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珠嘎玛收了笑,直勾勾的盯着林峰。
林峰握起吉珠嘎玛的手亲吻了一下,躺回到床上,注视着珠子的眼平静的开口,“我在国外选了特种作战科目,实践训练的时候出了点事。”
“?”吉珠嘎玛诧异的瞪圆了眼,“你不是进修的电子科学?”
“谁叫我去了游隼?比起调配大规模军事力量,更喜欢极致的小组协同作战。”
吉珠嘎玛蹙眉,说不上反对也说不上赞同,沉默了一会儿干脆起身去找纸,回来的时候,林峰已经大概整理好了自己,外套丢在床边,外裤沾了一些液体,正无奈的看过来,吉珠嘎玛把纸递过去,“等下洗了,后天就能干。”
“这两天我穿什么?”
吉珠嘎玛挑眉,兴味的看着林峰。
“我明天还得去看看刚哥,你不是和他说过?”
“那穿我的?”吉珠嘎玛把林峰的外套拿起挂好,转头问道,“你那学科根本都没用,你爸知道吗?”
林峰点头,指着床单问,“才换上的吧?还有干净的吗?”
“有,你等等。”吉珠嘎玛去翻衣柜,又问了一遍,“你选这个到底想干吗?”
“想试试能不能往特种部队走,真要能进去,军功累积的比较快,也是我喜欢的方向。”
吉珠嘎玛手上动作顿停,心里咯噔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这才转身走过来,沉默的将床单铺到了床上,低声喃喃的说了一句,“这样也好,你有这个能力进去。”
林峰扭头看他,知道自己又碰到珠子的痛处,安慰道,“你退下来的时候鹰隼那边编制满额,再加上你的民族原因,他们很难把你留下来,你知道的,并不是你不够好。”
“我知道。”
林峰蹙眉,珠子的脸色依旧不太对,可是问题结症是什么?分开的时间太长,让他们彼此的世界有了一个断层,那些空白的地方还需要沟通。不过,很显然不是现在。
铺好床,吉珠嘎玛又去门口把口袋拎了过来,翻看了一下,拿着一瓶KY失笑,“你竟然买这个?”
“很意外?”林峰夸张的摆出一张更意外的脸,“那时候连用套子都不方便,要不是安慰两个人都没病,正常来说根本就不该做,都不舒服啊。”
“你介意?”
“有些。那个地方……”林峰‘啧’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不介意。”吉珠嘎玛得瑟扬眉,把KY和一盒套子丢到了床上,再回头一看,诧异挑眉,“你过来就是上床的?怎么还有一盒?”
林峰贴过去,搂上吉珠嘎玛的腰,在他的脖颈上亲了一口,“又洗澡又刷牙的,你不想做?”
吉珠嘎玛不说话了,只是转身把套子又丢到了床上,然后拎出四瓶矿泉水,一袋饼干,“这是怕累了渴了?”
“嗯。”
吉珠嘎玛有把一袋两包装的内裤在林峰的脸上拍了拍,“换洗的?”
“嗯。”
“……挺齐的嘛,怎么不买张床过来?我这儿床小。”
“床小抱的才紧,我喜欢床小。”
“……”
“呐,珠子……”林峰顿了两秒开口,“我从刚刚就在想一件事,咱俩谁先做。”
“当然是我!”吉珠嘎玛一个咯噔都没打的就开了口,“你不嫌亏我亏的慌?还好意思要求这个?”
“严格说来,那些和上床没关系。”
吉珠嘎玛转过了身,扶着林峰的肩膀把人推出去了一点,“怎么没关系?不能分开来算!诶,先不说这个,你要不要洗澡?”
林峰摇头,又粘了回去,在珠子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昨天才洗过。”
“这不不一样?怎么在国外待两年给待脏了?”
“美人当前,我哪有那心思啊。”
吉珠嘎玛挑眉,摸了摸自己下巴,“没长废了?”
林峰失笑,“什么叫长废?破相?没事,人还在这儿就行。”
吉珠嘎玛窝心笑了,干脆一弯腰,将林峰竖着抱了起来,“那就上床。”
上床?上床干什么?不言而喻。
只是两个人都刚刚射过,还疲软着。再说了,做,这种东西不是不想,但是抱老婆亲亲摸摸也很重要。
俩人整理了一下床上的东西,脱了衣裤,穿着条内裤就钻进了被窝里,紧紧的搂在了一起。
林峰觉得该和珠子说会儿话,聊聊这两年各自的生活,珠子也觉得该说说,让这没着没落的感情能够踏实下来。
只是当身体拥抱在一起的时候,那些想法就通通飘散了,摸着摸着,就擦枪走火。
手心在肌肤上划过,大力的抚摸,男人的唇舌厚实并有力,在彼此口腔里探索的时候就像是在掠夺,毫不歉让的品尝自己的喜欢的东西,那烫热的快化掉的温度,那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吞咽着彼此的津液,掠夺对方的呼吸,就像是打仗,寸土不让。
果然还是憋久了,两个人很快就有了反应,珠子隔着内裤抚摸着那里的轮廓,然后一翻身压了上去。
林峰睁开眼,就看到珠子挑衅得瑟的目光,当即腰上用劲一拧,就把珠子给掀了下去,大力的扶着肩膀快速的翻身压上,笑眯眯的看着身下的人,“不带玩赖的。”
珠子笑开牙,扭头看了眼床边,睨了林峰一眼,“我要是再翻可就下去了,你确定咱俩要这么滚下去?”然后飘开视线看了一会儿空处,“没事儿,一晚上的时间,还长。”
“当然不。”林峰俯下身亲了一下,探出舌尖从唇角一路滑过,舔舐着他的耳廓,喃哝开口,“不就是做吗?我让你上还不行?”
“这么容易就退让了?”珠子舒服的眯起了眼,虽然语气打趣开口,身体却懒洋洋的不想动,很舒服,和爱人耳鬓厮磨的感觉,在这冰冷的冬天舒服的像是晒了太阳般暖洋洋的惬意。
“无所谓,我也想你。”这么说着,林峰伸手从枕头边拿过了套子撕开丢在了珠子的胸口就躺下来,看着坐起来的珠子说道,“咱们俩谁和谁啊。”
珠子没说话,单手拿着套子就扑了上去。
严格说来,珠子在床上这一块比起林峰要偏嫌暴力直接一些,都说性格会影响做爱的步骤,珠子可以说把自己的性格贯彻的很彻底。
从第一次就是。
珠子把自己的内裤脱下,摸了一下硬度,见林峰也脱了个干净,随手摸了两下,就分开了林峰的腿,盯着床头的KY看了两秒,低头把套子一戴上就要往里面进。
林峰的腿一夹,咒骂了一句,“妈的,你想让我死是不是?”
珠子瘪了瘪嘴,够过了KY拆包装,边拆开边抱怨,“原先不也没怎么用吗?”
“所以做的难受。”林峰下了一句评语,见珠子焦躁的半天拆不完干脆起身抢了过来,正准备接着拆,双腿就被大力的分开,虚长了几岁的男人依旧和最初一样,毛躁的找地方。
套子上自带有少量的润滑液体,再加上珠子的硬度足够,找了两下,位置一对,竟然真的扩开顶了进来。
林峰蹙眉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把KY丢到了一边,放松着躺了下去。
珠子是绝对也不会舒服的,很紧,进入的有些困难,所以疼,但是这个疼可以忍,就算把他给勒断了他都要进去,妈的!简直就是个残念!!当初林峰从游隼突然离开的时候,正好是要轮到他,这一下轮就轮了两年,有时候想着就怒!抽出来一点,挺进更多,固执的一定要整根进入。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林峰很快的适应了过来,疼痛和涨满,生理上很难兴奋,心理上却格外期待,无论是上还是下林峰并不是很介意这个,反正两个人一人一次,都很公平。
林峰看着珠子的脸,因为激动而绷紧的身体,那些漂亮的肌肉线条,昏暗的灯光撒上去,像是经过历史沉淀的铜器般,泛起厚重的古铜色泽。
林峰有些失神的握住自己烫热的部位,不轻不重的套弄着,目光近乎舔抵一般的在珠子的身体上游动。
还是这么漂亮,像只豹子。
“嗯……”最后一下进入的太狠,林峰不适的蹙眉,“轻点。”
吉珠嘎玛没有说话,他和林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作为一个男人,在进入的时候,感觉全部都汇聚在了一处,脆弱充血的地方被包裹着,烫热的他快要融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抽插了两次。
然后,珠子的眉心微蹙,身体抽离,不耐烦的将套子给扯了下来。
“珠子?”林峰叫了一声,想要往后躲,男同志之间的做爱卫生安全很重要,当初是没有办法,现在有这个条件肯定要坚持,可是这彪子……
珠子紧紧抱着林峰的双腿,将脱离了束缚的硬物对准了稍微软化的地方,插了进去,有些干涩,进入的依旧困难,珠子拍了拍林峰的大腿,“放松点,又不是第一次。”
林峰磨牙,这都进了个头了,再让人拔出去也不地道,只能任由对方将自己的身体展开到极致,全根没入。
珠子一开始就采猛攻策略,与刚刚的感觉不同,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林峰体内肠道的热度,润泽的柔软,果然,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做爱,他直接急速开始,摆动着臀部,整跟的拔出再插入,每一次都用了最大的力气,恨不得能深一点,再深一点。
林峰双腿大张,被珠子健硕的腰腹顶着,腿根酸麻,动弹不得,连穴口都无法按自己的意思收合,握在自己手的清晰的感觉到硬度竟然没软下来,反而又硬挺了几分,这样的情况在记忆里出现的很少,只有最初的蜜月期,自己才会在被进入的时候依旧那么兴奋,甚至期待着对方能够干死自己。
所幸,珠子并没有让他失望,第一次的射精恰到好处的解决了早泄的可能,第二次的进入又猛又烈,每一次冲撞,小床都会发出呻吟声,两个人又都不想压抑自己,干脆换了个姿势。
林峰扶着墙,珠子站在他的身后插入,再也没有无关紧要而噪杂的噪音,可以尽兴的做,特种兵的身体,就算时隔两年,依旧充满了爆炸的力量,每一下都那么的狠,力气用到十足,冲撞着,抓在腰上的手甚至捏的疼痛,但是很兴奋。林峰甚至刻意把自己的玲口往墙上蹭,刺激着,想要更兴奋,更舒服。
什么安全做爱的卫生,什么被男人上了,都滚蛋去吧!精虫一上了脑,就彻底忘了个干净。
两年没有做爱是什么感觉?
林峰的记忆非常的清楚,空虚,渴望。
在那之前,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迫不及待感,才知道原来习惯了与爱人这样的缠绵后,才会渴望到绝望。
甚至,想哭。
在这样的方式里,在被珠子强力的拥抱下,莫名的想哭。
从不想承认的,从来都反复提醒着自己,这个男人绝不会变心,绝对会等着自己,可是,那么长的时间,谁能够保证?他不能,甚至连珠子自己都不能保证。没有承诺的等待其实才是真正的无望。
所幸,两个人都没有变。
身后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林峰几乎要被顶的完全贴靠在墙上,体内的硬物粗硬的几乎快要捅穿肠道,好深,也好满。
最后一下,从急速的运动到戛然而止,左侧的肩膀突然传来了一股剧痛,被牙齿大力的咬着,像是要把那快肉深深扯裂,疼得林峰双眼猛的一睁,屏住了呼吸,捏在分身上的手用力失控,尖锐的疼痛夹杂在肩膀和身后的三个点,成倍的袭向了脑海,终于绷不住的不停喘息,射了出来。
“哈……哈……”片刻后,林峰回神,感觉到了与后背相贴的胸口满是滑腻的汗水,肩膀上的疼痛依旧持续着,林峰些微挣扎了一下,珠子这才松开了口,抽离了自己。
林峰转身想要说话,珠子却快他一步的走开,冲进了厕所里,‘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林峰愣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尖锐的牙齿刺破了肌肤,猩红的血液流出,周围是被莫名的液体综合成了淡粉的色泽,有两缕顺着胸口滑下,和自己的汗水会合,不断的变淡。
林峰的心里蓦然一痛,抬手覆上了伤口,狠狠的一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没看见,他竟然没看见,无法想象珠子是在用什么样的表情爱着自己,竟然怨怒到伤害才能够平息。
厕所里的水流声依旧哗哗作响,林峰扶着肩膀靠在了墙壁上,垂下的头,那双眼底满是浓厚的哀伤。
这水声,就像是遮挡一样,遮挡着那个男人不想暴露在自己面前的脆弱。
48.玩玩
上午是阅兵和授衔仪式,下午是比赛。
师里所有鲜鲜嫩嫩娇娇脆脆方才出炉的士兵们,热热闹闹的进行了一场比赛。
杨翌和另外两个排的排长领队张罗,乐正东直接去了师部办公室开始,开始决定士兵们的下连分配。
赛场这边,几个比赛同时进行,方恒自然陪着侯珏去了五公里越野的集合处,这次是由二排的排长带的他们,毕竟毋丹的夺魁几率也很大,而杨翌负责那边的主赛场。
五公里越野参赛的人很多,分了两个组,侯珏和毋丹都分到了第一个组,二排排长一到了地方就吆喝着让他们做好准备工作,压腿松筋,自己去了报名处。
差不多2点,枪声响起,第一组比赛的士兵全部冲了出去,方恒跟着跑了几步喊了几声加油就停了下来。
竞赛这种东西,看着的人着急,比赛的人辛苦,方恒在原地转了两圈,知道时间还早,只能找了个坑蹲下了。
这个时候的重庆,中午的太阳已经有些烈,方恒没蹲上一会儿,就感觉后背和头皮火辣辣的烫,一想着侯珏他们跑下来不知道得热成什么样,于是和排长打了个招呼去抱水过来。
再回来的时候身边跟着岳梓桐,俩人叽叽咕咕的说着……
“那是你老头子啊?看着很壮嘛。”
“壮?那都是虚的,肚子都有了,就会训人。”
“陪着首长阅兵,这名额不好拿吧?”
“我不知道,今天看他出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诶,有没有一种特牛的感觉?”
“……”岳梓桐抿嘴笑,“有点儿吧。”
“你老头子会把你留在师机关或者团机关吧?”
岳梓桐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不……”
“不会吧!?有这路子不帮儿子好好搭线?做那么高的官干吗?”
“让我下连队,要真让我舒坦,我就不会在这儿了……算了,不说这个,明天放假,你打算怎么过?”
“能怎么过?寝室里窝着呗。”
“我们这可是有衔的了,你不会以为还不让我们出去呢吧?”
方恒恍然大悟,眼睛一亮,“真哒!?那去哪儿?”
“反正到外面走走呗,到处看看,对了,得先请假,万一等下名额没了……”
“我去!”方恒把水往岳梓桐怀里一送,拔腿就跑。
岳梓桐抱着一箱水在五公里越野的终点线等了一会,一抬头,就见到方恒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
“没找到?”岳梓桐问。
“嗯,不知道哪儿去了,我急着这边,对了,还有多久?”
“还有三四分钟吧。”岳梓桐算了一下,笑了,“晚点回去的时候排长肯定在,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