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的计划利用彻底,那么李忠很有可能真的成功地偷梁换柱,改朝换代,可是看到一个才11岁的孩子露出那样的眼神,他
还是觉得遍体升寒。
司马红炎看着望月离去并未马上追出去,而是笑嘻嘻地看向侍卫:“皇叔,你可真有一套啊。”
侍卫眨眨眼睛,眉眼带上笑意,腰板一挺,不知从哪变出一把扇子就那么摇啊摇,“没办法啊,谁让你皇叔我说错话了呢
,我还想早点干完好去潇洒潇洒,果然还是你三皇叔跑的快啊。”
“不过皇叔你就不怕被父皇加罚吗,居然敢把那个诅咒交给那个小鬼。”
扇子转了个弯敲在一颗红通通的脑袋上,“你小子可别胡说,是我不小心在聊天时说漏了嘴,走的时候太匆忙又将咒语落
在屋里,被人给偷了又不是我的错。”某人颇为无辜地地摆摆手,将一张纸毁尸灭迹。
抽搐着嘴角,司马红炎决定不和狐狸说话为好,咳嗽了一声:“尘侍卫,照顾好他,本皇子先走了。”然后迅速闪出门外
,独留一只皮笑肉不笑的狐狸侍卫。
“五弟,想什么呢,和三哥出去玩吧。”一巴掌拍下去,某人小小的身子板晃了晃。
“三哥,我没事。”
仔细看看某人的眼睛,还好,点点头,第一次严肃地道:“五弟,你要记住,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住的是什么世界,
在这里,你是我青龙国的五皇子,是我们天羽一族的未来主母!”
“主母?!”黑线!!!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哦,”司马红炎恢复原状,摇摇手指,“你是父皇的伴侣,父皇是我们天羽一族的族长,你不是主母
是什么,况且,”司马红炎嘿嘿奸笑,“我们一族的传承可都靠你了,要是到时你还是不能接受父皇的话,可别怪我们几
个兄弟不讲义气,把你打包送给父皇了……当然,在还没闻过女儿香之前就要你接受一个男人是有些不近人情,好!”司
马红炎一击手,“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去!”
急急拉住拽着自己就要跑的某人,望月觉得自己的头都开始疼了,“三哥,你要带我去哪?”
“当然是妓院了,”司马红炎一副“这还要问的样子”,“难道你还想在皇宫里找到个女人,告诉你,五弟,你可别小看
了我们父皇的决心,在你接受他之前,你连一个老妈子都别想看到,三哥我这次可是豁出去,趁父皇不在我们快走。”
“可是……”
“别可是了。”
“我……”
“我告诉你,错过今日以后就没机会了。”
被人点了哑穴拖着出宫的某人无奈地想道,可是我才11岁啊,去了,能做什么……
能做什么?其实还满多的,喝茶,聊天,听曲,其实就是一种享受。
望月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那曲《秋词》,仿佛在身陷红尘又独立于红尘之外,不亏是花魁,真是可惜了,这说的就是她的
内心吧,若是在他们的世界,她完全可以成为人人景仰崇拜的音乐大师,而在这里,却只能是一届歌女。
乐声飘然而止,好似一片秋叶落地,徒留一份落寞。
望月张开双眼,敬上一杯茶,“云袖姑娘的曲,果然是一绝。”
云袖掩嘴一笑,“小公子,也只有你是称赞奴家的曲了,那奴家的人如何?”
望月笑着点点头:“堪为绝色,但,比不上你的曲。”
两人对视一笑,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足以引为知己,望月很想知道被关在门外的三哥现在是什么心情。
什么心情?!司马红炎想死的心都有了,虽说是他把五弟拉来妓院的,但他一个小孩子家家能干什么?打趣他的成分其实
占大多数,可是没想到这个小家伙一来就和这里的花魁看对眼了,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汗,前面才说人家是小孩子),
要是让父皇知道了……不行,死道友不死贫道!弑父是大罪,弑子可不是。
“咚咚咚,”司马红炎随便敲了三声,猛地推开房门,“五弟,我们该回去了。”
云袖促狭地问道:“这位公子,太阳还没下山呢,这就要走了?”
司马红炎脸一红,这是刚来时他对五弟说的话,看到望月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司马红炎半是恼羞成怒半是恐吓地道:“
没办法,家教严,让家父知道就不好了,”看着望月的脸色变白了一分,某三哥心情大好,“那么今日我们就先走了,以
后再来拜会云袖姑娘。”
望月微挑眉,冲云袖点点头,递过一枚玉佩,“那么只能下次再来听云袖的曲了,这块玉佩便留作纪念吧。”眼睛却看向
了自家三哥。
司马红炎脸色铁青,他本想等望月离开后解决了这个女的,因为望月对她有好感,这种存在是必须被抹杀的,即使不由他
动手,也会由其他人动手,可是望月却将自己的亲信玉佩交了出去,这玉佩连他的贴身太监景荣都没有得到过,这是望月
的警告,今后这女的若是出了一点事,不管是谁做的望月都会认为是他们做的,所以,现在不但不能杀,反而还得保护起
来,惨了,司马红炎脸色惨白,不等父皇动手,六弟会先杀了他的,搞不好是本族史上第一次的兄弟残杀啊啊啊!!!
“不错,云袖姑娘,这可是好东西,你一定要贴身带好!”咬牙切齿地说完这些话,司马红炎又像来时一样一阵风似地离
开。
云袖一愣,仔细打量了一下玉佩,很简单的一块玉佩,只是,它的上面刻画着一轮明月……
他是五皇子?!云袖缓缓跪下,冷汗湿透衣襟,她知道,她刚刚捡回一条命来,五皇子,那不是她这种人可以结交的。
血脉传承(上)
“三哥,你别急啊,父皇又不在,既然出来了我们就到处走走再回去啊。”望月好笑地看着抱孩子似的抱着自己的小小哥
哥。
“才怪,父皇是去看六弟了,你一出宫他能不知道嘛。”司马红炎越来越后悔,若让父皇和六弟同时知道了……打个冷战
,加快步伐。
“……六弟?我还有弟弟吗?”望月的语气中有着一丝自己也没察觉的颤抖,他在害怕,还有弟弟,那么父皇会不会把对
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弟弟身上?就像当初关注自己一样,若是这份关注也变质了怎么办?他不否认自己对父皇也存在着不
一般的感情,虽然不敢确定这就是爱情,但父皇在他心目中是特别的,他能肯定这份特别以前不曾有过以后也不会再有,
若父皇是女人,或者他是女人,从未恋爱过的他或许就会把这份特别认为是爱情,但现实是,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无
法接受一个男人,进而也就无法接受自己的父皇,所以,那份特别也许永远都不会变成爱情,那么,当父皇将对自己爱恋
转移到别人的身上,他能接受吗?
看到望月惨白的脸,司马红炎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虽然不知道望月想到哪里去,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死就死了!
司马红炎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五弟,我们找个地方喝茶去!”
直到和司马红炎独处在一个空旷的院子里,望月还没有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无法接受,却又不愿失去,天下,哪有那么
好的事!望月决定,既然不愿失去,那就不计代价地全力留下!(可怜的孩子,你都想到哪里去了,简直就是被害妄想啊
,不计代价,你想不计什么代价啊)
“望月,你直到在这个世界,血脉是怎样传承的吗?”
“什么?”刚刚下决定的望月心里一松,便听到这个问题,莫名其妙地说道:“不是生孩子吗?”
“是,也不是。”司马红炎犹豫地来回走了两步。
望月可不管这些,现在他最想知道的是六弟是谁,母妃明明说过她是宫里的最后一名妃子,难道是私生子?
司马红炎却不回答,而是脸色怪异地看着望月嘿嘿笑了两声,笑的望月寒毛直竖,“六弟……确实和我们不一样,不过却
不是你想的那样。望月你知道孩子是怎么出生的吗?”
望月脸一红,虽然对六弟还有些疑问,却知道从司马红炎这是得不到什么答案的,他支支吾吾地答道:“不就是一个男人
和一个女人,恩,那个,什么的……”
“噗!哈哈,五弟你真可爱。”司马红炎忍不住揉了揉那颗小脑袋,被望月一把拍掉,他虽然心理年龄30了,但他还是很
纯洁的好吧,毕竟上辈子才活到近20岁,这辈子也才11岁,要污染也还没机会。
司马红炎一点也不介意地说道:“你这么说不全对,这是你们世界的规则吧,这个世界除了这样,还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我们比起传承更注重的是寻找一个伴侣,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比如说一辈子也找不到一个伴侣,或
者说找到的伴侣是同性,再比如说……我们皇家这样的家族需要,”望月的心跳渐渐加快,他知道一直困扰他的问题马上
就会得到答案,“为了生出下一代,我们每个人在出生时就会伴生出一株小树,这颗小树是圣树的分枝,当小树长大后若
你想要孩子,便诚心向它祈祷,它会结出若干个小果实,将小果实交给你孩子的母亲服下,他或她就会为你生下孩子。”
望月完全呆住了,人吃了果实就能生孩子?那生出来的是什么?人?树?树人?树妖?这孩子到底算是和人生的还是和树
生的?望月完全晕了,最后只有一个感觉,这听起来咋这么熟呢?
司马红炎也不催,他知道对于思维已经定式的望月而已,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这也是为什么父皇迟迟不愿告诉望月的原
因之一。
晕晕乎乎了好一阵,望月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了在哪见过——《十二国记》!不过里面的人是从树上结出来的,安
慰一点,而且书里面树上结出的不一定是人,也有可能是妖怪,再安慰一点,不过望月还是忍不住毛毛地问了一句:“三
哥,这个世界不会刚好有十二个国家吧?”
司马红炎惊讶地看着望月,没想到他的接受能力这么强,看来以后要说服他应该会更容易一些,不过他更惊讶的是望月这
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望月你不知道吗?我们这个世界只有四个国家。”
“不知道。”望月尴尬且干脆地答道,以前他并不在乎这些东西。
司马红炎突然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要不要把几兄弟语气叫来?他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还是下次再把望月带到禁地去吧
,六弟应该也会很高兴,那他也算将功折罪了,这次的事六弟应该也不会怪他了吧?越想越兴奋,司马红炎开始滔滔不绝
地给望月讲起了历史。
这个世界共有四个国家,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是自古以来,不论经历多少天灾人祸,天下大乱,唯一不会
动摇的东西,是神定下的规矩。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
司马红炎反问道:“你以为怎样算是神?”
“长生不老,法力无边……”望月对神的概念也很模糊,长生不老,法力无边,妖魔不也是如此?而且,在这个人人修炼
的世界里,不说别人,就是他,也有可能长生不老,法力无边。
司马红炎自傲地抬起头:“我们天羽一族,就是神的子民!我们就是神!”
望月彻底震撼了,不知是被感染了,还是血缘上的共鸣,望月的心中也不由涌起一股自豪,不是因为自己是神,而是对自
己的骄傲,对自己家族的骄傲,和自信!我们是最好的,我们就是神!
“可是为什么我在宫外从未听过关于这方面的传言,在宫里大家也讳莫如深,这不是很平常的吗?”
“嗯,我还没说完,望月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若想生下孩子,共有四种方法,”司马红炎一一比出手指,“第一种
,你最熟悉的,就是男女交合,可生出的孩子最是普通,比如那个弑父的李胜;第二种,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通过服用
祈祷来的果实,但实际上,果实并不是那么好祈祷的,这样的祈祷也是不完全的,所以即使祈祷来不仅父方,母方也会有
很大损伤,生出的孩子或多或少总会有些缺陷;”
那么我们呢,我们不就是这么出生的吗?司马红炎制止了望月要出口的疑问,接着说道:“第三种,就是和自己的伴侣衷
心祈祷,当双方的小树合二为一时,会结出唯一的一颗果实,由母方服下,通过两人交合,生出的孩子将会继承他们的一
切优点和能力;而第四种……”
血脉传承(下)
“而第四种,则在我们天羽一族中都算是特例,其他人更是想都不要想。”
望月心领神会,“就比如说六弟?”
“不错!”司马红炎赞许地看了望月一眼,有个聪明的弟弟就是好啊,“第四种就是由圣树直接赋予力量,由父方赋予灵
魂,再集我们全族之力献上祭品,最后由母方赋予肉体……”司马红炎诡异地看着望月笑了,可是很快,他就失望了,因
为他没有在望月脸上看到希望看到的表情,收回前言,这个弟弟有时还不是一般的迟钝啊……
望月已经可以想象这样生出的孩子会有多么的强大了,他马上想到那日在梦中看到的那颗小果实,那就是六弟吧……想起
他撒娇的样子,再想起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不由的满脸通红,真是,太丢脸了!还好没有人知道……反射地看了一眼满
脸怪异(人家那是诡异)的三哥,望月心虚地移开眼睛,似心疼似转移话题地问道:“那个六弟还不能出生吗?”
“对啊,”欣喜地看着望月害羞的模样,五弟反应过来了?居然还害羞,看来此事大有可为啊,赶紧把那家伙宰了,好让
父皇和六弟达成心愿,将功补过啊,司马红炎,你真是太有才了!调整下表情,司马红炎端起桌上的茶,说了好久他口都
渴了,假意抱怨道,“还差一个祭品啊……”
望月突然觉得不对,他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你说的祭品……不会是人吧?”以前不管是电视上还是故事里似乎祭品都是
人,这里该不会也是吧?
“咳,咳咳,”司马红炎呛了一下,手一抖,忙稳住,他慢慢转过头去看见望月疑惑兼期待的眼神,拍拍额头,他终于明
白不能对望月的神经抱太大希望,注意的重点完全不一样,却不一般的敏锐,父皇,六弟,你们还要等很久啊。
“五弟,你想多了,祭品怎么可能是人!”是灵魂而已,假装看看天色,“这下我们真的该回去了,不然的话……”
见到司马红炎敷衍的回答自己,望月知道他肯定还有什么在隐瞒自己,祭品就算不是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到他
说要回去,望月急忙往后缩了缩,不让他碰到自己,开玩笑,现在不多问些东西,等回了皇宫,父皇肯定不会说了,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