哗水声。
等门开的时候,邵瑞泽已经浑身赤裸爬上床去,在垫起了软枕半躺好了。
方振皓也同样赤身裸体,走出来,一脸不是很自在的表情,有点磨磨蹭蹭走到床边。瞧见他那么样子走过来,邵瑞泽很惬意的半躺着,挑了挑眉毛,做出一个“你来主动吧”的表情。
方振皓还是有点犹豫,特别是他看到他勃发的男性象征。用嘴含住吸吮……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哪怕已经亲热过无数次。
“你怕了?”邵瑞泽低声调侃。
“别胡说!”
方振皓深吸一口气,很主动,上了床后,一鼓作气地压上邵瑞泽的身体,狠狠地吻住他的嘴唇。但是,他的心跳就像是受惊的小动物,怦怦地震耳欲聋,脑子里更是许多杂念。热烈的亲吻,大胆的爱抚,以及之后的动作,一下子就进行不下去了。
“怎么了?”邵瑞泽惬意的地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继续啊,下面。我可是很期待的……”
方振皓满脸通红,狠狠瞪他,蹲下身来,犹豫了一瞬,豁出去了一般似地,猛然闭上眼睛,低头含住粗大的顶端,缓缓包裹进口腔。
丝毫没有技巧可言的动作,只是单纯笨拙的吸吮,也算欢场老手的邵瑞泽却倒抽一口冷气。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南光在微微吞吐着,牙关在自己的每寸褶皱上磨砺按压,舌尖勾勒着每一根胀起的血管,不自然的推拒却又邀请,很笨拙,很青涩,怯生生将它含入咽喉深处,摩擦着,又缓缓地吐出来。
一瞬间几乎要将他逼上快感的顶端。
他喘息着忍耐住想要射出来欲 望,微微坐起身,将手放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享受这意外舒爽的服务,并且轻微的向前挺身。
半个分身都探进他的嘴里,还轻微的抽插着,更是深入到了他的喉咙。方振皓闭着眼睛,脸烧的难受,却不敢去想现在的情景,只是很羞耻的回想他曾经给自己做过的,然后极为笨拙的模仿。
邵瑞泽粗重的喘息,一手探到了方振皓身后,坏笑着拍拍他臀部,然后抚摸上去。掌下不意外的是湿漉漉的触感,邵瑞泽笑了笑,中指在紧闭着后面抚摸着,指腹沿着周边轻轻按摩,让那里慢慢放松。试探了两下,就直接顶开插了进去。
“唔!”方振皓含糊不清叫起来,配上紧张的喘息,声音暧昧而动听。
“媳妇……做的不错,可是还远远不够,慢慢来……”
第二根手指,随着话音又挤入进去。指尖刮蹭着,又磨又按。
煽情的闷哼响起,方振皓最终含着分身,急促不停地喘息。背脊汗涔涔的,汗水使前额的黑发凌乱,开始无助地扭动。
身体清晰感觉到异物的入侵,进入到很深的地方。他忍了半天,因为极度的兴奋而眼角泛红,柔软的湿润的舌头,一点点地舔着嘴中胀大火热的分身,吸吮着,感觉到越来越胀大。指头弯曲,搅动,戳刺,无所不能的折磨着,下体的异样感觉让他失控。他摇了摇头集中起精神,但是前后夹击的快感和摆脱不掉的细微痛楚让他难受不已,扭动着腰让身体适应体内作乱的异物。
当手指增加到第三根的时候,方振皓再也顾不得嘴里的分身,发出急促含糊的叫声,眼角边氤氲着被折磨出来的泪光。他吐出去,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却被邵瑞泽双臂一揽,腿下意识就抬起来,还没来得及跪稳,他就觉那三根手指从后面猛然抽出,刺激让他的腰剧烈一抖,灼热的硬物冲进了自己的体内。
随之而来的、身体被不断顶弄的强烈感觉,他下意识想要呻吟,可声音却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他眼睛里弥漫着水汽,一抹红色从他的脸颊蔓延到了耳根,用胳膊环住他的肩膀,把头靠在他的脖颈边,靠着他的肩膀,一下一下承受着,耳边是粗重而急促的呼吸。
“无师自通……真是……光那样我就快射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邵瑞泽急促呼吸,笑着将他的耳垂咬出血痕:“我还是更喜欢……喜欢下面……”
不能控制的快感,从下身一波波地向上传播到全身,使得他好像不认识自己的身体一样,努力地在他身上摩擦着,腰身也在随了动作不停扭动,方振皓口齿不清开口,“混蛋……你……去……去……”猛地一下顶弄,他脖子后仰,最后一个音节变成了嘶哑的呻吟。
“想要吗?”邵瑞泽呼了一口气,却忽然停下来,忍住自己的欲望,轻声地问。
方振皓跨坐在他身上,光裸的腿架在他的臂弯里,另一只腿自动扣住了他的腰,没说话,只是用自己的身体摩擦着他精悍的身体,代替了一个回答。
“尝到甜头了吗……”看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抿紧的双唇微微张开,吐出甜美的呻吟,邵瑞泽的手慢慢往下,摸着他光滑的大腿,雪白修长的腿部此相摩擦着他的腰,覆上一层薄薄的粉色。
邵瑞泽放下臂弯的腿,双手抚摸着他泛起粉红的皮肤,然后捧住他的脸,狠狠地亲上去,劝诱的耳语,“自己来,我后背不太舒服……你来主动……就像那次在车里一样,嗯,好不好……不会的地方,我教你……”
方振皓很愤怒的咬他的嘴唇,紧紧搂着他肩膀,因为情欲而变得湿润的眼瞪过去,腰还识髓知味地继续小幅度扭动着。邵瑞泽舔舔嘴唇,起头吻着他汗湿的脸庞,一下一下好似抚慰,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抚弄抵在自己小腹上火热的分身,腰部顶了一下,示意他开始。
方振皓浑身一颤,挺动腰部,把自己全部的重量压在了邵瑞泽的身上,也让自己体内的硬挺一下子进到了最深处,将他深深嵌进自己的体内。邵瑞泽手上动作不停,喘息愈加粗重,享受着湿润紧致的后穴带给他的强烈快感。他低下头舔吻着方振皓的胸口,含着他的一颗乳 头用力的拉扯拨弄。怀里的身体颤抖地更加明显,他甚至可以听到那种想叫而不敢的呻吟在他的喉头里来回滚动。于是他握着他的腰用力地往下按压,他想听他叫,他要听南光那种沙哑颤抖的呻吟喘息。
“媳妇儿,你前面湿了,后面还是紧紧的。”邵瑞泽咬他的耳垂,用小的只有方振皓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揉着对方胸前变硬的地方。
方振皓深重的喘息,羞红着脸迎接着对方调情一般的亲吻,然后笨拙地摆动着自己的腰肢。他紧咬着下唇,抑制着自己可能发出的呻吟,红晕布满了双颊。分身被握在在衍之的掌心里揉搓,颤抖肿胀地快要爆炸,自己腰部律动越来越快,衍之的分身随了自己的动作一次次嵌入自己的体内,戳刺研磨着欲 望的原点。他开始止不住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双手紧紧附着邵瑞泽的肩背,垂下脸,脸颊随着不断耸动的身体磨蹭着他的脸颊。
剧烈地缩紧,放松,再缩紧……
尖锐的快感占据全身,掠夺一切意识,所有的一切知觉都不受控制,迎合着本能的欢愉。他嘶哑的低喘着,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几道抓痕。
“啊啊……衍之……衍之……”
分身被紧窒的小穴旋转、拧扭、挤压,极乐的感觉如烈火焚身。邵瑞泽粗声粗气地喘着,像头发情的雄兽,毫无节制地享受着原始的快乐。
每次扭动腰肢坐下时,身体深处爆发的战栗感强烈到无法承受,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猛烈,方振皓呻吟声一声快过一声,彻底沉沦于情欲狂潮里,胡乱地扭身迎合抽 插,
邵瑞泽小幅度的配合他的动作,咬着他的耳朵说:“自己动,感觉怎么样,舒不舒服……”
他愉悦的笑,方振皓不理他,双手撑着他肩膀,闭着眼睛耸腰更加剧烈动作起来。邵瑞泽凑过去在他脸上狠狠嘬了一口,手不停地抚弄揉搓他的分身。
那里被大力地揉搓挤弄,所有的疼痛和欢愉,都蕴蓄到了那里,随着前后快感的夹击越积越多,越涨越高,最终汇聚成汹涌的狂潮,猛地窜向酸软的小腹。下身翻滚汹涌的热浪慢慢堆积,逐渐汇到腰间,身体酸楚得就要化了,再来一点,就可以释放。
“哼……啊……啊……唔……唔唔……衍之……衍之……”方振皓沙哑急促地呼喊,本能地仰起头,弓起身子,用力收缩内部,疯狂摆动着腰肢,向他无言的索要最后的快乐。
“好媳妇儿……乖……我们,一起……嗯……”
“唔,唔……你个混账……”
最后一点微弱的抗议,也消失在了接连不断的浓烈喘息中……
第一百八十六章
因为要记得照顾病人,方振皓在惯常的钟点就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睁开眼,一动身体,就敏锐的觉察到后面那火热的、空虚的、微痛的感觉刺激着他,提醒他昨夜在这张床上,是怎样被填满、被索求,而自己又是怎样的要求着、扭动着,被欲望刺激的主动求欢,心醉神迷,沉浸在其中……
方振皓不由得摇了摇头,却随即泛起一点笑容,说实话,那种身体纠缠在一起、两人灼热呼吸交换融合、保持着相连一下一下结合的状态……他现在很喜欢这种事情……真的很喜欢……和衍之做这样的事情,只有欢愉,没有羞耻……
他扭过头去,邵瑞泽侧身睡在一旁,裹着被子半个脸埋进去,睫毛随了呼吸微颤。而被子底下,他横着条胳膊,睡梦中仍把他搂得紧紧的。
他发觉衍之在熟睡的时候,总是很安静的模样,完全褪去了或杀伐或倜傥的气息,安恬的像个孩子。心中温软,方振皓笑起来,凑过去在他额头上亲吻,一路吻下,最后含住嘴唇贴了贴,随后轻轻挪开邵瑞泽的胳膊,起身穿衣。
方振皓用手擦去镜子上的雾水,拿着松软的浅黄色毛巾擦尽脸上的水渍,毛巾擦拭过脖颈,很清晰的看见脖颈上的吻痕,那是用力亲吻吸吮而留下的印迹。再侧身看看,肩上,颈侧,胸前……方振皓连忙拉起衣领,严严实实扣上扣子,嘴角却浮上一个有点羞涩的微笑。
走出卫生间的时候,邵瑞泽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已经醒了。
他拥着被子坐起来,眼神迷离,似睡非醒,犹带初起慵容。
“醒了啊。”方振皓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放进来晨风,又收拢起窗帘,随口问说:“睡得好吗?”
“好。”邵瑞泽揉眼睛,从背后看他的宽肩窄腰,咂咂嘴似乎还在回味,“媳妇的味道真是好,怪不得人常说,小别胜新婚。”
后一句虽然是调戏,但那一个“好”字却是真的,多年来早已习惯一人独宿,习惯枕枪入睡,但是在不知情的南光第一次来他房间督促他吃药,聊天到最后迷迷糊糊就倒在他身边睡的时候,那一瞬,他下了极大的决心,试着在另一个人身边安睡。
这一睡着,便再不肯离开。
无视方振皓想要杀人的眼神,邵瑞泽挠了一把头发,很认真的说:“南光,我昨晚做梦了。”
“是吗。”方振皓打了盆水,浸湿毛巾又拧干,坐在床沿把毛巾贴上他脸颊,“我昨晚也做梦了,你先说说,梦见了什么?”
邵瑞泽仰起头,闭上眼感觉毛巾擦过去,说:“我梦见兔子了。是还没长胖刚来家里那会儿,那么小小的一点,跟我的手一样大小。缩在怀里被我抱回了公馆,还怕的不敢在院子里玩,我一回家就粘着我,最喜欢吃饱了要我抱它上下晃着,每次都高兴的直晃悠爪子。”
说着他就不自觉嘿嘿嘿笑起来,方振皓也眉眼弯弯地一笑,将擦过的毛巾浸回热水,再绞干了,缓缓拭过他脸颊,静了静说:“我也梦见了兔子,不过,是它长胖了的模样。胖的都是肉,还什么都要吃,吃得津津有味,吃饱了就窝在树荫底下打瞌睡,等到又饿了,就来扒我裤腿,直晃耳朵睁了红眼睛,胖胖的身体扭过来扭过去撒娇要吃的。”
两人四目相对,都沉默下去。
邵瑞泽陡然伸手,按住方振皓捏了毛巾正在给自己擦拭的手,眼神直视他,说:“等仗打完了,我们一起回西安去接它。”
“好,一起回去接它,它会很开心的。”方振皓语声里流露一丝笑意,神情很认真的回答。
邵瑞泽吃完早饭不久,几名戎装军官急匆匆而来,转身间带出清晰地硝烟气息,方振皓心知是要商量事情,有些事情是要避着外人的,就出去了。这会儿其实前线下来的伤兵已经不算太多,大部分重伤的官兵都已经被转到了外地治疗,医院里已经不像是开战最初那么的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