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空五星无月,空气闷的令人有些难受,可那聚集着人群的屋内却显得十分热闹,今夜虽说他们补办及冠之日却也没有多少外人参与,就连楚南晋等也未能前来,在这里的只有他们兄弟几人。
“咦,尘跃呢?”打开酒坛,李为君一边为众人满上酒碗一边举目四望可都没有看见那个最爱凑热闹的孩子,当下心中有些狐疑。
楚严唰的打开手中折扇,笑道:“他现在还在书房温习功课呢”
听这话,楚云雷笑了:“大哥还真是不死心啊,这么多年仍然惦记着将尘跃推出去当箭靶子”
睨眼喝得满脸通红的人,楚严端起桌上的酒碗:“云雷,这话那你就说过了”自己最可爱的弟弟,楚严怎么舍得让他当箭靶子呢?
挑眉云雷不在接话,众人只是将碗一碰,仰头饮尽。
楚云雷扭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楚云溪同金寒一笑:“我怎么感觉金寒和三哥比较更像兄弟一点呢?”
听话,众人抬眸,果然楚云溪与金寒两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极为相似,一样都冷冷清清有些让人难以接近,对于众人投来的目光,楚云溪早已见怪不怪,反倒是金寒似乎还有些不太习惯。
自那日金寒将他楚严打下擂台之后,李为君第一个与他交接上了,就连向来极少与人主动接触的楚云溪也和他走的频繁,楚严蹩眉,心里寻思着他这几个兄弟该不会是打算借着金寒的手来好好修理自己一番吧?
似是看出楚严所想,楚云雷也不多言,偌大的房间内放眼看去,似乎少了一人,楚云雷蹩眉:“这么多年,子痕还是在外浪迹?”
“本来听说你回来了他是打算赶回来的,不过最近江湖上似乎出了点什么事,一时间他也无法脱身”
听李为君的话,楚云雷点头,这几年他也略有耳闻,歇子痕如今在江湖上的名号可是响亮得很,许多武林世家都希望可以与他结交上关系,只是他行踪飘忽不定让人难以啄木。
抬头看了桌在跟前的楚严一眼,楚云雷心头直摇头,看来他大哥还是没有开窍啊。
“可知道是什么事?”随口一问,不想却因为李为君的回答而让他眸子微变:“据说江湖上几名厉害的门主一夜之间死于内功尽失,子痕就是为了这事所以他便留在承洲”
承洲吗?
听闻这事,楚云雷眸色一闪,只是淡淡的看了某人一眼。
深夜时分,在喝得有了几分醉意之后,楚云雷摇着微微沉重的脑袋送走了几位兄长与金寒,转身反会屋内,脚下一个踉跄楚云雷险些跌倒在地。
“公子”感觉有人扶了自己一把,楚云雷抬头看向那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呵……没事”轻笑一声,依着他的搀扶楚云雷往里面的踏上走去。刚才和李为君拼酒好像有些过头,脑袋居然还是昏昏沉沉起来。
夜阑扶他到床榻上躺下,轻轻一叹,褪去了他身上的衣衫,跟着又打来温水开始给他擦洗冒着冷汗的额头。楚云雷躺在床榻上因着酒劲的发作浑身冒着细细的密汗,衣服贴在身上令他感觉有些不适,见他皱眉似是不悦,夜阑找来干爽的衣服给他换上,折腾下来,已是三更时分。看他在夜色中渐渐睡去的容颜,夜阑轻叹,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低眸看着他在夜色睡去的容颜,夜阑为他拉了拉被角。与九年前相比,他变了很多,变的几乎令夜阑认不出来,过去那张粉嫩稚气透着几分可爱淘气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浑然天成的霸主气息,浓厚的认人全心全意的想要信赖依靠他。到底是经过怎么的磨练,他当初那一身的气息才会消失无影无踪,变成今日这般的光滑圆润,却寒冷入骨。
第二日天还未亮楚云雷变已经睁开了自己的眸子,看着那坐在自己床头闭目假寐的人,楚云雷神色微微一愣。
这个人……
……
蹭——!
那年夜下的树林间,他遭人设伏被困雨林,那夜下着很大的雨,树林中他以区区孩童之身对付着哪前来拿他的四名黑衣刺客。
雨幕中视线受阻,他只能凭着往日训练出来感应进行着反击,可不管怎么说一个未满十岁的孩子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还要对付四个武功高强的成年男人,实在是强人所难,而也好在,这个人即使出现,银色剑光一闪而过,他御风而来,将受伤不轻的他抱起转瞬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不是让你离开了吗?你怎么反而跑来了?”逃到安全处,他看着哪埋头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少年,眸中闪着疑惑的颜色。
这次在雨林是楚严为了训练他在野外生存的能力,他早有准备要应付好所有一切恶劣的情况,却万万没有想到,高项隅从哪里知道的消息打算在雨林将一活捉来要挟楚严。就因为这算漏的一步险些令他命丧雨林,而这个少年却意外的折了进去。
那次给楚云雷处理好伤口之后,他抬眸,神色不解的望着楚云雷,皱眉:“明知这里危险,你为何还要进来?”
扶开他的手,楚云雷喘着粗气:“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楚云雷在拒绝他的救助,他看的出来,可他却不恼怒,只是微微一叹,起身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的动向,雨林空气湿润,想要起火时分困难,更别说他还不懂在这潮湿诡异的雨林中要哦如何生存。
看他向外走去,摆弄着洞穴处得藤蔓枝叶,洞穴更加的隐藏起来,楚云雷低头看看着自己身上被简单处理过的伤口皱眉。
当他在此折回来时,楚云雷抬头却见他突然脱下了身上的外衣,包裹在自己身上。
“这里气息潮湿,多穿一件总是好的”
见他站起身来,楚云雷皱眉:“你何必要做到这般地步?”他可知道,以楚云雷现在的处境,只要稍有差池,两人都会命赴黄泉。
“你就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也是应该的”
那时听着话,楚云雷抬头望他,清秀的容颜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双眼泛着湛蓝的眸色在夜中隐隐发着浓厚的气息。勾唇轻轻一笑,楚云雷几乎有些无理般的开口:“我既救你一命,等同于你的命便是我的,那你岂有随意还之的道理?”
听楚云雷这几斤无理的话,他站在原地,双眉紧皱。
邪气一笑,楚云雷再次开口:“即是如此,你终身便该尽忠于我”
第五章:选择
当夜阑醒来的时候,床榻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淡淡的温度显示着他刚离开不久。夜阑皱眉,大步踏出房间,四下张望不见那人身影.夜阑心口感觉憋着口气,随手抓了名匆匆而过的宫人,逼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那人竟一早便离开了皇宫。当下夜阑也不多想随即追了出去。
人烟稀少的玄门口,楚云雷一身黑衣,披风随风而扬。一身浑然而成的霸气,压的宫门下的士兵连大气也不敢喘。看着缓缓开启的宫门,楚云雷双腿轻夹马腹,马儿细微嘶鸣举步朝宫门外走去。
选择一个人离开,并没有太多的理由,毕竟他在外晃动了多年,一时间很难再安定下来,更别说他手上还有多少事等着他去处理。至于那个人,只因为自己当初的无理取闹就困了他这么多年,现在也是时候该放手了。
而就在他刚踏出宫门不久,身后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却将他拦了下来。拉紧缰绳,看着哪突然横冲直撞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认,楚云雷皱眉。
“公子可是要去何处?”
看着眼前的人,楚云雷皱眉,他的身上总是散发着股淡淡的墨玉气息,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异样,仿佛他生来便是这样,如墨似玉。
“我去那,难道还需要向你报备吗?”楚云雷沉声开口,不太习惯有人过问自己的事。
“不敢”夜阑看着他双眸,恭敬的道:“属下的职责是要保护公子”
保护?听这话楚云雷似是嘲弄的勾起了嘴角。这人若真能保护好自己,那当初他便不会给人截走。
“你觉得,我现在还需要保护吗?”
夜阑沉默不言,就像当年面对楚云雷的无理取闹一样,他都是以沉默做为回答。
看他在朝晨的包裹下体形修长而健硕,长发微扬,楚云雷微微眯起双眼:“夜阑,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
听这话,夜阑皱眉神色不解。
楚云雷却只是伸手解下了腰间的佩剑,将他握在手中,剑身很长足有两米之多,剑鞘通体黑色犹如碧玉琥珀,勾唇淡淡一笑,楚云雷开口:“当年是我无理取闹硬将你留在身边,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选择,一是离开,从此与我楚家在无半点关系,二是留下,终其一身追随于与我”
会这么做,是出于两种考量,一,经过这几年,夜阑一直留在夏国,不曾做出半点背叛之意,楚云雷信他。二是,因为当年夜阑会留在自己身边多半都是他的强人所难,若自己不开口解脱那层关系,或许夜阑会一直等到他出现说不需要他了,才会光明正大的离开。在失踪前与夜阑相处也有些时候,他心中所想楚云雷又岂会不知?自愿留在他楚云雷的身边不过只是为了当初雨林一事而已。
见他骑在马背上没有任何动静,楚云雷也不再说话,一拉缰绳马儿便向前走去,双眸定定的看着前方。
夜阑骑在马背上眼角见他自自己身边擦过,手下一动,夜阑伸手夺下了他手上的那柄剑。
剑身寒冷而沉,就犹如楚云雷现今给人的感觉,长剑出鞘,白色剑光一闪而逝,楚云雷回头却只见夜阑右手不知何时竟被染的鲜红,红色的液体正沿着手掌中的伤口处而缓缓流下,剑鞘稳稳当当的插在他的腰间。
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夜阑将手伸直,紧握成拳:“属下终其一生必追随公子左右!”
听这话,楚云雷笑了,露出了他反回夏国以来最为灿烂的一个笑容。
骑着快马,七天的路程,楚云雷连同夜阑终于在黄昏时分赶到了承洲。夜阑紧跟追着他,对于他的举动丝毫也不过问,楚云雷也不多说。夜晚在客栈安顿下来,夜阑问管家要了一桶热水,见楚云雷站在窗边,双眉微蹩的样子凝视着漆黑的窗外,夜阑走上前去恭敬的开口唤他:“公子,热水已经给备好,公子是否现在沐浴?”
“恩”点头,楚云雷关上窗户向浴桶边上走去,夜阑跟在他的身后,为他宽衣后正打算离开,那知道楚云雷却突然一把抓住了他:“你去哪?”
看楚云雷皱眉,夜阑恭敬应道:“属下就在门外……”
“不必了”淡淡的打断夜阑的话,楚云雷抬腿跨进浴桶,水声作响,装满一桶的热水因他突然的进入而溢满出来,靠在浴桶边上的楚云雷,皱眉看了立再一旁的夜阑一眼,见他也是一身的风尘仆仆,双眉一皱,楚云雷伸手将他直接拽入浴桶之中。
“公子……”浑身湿透的夜阑被热水呛了几下,原本就有些狭小的空间因夜阑的加入而变得更是豪无空隙,两人的身体几乎可以说是紧贴在了一起。
看他这有些狼狈的样子,楚云雷满意勾唇一笑:“看你这样子,不如一起洗洗?”
听这话,夜阑低叹,他这那是在问,根本就是命令,又谁会在将人强行拽进浴桶之后在来询问别人意见的?
不等夜阑有什么回应,楚云雷身体微微向前一倾,本就没有多少距离的两人现在连呼吸都快缠道一起。心头一紧,夜阑呼吸一息,身体猛的向后靠去,后背紧砸在浴桶边上,水花溅了出来。
瞧着夜阑那张突然涨成猪肝的脸色,楚云雷向他逼近几分,双唇几乎要贴到他的身上:“你在怕什么?”轻柔的语气带着点点蛊惑。夜阑感觉着哪自自己肌肤上弗过的气息,身体轻微一颤。
“公……公子……”忍着想逃的冲动,夜阑硬着头皮将话说完:“若是公子需要,属下可以去给公子……”
“若我只想要你呢?”轻柔的开口打断夜阑的话,楚云雷低眸看他,夜阑全身湿透,身体紧紧绷着。
如今的楚云雷也是一十五六岁的少年,及冠之年已过的他,有这欲望也属正常,只是没有想到第一个让他起这反映的人居然会是夜阑,还是个年长他几岁的男子。
将脸埋在夜阑的项颈间,楚云雷闭上双眼,身体一点一点像他紧靠过去:“离开上京的时候我便给过你机会的”
听这话,夜阑混沌的脑子突然想到那天。
属下终其一生必追随公子左右!
那天他是怎么这么说,以自己的血对着朝阳朝他起誓。
可是现在的这情况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他愿意为楚云雷尽忠,但这并不表示他就得奉献出自己的身体。
“嗯!……”肩膀上突然传来的痛楚,让他双眉兀的紧紧皱到了一起,双手被人抓住,缚在身后,回过神来,夜阑这才注意到自己此时的样子有多令人难堪。
身上的衣服,在刚才分神之际已然被他褪下,身体虚软有些无力,必定是被楚云雷握住了手上的血脉,令他无力抵抗。红色的液体溢出楚云雷咬住他的牙间,沿着古铜色的肌肤缓缓而下,落入水中映出一丝绚欲的气息。
自小受到大哥的熏陶,对于这男人之间的床第之事,楚云雷一向看的很开,只是霸道的他认为既然是属于他的东西便该留下属于他的记号。
抬头看了夜阑一眼,楚云雷的眼中闪着刺眼的神色,嘴角还沾染着血迹的他此时看起来竟有几分吸血鬼般的味道,残虐,邪恶却又隐隐发着一份高贵。
“记住你肩上的这个痕迹,它是属于我楚云雷的”
看夜阑脸色有些泛白,想必是刚才那一口咬得太重,楚云雷松开抓着他脉搏的手,低首在那伤口处轻轻舔涤。
酥麻的感觉因他这温柔的动作而肩上开始在四周蔓延,夜阑紧张之下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双手只得毫无用处的抵触在楚云雷的胸上,有些想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察觉到他心低里的那份抗拒,楚云雷双眸一冷,单手拥住他的身体,将他猛的往自己身边一带,低首毫不温柔的吻上他的双唇。
突然被人夺去的呼吸令夜阑还有些不太适应,身体本能的做出抗拒的动作,想要挣脱开来,不想却只是引得他更加肆无忌惮的深入。
“唔……”无意识的低吟自夜阑的喉间溢出,楚云雷那犹如狂风般卷席而来的吻,终于开始缓缓向下移去,得到可以呼吸的空间,夜阑除了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脑子里几乎还有些处于混沌状态,毕竟被人如此深长的缠吻,还是第一次,想要适应很难。
“公……公子……”
脑袋还不容易有点清醒,夜阑刚一轻唤出声,楚云雷那霸道的声音便在他的耳边响起:“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言罢,楚云雷手下猛的用力撕碎了他那已经湿透的衣衫,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猛然的一个挺入靡緋的水声做响,伴随着夜阑那痛苦的呻吟。
第六章:海棠公子
歇子痕,少年侠士,早年前出来行走,曾因击杀江湖败类而名声大振,长相俊美朗目的他在江湖中还享有一个“海棠公子”的名号,意为君子,江湖中人无一不想与之结交,却苦于他行踪飘忽不定,根本无法联系,若不是这次承洲出了这样的事,估计那娃现在都还不知道人在哪里。
“主子,海棠公子来了”屋内,听这门外传来的声音,楚云雷穿戴整齐大步踏出房门,少年的身形浑身透着一股让人畏寒的老成之气。而榻上本该睡着的人,在听到那自屋外幽幽传来的声音更是浑身一震,猛的睁开双眼。
屋外什么时候还有人的?他怎么豪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