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看着站在水池前看到自己尴尬的面红耳赤、目光飘移的修长身影,他的目光不由的更加深邃,年龄的巨大差距,让
他不由的忘了,虽然仍是小家伙,眼前的人儿,在梦中,已经满20了,在这个世界里,已经算是成年人了。
“月儿……”司马翼向他伸出了手。
望月尴尬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司马翼,简直想找个洞钻进去,不行,他无法保持冷静,不管怎么告诫自己,可是完全做不到
,就想之前完全不受控制的冷静一样,现在的他也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他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么失态过,听到他用
带着沙哑的声音叫着亲密的昵称,向自己伸出了手,望月在心跳加快,但一想到他是个男人,想到自己居然对个男人的声
音心跳加快,望月只觉得鸡皮疙瘩乱起,果然,以前太冷静了,冷静的不正常,不,应该是冷静而混乱的头脑把所有不正
常的,不该是父子之间的亲密举动都当成了正常,所以对他的亲密没什么感觉,而现在,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受不了
,望月尝试着伸出自己的手,却发现,不行,他受不了了,光是想到等下要被一个男人紧紧抱住,他就受不了了。
虽然他不排斥父皇的亲密,可那个前提是他在他心里并不存在性别之分,只存在一个或者更多的身份,例如,父亲,长辈
,知己!可是当他打破这层隔膜,当他被冷静抛弃,意识到和自己亲密的是一个男人时,他反而无法平静地接受了,“对
,对不起!”
望月大喊一声,突然消失在司马翼面前,司马翼一愣,没有想到小家伙会拒绝自己的接近,心思百转,募地大笑了起来,
跟着渐渐消失的身影浑身颤抖起来,终于,终于,让他等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成了父亲到男人的转变,摸汗,不容易啊,现在,只要皇帝陛下把直的掰弯就行了,哈哈哈哈(翘
起尾指,我得意地笑啊)
一个喷嚏
司马翼睁开双眼时,小家伙早已不见,虽在预料之中,却仍有些不悦,他不希望小家伙怕他,任何理由都不行。
“皇上,您该早朝了。”林在床边躬身提醒着。
司马翼点点头,任由侍女们服侍他更衣,问道:“皇儿人呢?”
“回皇上,五皇子早您一刻钟离开了天元宫,说是想四处看看。”
“他一个人?”
“不是,奴才让景荣在后头跟着,店大人也在。”
“店小二回来了?”司马翼微挑眉,向宫外走去。
“是的皇上,店大人昨日领完罚回来后就一直在宫外候着。”林快步跟在皇帝身后边回答,想到店小二愁眉苦脸地在宫外
打了一晚的呵欠,今早看到五皇子那副遇见再生父母时的表情,恭谨的声音里忍不住掺入丝丝笑意。
司马翼大概也能想象其中的场景,也罢,有他在月儿应该不会无聊,“以后就让他跟着皇儿吧。”
“是,奴才待会儿就去转告店‘侍卫’。”
“哈欠!”店小二打了个喷嚏,难道是昨夜受冻了?
望月转头有趣地看着身后睡眼朦胧的某人:“怎么,小二哥,是谁想你了?”
店小二连忙振作起精神答道:“属下失礼了,应该是昨晚上受寒了,可否让属下先行告退,以免传染给小主子了?”
“哦?可是我听说,打一个喷嚏是有人想你了,打两个是有人骂你了,打了三个才是受风寒了,小二哥的功力应该满深厚
的,怎么可能是受风寒呢,不过,”望月语气一转,“要是有人想你的话,你要先行离去也不是不行。”说完,便紧紧盯
着店小二那张变幻莫测的脸。
今早惊慌失措的他才跑出宫殿,便看到跪在宫外的店小二,向林公公打听后才知道他是领完罚回来复命的,虽然他们都没
说为什么店小二会受罚,但他多少也猜的出来,心里愧疚之下便唤起了他,打算替他担下剩下的责罚,但这个小二好像一
点都不领情似的,一直想找借口离去,让他更想好好戏弄他一下。
店小二也是有苦难言,好不容易领完罚,以为再被主子训斥一顿,完成一些高难度的任务,便可以结束这件事,偏偏在这
时遇到这个爱作弄自己的小主子,谁不知道他是主子的心头肉,虽然小主子说要替自己向主子求情,自己是很感动啦,但
是他却承受不起啊,世上有几个人值得小主子代为求情的?他店小二肯定是没有资格的,所以绝对不能妄想,及时有可能
也要杜绝,否则……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没来由地又打了个喷嚏,就这样又给了小主子捉弄自己的机会
,不过……真的有人在想自己吗?
“难道是暗一?”店小二忍不住小声嘟囔。
“暗一?男的?”充满兴味的声音有些变调。
“是啊……”店小二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受罚这些时日,暗卫的工作全由暗一一人完成,想来这时会念叨自己的也只有他
了,可是,看小主子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吗?
“……不,我只是以为想你的应该是你的女朋友,没想到是男朋,恩,不是,是我大惊小怪了,在这儿男男是很正常的,
难不成不正常的是我?”
看着小主子越讲越小声,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店小二也倍受打击,小主子是什么意思?难道一个喷嚏所代表的“想
”不单纯是“想”?女朋友?男朋友?暗一……难道……想想两人多年来共事的点点滴滴,难怪他总是单身一人,原来是
在等我啊,那自己呢,似乎也不讨厌他,那应该就是喜欢了吧?
恍恍惚惚似乎听到小主子让他退下,店小二不再多想,快速飞奔到暗一面前,一句:“我知道你在等我,我接受你,我们
结婚吧!”让他彻底昏迷了一个月,可怜的孩子,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本来他也不至于这么不济的,可问题是,为了“
方便”他受罚,他的功力早被封了起来,身上的伤加上多日未睡,再在某人毫不放水的愤怒下,终于让他华丽丽地倒下了
,当然,当他醒来后,倒霉的是他还是暗一就很难说了,哈哈。
此时的望月并不知道自己的一时之言竟然造就了一对欢喜冤家,回过神来的他此时正站在一座佛堂前,听景荣说,他的生
母,此刻就在里头带发修行……
作者有话要说:大大们久等了,离尘这里赔罪了,哈哈,听说,留言必须满五个字以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愿意
留个爪印的大大们,记得多盖几个梅花啊,哈哈
舒妃
望月听说过很多关于生母舒妃的事,总的说来,她应该是一个高贵而矜持的人,对原来的五皇子虽然不亲近,却也看得出
很是疼爱。如果没有这么一出狸猫换太子,凭她的身世和父皇对他的疼爱,绝对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而如今,一夜而已,她的世界却整个发生了变化,原本疼爱的儿子到头来却是假的,亲生儿子却不能得见,所有知情人全
部处死,只有她因为是自己的生母而被软禁中。
望月的心里有些复杂,他对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愧疚,深深的愧疚,自己是注定无法成为一个好儿子了,
而父皇在一开始就已经舍弃了她,如今甚至爱上了自己,这对她而言是一种致命的残忍,或许……自己不应该来见她?
望月定了定神,转身便要离去,佛堂里却传出幽幽的叹息,“皇儿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呢?母妃是无法出迎的……”
永远不能离开佛堂一步,这对拥有漫长生命的他们而言,应该是比死亡更加残忍的事情吧?父皇,因为我的一句话,因为
您的欲望,您对谁都是如此的残忍,背上早已愈全鞭伤似乎在隐隐作痛,这样的爱令他感到恐惧,如果他最终还是无法接
受父皇的话……
“殿下,您没事吧?”看着望月略显苍白的脸,景荣担忧地问道,“要不您先回去休息下吧?”
“不用了。”望月摇摇头,率先迈步走进佛堂,就见一女子背对着他,满头青丝随意扎着,身着朴素青衣正跪在佛像前,
殷诚地祈祷着什么,半响,才恭敬地磕了几个头,站起身来。
看着慢慢转身的女子,望月竟然有些紧张,她和自己听说的实在差太多了,而且从背影看,似乎很年轻,她真的是自己这
辈子的生母吗?
满腔的疑惑在她转过身的刹那消散,外表可以骗人,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那是一双隐藏了太多太多的悲伤,最后都化成
了眼底的无奈,一个眨眼,再睁开时,在她眼中只有看破世事的淡然。
“你叫望月?我可以叫你月儿吗?”
望月皱眉,她为何自称是“我”?司马翼在他面前自称是“我”,是为了表明他和他是同一地位,不承认和他的君臣关系
,而眼前这个女人,即使她吃斋礼佛,她仍是皇帝的女人,他的母妃,如何能自称是“我”?
“您还是称儿臣为‘阿月’吧。”望月行了一礼,若让那个男人知道,除了他以外还有人如此亲密的唤他,不知会做出什
么事来,尤其自己未经他允许私自跑来见这个女人。
“啊,是吗,”舒妃皱眉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叹气,“对不起,阿月,我无法做你的母亲。”
眼前这孩子太早熟,太沉稳了,虽然知道他才是自己的骨肉,可是却无法对他产生怜惜之情,她其实是见过这孩子的,在
那夜之后的几天,当她知道自己哺育多年的孩子是假的之后,瞬间的冲击让她几欲晕厥,所有的皇子在出生后都会被带离
母亲另外抚养,原本以为老天垂怜,让她得以抚养自己的孩子,即使他只是交易的产物,却不想老天给了她更残酷的真相
!
当她急着想见自己孩子一面时,却被告知那孩子住在天元宫内,任何人不得打扰。天元宫,那是什么地方?那是除了皇帝
和他的伴侣,任何人未得允许不得入内的地方,更遑论住在里头!
皇上虽然妻妾成群,却没有一人算的上是他伴侣,即使她们这些为他生下孩子的女人,也只是和他交易的对象,其他人,
更只是摆设而已!
这个皇宫内的规则,却是皇宫外的秘密,没有人能将这个秘密活着带出宫外,所以宫外的人整日做着入宫的美梦,宫内的
人,却日日祈祷出宫的机会。
与其在宫内享尽荣华富贵,却虚度一生,她选择了和皇帝的交易,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后悔,因为即使无缘见面,她的孩
子仍是尊贵的皇子,一生无忧,因为这个世界的皇子之间是不允许私斗的,当她以为自己可以破例抚养自己的孩子长大时
,她更是相信自己的选择,甚至认为自己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孩子成为皇帝的那一天。可是现在,她后悔了,尤其在她看到
,那个向来缺乏感情波动的男人紧抱着自己的孩子,一遍一遍地叫着“月儿”,素来平静的眼里,首次出现了名为欲望的
波涛。
怎么可以!那是他的孩子啊!即使不是他与她交合而来,却实实在在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存在,他,怎么可以!
再之后,自己就被软禁在了这里,那一幕是他故意让自己看到的吧,为了让自己下定决心,如他所愿,自己的确无法把这
孩子当孩子看,即使没有看到那一幕,这孩子,太清澈,将什么都印在心底,却意外的心软,不像是他们一族的血统啊,
而自己注定要愧对这孩子一辈子了。
看着眼前略带担忧和后悔的女子吐出看似无情的话语,望月反而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自己的态度不像久别重
逢的母亲,自己却能感受到她话语背后的无奈和愧疚,其实真正该道歉的是他,还有父皇,在整个计划中,所有人都是被
牵扯的无辜者,不论是她还是秋禾和她的孩子,甚至自己都只是某些人眼中的戏子。
这样也好,不管是什么原因,眼前的女子若能看淡一切,便能从中脱离出来,望月真诚地对舒妃微微一笑:“没关系,即
使你什么也不做,你仍是我的母亲。我会和父皇说,放你自由。”
舒妃闻言,有些狼狈地转过头去,明明她是这么的自私,那个男人也是不择手段的主,为何会生出如此善解人意,温润若
斯的孩子,其实,老天还是善待她的吧,眨去眼底泪水,舒妃转过头来,说道:“不用了阿月,我早该走了,只是想见你
一面才留到现在,你知道吗,我是这个宫里的最后一个妃子,而且从此以后……”
“你该走了。”淡淡的嗓音打断了舒妃的话语,蔓延的压力让她不得不跪下颤抖。
“父皇,她是我的母妃。”同样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压力徒然消失。
司马翼将怀着的孩子转向面对自己,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有些事,我希望亲口告诉你,你明白?”
男人身上仍穿着正式的着装,很明显是刚下朝便赶过来了,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望月脸上染上一抹红晕,他当然明白,男
人从来不隐瞒自己他的所作所为,处处宣示着他即使是伤害自己也要达到的目的,只是这件事真的太大了,整个后宫居然
一个妃子也没有,这和他不告诉自己的秘密有关吗?如果不是母妃起头,他又要推到什么时候再说?
艰难地将视线移开,轻点下头,却看见女子一个转身,已经是一身淡雅长裙,却毫不损她的气质,高贵而矜持,这才是真
正的她吧。
“交易达成,我,赫连舒梅,选择,离开!”随着舒妃坚定清晰的话语,一个散着朦胧白光的圆圈出现在她的头顶上,舒
妃的身影越来越淡,快消失的时候,舒妃突然开口:“阿月,我的孩子,虽然我现在仍然后悔生了你,可我还是希望你能
幸福,不管娘在什么地方,一定会为你祈福的,如果……你一定要来找娘,娘一定会知道的……”
她刚才说什么?交易?望月隐约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明白,听到女子后面不详不实的话,望月一愣,她知道了?即使如
此,她仍选择站在自己这一边,担心着自己被伤害,说什么当不了自己的母亲,她仍是不自觉地做着母亲的事。
望月微微一笑,真是个不错的女人,他希望,她也能幸福。感受到身后平静的气息,望月觉得有些诡异,舒妃直到消失的
时候才开口,就是怕身后这人生气,而现在,他的气息却如此平静,平静的叫人心里发麻,舒妃“如果”之后的内容绝对
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怎么办?
“你不生气?”望月有些不自在地挣扎了下,他熟悉父皇的拥抱,可是一想到这也是个男人的拥抱,他就忍不住浑身僵硬
,即使他已经努力控制了,现在整个佛堂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安静得让他心跳有些紊乱,他已分不清是怕的还是什么。
“不,我很高兴,”司马翼勒紧手臂,直到怀里人有些喘不过气地停止挣扎,他虽然不愿有个人来分散月儿的注意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