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爹娘给她起了一个这么拉风的名字,难怪人会长得那么拉风,性格也那么拉风……
小茉莉没有理会北绝色的惊讶表情,接着说:“拉风姐姐的心肠可坏了!因为静儿姐姐在宫中没有势力,人又特别善良好
说话,拉风姐姐就老是欺负她了。还有啊,静儿姐姐的身体一向不好,拉风姐姐也不好好伺候她,老想着要换一个有势力
的主子好往上爬。更讨厌的是,她不单欺负静儿姐姐,以前娘娘没有得到皇上的宠幸,她也看不起娘娘,还在娘娘的面前
说些难听的话,现在知道娘娘受宠她又恨不得来巴结占好处。哪有脸皮这么厚的人!”
北绝色听到小茉莉说宫静公主的身体一向不好,又想起刚才公主差点掉进水池的情形,他赶紧问:“公主的身体不好?她
是不是有病?”
小茉莉点了点头说:“是啊。听说当年公主是不足月出生的,先天不足,一生下来就有心疾。”
北绝色的心一紧,问:“没有办法治好吗?”
小茉莉摇了摇头,说:“听说是没有办法治愈的,只能用药抑制病情。所以静儿姐姐不能动气,要不就会让病情复发,每
次发病她的心都会痛得很厉害的。上次她掉进水里就弄得又再次发病,足足躺了两天才能下床走动。”
原来,公主并不是因为瞧不起自己而不来赴约的,是自己错怪公主了。北绝色心中的阴蔼在瞬间一扫而光,他的脸挂上的
浓浓的笑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金手镯。小茉莉看到了那金手镯,她惊讶地问:“小北哥哥,你手上的金手镯是不是就是
静儿姐姐的那只?”
“是刚才公主送给我的。”北绝色点了点头回答说。
小茉莉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那只金手镯,过了好一会才说:“静儿姐姐竟然把它送给你了?这可是静儿姐姐的母亲留给她
的唯一一样遗物,她一直都把这镯子当成宝的。”
公主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一样东西送给了自己?北绝色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逝,然后,心间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温暖感觉
慢慢地充满,那温暖中,还好象带着点点的甜蜜。他下意识地握紧那只金镯子,心里暗暗起誓:一定要给公主绣出一副最
完美的寿图!
单纯如他,并没有思考到太多的方面。他只是很简单地想,能得到皇帝的宠幸就能让那个叫拉风的宫女对洛贵人巴结不已
,如果能绣出一副让皇帝的母亲--太后喜欢的寿图,说不定宫静公主就能得到太后的欢心,那样的话公主就不会再被拉
风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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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踢馆的师兄们
晴天,有微风,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
王宫外,王城在温和的晨光中又开始了热闹的一天。
四季香的门外依然和平时一样排着长长的人龙,等着进去吃四季香那特色早点山洞梅花包子。
一辆横冲直撞的马车急速地直往四季香这边冲过来,一路上吓得人畜争奔躲避,弄得鸡飞狗走、灰尘滚滚的。
马车在离四季香还有大概百米的距离急停下,有三个人从车里跳了出来。那是三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一个是貌赛潘安的
背剑黑衣男子,他的目光锐利,脸色阴沉得吓人;一个是风/流倜倘、脸上带着无害笑容、背琴挂剑的白衣书生;剩下那
个,是个皮肤黝黑一身的俗气紫衣男子,浑身上下挂满了金器玉饰,胸前挂着的金项圈和腰间别着的金算盘,引来周围不
少的目光。
三人迎风而立,直望着“四季香”几个大字。
黑衣男子环手抱胸站在最前方。他头也没回的轻声吐出两个字:“踢馆!”
白衣书生和紫衣俗气男的脸马上拉得老长,极不情愿地说:“真的要踢?不踢行不行?”
黑衣男子横眼扫过来,两人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说什么,低下头苦着脸死狗似的慢慢地往四季香的大门移过去。
这三位青年才俊,正是北绝色的那三位非一般正常人的师兄。
自从小师弟失踪以后,东无敌就陷入了狂暴、烦躁易怒的状态,除了发了疯似的到处找小师弟的下落,还到处去踢馆。南
无极最爱的春花秋月和西无涯最紧张的恭喜发财镖局,成了第一批被东无敌踢掉的牺牲品;而南无极和西无涯,则很不幸
的成为第一批被东无敌揍的人。然后,当东无敌把整个城翻过来都找不到小师弟的踪影、还查探到他跟着一个京城来的商
人跑了后,抓狂的他二话没说就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南无极和西无涯一起拉走,踏上了寻找失踪小师弟的旅途。
一路上,他们不知道揍了多少个无辜的人、踢了多少家无辜的馆才好不容易地来到京城的。不过,最惨的不是那些无辜被
揍的人和馆,而是事后要花钱来把事情摆平的西无涯。这么一路踢过来,他口袋里藏着的那叠银票已经没了一大半了,虽
然他西无涯是钱多得可以当垃圾扔,但是给大师兄这样扔,还是扔得他心痛,可心痛之余还不能抱怨,谁叫自己的功夫不
够人家好?
他们是在昨天傍晚才来到京城的。一到京城东无敌就把所有能够找出来奴役的江湖中人找了出来,在那群被奴役的江湖中
人的帮助下,不用半晚的时间就查出北绝色曾经到过四季香,还查到他被郭三刀找麻烦、四季香老板替他解围等经过。
知道小师弟来过四季香,东无敌当然第一时间就要上门踢馆找人了,而南无极和西无涯就理所当然地成了负责打前锋的踢
馆“坏人”。
每次去揍人或踢馆,那位无良的大师兄都会推两个师弟去当前锋,等破坏行动进行到一定阶段才大摇大摆地出场。虽然南
无极和西无涯对大师兄这种所作所为非常的不满,但迫于他的淫威也只得乖乖地听命行事。
两位“坏人”前锋互相使了个眼色,无奈地苦笑了半下后,开始行动。他们一起挤到了四季香的门前,南无极上前一把捉
住在门口把关的店小二的衣领,西无涯则闪身进了店内,瞄准最近的一张桌子,拔出腰间的金算盘用力地拍到桌上。那一
桌和附近几桌的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西无涯再把金算盘一扫,扫落了一桌的碗碟,环视四周一眼,抬高声
音说:“我是来踢馆的!”
笑得很可爱的南无极接着说:“不想死的就快点走吧。”他这表情,不象是来踢馆的,反而是象来送温暖的。
众人还是没有马上反应过来,直到脸黑得象锅底、阴沉得象寒冰的东无敌走进来、拨出利剑把一张桌子劈成两块、面无表
情地挤出一句“踢馆!不想死的全给我滚出去”后,尖叫、乱叫、狂叫等各种叫声响彻了整个四季香,所有客人一窝蜂的
争相跑出了四季香。
东无敌收回剑冷扫南无极和西无涯一眼,说:“踢馆,是要这样踢的!要说多少次才明白?!”
南无极和西无涯心虚地别过头望向另一边,假装无视那种冷得可怕的眼神。
东无敌随手捉过一个店小二,凶狠地问:“你们的当家呢?叫他出来!”
不待店小二说话,一把拽拽的男声传来:“是谁这么大胆来老子的地盘闹事?”
松开店小二,东无敌抬眼往传来声音的方向望过去,一身飘逸白衣打扮的宋宫保出现在视线范围。宋宫保今天的这身造型
,比南无极那位“夺命书生”更象一位书生--如果不是左眼带着一片淤黑的话。
东无敌抱剑在胸前,上下打量着宋宫保问:“你就是四季香的当家宋宫保?”
“正是在下。”宋宫保瞄了东无敌一眼。
“你可知道此人的下落?”东无敌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在宋宫保的面前扬开,那纸,正是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贴得到处都是的
江湖悬赏令。
宋宫保扫了一眼悬赏令上那有七分象北绝色的头像,脸上挂起了拽拽的笑容回答说:“不知。”
东无敌的脸色一沉。只见剑光闪过,宋宫保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把剑,眼前也多了一个东无敌。
宋宫保微微一笑。金光闪过,他的金菜刀不知道何时出鞘,挡开了东无敌的剑,然后顺势退后几步。他收回菜刀打了个响
指,三个看似训练有素的店小二马上为他搬过来一桌一椅和一杯茶。
宋宫保坐下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用这种态度来向我打听消息,就算我知道也不告诉你。”
东无敌用剑直指宋宫保,说:“你是打算敬酒不喝喝罚酒了?”
宋宫保把脸拉下来,说:“一进来二话没说就踢馆吓跑我所有的客人,你的这种敬酒方式还真是特别!”
东无敌的脸色更黑。不再废话,手中的剑直朝宋宫保刺过去。宋宫保也不含糊,随手把茶杯往前砸,同时把菜刀现出来。
茶杯还没碰到东无敌的剑尖就碎成了几片,混着茶水向宋宫保反弹过去,宋宫保一舞金菜刀,那一舞看起来象是无意的一
舞,却轻松地把袭来的碎片和茶水挡开。
一场恶战已是在所难免。南无极和西无涯各自紧握自己的兵器准备随时出手,并不是要为大师兄呐喊助威,只是预防大师
兄出手过重搞出人命。自从北绝色失踪后,东无敌已经成了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只要是和北绝色有点点关系的人或事都
能让他失去理智。
不过,四季香里的一班店小二们却没有半点紧张的表情。见老板和别人动起家伙来,他们既不慌也不忙的,倒是身手敏捷
地穿梭在打斗的两人只间,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桌椅搬走,为两人清场。
店小二们的举动,令到就算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南无极和西无涯看得目瞪口呆的。
一声强烈的撞击声吸引了现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往东无敌和宋宫保的方向望过去,见两人各自退到一边,想被人点穴似的
站定不动,东无敌是侧身单手举剑的姿势,宋宫保是双手交错握刀在胸前的造型。
南无极和西无涯见到东无敌的动作,马上高叫起来:“危险,各位快跑!”
在同一时间,店小二们也变了脸色高叫起来:“不好!老板要用绝招了,快离开这里!”
看来,东无敌和宋宫保要各自使出自己的绝招了。不想被无辜牵连的一众人等赶紧用最快的速度逃离四季香,还要有多远
就跑多远。
没人知道东无敌和宋宫保谁的绝招更厉害,所有逃出了四季香的人,他们只知道刚跑出了四季香不久,里面就传出各种各
样的怪响,那种怪响持续了起码一个时辰才停下来。然后,等了好一会,终于有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那个人是东无敌。
南无极和西无涯迎上去的时候,东无敌的身上没有穿了一个或半个的洞,头发看起来也没有少了哪根,但却见他的右眼框
淤黑一片,象是被人揍了一拳。两位师弟正想开口关心一下,但脸色依然黑得象锅底、还带着杀气的东无敌首先开口说:
“去城西!”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被无敌大师兄奴役惯了的南无极和西无涯,还是乖乖地跟在了东无敌的身后,往城西出发。
第二十二章 公主的请求
在四季香被人踢馆的那天下午,宋宫保带着一坛上好的花雕酒,还有好些山洞梅花包子来到了农事院。
送香房的小院里,葱头用疑狐的目光盯着宋宫保的脸好一会,不太确定地问:“上次我揍的好象是你的左眼而已吧?”
两只眼睛都淤黑一团、象极一只卧龙大熊猫的宋宫保剥开一只热乎乎的鸡蛋用布包上,揉着右眼痛得呲牙裂嘴地说:“今
天有人来四季香踢馆了。”
“踢馆?”葱头大感惊讶,“踢馆的人是谁?能把你揍成这样的肯定本事不少。”
宋宫保说:“不知道他们是谁,一共三个人。揍我的那人是个二十来岁、长得绝对没有我英俊、剑很快的人。另外没有出
手的两个,一个是背琴佩剑的白衣书生,一个是浑身挂满金和玉、用金算盘的俗气暴发户。”
宋宫保向来喜欢贬低长得比他帅的男人,在形容东无敌的时候也没有例外。
深知他的本性的葱头把他说的话稍微修改了一下,然后再分析。放眼江湖,人长得英俊剑又快、还能揍黑宋宫保一只眼睛
的,除了东无敌,葱头想不出其他的人选。至于那个白衣书生和俗气暴发户,听起来完全就是“夺命书生”南无极和“钱
奴”西无涯的造型!这样几个人走到一起,几乎可以肯定是东无敌他们三师兄弟了。
葱头摸了摸下巴说:“姓宋的,能让武林盟主亲自上门踢馆,你被揍成这样也不冤了。”
宋宫保把揉眼去淤的鸡蛋拿出来一下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说:“哼,不管他是谁,敢来找我麻烦就得倒霉。”
“哦?你这次做了什么?”葱头饶有兴致地问。
“没什么,”宋宫保假装谦虚地一笑,“只不过是让一个‘知情人’带他离开京城去找小北北而已。”
葱头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说:“据我所知,东无敌并不是一个容易上当受骗的笨蛋。”
宋宫保反问:“换了是你,如果你很着紧地去找一个人,会放弃任何的线索吗?”
“不会。”葱头肯定的回答。
“所以,他们已经离开京城了。”宋宫保得意洋洋地笑起来,看来他对自己的“丰功伟绩”甚感满意。
看着宋宫保笑得风骚的模样,葱头保持沉默不发表任何意见,因为,他知道这位损友是不能赞的,一赞就会飘到天上去忘
了自己姓什么。
见葱头不说话,宋宫保脸上堆起不怀好意的笑容说:“葱头,你要不要出宫给东无敌添添乱子?”
一丝不易被觉察的异样神色从葱头的脸上掠过。他看了宋宫保一眼,过了片刻才说:“以静制动,我留在宫里看好那个小
白小子就是最好的添乱方法。”
宋宫保对葱头的话哧之以鼻:“少来了!什么以静制动?依我看,你还是不敢出宫吧?”
葱头低头不言,一把抢过宋宫保手里的酒坛,拼命地往嘴里灌酒。
宋宫保摇了摇头说:“葱头,你打算一辈子藏在宫里洗马桶?还是你当假太监当上瘾了?你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个
人究竟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令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你成了真正的缩头乌龟?”
“不要再说了!”一听到“那个人”三个字,葱头的脸色马上白了下来,他一下子扔开酒坛神色紧张地跳了起来,“不要
提!那人比瘟疫还要厉害上百倍,是世上最可怕的毒药,比洪水猛兽更凶猛!”
见葱头这种失常的表现,宋宫保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说:“葱头,我是你最可靠的朋友,你就放心地告诉我那人是
谁吧,我绝对不会去出卖你的。”虽然他是葱头的最佳损友,但葱头就是打死也没有告诉过他“那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
葱头斜眼瞪了他一下。这时院外有脚步声传来,葱头顺势转换话题说:“姓宋的,那小白回来了。”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旁边的宋宫保已经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来,然后,听到他兴奋地喊了一句“小北北”,紧接着
就是听到一声惨叫,随着那声惨叫,见得宋宫保象一只断线的风筝自院外飞进小院,“啪”的一声摔个四脚朝天后便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