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情事(穿越)——轻白

作者:轻白  录入:11-24

日光,大概已到了中午吧。

在这个昏暗到只能靠着油灯照明的牢房里,是看不到阳光和月色的。

只有墙缝里微微泄进来的一点日光,能让人分辨晨昏。

许言从烂草铺成的床上撑起身体,原本是干净的棉被,在昨天早晨就换成了烂草,而也还算可口的饭菜,也从晚上变成

干硬的馒头和只有汤水的稀饭。

这让许言不得不认为,是不是他们已经对从他这里得到许锦的消息绝望了。

木门吱嘎一声,一个胡须发白的老头走进来,手里端着不能再简单的饭菜。

老人蹒跚着走向许言,把饭放在粗铁拦成的牢房前,许言能够拿到的地方。

咕咕咕几声响,许言哀怨地看看那个白灰色交杂的馒头,又看看那碗只剩汤水的稀饭,感到胃在强烈反应——不要吃!

可是,不吃的话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吧。

只不过吃了三顿这样的饭食,许言就觉得浑身发虚,整个身体都在抗议。

无奈地拿过馒头和稀饭,咬一口,又冷又硬,喝口稀饭,又稀又淡。许言一边吃着喝着,一边在心里算着日子。

有人知道他失踪了么?

会来救他吗……

照日期,昨天许芸和历天就已经举行了婚礼。

不知道许芸知不知道历天把他抓来关上了。如果知道的话,应该会来救他吧,毕竟他们也算是兄妹啊。

其实许言不知道的是,许芸已身体不适,推迟了婚礼的日期。

众人哗然,本来已经这件婚事里渐渐嗅出了一丝不安,想着早日结束早日回家,却不知道生出这样一个枝节。

但是既然来了,又被主人家这么极力挽留,想走也不好意思就这么走了。况且,礼已经送出去了,没抠一点回来,实在

不甘心啊。

这边许言继续想着,婚礼结束了,也不知道许锦走了没有。他不可能就这样丢下他,不管了吧——许言甩甩脑袋,不会

这么倒霉吧!

“喂喂……”年老的狱卒敲敲牢房的木桩子,“快点吃,吃完了我好收拾。今晚上堡主大摆筵席,我可得快点,要不然

赶不上了!”

许言吞下最后一口粥,“筵席?”

老狱卒接过碗筷,端上盘子,“是啊!前天的婚礼许家小姐身体不好给延迟了,堡主为了安抚大家特意举办筵席呢。”

说完狱卒就走了。

许言一脸白痴,居然——没有结婚?

任凭许言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理由。没办法,这个世界跟他的世界相差太远,就算拥有二十一世纪的知识,也没有用武之

处。

论智谋,许言本就是头脑简单之人。

论文采,他写的文章那叫一个朴实。

论诗词,他一个理科生,能知道窗前明月光,离离原上草,已经被女生当中异类了。

论知识,一个二流大学现代食品研究专业的大二学生,一天到晚学的是如何检测如何制作如何用瓶瓶罐罐来实验。

就算他熟知历史典故——可惜他连史记都没看完过——而这个世界不是炎黄五帝夏商周和唐宋元明清的那个历史。

他知道X和Y怎么解,可是,别人不知道。

他知道ABC,可是别人会当他说天文。·

在这个时代里,熙朝二十三年,还是一个农耕社会,讲究人情礼仪,还流行着江湖的年代,他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来的

男人,没有像其他的穿越者一样,发扬光大,反而被人家牵着走,可能后半辈子会更加的默默无闻。

那天下午许言想了许多。

以至于到很晚才睡着,结果他错过了第二天的早饭。

唯一一顿有一个小小小包子吃的早饭。

许言懊恼地快要撞墙来以辞胃肠。

老狱卒是个好人,他活了几十年,早年漂泊,要过饭卖过艺,知道人情冷暖。之所以来当狱卒,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

他见许言是在饿得慌了,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胖的馒头。

那是老狱卒预备的午饭。

“小伙子,这个给你吧。”

许言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他颤抖着手接过馒头,感激地看了一眼老狱卒,便狼吞虎咽起来。不消一会儿,就吃得个干净

老狱卒体贴地端给许言一碗水。

清亮的感觉从嘴里一直沁进胃里,许言深呼出口气,感觉到体内的血液正在欢快地跳动。

“谢谢老伯。”

老狱卒摇摇头,“你也挺可怜的。年纪轻轻,长得又秀气好看,怎么被关在牢里来了?往常啊,只有犯了大错的兄弟才

会被关进来。”

说到这个许言就生气,赌气似的说,“我也不知道,我什么也还没来得及做就被送进来了。”

“那关你进来干什么?”老狱卒一边收拾一边随口问道。

许言被问得一怔,抓他来干嘛?

为了问出许锦在哪里?可许锦一直都在生死堡,只有那两天,常常看不到人影。

那两天——许锦正被王全那头牛缠得紧呢。可惜许言不知道,这不,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抓他来,是为了威胁许锦?可

是他能威胁许锦什么。还是因为抓不到许锦,就抓他来泄愤啊!

不会吧。

可是最近几天除了饭变的比猪食还难吃外,也没见什么严刑伺候啊。

许言被脑袋想的晕晕乎乎,一时间只觉得这个世界实在不是他所能理解的。

老狱卒没问出结果就走了,潮湿狭窄的牢房只剩他一个人。这里暗无天日,除了老狱卒几乎没什么人来。

许言缩了缩脖子。

虽然已近夏天,但是阴暗的地牢里还是冷冰冰的。

许言晕乎乎地想着自己该怎么出去,虽然已经想了两天了,抠过墙——虽然没抠出一点泥墙,反倒把自己手指弄得惨不

忍睹;掰过铁拦——结果不但没掰得一点变形,反而弄得一身汗,还没法洗澡!

敲晕老狱卒,可是他身上没钥匙。而且这牢房除了他,也没人来。估计他们两个饿死了,也没人知道。挖密道逃出去,

可四面除了一面是铁栏,另外三面都是上了厚浆的石头墙。

许言左思右想,也没能想出个办法。

这种状况,他活了二十年,还没遇到过。

想的迷迷糊糊之际,耳边蹿进来门被打开的吱嘎声。

脑袋立刻清醒起来,浑身的毛细胞都立了起来,显出警戒状态。

铁链抖动的声响过后,有人走了进来。

一只脚踢到了许言身上,许言没动,头埋在膝上保持着沉思的姿势。踢得也不重,只是含了点侮辱意味。

很不耐烦地再踢了一下,许言还是没动。

那人踢得不耐烦了,怒斥,“死了没有?怎么一动不动!”

声音听的有几分耳熟,温婉中带着狠厉,端庄中含着阴冷。

许言猛的抬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女人笑起来,蹲下身来看着许言,“还没死啊。”

许言眼睛眨了眨,嗫嚅着说,“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你——”

“哦……”女人脸上遮了珠帘,只露出一双眼睛,明目生辉一般熠熠闪闪,“你还认得出我来?”

许言无聊地叹气,“你这叫欲盖弥彰。小说看多了吧,以为遮个纱帘就认不出来了?”

女人哈哈哈大笑起来,“那你错了,我不爱看那些软语轻笑的小说。不过——牢狱之灾对你来说不过是享受嘛。很好很

好!”

女人的笑声太过奇怪,许言捂住耳朵,“许芸,你疯了!”

“疯了?”女人停住了笑声,“来人!”

三五个人走进牢房来,手里拿着奇怪的器具。

“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疯了。”

年老的狱卒跟在那些人后面,嘴里迭声叫着,“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擅闯牢房可要受罚!”

“滚出去!”一个身材高壮的男人提起老狱卒,往门外一丢。

老狱卒立刻消了声,离了牢房。年纪大了,知道什么叫识实务。

不消一刻,几个壮实的男人都近到许言面前。

许言瞪大眼睛,盯着许芸,“做什么?”

许芸笑着,不说话,轻抬脚步,往后挪去。

一共四个人,瞬间挡到许言面前。

“上!”五个人开始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拉起许言。

许芸得意的微笑,这就是笑里藏针,看着最亲切可亲,实际上在你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给个暗剑送个暗针。

第三十七章 没有成功的强X

许言惊恐地挣扎,可是他人小力微,不一会儿,就被拉出了牢房。

许芸跟在后面,哑着声音笑。

一股寒气从许言背上爬上头皮,整个人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许芸以为他是害怕了,拂了拂袖角,“怕了的话,求我吧,如果心情好,指不定就放了你。”

许言狠狠瞪过去一眼,咬牙切齿。

许芸哈哈大笑起来。

不消半刻,许言已经被按在了牢房外狱卒喝酒吃饭的桌子上。那桌子油腻发黑,看样子,已经很有些年头了。

四个壮实的男人抓住许言,按在桌上,便不动作了。

许芸找了张凳椅,铺了素色锦帕,闲闲坐上去。却见男人没有按照她的意愿做下去,怒道,“还不动手!?”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过了会儿才不小心赔笑说,“怎么动手?”

许芸脸上急速转变,白里透着阴狠,“上了他。”

“啊……”

这四个男人虽然早已有了预料,可一时还是愣住了。

“哼。”许芸笑起来,“一个男人,被四个人上,相必是很痛苦吧——以一个男人的自尊来说。”

许言不置可否,可是他是男人,就算被上了,顶多当一时失足掉坑了摔了跤。这年头,面子当个P啊!

这点,许芸估计错误了。

再一点,那则是——

“小姐……”一个皮肤黑的男人终于下定决心,英勇就义般站了出来,“虽然……我们拿人钱财,可是——”说着男人

低头看了眼许言,虽说此人长得还算是清秀玉润,而当时也知道是男人,看在钱的份上就硬着头皮应下了。可是见了真

人才知道——没办法,看着都恶心,还怎么上。

“我们兄弟不是那个……”

“是啊!是啊!!”

许芸细眉微皱,冷笑道,“收了我的钱,不办事,我可是不会轻饶的。”脸色寒了一分,“现在,不上也得上。”

几个男人打起了退堂鼓——头一次和银子过不去。

“这、这不行啊!”

“是啊,小姐,我们……”其余男人附和着,指指其余人,万分为难,“我们没那癖好啊!”

许芸一张红润瓜子脸被气得泛白,眉梢微挑,“当初你们可没说不能干。若是你们不做,自有其他人做。”

顿了顿,许芸绕着桌子走了圈,目光幽深地盯着那几男人,“这个牢房,本来是为了惩治堡里犯了事的。最近堡里安稳

,没什么人,可今天晚上起,就说不定了!”

四个壮实的男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一时拿不定主意。

许四小姐的话说的隐晦,可是他们四个怎么也算是堡里的老油条,人情世故还是知道的。许四小姐的话分明就是,今晚

不做的话,他们四个就别想出牢房了。

权衡一下,当然是做了。上个男人恶心是恶心了点,但总好过来个牢狱之灾吧。

如此想着便在许芸阴冷的目光下开始动手。

被晾在了一旁的许言有些云里雾里,听着他们的对话,还以为可逃过一劫,谁知却真的动起手来了。

“干什么!!”许言拉住自己的衣襟,眉头紧蹙,“给我滚开!”

若是真被轮了,当真是颜面无存!

许芸复又拾了条凳子坐下,也不嫌脏,只一派闲雅。

“各位不用客气,请尽情享用!”

四个男人听了,心里半点舒适感也没有,只感到恶心。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开罪了许四小姐,竟要这样报复。

真是两方都受罪!

许言抢回自己快被拉下的袖子,但衣襟又被撕开了。

一时心里又气又惊又怒,手脚并用着挣扎,嘴里也骂起来。

“给我滚开!竟然用这种手段,真TMD不是人!!”

“你说对了。”许芸剔了剔指甲,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笑容瞬间转变为冷酷。那冷酷使得本来如初春半绽梨花的温婉面

容,变得丑陋无比。

“我不是人,我是疯子!”

仿似被许芸的话怔住了,许言一时无言以对,只两个水润眸子里露出不甘的恨意。

嘶——

已经变得既脏又湿 润的衣服,经受不住拉扯,从肩膀一直破到衣摆。

半个身体,露了出来。

缺乏锻炼而长期包裹严实的身体,泛着莹莹的光泽。那身体并不高壮反而有点瘦弱,但好在比例匀称,也就显得欣长,

再加上也还算是窄腰翘殿的身段,也透出了点诱惑来。

阿侍胆战心惊地敲门,颤颤巍巍问道,“阁主……”(跳跃滴……有点大)

不出所料,一声怒喝传来。

“什么事?!”

心知坏了阁主的好事,阿侍更是浑身一颤,犹犹豫豫地将要敲门。可手还未触到,就已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阿侍心神一荡,脸上不觉地飞上两朵红云。

门里的人对着阿侍一笑,“小姑娘——”

“尹暖,还不下去!”

阁主的声音好煞风景!这是阿侍的第一个想法,因为门里男子俊美的脸上浮上了点点哀怨。

美人含怨,本就是让人心疼的事啊……

阿侍这样想着,那边阁主又传来一个爆吼,把沉迷于美色的阿侍吓得浑身抖了抖。

尹暖面含幽怨,回头对着阁主嗔道,“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把人家小姑娘吓坏了怎么办?”

霸气却并不粗犷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耐。

尹暖知道,已到了极限。

这个人啊——用完了就丢,算算已经弃了多少妩媚的女人和漂亮的男人——他尹暖只是是其中留得最久的人。

因为他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什么时候做什么事。

在床上,就要要多风骚有多风骚,下了床要多娇媚有多娇媚,出了卧室要多潇洒有多潇洒,以及在厅堂时要多清傲有多

清傲。

男人嘛,自己就是男人,又怎么会不知道男人心里想什么。

尹暖风情款款地告了退,也不再多说什么,就转过阆苑离开了。

阿侍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霎时间冷汗不约而同地爬上额角。

“阁、阁主!”阿侍战战兢兢地喊了声。

碧水阁阁主,也就是卫罗,江湖人称阎王。因为,阎王让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三更——是江湖黑帮里最最狠厉的角色

之一。

“还不进来!”卫罗不耐地一挥衣袖,厉声问,“什么事?”

阿侍的身体又是一记颤抖,连带的身音也抖得扭曲,“落、落影公子……给、给——”

“给什么给!?”对阿侍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卫罗不屑一顾。但是事关那个人,不论轻重,心口部位都会像是被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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