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莫笑为月醉

作者:莫笑为月醉  录入:12-25

“怎不瞧瞧?这耳饰可好看?”江寒手心摊着一对耳饰,血红的玉钉,流动水横,波光潋滟。这是一对极为好看的血玉耳饰,若衬上细腻雪肤,着实是诱人的。

江寒见鸩羽并不理会他,冷笑一声,点了他的穴道,再道:“给你戴上,你便晓得好看了。”

末了,江寒将耳饰的一端金色细长放于烛上烧烤着,不是转动着,让那金色的细长滚烫发红。

一会儿后他又回了床榻边,一手揉捏了那白腻的耳垂,一手拿着血色耳饰,将金色细长贴近细嫩的皮肉,倏然穿了过去。

血珠遽然渗出,与耳饰染着,分不清到底是血还是玉了。

他见此,正要舔去那血珠,谁知一晃眼那血珠像是渗进玉离去了,再无什么血色染着白腻的皮肉。

“这血玉竟是如此?不过已没有了,只剩这耳饰。”

两只耳饰崁入了少年的细腻耳垂上,衬着那张容色,那清透如玉的肤,确实美好。

清冷无比的少年,透着诡异的魅,眼角眉梢诱惑逼人,着实叫人动心。

若是少年不是这般姿态,那神情没有冰雪冷漠之意,恐怕就无这清魅之色了。

不过这样的姿态恐怕别人学不来,只有少年才有这般气韵。

“可是好看?”江寒拿来了铜镜,照了鸩羽的面,让他看着耳上的血玉。

鸩羽晓知血玉被江寒毁了,心中猛然一痛,想到了那人,那人送他血玉之时,为他戴上血玉之时。

胸口绞痛不已,倏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江寒倒是诧异了,他的伤已好了很多,怎会如此?

第四十八章

江寒正要为他擦拭唇边的血迹,怎料那人侧了身,避开了他。

“你莫不是心疼了这血玉?”就让他瞧了耳上的血玉,他竟口吐鲜血?莫不是想到了他的主子,这会儿正念着?

江寒眼神一暗,面上冷着,捉了那人的肩头就压了床榻里。

正是此时,外头忽然传来响动,似乎火光点亮,接着门外响起小厮焦急的喊声。

江寒起身而来,盯着床榻里的人,冷道:“你莫想着谁,你那主子自顾不暇,正收拾烂摊子,哪里有时间来寻你?”

言罢,转身离去,吩咐外头的人看好房门。

鸩羽擦去唇边的沾染的血水,响起方才湿漉的唇舌,眼中闪过血腥冷寒。

外头似不平静,不仅响起刀剑之声,还有人声冰冷。

那人似乎是秦峰!鸩羽下了床榻,就要朝外走去,不过走了两步,胸口遽然作痛。

还不等他踏出房门,外头有人冷笑着,下令追杀着来人。

而后没了什么动静,接着房门被推开,进来之人正是江寒。

江寒一见他下了床榻,只道:“看来你的伤势该是无碍了。”

“你将他如何了!”鸩羽盯着江寒的面,冷声道。

“舍得开口了?”江寒淡淡一笑,几步就到了他身前,抬手抚上他的面,“幸而这两道伤痕并不深……”

他正想抚想拿那耳上的痕迹,没想到手腕刺痛,冰白锋利没入了他的皮肉。他低头一看,唇边挂了冷笑,运气而行,逼出手腕上的针刺。

“你身上还有这些玩意儿?”江寒微微面笑,出手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报入了床榻,解开了他的衣衫带子,手摸入了里头。

“怎不挣扎了?”江寒摸着手下的冰凉皮肉,细腻紧实,韧性极佳,确实顺手又令人着迷。难怪他的主子舍不得他,就在外头也要寻他欢爱一番。

“这掌印在消退了,伤也快好了,其实在等几日且好,我不急……”江寒的手掌滑到那结实的胸膛上,瞧着掌印淡淡,心下也欢喜了些,少年的伤好了七八成了。

拉好了鸩羽的衣衫,他再道:“你倒是不怕我会如何?也罢!这床第间你也不是头一回,怎会怕了什么?”

江寒为他盖好了薄被,手指流连了他的眉宇,轻声道:“原来那人叫秦峰,我倒是记得头一次你与他一同去灭柳宅……今日他若能逃脱……定然会同他主子禀报……你这会儿在我的床榻里……”

江寒一人说了许多,但床榻里的人倒是没语,清冷着眼眸,不将他放在眼底。

江寒一直不甘心,不甘心这人不看他一眼,视他为无物。

不过眼下还得等他伤好了,才能做些什么事,他可不想再让他伤着哪里。

秦峰早已伤重,江寒的身手他从前就见识过,他尝过他的掌法,今日又重了他几掌,怕是难留这条命了。

夜深沉着,残月冷冽,微微弱弱。

甩掉了身后的追杀,终于支撑不住,眼皮沉重了,头也昏沉了。

秦峰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处已被包扎好了,只是胸口闷燥如火烧一般,炙烫难忍。

血腥之味涌上喉间,口中已是血味深浓。

“你身上有伤,躺下为好。”不知何时外头来了一人,那人清雅俊美,笑意微微。

秦峰望着来人,看到那眼中的清澈,那微微的笑容,蓦然地想起了一人。

叫穆晗的少年,那稚嫩少年总是用一副清尘无害的笑获取那人的爱护,那少年有一双清澈的眼眸,就像这人一般。

“多谢韩公子相救!”

“举手之劳,若不是你倒在这客栈门口,若不是我出门的早,也救不了你。”韩青说罢,外头进来了一名小厮,手上端着一碗汤药。

韩青命那小厮伺候秦峰喝药,秦峰却不领情,接过药碗一口喝下。

见此,韩青道:“如今这临江城为江寒掌控,你回来作何?凭你一人之力是救不了他的。”

秦峰晓得这人同鸩羽熟识,他与鸩羽从小在枉生殿长大,鸩羽待这韩青如知己,与他确实形同陌路。他怎会给韩青好面色?只是韩青救了他,他确实不能意气用事。眼下或许还要借韩青之力,才能救出鸩羽。

“韩公子可有对策?”

“武林大会将至……或许那是个机会。”

“你与江寒交情不浅,怎会愿意相助?”

韩青听言,温和淡笑,慢声道:“我与他相识多年,自然同他交情不浅,不过他越发不知收敛,最近性情大变,倒不像是相识多年的人。”

“若是换了他人,你可会这般相助?”

“若是我韩青的知己,必会相助。”那日江寒与他分道扬镳,他就该有所察觉,江寒暗里联合一众,他本该阻止,不过还是放任了江寒。

当他得知鸩羽的身份,还有楚熙榕的身份,有一刻是不信的。

不过私心作怪,若是楚熙榕身死,鸩羽就不是他的属下了

秦峰没回枉生殿,不过已飞鸽传书回去,回禀一切。

大殿暗黑着,无一丝光亮,似乎也无人。

一会儿门声作响,微微灯火照来,映出高殿坐着的人。

“夜已深,主上该歇息了。”来人正是花明月,她也只敢进到殿中,还不敢上前去。

高坐上的人并无话语,只松开了紧握的手掌,细碎的纸屑随即飘落而下。

“你下去吧!”

花明月这刻才明白了什么,收敛了神色,退出了大殿。

武林大会将至,众人似乎将邪派一事暂且放下,准备着参加武林大会。

人人都想争夺盟主之位,然而这盟主位置只有一个,上一任武林盟主是江姓之人。此回武林大会,不知又是谁能得胜?

武林大会在梁城举行,时日已不多,众侠士和各门派早已赶往梁城了。

“一切已准备妥当,还请主上放心。”

楚熙榕看着花明月的美面,笑道:“他喜欢你清尘的模样,你换身衣来。”

花明月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什么,下去换了身白衣再到了楚熙榕身前。

“这模样倒想仙子一般了,难怪他喜欢瞧你。”楚熙榕细看着明月,淡淡说道。

“有韩公子相助,梁城之事早已准备妥当,主上不必忧心。”花明月见他神色还是那般,不禁再说道。

“该去寻他了。”

第四十九章

武林大会将至,各路英雄皆赶往梁城,一时间梁城人多涌入,客栈早已满客了。

寻不到住处之人只好停留城外,待武林大会开始那日再进城去。

天还未亮,城门才开,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城内。

寂静的街道只听得清脆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其他的再无了,由于天还早,这街道上却是没什么人。

不过一会儿后,街道上出现了三三两两的行人,一些店面也开了门,摊贩也收拾着摊子,准备做买卖。

马车里这时传来协引人注目的声响,似打斗声,又似……一些隐忍之声。

半响,似乎又没什么响动了,马车里似乎静下来了,众人收回了眼光,继续着手中的活。

车内,江寒正禁锢着少年,紧捏着少年白腻的下巴,唇舌纠缠在少年口中。

半响,才抬起头,抹去少年嘴角的冰凉,冷道:“再有今日之事,我怕是不能忍下了。”

说罢,环紧少年的身躯,将腰腹贴紧了少年,轻轻摩挲起来。

少年冷着面,抿着红肿的双唇,手中的尖锐之物刺进了皮肉,霎时间鲜血流淌,沾湿了衣袖和软榻。

江寒还未发现,只觉怕是真忍不下来,这少年的身子定是能让他欢喜的。

江寒已是忍得疼痛了,手摸进少年的衣里,摸了少年的腿间,可任凭他如何,少年竟无一丝动容。

江寒这时转了头,摸到软榻底下的一物,唇边勾出些笑,甚是阴冷。

扣住少年的下巴,强迫少年吞下一物,没过多久少年果然有些不一样了。

至少这面开始热了,身子也更软了。

“我知你厌恶与我行此事,本该到了宅子里再疼惜你,我怜你身上的伤才好,你却不愿意?还妄想取我性命?你可怪不得我了。”江寒剥下了鸩羽的衣衫,细细亲吻起来,手也不闲着,想摸哪处就摸哪处。

江寒本以为少年会如他所愿,然而再摸到少年的腰肢时,手掌中尽是湿润,抬手一瞧,原是满手的鲜血。

再看少年的面色,哪里还有一丝红润,唇色也开始白了。

“你宁愿如此,也不愿亲近于我?”江寒冷哼一声,拉起少年,只想一掌劈了他。可一见那张清冷的面,心下就软了。

将少年手中尖锐之物拿过来,细细看了,心下冷着。这东西不知少年从何得来,不过这是女子之物,怕是在那宅里,少年同哪位丫鬟要的。

一想到少年同别人亲近,江寒眼神一暗,手下握紧了少年的下巴,只想碎了他的骨,让他知疼痛。

车内的气氛极冷,无一人话语,直到马车停下了,江寒才动了手,将少年的衣物穿好,抱了他下车。

这儿不是江家,江寒带了鸩羽回梁城,却不能待他回江家。

只因这江家还不是他掌权,他怕有人会害了这少年。

这宅子再来之前就打理了,里头早已有人候着,一见江寒来了,即刻迎接。

江寒只顾着怀里的人,倒没多注意他们,所以也没察觉这宅子里的奴仆有些什么不同。

少年手上的伤包扎好了,江寒为少年服下了解药,看少年额上的汗没那么多了,才放心往外去。

江寒走后,床上的人冷着眼眸,抬手瞧着包扎着的伤,还有点点血红染着。

今日他若不让自己清醒,怕是会着了江寒的道。

这些日子身体越发虚弱,身上的伤早已好全了,不知为何还如此。身上的内力被江寒封了,凭他一人之力,想要恢复内力是不可能的。

他身上的衣衫并未穿好,身上还残留着一些痕迹,他不在意,但他知那人不喜欢,定会厌恶。

想到那人,心中动容,眼眸也软和下来,遽然伸手摸向下处。

半响,面就红润了,唇里轻哼着,“主上……”

他记得那人喜欢用口舌为他泄出来,那人喜欢爬在他腿间,每回抬头,那细长的眼眸都挑着魅惑之意,引得他轻颤几分,身下便出来得快。

想到此,手下摩挲轻抚的动作越发快了,身子也颤着,喉咙里再忍受不住,呻吟出声。

脑海里印着那人在床榻里的姿态,手下一紧,滚让的湿物流淌而下。

鸩羽从未做过此事,就是知了情事欢愉,他也从未动手为自己舒缓过。再者他身体不如从前,一回下来身子就发虚,气息难以平稳。

他正平复气息,这时听到脚步声靠近,还没睁眼,一道掌风袭来,硬生生将他打落床下。

一道冷声自头顶传来,“与我亲近不来,倒是喊着你主子在享受?”

江寒一想到方才所见的,眼光越发冷冽,见那修长的腿间,那物沾着白浊,还未软下。下一刻便抬脚踩了下去,看少年的面顿时煞白,也没轻脚。

“我若让你没了前面这东西,你是不是再弄后面,再喊着他?”江寒脚下不轻,也晓得少年疼痛不已,可今日少年之举,比杀他还令他愤怒。

两人正僵持之际,外头来了一人,说是江家那边来人了,厅里头也有好些侠士等着。

江寒一听,抬了脚下来,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少年,弯下腰将他抱上床榻,随后离去。

鸩羽躺在床榻里,闭着眼眸,脸颊边尽是冷汗,鬓发也湿润了。

江寒一走,他以为在无人了,不想又有脚步声接近,睁眼一瞧,那人竟是多日不见的秦峰。

秦峰见他如此,只为他擦着汗,正要揭开薄被,被鸩羽按住了手。

“你将我当做江寒那般小人?”秦峰眼睁睁地看着他江寒如此,却不能上前为他解困,早已是心痛万分了。

鸩羽还是不说话,秦峰再道:“从前我对你有过那般举动……你莫不是还记到现今?”

他说了这话,鸩羽再不制止他了,只冷眸看他,随后转了头。

秦峰揭开了被褥,见着了他凌乱的衣衫,还有一身的痕迹,握紧了拳头,英俊的面上满是寒霜。

再看那双腿间一片青紫,那物破皮肿大,若是不好生上药,怕是会不好。

不过现今还得小心,所以他不能为鸩羽上药,不能让江寒察觉什么。

“主上已来寻你了。”

第五十章

窗外晴朗一片,清风徐徐吹来,微微有些凉意。

室内寂静着,秦峰说完话后,只等鸩羽开口,然而好一会儿鸩羽也没说话。

“你且小心……我会在暗中助你。”

“你只需助我恢复内力。”鸩羽这时抬了面,望着秦峰。

秦峰见他的面上有掌印,嘴角也有血水,一时心痛难忍,伸了手去。可他还没碰到那高肿的面,鸩羽就转了头。

“江寒用药封住了你的内力,我与……我正受主上之命寻解药。”秦峰收回手,正想再说什么,那外头似乎有人前来,他深深凝望了床榻里的人一眼,随即离去。

鸩羽晓得江寒是用药封住了他的内力,若不是如此,早已能冲破受阻的经脉,恢复内力。

江寒对他用的药怕是借着为他治伤的缘由,放进汤药里的,那药不仅能封住他的内力,还会令他身虚体弱。

秦峰刚走,外头是来了人,不过不是江寒,来的是一名丫鬟和一名抱着药箱的大夫。

鸩羽被江寒封住了内力,身体又越发之虚,若是恢复了内力尚好,恢复不了,恐怕日后同废人无异了。

他身上也无什么重伤,但江寒仍是每日命人煎药给他,汤药里有些什么他不清楚。但他自晓得身无内力后便再不喝药,好几回江寒便是将药灌进他嘴里的。

他不能忍受江寒那般渡药之法,若是江寒逼着他喝,他定是会喝下,江寒不在,他不沾一滴。

秦峰说是去寻解药,怕是难了。

单靠秦峰一人自然寻不到解药,解药被江寒藏着,还得慢慢寻找。

推书 20234-12-25 :承诺今生——旸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