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古鲁伊歪过头给宵北擦擦汗,不明白他怎么了。
“古鲁伊……”宵北看着他,觉得自己可能出什么问题了。
“北北,你怎么了?”白楼到了他身边坐下,给宵北把脉,可结果一切正常,便也不解“哪里不舒服么?因为刚刚的地狱行么?”
“我……”宵北抬头看蓝冥,咬了咬牙说,“我的能力好像消失了。”
宵北一句话出口,众人都傻眼了。
“哈?”
良久,契獠才笑着说,“是不是你太紧张了所以发挥不出来?要不然我们去别处,你自己来?”
“不是。”宵北很镇定地摇头,“是完全感觉不到了,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
众人面面相觑。
蓝冥想了想,走过来拉起宵北,一起上了楼。
“唉?”众人想追上去,可蓝冥已经快速进屋,将古鲁伊丢给追上来的龙雀他们,关门。
“咕!”古鲁伊火冒三丈,龙雀将要去撞门的他拉到一旁,问,“古鲁伊,刚刚宵北和蓝冥去见劳克,发生什么事了?”
古鲁伊愣了愣,歪脑袋想——一下子明白过来,就叽里咕噜将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龙雀他们。
“什么?”契獠不信,“那个劳克说宵北是他的替身?”
“咕!”古鲁伊点头,似乎也是很愤慨。
“不可能!”斯芬克摇头,“宵北身上的味道我绝对不会记错,什么替身啊,北北才是正主!”
“那个劳克和拉法,莫非是对宵北做了什么手脚,才导致他能量消失了?”契獠翻身在沙发上坐下,开始想心思。
正这时,被窝里一只小狼崽钻了出来,爬上他的腿亲昵蹭了蹭,边对着他甩甩尾巴,呜呜几声,说是说肚子饿。
契獠盯着它看傻了眼,惊喜地一把捧起来,“变色了!变回原来的而色了!”
众人也都一愣,冲过来看,就见那一窝病怏怏的小狼崽们竟然好了,都争相跑出来,已经不是白色病弱的小家伙了,颜色都恢复了正常小狼崽的模样。而且一个个还精神奕奕,显然恢复得很好!
“这都是宵北血液的功劳!刚刚小狼崽们都舔了他的手,所以恢复速度又加快了些”白楼冷笑一声,“如果真的北北的能量都消失了,怎么可能小狼崽们还会那么快恢复?”
“果然是有人做了手脚,想要为难宵北么?”契獠看了看楼上紧闭的大门,很感兴趣地问,“你们猜……蓝冥会怎样改造北北?”
肖华抬手就给了他一拳。
“干嘛打我?”契獠捂着脑袋看肖华。
“好好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感觉很下流!”肖华揍完了契獠,对众人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先找找看,既然你们说是灵力变化,那么是不是低等的魔怪会更加敏感?他们会暴走么?要不要查一查哪里的暴力事件突然增加了?”
景耀风倒是觉得肖华的提议很靠谱,先回警局去查。
放下众人忙碌不提,宵北被蓝冥拉上了楼,关进屋子里。
“干嘛?”宵北看他。
蓝冥将他左右转了转,,撩衣服摸头发仔细查看。
“看什么?”宵北不明白。
“别动!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被动手脚。”
“怎么可能。”宵北摇头,“我好得很!”
“你确定?”蓝冥皱眉,脸上严肃手上可不严肃。
宵北把掐住他手,拍拍身上,“别乱摸。”
蓝冥注意到了两人手上相同的咒文,自言自语了一句,“我还不让摸,那你让谁摸?”
宵北白了他一眼,“还是出去想想别的办法吧。”
蓝冥见他的神色,突然皱起眉头,“喂,北北,你不会真的觉得自己是那个什么人的替身,力量被收回了吧?”
“我……”宵北话还没出口,电话就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抬头和蓝冥对视,是劳克!
蓝冥皱眉就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事,让宵北接听。
宵北接通电话,“劳克?”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就听到劳克说,“北北,对不起啊。”
“啊?”宵北不明白,“什么对不起?”
“我之前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劳克支支吾吾地说,“不过,我已经把能力收回了,从此以后都不会有那些非人类的怪物来找你麻烦了。”
“呃?”宵北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不过说到非人类,眼前倒是有一个蓝冥,虽然长得一点都不像怪物。
“劳克。”宵北还想说什么,可是劳克已经说了一声,“抱歉啊!”就挂掉了电话。
宵北深深皱眉看蓝冥,“他说,能力收回了。”
蓝冥叹了口气,却是笑了,走到略感颓丧的宵北面前,“北北!”
“嗯?”宵北抬头看蓝冥。
蓝冥忽然双手捧住他的脸,“你不是假的!”
宵北睁大了眼睛。
“真的!”蓝冥认真说,“你是彻头彻尾都是真的,能力一旦被封印,记忆也会跟着封印!你耳后和眼睛里面的神之咒印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一直不想告诉你,是因为我喜欢现在这个你,不想你变回以前那样。”
NO.146
“哼哼~”
厨房里,宵北正在做一个焗大虾,古鲁伊坐在他肩膀上啃着一片儿童芝士,边不解地外头看着忽然之间心情愉悦的宵北。
客厅里,众人边忙自己的,边时不时地望向厨房里……
刚才宵北被蓝冥拉上楼,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再下来的时候,宵北就变得心情很好,听到古鲁伊说饿,他还跑去厨房做饭吃的。然后不自觉地开始哼起小曲,心情极好的样子,跟刚刚的沮丧完全是派若两人。
外加几只小狼崽也都恢复了健康,围在他脚边转悠,时不时接着宵北丢给他们的香肠,场面看起来很温馨。
契獠坐到了在沙发上看电脑的蓝冥身边,压低声音问,“喂,你干什么了?”
蓝冥正查资料呢,不解地抬头看他,“什么?”
“别装蒜了。”龙雀也过来,“刚刚宵北明明心情很糟糕,怎么跟你进了趟房间,出来突然就好了?”
“那我怎么知道。”蓝冥无所谓地耸耸肩,“大概天气干燥情绪起伏比较大吧。
众人都怀疑地看着他。
厨房里,古鲁伊就看到宵北心情极好地将起司刨丝,洒在锡纸里的大虾和香肠上面。
他狐疑地甩了甩尾巴——有问题哦!
……
“叮”一声,宵北捧着食物走出来,放到了桌上,跟众人一起讨论接下去该如何找地灵的事。
“先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宵北坐在沙发上,给落到膝盖上围好了餐巾准备大快朵颐的古鲁伊剥虾吃。
“哇!”希塞尔啃着一个,“北北,技术遗留哦!”
宵北给了希塞尔一个笑容,给古鲁伊剥第二只虾。蓝冥也坐了过来,宵北转脸看了他一眼,蓝冥也看他,两人对视,宵北莫名觉得手脚不太协调,有些尴尬……急忙转回脸继续往古鲁伊嘴里塞吃的。
四周围一圈人都看着他俩,感觉到了微妙的变化。
“哦!”风名羽过来拍了拍宵北,“北北,终成正果了么?”
“啊?”宵北茫然地转过脸看她,“什么?”
“嘿嘿。”风名羽抱住跳上来的一只小狼崽,揉了揉他胖乎乎的肚皮,在宵北耳边低声说,“你的脸上写着‘心动’两个字!”
“胡说八道。”宵北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脸,伸手抱过那只小狼崽,发现它脖颈上还有一块白斑,就伸手轻轻摸了摸。可在宵北的手移开的同时,那块白斑不见了。
“咦?”
白楼看到了,吃惊地叫了一声,“怎么会?“
宵北也有些不明白,自己刚刚没特意想要治好它,只是觉得还有一块地方没有好。
“北北。”风小宇抱过另外一只小狼崽过来,“这只身上也有。”
宵北又摸了一下,那只的皮毛颜色也恢复了健康。
“北北的能量没减弱啊,”白楼皱眉,“我觉得反而增强了!”
“可是我的感知能力真的没有了!”宵北看了看自己的手,“我以前也没有这种治愈的力量。”
众人彼此对视,也觉得很奇怪。
“也许……”希塞尔拉过宵北的手看,“会不会是能量被转移了!他们不能封印宵北的力量,所以就用转移咒!让他自己将能量转移,造成了失去的假象。”
“有这种魔法么?”宵北好奇。
“有的,就好像是一种神经干扰一样,你想动右手,但是习惯性地就动了左手,自身很难克服。
宵北伸手,看着手心握了握拳头,“你是说,我所有思维上的能力,都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
“可以这么说!”白楼点头。
“身上应该有咒印吧?”希塞尔说着,和古鲁伊一起翻看宵北的衣领子,胳膊手腕等……可半天也没查到哪里有问题。
“可能是食物或者气体,亦或是口头上的诅咒。”蓝冥摇了摇头,“以拉法的能力,随时可以通过任何方法下咒。”
“那要怎么办?”宵北觉得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收自己控制那有些恶心。而且这种魔法要是用到别的方面,岂不是可以直接控制他的行为?
“除非找到施咒的点,不然就只能靠自己的意念来解决了。”白楼摇了摇头,“没有任何别的方法。”
“意念?”宵北听到了一个超级抽象的词,就问,“具体要怎么样做?”
“就是不断地想!”希塞尔好心给宵北解释了一下,“就跟便秘一样,唯一的解决方法只有——用力!”
“便……”宵北无力地看他。
“没事。”蓝冥却是伸手,轻轻摸了摸宵北的后脖颈,“北北一定可以的。”
他的话音一落,宵北瞬间脸通红,有些局促地说,“我……一个人去想一想。”说着,搂住还在伸手抓大虾的古鲁伊。
古鲁伊赶紧抓住盘子,连焗虾和盘子一起被宵北带上楼去了,关门落锁。
楼下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宵北这个行为代表什么。
……
“咕?”古鲁伊让宵北搂得喘不过气来,好容易挣扎了出来,放下盘子,先揉肚子。
宵北则是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去小冰箱里拿出冰镇饮料来压惊。
“咕咕?”古鲁伊将手上的酱汁擦在了蓝冥的枕头上,跑到宵北身边,撅着屁股凑过来,仰脸看他,“怎么了北北?”
宵北心神不宁地喝了两口可乐,平静一下回答古鲁伊,“不晓得,怪怪的。”
“唔?”古鲁伊抱着胳膊斜着眼睛瞄他,半晌,幽幽说出两个字,“恋爱!”
“胡说!”宵北伸手掐了他一把,“我才没有!”
“骗人!”古鲁伊早就熟练掌握了人类的语言,只是平日习惯了说龙的语言跟宵北撒娇。如今他准备给宵北做心里咨询,因此转换到了比较容易接受的人类语言。
宵北盘起腿,用手捏着古鲁伊稍微长长了一些的角,“我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你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一听蓝冥说话我就心慌!”
古鲁伊眯着眼睛瞄北北,“还说不是恋爱!”
宵北躺下,深呼吸,“不能胡思乱想,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恢复能力的事情。”
刚说完,古鲁伊过来了,伸出小胖手在他肩膀拍了两下,认真说,“恋爱比较重要!”
“呵……”宵北伸出手指逗他下巴,“你才多大就知道恋爱至上了?”
“电视上讲的!”古鲁伊跑去桌上,拿出宵北平日的储蓄罐颠倒过来晃了晃。储蓄罐里头落出了一枚硬币来。他飞回来将硬币拿到宵北眼前,“正面,北北告白,反面,蓝冥告白!”
“告……告什么白啊?”宵北嚯地坐起来抢过硬币放到一旁,情绪有些激动,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坐起来猛了,有些头晕。
宵北揉着脑袋,甩了甩……不太对劲,还是晕,还有些痛。
古鲁伊爬上去看宵北的头后部,边说,“嫑动!”
宵北就停住了。
古鲁伊翻开宵北的头发,伸手戳了一个地方。
“嘶……”宵北忽然轻哼了一声,“古鲁伊,你按哪儿了?痛!”
古鲁伊眉头皱了皱,扑闪着翅膀飞出去打开门,对着楼下喊,“蓝冥!”
蓝冥听着声音嫩生嫩气的,一时还没想出来是谁?抬头看,就见古鲁伊在楼梯口伸出一根手指朝他勾阿勾,边伸手指着宵北的房间,“找到了!找到了!”
众人对视了一眼,都冲了上楼。
房中,宵北还低着头按着脖子坐在那里,他觉得自己跟头风了一样,偏头疼得厉害,特别是刚刚古鲁伊按到的地方。
蓝冥上来后,按照古鲁伊的指引掀开宵北的头发,只见在宵北的头发中间,有一根红色的,牛毛粗细的小针插在头皮里头,几乎是不可见。
蓝冥想要伸手拔下来,白楼赶紧拦住,“唉,不行!”
“为什么不行?”蓝冥见宵北疼得直冒冷汗,忍不住皱眉。
“你也看到了,古鲁伊光是碰一下,北北就疼成这样,若是拔下来后果就严重了!”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契獠见晶莹剔透的一根针,像是水晶的或者是玻璃的。
“这是血针,是诅咒者用自己的血凝固做成的!”白楼给众人解释,“这种针比较恶毒,一旦扎入,就会和被施咒的人血脉相通,一旦拔掉,很有可能会血流不止!”
“什么时候插上去的?”蓝冥觉得不可思议,“我一直都和他在一起……”说到这儿,他才想起来刚刚有一段时间不在宵北身边,留着他和劳克单独谈。
“咕咕!”古鲁伊忽然想到了什么,扑闪着翅膀飞上来对着蓝冥叽里咕噜叫唤。
“你说什么?”蓝冥也急,戳了他一下,“说人话,刚刚不说得挺溜?!”
“古鲁伊说刚才他用盘子飞劳克的时候,宵北过去帮他擦,有一个低头的动作,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被劳克暗算了,其他时候没有人靠近北北”龙雀赶紧给翻译了一下。
“这么回事,果然这劳克又问题”蓝冥瞬间顿悟。
“白楼。”希塞尔凑过去看血针,“为什么宵北会那么疼?血针不是无痛无感觉才不会被发现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