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杨楚辰是天鹰教的人,昕玉连忙拿衣袖抹眼泪,可全身都湿透了,再怎么擦也还是湿的。
杨楚辰拉起昕玉,温柔道:“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
回到客栈的周然正端坐在位子上,面无表情地陷入沉思。
“教主……”一边的袁裴向前,却被林羽拦了下来。
“昕玉曾说过楼焕在天鹰教内做内应。”周然终于开口说话。
“您觉得是楼焕?”林羽道。
“不可能。”倚在门边的白云飞道,“楼焕是楼中天的儿子,这是不变的事实,虞严不会重用他,更不会将布阵告诉他
。”
“那会是谁?”林羽问道。
气氛再次陷入沉寂,只有烛光在不断跳动,表示时间在流淌。
“袁裴,去把昕玉叫来。”过了很久的时间,周然终于开口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这时,门被敲响,得到周然首肯以后袁裴开了门,小七哭红了眼睛扑进来,袁裴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小七却摇着头说
是昕玉不见了。
周然皱了皱眉,望一眼窗外的瓢泼大雨,面色比刚才还难看:“林羽跟我再去趟天鹰教,其他人给我把京城翻遍了也…
…”
“他可能去坟地了,也可能去楼家旧宅了。”周然的话还没说完,琉璃施施然走进房间,打断他的话。
“旧宅?”林羽疑惑道。
“是啊,那场火烧了两天两夜,这么大的仇恨企是挖了坟埋了,哭一场就够的。”
在场人都看向周然,等他定夺。
窗外一格响雷劈过,世界在一瞬间变成了白昼,周然的脸被照成白色,看着琉璃的眼中复杂得难以言喻,世界又转瞬成
为黑暗。
周然道:“林羽和云飞去坟地,你跟我去旧宅,袁裴在这里等着。”说完,径直走出门去。
琉璃在他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收回自己的眼神低头道:
“是……教主。”
第二十章
回到客栈的周然正端坐在位子上,面无表情地陷入沉思。
“教主……”一边的袁裴向前,却被林羽拦了下来。
“昕玉曾说过楼焕在天鹰教内做内应。”周然终于开口说话。
“您觉得是楼焕?”林羽道。
“不可能。”倚在门边的白云飞道,“楼焕是楼中天的儿子,这是不变的事实,虞严不会重用他,更不会将布阵告诉他
。”
“那会是谁?”林羽问道。
气氛再次陷入沉寂,只有烛光在不断跳动,表示时间在流淌。
“袁裴,去把昕玉叫来。”过了很久的时间,周然终于开口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这时,门被敲响,得到周然首肯以后袁裴开了门,小七哭红了眼睛扑进来,袁裴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小七却摇着头说
是昕玉不见了。
周然皱了皱眉,望一眼窗外的瓢泼大雨,面色比刚才还难看:“林羽跟我再去趟天鹰教,其他人给我把京城翻遍了也…
…”
“他可能去坟地了,也可能去楼家旧宅了。”周然的话还没说完,琉璃施施然走进房间,打断他的话。
“旧宅?”林羽疑惑道。
“是啊,那场火烧了两天两夜,这么大的仇恨企是挖了坟埋了,哭一场就够的。”
在场人都看向周然,等他定夺。
窗外一格响雷劈过,世界在一瞬间变成了白昼,周然的脸被照成白色,看着琉璃的眼中复杂得难以言喻,世界又转瞬成
为黑暗。
周然看着琉璃的眼睛道:“林羽和云飞去坟地,你跟我去旧宅,袁裴在这里等着。”说完,径直走出门去。
琉璃在他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收回自己的眼神低头道:
“是……教主。”
“我送你回去。”雨在不断地下,狂妄的声音企图遮盖说话人的声线。
“回去……”昕玉站在原地,像个牵线木偶,往前一步,无神道,“让我再待一会儿……”
“好。”杨楚辰顺着他将伞遮着他的头顶,雨点啪啪地打击着伞面,像极了昕玉此时的无力。
“你来晚了。”琉璃站在周然身后,和他望向同一个方向。
昕玉失落的身影形单影只,他的身边陪着一个人,但那个人不是周然。连成线的雨丝隔绝了两人,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走吧。”周然淡淡说道,转身离开,走入密密的雨水里。
琉璃赶紧跟在他身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在雨里的两人,默默离开。
客栈房间。蜡烛从点燃烧到了末端。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得到许可,琉璃开门进来。
“教主,该休息了。”
周然坐在桌边,昏黄的灯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今晚不用你侍寝,出去吧。”
“是。”琉璃转而出门,正准备合上门,周然道,“他……回来了没有?”
琉璃顿了顿,抿了下嘴:“……还没有。”
周然有些疲惫道:“……你下去吧。”
“好的。”
隔日,周然打开昕玉房间的门,昕玉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连衣服都没换就睡了,看来回来得很晚。
等昕玉醒来的时候已经跳到了晚上,周然笑得难得的阳光灿烂亲自端了饭上来,拿了筷子一口一口喂给昕玉吃。昕玉浑
身难受地吃默默别着嘴里的东西。
周然夹了块鱼,去了骨头喂进昕玉嘴里:“不管多累也要记得吃饭,你自己是大夫,怎么可以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好好爱
惜呢。”
昕玉“哦”了一声,在鱼进嘴里之前指着警惕道:“是不是还有骨头没剔掉?卡了喉咙很痛的!”
周然笑得更阴了:“我做事你放心。我听说多吃些鱼有利于皮肤的光滑,你要多吃一点。”
昕玉一个激灵:“你这个变态!怎么没被雷劈死!”
时间一转眼就过了大雪,周然说昕玉打小因为喜欢在下雨天出去跑,又淋湿,得风湿,怕他一冻就犯风湿,所以把他裹
成了个粽子。周然又说,在京城待久了怕被天鹰教的发现了住处,所以是时候回碧落了。
但是回碧落之前,周然带着昕玉去逛大街。
当然是晚上,因为周然还说了,晚上有气氛,什么都可能发生。
刚巧,周然挑的晚上是皇帝娶妻的大喜日子,街上热闹得跟什么似的。万人空巷就代表着外头是人挤人的,人挤人就代
表着会挤死人的。再加上要给那些舞龙,耍狮的队伍一些场面,走人的地方就更小了。
不过人人都往花轿经过的地方跑,周然和昕玉走的就是相对人少的地方。
昕玉打前走着,耀武扬威:“皇帝娶老婆,就是不同凡响,那女人也真是福气。”
周然道:“这可不见得,听说那妃子是三朝元老杨将军的义女,可惜这一进宫再难与宫墙外的情郎会面了。”
“怎么?她外面有男人?”
“这该怎么说呢,只怪她恋上了自己的义兄……”
昕玉吃惊:“阿?!那那男的怎么说?该不会就这么拱手相让吧?”
“当然不会,听说他们本约定一起逃离京城,但皇帝贪恋她的美貌,以杨父做要挟。”周然可惜道,“两人都不是绝情
之人,现在女的进宫为妃,男的去了疆边守卫国土,这一生怕是再难相见了。”
昕玉骂道:“这皇帝怎么这样!早晚被雷劈!”
周然上来握住他的手深情地看着昕玉地眼睛道:“世事如此,你我有机会在一起,就不能轻易言弃,懂吗?”
昕玉干咳两声,想抽出手来,周然抓着不放。昕玉眨眨眼,再眨眨眼,继续抽,周然就是不放。
昕玉面无表情看着周然:“我冷。”
周然脱了自己外套准备给他披上,昕玉早已打前走去,只见他往后挥挥手道:“我是被你冷的。”
第二十一章
“唉唉!有算命测字阿!”昕玉在前面一个摊位上站住,招呼着周然。
其实昕玉对这个是保持不信任的态度,只是有两人在摊位上坐着测,他想听听结果,再嘲笑他们迷信的思想。
不过昕玉仔细一看竟然是两男人……他不由地一汗,难道也是弯的?不!不能用“也”,他是直的,只是碰巧周然是男
的,对,一定是这样!但是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在下面……
这是算命的正好公布昕玉等待已久的答案:“正所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啊。”
没等被算的人开口,昕玉问道:“什么意思?”
在场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向昕玉。算命的回过神来道:“就是这么公子表面上虽是不善与人亲近,但在他内心深处还
是……”
没等那人说完,昕玉捂着胸口呕吐状:“厄……好恶心。”又故做扭捏状,“一个大男人还‘表面上’,还‘内心深处
’……”
这时坐那里算命的人斜眼看了昕玉一眼,昕玉立马闭嘴,那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杀气。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怕昕玉已经
五马分尸了!
而那人昕玉又似乎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无情,我们走吧。”那人的朋友也似乎不像闹事,提醒着他离开。
而这一句话却把昕玉吓了个半死——“无情!武林大会上灭了左善之的那个!”原本两人是要走了,但被昕玉这么吃惊
一喊,又回过身来上下打量他。
正当昕玉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周然出现救场,他走到昕玉身前,折扇一开,好个潇洒倜傥:“天鹰教左右护法怎么也
有闲暇出来游玩?”
昕玉恍然,上前双手搓阿搓,哈哈道:“要不要搓麻将?”
无情道:“不用。”
昕玉连忙道:“很好玩的!”
无情对以瞳道:“他在龙吟山庄和左善之搓,出老千,左善之全输了。”
昕玉汗颜,依旧硬挺着:“哪敢阿,就算对左善之,也不敢对行家出手不是?”
无情转身离开:“我没兴趣。”以瞳回头朝昕玉挑了下眉,也跟着走了。
回去的路上昕玉不解道:“无情认出我了,怎么不抓?怕你?”
周然淡然道:“他灭左善之只用了十招,你说他会怕我?”
“十招?”昕玉的嘴巴张得足够塞下个鸡蛋,“那为什么?”
“想是虞严没给他下指示。”
“没给他下指示?那么听话?”
“是啊,假使死人会叛变,无情就绝对不会。”
昕玉耸肩:“那么神?我才不信。”
“嗯……比如,你知道他爹娘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难不成时他杀的?”
“没错,虞严下的命令。”
昕玉缩了缩脖子,回头看着周然,不可置信的模样:“你骗我?”
“没有,天鹰教里的大人物,我让云飞特别调查的。”
昕玉望见不远处的护城河,河岸挂着灯,河上飘着灯,让原本该在夜晚死气沉沉的河水波光粼粼。他一边往那里走,一
边道:“你那个云飞一天到晚不说话,惜字如金,很难沟通。”
“不会阿,他很好说话,有事必应,只是不说废话。”昕玉听到,立即黑线回头:“你的意思是我跟他说的都是废话?
”
周然微笑道:“护城河不好看,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准逃离话题!”
周然上前搂住昕玉的腰:“抓紧,走了。”一个纵身轻功飞了起来。
周然的轻功也真是好,带了个人还能飞半天不落下,到落下的时候是停在离护城河好几里地的湖面上,当然不可能站在
水面,所以是画舫上。
画舫上灯火通明,轻纱随风飘动,从窗口望去,岸边的人成了移动的蚂蚁,密密麻麻。
周然点燃香炉里早准备好的烟丝,笑得风轻云淡,在昕玉看来却是暗藏杀机:“气氛不错吧?”
此时,袁裴带着小七游湖,小七左手拿着个捻捻转儿,右手指着湖中唯一的护画舫道:“袁裴哥,袁裴哥,你看,船在
动!”
袁裴顺着小七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湖中的船在轻微地晃动。他问小七道:“昨天的论语教了什么?”
小七想了想:“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袁裴满意道:“真聪明,现在就是你非礼勿视的时候了。”说着牵起小七的手,“袁裴哥带你看戏去。”
小七高兴道:“好!”
再过了会儿,小七和袁裴从戏院门口出来,两人走了一段。
小七左手拿着个糖葫芦,右手指着湖中的船,拉袁裴看。
袁裴顺着小七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湖中的船在剧烈有序地晃动。他对小七道:“小七阿,是不是想不明白?”
小七点头:“对啊,那只船不是周少爷的吗?周少爷还不让我到上面去玩,他却一个人在那里玩得多开心啊。”
袁裴语重心长道:“周少爷是会玩得开心,但陪他玩的就不见得了。”
小七算是明白地点点头:“怪不得他不让我上去玩,那我们不看了。”
第二十二章
此时的画舫上满地狼藉。从船头一直到船舱里的高窗暖枕上,一路零零散散的衣物。
昕玉趴在床上喘气,周然赤裸的走过来轻摸他的脸颊:“休息够了?”
昕玉一把打掉他的手怒道:“你吃春药了?没见过你这么欲求不满的!”
周然并不在意,爬上床,覆上昕玉的身体在他耳边轻柔道:“会用成语了?有进步哦。”
昕玉抿抿唇,在周然还未进入之前用手一撑,周然便从他身上滚了下来,昕玉又趁机跨坐在周然腰上。周然惊喜道:“
昕玉会主动了?”
昕玉阴阴地笑着,伸手摸索周然的小穴:“是啊,总不能让我一直在下面被你吃不是。”
周然大惊,借口道:“你想上我不会介意,但我们今晚就要起程回杭州。你又没经验,被你弄坏了会延误时间,到时赶
不及回杭州过年怎么办?”
昕玉一拳头打在周然胸口,抓起边上的衣服就穿:“那你还不懂节制!”大步流星出船舱。
周然追上去:“不一样。”
昕玉笑道:“是不一样啊,哦?”
周然也笑道:“别生气呀,你要是不愿意了,我们不做就是了。”
昕玉系好衣带,拍拍周然小脸:“你说的句句是理,我哪敢生气哦?”一语闭,飞身上岸,落下个没穿衣服的周然在船
上干巴巴看着。昕玉还边飞边隔大老远喊:“怎么不追了?我等着呢!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