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I
你们予我至真至情我便还你们,全心呵护与那至尊权位
凡闻得尔者,必肃然敬起,皆因尔等乃--苍寰七宫共携手,当笑霸天下!
文案II
他,影卫之首,坚韧温顺,独愿为一人他,天下首富,笑谈商经,唯取天下利他,医神传人,才貌无双,隐忍叹悲凉?他
,艳冠三国,忍辱负重,雪耻争独尊 他,身居朝堂,宛如清月,躬事为民生他,魔宫之主,阴狠邪魅,嬉笑逐风流他,
诡异身世,用兵如神,叵测奈此生他们,遇上了他:时而冷漠如寒冰,又偶尔温情如清流是,失情了、迷心了?还是,魔
障了、疯狂了? 可叹,是否追逐?可笑,是否放弃?
序章
天下分分合合,难得太平,但凡人皆知千年前那难再盛世,随手翻阅史书,《苍寰史略》有云:
干元三年冬,帝卿挥师南下,四年五月平鸿承。
四年九月初九,帝登高祭天,改国号为纪元。
自此,天下一统,昌盛百年,人称纪元盛世。
帝卿在位六十载,文德武功,莫能道也,百姓皆奉帝为圣,谥号圣帝。
帝男后二名妃五人,或是文韬武略,或是才绝天下,更有位列朝班者,柳妃司丞相之职,碧妃掌刑部之事,皆为帝分劳。
人称帝之二后五妃为苍寰七宫,正是:
朝凤宫,东后凤岚;
天鸾宫,西后承天央;
栖霞宫,霜妃柒霜然;
翠屏宫,秋妃秋屏天;
莫愁宫,清妃莫清绝;
碧月宫,碧妃承天碧;
如意宫,柳妃柳意;
……
千年一盛世,伴载的更是千年一奇恋。
诸位看倌,且待吾为尔细细说来……
第一章 生作何欢死何惧
意识模糊间,凤卿只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要脱离此躯壳,越来越轻--这种感觉,是要死了罢!本也无所谓,无知无觉的一
生,这样的结局莫不是最好。
忽然脸上一烫,遂意识更加飘散:
“卿儿,卿儿,对不起……”
“卿儿,我愿以自己的生生世世为咒,还你一生幸福……”
幸福吗?凤卿模模糊糊地想着,那,是什么东西?
就像凤傲竹那样吗,宁可抛妻弃子,背叛家门,一生颠沛流离,只为那人一个回眸?
真是奇怪……
而自己,无觉无知地活了二十多年,是傀儡、是杀手、是凤家继承人,这一次忽然对凤傲竹,那个据说是他父亲的人,有
点点好奇,却为此断送了这条命……
越来越模糊的感觉,凤卿亦听不见凤傲竹的话语了,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般死去挺好。
……
泪水,滴在那张绝世的容颜上,凤傲竹惨淡一笑,对于这个儿子,自己从未有过付出,然而,凤卿从未有过任何怨怼,唯
有冷漠。
那无情的双眸,却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微微好奇与迷惑。
也许是骨肉相连的亲情,凤卿纵然冷情狠绝,却为了他揽下了诸多纷扰。
更是,将这个吃人的凤家,毁于一朝。
他曾问:为何待他如此之好?
凤卿只是漫不经心地回答:无所谓好坏,只是心里想如此。
他知道,冷漠强悍如此的凤卿明明可以不死,但是还是为了救他与身边这人,而中弹身亡。
他也知道,凤卿如此作为,不过是生无可恋,或死无可惧罢了。
只是,他终究忍不住,为这个不被期待的孩子,流下了记忆以来的第一滴泪。
泪滴在凤卿的脸上,誓言放在了自己的心上。
这是他的孩子啊……
若是能让自出世以来便这个受尽折磨的孩子,来世获得幸福,他愿意赌下他的生生世世……
虚浮在空中,凤卿漠然地看着红尘世间来来往往的人们勾心斗角纷扰度日。
迎面一孩童飞奔而来,直直地穿过自己的身体,未曾有任何感觉。
此刻的他,应该说是一抹游魂吧,他能够看见这世间万千,却无人能够看到他。自意识清醒以来,他便一直在天地间飘摇
游荡,不曾看见所谓的阴曹地府,亦没有遇到同类的存在。凤卿只是随意地飘走在尘世间,没有去向,没有归处。
阳光和煦,这四月末的天呵,若是自己有血肉躯体,便定能够感受到那春日的温暖。
凤卿依旧飘走着,入眼是红墙黛瓦、堤岸扶柳,青石板道上往来尽是人们,男女俱类似于中国古人的装扮。
这是一个莫名的时空,在凤卿飘荡了数日后得出了这个结论。他不清楚自己如何来到此处,但是心里清楚,在他的认知内
人类未曾经过这个时代。
只知道,现在所处的国家叫苍寰,是这个时空几大强国之一。
酒旌微飘,凤卿淡然地瞥了眼这喧杂的酒楼,时有人群的欢呼,原来是那楼内说书先生正在涛涛不绝说着逸闻趣事。
商户繁华、楼阁林立,人群更似潮涌络绎不绝。
这便是一个繁华的封建时代,唐朝盛世莫过于此。
“……且说那秦国舅,出入俱是随从无数,真所谓一呼而百应。单看去年游南江,那声势浩大,更甚于天子亲临……”
“江东富商无不争相巴结,江西豪门俱是殷切奉承……”
说书人声音激昂、吐沫横飞,为围观人群说着宫闱野史,现在说的正是那当朝权贵秦高利的奢靡生活。
漫不经心地听着人们的谈论,凤卿复又准备飘走,这里相当的吵闹,他甚为不喜,还是寻个安静之所吧。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细微的轻嗤,在这喧闹中,几不可闻。若不是凤卿从他身上飘过,也无法听到:“皇权架空,外戚专政
,苍寰危矣!”
话语里带着淡淡的悲愤与忧心,凤卿轻扫一眼,原是一个中年儒士。
淡淡的讽刺,名利权势争斗,无论古往今来还是不同时空,都是一样的存在。生前在那豪门世家凤家,自己更是那棋子一
枚。
说是为了凤傲竹断送生命,更不如说是自己忽然了无生趣,在做了二十几年傀儡之后,乍然反击凤家,冷漠地看着当初那
繁盛如斯的凤家摧毁瓦解,被自己玩弄鼓掌间,便觉索然无味。
不否认凤傲竹那充沛的感情与活跃的生命力,让他有些疑惑。此生难得有心帮助人一次,结果却是自己被凤家的残余势力
了结。
所以啊……
若是想活下去,便不能留对手任何的生机,当然最好是不该多管闲事。
不过这样死去,他从不曾懊恼。
自己这一抹游魂,在新的时空里飘荡,也是奇异之旅,虽未曾激动,却也微觉新鲜。
忽然,眼前高墙巍然,朱红铁门外是重重护卫。
这里……
凤卿仔细打量一番,看着不时巡逻而过的侍卫,再看看辉煌的建筑,心里了然。此处,该是皇家贵族之人所居之处吧。看
这情景,应该是皇宫王府之类。
朝着那处重重守卫的地方飘去,朱红色的门上一道匾额赫然映入凤卿的视野,只见那类似于莲花图腾间龙飞凤舞着三个大
字:
御书房。
红莲图腾的木椅上,一位脸色微白的青年端坐其上,眸目微垂,沉思着什么。细看来,青年的五官堪称精致,英挺的额间
是一朵青色莲花,与皇宫中四处可见的莲花图腾仿佛。
按照现代说来,莲花,准确的说是红莲图腾,算是这苍寰国的国徽吧。
凤卿飘在御书房内,几分兴味地看着那年轻的帝王,以及躬身跪地的影卫。
这几日来,他一直就留在这苍寰国的皇宫,打发着虚无而漫长的时光。说来最先是因为这个帝王与凤傲竹一样的相貌而微
感奇怪,后来则因为这勾心斗角的君臣争斗而引起了他的几分兴致。
眼前这个帝王,不足而立之年,却沉稳谋算、才思敏捷,也因此才能在这个外戚专政步履艰难的朝堂上,慢慢建立了自己
的暗中势力。
有傲气而不狂妄,有野心而不显露,这个帝王确实难得,也为此,凤卿暗自几分欣赏,进而留在这个皇宫里旁观。
再看了眼帝王,凤卿心知,假以时日,这个帝王最终能够实现抱负。只不过……
这皇家的子嗣,是个问题。
在皇宫里的这些日子,凤卿知道,这宫里除了一个公主,帝王再没有其他的孩子。究其原因,是皇后与太后的外戚暗自捣
鬼。
皇家,果然是个肮脏的地方。
“暗,慧妃那里如何?”帝王终于开口。
“回皇上,言家正掩护着慧妃娘娘与刚出生的小皇子赶到江东,不日便可联系到蓬莱仙人。”
“嗯,”帝王冷冷地开口,“务必保全小皇子,将来,他便是我苍寰太子,更将是尔等的君上!”
“谨遵圣命!”
“蓝家血案中的所有遗孤都找到了吗?”
“回皇上,全部找到了。”
“十年后,存活下来的,则是太子亲卫。尔等好生训导!”
“是,皇上!”
听着两人的对话,凤卿心中暗赞,这个帝王果真狠辣果决,更是玩弄权术的高手。
那些外戚,怕是终有一日会分崩离析。凤卿如是想着,遂觉得自己的身子忽然沉重起来,意识随之模糊,耳边的交谈越发
地细微,终是完全失去意识。
夜风森冷,江东临城郊外,血腥漫山岗!
第二章 啼血时降帝王星
南江江东,临城郊野刚刚经历了一场浴血打斗。
夜风凛凛,鲜血染透的树林,弥漫着悲壮。
“慧儿,”仙风道骨的中年手腕轻翻,解决了最后一个黑衣人,透着些许悲戚的眼神落到破裂马车外那抹白色,疾步而去
,叹息道:“何必呢?”
早在几年前占卜中,他便发现那苍寰的帝王之星越发地黯淡。
轻轻地搂着白衣女子,早已断气的她身躯上还带着微微温凉,凤无非轻声吩咐着身后之人,“无心,将慧儿带走……”
无心无声息地来到跟前,将女子抱了起来。
微愣,凤无非看到女子怀中紧抱着的婴儿,伸手探了下鼻息,没有任何的呼吸了。
轻叹一声,凤无非将女子的手臂扳开,抱起死去的婴儿,看了眼无心,“回吧!”
抱着婴儿,凤无非看似缓慢实则迅速地离开这片树林,不远处官道上停立了一架简朴的马车。心中凄凄,身在皇家,朝不
保夕,这个新生的婴儿这样无知觉的逝去,或许也是一种福分吧。
若不是当年欠皇家司苍氏的人情,他根本不会去管这些凡尘俗事,纵然慧儿是他好友孤女,他也不会趟这趟浑水,终是慢
了一步。
皇帝唯一的儿子就这样命丧临城,这天下早晚是要变天吧?
他所能做的,就是找个安宁的地方,将慧儿母子葬下,愿他们死后能够寻得安息。
坐在马车前,凤无非抬首观测天象,帝王之星怕是陨落了。
忽然,凤无非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掐着指尖,原本早已暗淡的帝王星果然消失,只是突然出现了一个耀眼的帝王新星-
-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待他弄明白,怀中的婴儿忽然微微一动,凤无非愕然地低眉看去,苍白小脸上鼻翼轻扇,淡色的唇间吐出若有若无的
气息。
这世上竟有死而复生之事?!
凤无非惊诧莫名,急忙地将怀中的婴儿检查一番,最终确定,这个原本断气的婴儿真的死而复生了。
抬首仰视了浩瀚星空,新起的帝王之星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渐渐收起惊愕的情绪,凤无非蓦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天意啊!”
欠司苍家的人情,这次就让他还了吧!而这个婴儿,将会是他蓬莱仙人唯一的弟子。
“该为你取什么名字好呢?”
慢慢敛住笑意,凤无非想了想,遂低首,轻抚着婴儿的眉眼,“就叫你卿吧,苍寰国未来的帝王司苍卿,也是我蓬莱阁第
十七代传人凤卿!”
猛然一挥手,凤无非走进马车内,对着外面吩咐道:“无心,直接回蓬莱阁!”
“是,阁主!”
玉骢长嘶,辄辄的车轮声回荡在子夜的官道上。
一夜风息。
浑身虚软,浑浑噩噩中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凤卿的意识渐渐清醒,终于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双眼。
青纱帐罗,跃入眼帘。
凤卿微愣,缓缓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此刻他已不像之前那样可以随意地飘走。艰难地转着头颅,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
间古朴的房间。
沉淀了一下思绪,凤卿抬手,赫然看到短小瘦弱的手臂,漠然的情绪下暗涌着微微的诧异,这是他自己的手臂吗?
再一次打量眼前的情形,心知肚明,他是投胎,或是附体了。
不一刻,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凤卿暗暗警惕地看了过去。现在的他毕竟只是个婴儿,没有任何的自卫能力,既
然重新活着,他便不能随意地被人支使甚至杀害。他的命,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走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几许的女子,清秀的脸上显露出惊喜,“啊,宝宝终于醒来了!”
话语未尽,女子便冲到凤卿的眼前,喜不自胜地抱起了凤卿,眨着大眼,喜滋滋地开口逗道:“宝宝,宝宝,你长得好可
爱啊!”
从女子跑到自己面前再把自己抱起来的整个过程,凤卿只是绷紧着身体冷眼旁观,也不去挣扎,他清楚此刻的他根本无法
作为。看着眼前忘乎所以的女子,凤卿心底明白,对方没有恶意。
“啊,”女子一惊一乍,“宝宝睡了好几日,定是饿了。我这就去找阁主……”
将凤卿紧抱在怀中,女子火急火燎地跑出了房间。
“绿环,你怎么把少主抱出房间来?”甫一出门,凤卿便听到不远处传来急斥声,一个身材彪壮的男子赶了过来。
“啊,无心,”绿环看到男子以及随后的凤无非,立刻乖巧地站立,“阁主好!”
“怎么把少主抱出来了?”凤无非的声音不怒而威。
“宝宝醒来了,”听到凤无非的问话,绿环咋呼地开口,“我怕宝宝饿了,正要去找些吃的喂他……”
“刚出生的孩子能吃什么,”无心几分怪责,“再说,少主的身子弱,就这么待出来见风,要是再病着怎么办!”
“呃……”绿环有些手足无措,惭愧地低着头,瞅着凤卿。
看着眼前几人的对话,凤卿迅速地理清了自己的处境和那几人的人物关系,知道此刻自己定是安全,便稍稍放下心来。
凤无非自刚刚就在观察着这个新生儿,发现这个孩子乖巧地很,不像其他婴儿般哭闹不停,那双眼眸更是清澈无比,里面
似乎透着深思的色彩。
深思?
来到绿环面前,凤无非伸手接过凤卿,细细地观察起来。
凤卿也毫不掩饰自己探究的目光,与凤无非直直地对看起来。
“哈哈,”半晌,凤无非大笑起来,“果不愧是帝王新星啊!绿环,去找个奶妈子来,宝宝怕是饿极了。”
凤卿也暗自附和,自醒来便感觉出胃里空荡难受。
复又低头,凤无非食指指腹轻轻划过凤卿的五官,看着凤卿不自觉地躲避,沉沉地笑道:“宝宝,我是凤无非,是蓬莱阁
的阁主,也是你的师父,嗯,你叫凤卿,是我蓬莱阁少主。”
也不管身为婴儿身的凤卿是否听得懂,凤无非继续道:“而你的真名叫司苍卿,是司苍家唯一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