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概是我到现在还没有什么真实感吧,前几天,我还当他是一个愧对的知己、长辈,昨天,啊,应该是前天,却突然
知道他是我的父亲,而今天,在我还没醒来时,他却已将我当成了恋人……唉,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高兴该笑,伤
心该哭,可是,当你得知的消息打击太过巨大,那么人往往会变的无比冷静,如果是其他事情,他一定会很高兴,因为冷
静意味着解决,可是这种事……他突然有些害怕冷静过后,当他消化了这个信息会有什么后果,是不顾后果的拒绝,还是
……接受?
尘王同情地看了一眼早熟的侄子,突然转移话题道:“前天晚上,欧阳玉,也就是将你掉包的主使人,篡位不成,已经服
毒身亡了。”
“……你是说秋禾所爱之人?真是可惜。”
一直注意望月脸色的尘王见他是发自内心的惋惜,好奇地问道,“你可惜什么?”
“我一直很想见见他啊。”
“你不恨他吗?”
“原本有些,可是自从知道父皇一早就知道事情真相后,就只觉得他可怜了,他也不过是别人眼中的小丑罢了,”终于注
意到尘王诡异的脸色,望月不解地问道,“怎么了,皇叔,我说的不对吗?”
尘王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器官,才能让自己不幸灾乐祸,原本担心望月不能谅解三弟,才先试探地问他,小丑,小丑,不
行了,他好想笑,要是三弟知道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小家伙将他这个酷爱看戏的人比作演戏给人看的小丑,还能不能维持那
副懒洋洋的样子,结果越想他的表情越诡异,终于忍不住咳嗽两声,用饱含笑意的声音说道:“你说的很对,他的确是个
小丑,噗!”
不知尘王到底在笑什么的望月也不打算追问,他现在满肚子疑问:“皇叔,既然父皇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为什么会拖了
十年之久呢?”以他的能力不该啊。
“这个嘛,”尘王摸了摸望月的脑袋,“因为你啊,小家伙,本来这件事是打算速战速决的,可是你并不想回来不是吗,
而且你父皇又钻了些牛角尖,”见望月张嘴想问,尘王却不愿多说了,他指指棋盘,“你已经输了哦,小家伙,而我已经
说了够多了,想知道,就去问你父皇吧。”
“可是……”
“小家伙,你父皇平时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感兴趣的是过程,可是一旦逼急了,他就只求结果了,”说到这,尘王叹口
气,所以他排了那么久的剧本就因为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懒鬼和一个逼急了的家伙给搅的一团糟,“再多的我可不能说了
,你明白?”
望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了起来,若拨云见日,“我明白了,狗急了还跳墙呢,是我的自杀吓坏父皇了,我会避开他几
天,让他冷静一下的,多谢皇叔指点。”施了个礼,望月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留下僵着一张笑脸,欲哭无泪的某人。
小家伙,你理解错了啦,不能避啊,还冷静,到时候就是天降大雪都冷不了啦,他难得带着哭腔僵硬地转身,“小弟……
”
身后已经无人。
历史的真相
望月百无聊赖地趴在躺椅上看书,这是尘皇叔派人送来的,听景荣,也就是他的贴身小太监说,尘皇叔被父皇派去做什么
了,没十天半个月回不来,要他自己琢磨如何控制自己的能力。
而父皇也果如他自己所言,不再给他任何指点,所以他到现在还不能自如地使用梦的力量回到前世去,不知爸妈他们怎么
样了,又该让他们担心了吧,江桐那天看到那么诡异的一幕不知会不会怎么样,可惜这几日他却一直无法入梦,他知道是
脖子上的圆环作怪,可是他却没胆让父皇取下它,他隐约猜测到这环究竟是谁送给他的。
“你在想什么?”一个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下一瞬望月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望月先是一惊,然后稍微挣扎地离开那人的怀抱,躬身行礼道:“父皇。”
司马翼也不阻止,而是任由他施礼后将人抱回怀里,短短的几天,两人已经形成了奇怪的默契,望月将他当父亲,当皇帝
对待,而他则将他当孩子,当恋人对待。
“你还没说,刚才在想什么。”
“回父皇话,儿臣想家了。”
“这儿不就是你的家。”
平平淡淡的话语却让望月感觉到其中的怒气,望月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我想另一个家了,父皇,那天回来的太急,没来
得及和爸妈告别,儿臣怕他们当心了。”
“只是这样?”帝王的手轻轻抚上细嫩脖颈上的圆环。
“是的。”望月迟疑了一下,问道,“父皇……”
“嗯?”
“我听说了那晚发生的事,谢谢你。”要将五皇子的身份不动声色地调回来,还没有任何风声传出,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
“嗯,这本就在计划之中。”
真的是这样吗,他不信,却也感动,可他还有疑问,一个大家都有,却没人敢提的疑问,“父皇,儿臣有一问,不知该不
该提。”
“只要你想知道,”简单却坚定的承诺,背负的是绝对的信任,让望月觉得莫名的沉重,“月儿,你不用想太多,既然我
决定等你长大,那么暂时当你的父亲也无妨,你只需要向对待父亲一样对待我就好了。”
望月不知想哭想笑,真不亏是父子,他们都把一切交给了时间,只不过一个希望对方醒悟,将对自己的爱恋淡去,一个希
望对方“长大”,能接受自己的爱恋,甚至爱上自己,望月很感激自己现在还保持着冷静,不然在这最初的几天真不知该
如何与他相处。
“……是,父皇。”望月决定顺其自然,“儿臣想知道篡位的真相。”
“好。”
十几年前,司马翼初登王位,为了将整个朝廷实实地抓在手里,便拜托两位兄长,分别成了正反两派的领袖,控制着两派
势力的涨缩,可是十年前,掌握反派的兄长,也就是司马玉,觉得腻烦了,想要离去,可是他早已经答应远征在外的弟弟
要照顾好他那未出生的侄子,毕竟他们一族的繁衍太过困难了。正在烦恼之际,他的手下禀告,有一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这个不良的兄长马上想到一个恶作剧似的办法。
他让人将两个孩子调包,原意是希望带着自己的亲侄子远走天涯,让假皇子当靶子,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可不想被装成
正派的那个兄长——司马尘,发现了,怕他落下自己一个人落跑,就控制了他的自由,等他们斗法的差不多时,小侄子的
小命因为安眠药的原因都快玩完了。
吓得半死的两人只好连夜将孩子生死牌送到皇帝身边,好靠着他们天生的血缘联系强行治愈孩子,本以为计划失败想就这
么把孩子换回来的不良兄长,却听到他的皇上弟弟说不急,要等他回去之后一网打尽,清理一下朝廷,最后让他诈死脱身
,没想到这一不急就是十年。
望月无语,突然又想笑,原来所有人,包括自己都被耍着玩,“这就是真相?欧阳玉就是司马玉?”
“不错。”
“十年时间不算短,玉皇叔居然等得下去。”
“他不得不等,这是他欠你的,只要你不原谅他,面对你,他就永远处于劣势。”
望月对此保持沉默,怪不得父皇能指使这么懒的人做这么多事,这些算是他的经验之谈吧,转移话题道:“为什么没人知
道玉皇叔是你的兄长?”
“……这个是我们家族的特殊传统,你以后会明白的。”
“现在不能说?”
“你暂时接受不了的。”
“那为什么要利用秋禾,利用那孩子,他们不是玉皇叔的女人和孩子吗?!”望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如果欧阳玉是一个
与他无关的人,只是一个单纯的反派,那他不会有任何反应,可他是他的伯父,是他父皇的兄长,而这也只是他们三兄弟
的阴谋而已,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女人和孩子?!
“不是。”
“什么?”望月没反应过来。
司马翼转过他的小脸,紧紧地盯着他,“他们不是三哥,司马玉的女人和孩子,我们不可能将阴谋用在自己的孩子和伴侣
身上。”
望月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不是?想到秋禾那张软弱的脸在想起某人时的坚定,望月的悲伤化作了怒气,“不是?那为什么
娘会以为是?!一个女人会连自己孩子的爹都分不清吗?!”
“月儿,我们只是将计就计罢了,在此之前,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女人的存在!何况,我们是不可能让自己伴侣以外
的人怀上我们的孩子的。”
怎么会?!望月清楚,司马翼是不可能欺骗他的,那么是谁欺骗了秋禾,是谁造成了这个可怜女人可悲的一生?还有,“
……父皇已经有伴侣了?”
“我只有你。”
“那我和那些未蒙面的皇兄又是怎么来的?”
“这是我和你们母亲的交易,算是秘法吧。”
“那我的皇兄们都上哪去了,为何从来没有见过?”
“他们有任务,你以后就会见到了。”
说了这么多和没说一样,望月有些泄气地问道:“那我的其他皇叔们在哪是不是也不能说?”
皇帝无奈地在小人儿紧皱的眉间印上一吻,“月儿,你的皇叔们现在在国外,一有时间就会赶回来的,他们都很想见你,
等到你见到他们的时候,父皇自然会把所有的一切告诉你,这是我们天羽一族最大的秘密,你现在的心太乱了。”
什么天羽一族,望月烦躁地想,好吧,好歹有个盼头,只是那些皇叔什么时候才回来啊,他怕自己没有父皇那么好的耐心
。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要问,还想问,却发现浓浓的睡意涌上,你施法!控诉地看了某人最后一眼,望月不受
控制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抽了,幸好我有保存,老天保佑啊(吓出一把汗)
皇帝的“苦肉计”
“唉,”望月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回到梦里已经好多天了,真没想到在现实待了那么久,在梦里只过了几分钟,结果那
个粗线条的江桐居然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望月在无语之余反复的推敲过,他虽然是通过入梦的方式回到前世,也就是地球,但对他来说,那就是一个梦,所以他在
梦里待的时间越长,也就等于在现实中睡的越久,但他在现实中待的越久,却不影响他继续做梦。
这就好像看碟片,前世就好像碟片的内容,他在现世时,就好像将碟片暂停,不管过了多久,碟片都停在他暂停的地方,
而当他进入梦中时,就好像碟片开始播放,随着在梦中日子的一天天过去,在现世中的时间也在缓缓流逝。
望月摸摸脖子上的圆环,这是唯一被他带进梦里的东西,他可以很肯定的说,在他入睡时,这个圆环涌出了一股能量,类
似于安眠药的作用,望月眯起眼,一定得找机会把这玩意儿弄下来!
望月不爽地扯扯圆环,原本还没感觉,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像某种动物,还是有主人的那种,“可恶!”低咒一声,感觉
有人在碰他,望月没好气地瞪过去,“做什么!”王子威仪显露无疑。
只是,显露的地点错误,对象错误,所以,我们伟大的老师在忍无可忍之际,被望月同学的心理威压一刺激,爆发出他此
生最大怒吼:“蓝月!!你给我滚出去罚站!!!”
蓝月,自小老师眼中的乖宝宝,好学生,在连续多天的走神加叹气,让连续多名老师严重质疑自己的教学水平后,终于被
老师列入了黑名单,让我们为他默哀。
“叮铃铃……”下课铃响了,刚刚站起来的蓝月无辜地看着满脸通红的老师,或许,我们该为老师默哀,阿门。
倍感没面子的可怜老师快步离开教室后,江桐一个巴掌拍在蓝月身上:“阿月,你可真行啊,嘿嘿。”
蓝月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怎么,现在敢靠我那么近了,不怕杀气了吗。”
江桐脸一僵,怎么也不敢说出自己做了一个蓝月被KISS的梦,只好打哈哈,“哪有什么杀气啊,哈哈,错觉,都是我错觉
。”
“是吗?”蓝月诡异地笑了笑,决定什么时候让自己兄弟看看更多的错觉。
被笑的浑身发毛的江桐转移话题道:“阿月,你最近怎么老是走神哪,你不知道,我们班老师的自信都快被你打击光了,
嘿嘿。”
显然,不管什么时候,老师吃瘪都是学生的一大乐趣啊。
蓝月犹豫了一下,对江桐说:“江桐,我要休学了。”
“你在开玩笑吧,阿月,”江桐不敢置信地大声嚷嚷,“被老师罚个站不至于退学吧?”
“我是说休学,休学!”
“都没差啦!”江桐脸一沉,“怎么,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
“不是!”望月看着一脸紧张的江桐,有些感动,这才是自家兄弟啊,他一咬牙,毅然地抓住江桐的手,下一瞬,他们已
经出现在学校的顶楼。
“怎,怎么回事?我又做梦了?一,一定是,一定是。”自我催眠地,江桐自动无视面前的望月,绕过他,就要下楼,却
发现自己一步都动不了,然后,空无一物的顶楼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和一桌的美食,蓝月正一脸凝重
地站在桌旁,“江桐,我有话要告诉你。”
看着江桐一脸傻相,望月突然发现自己更傻,怎么会被他的“表相”所迷惑,一瞬间居然觉得感动,想要和他“分享”自
己的秘密,不过,事已至此,江桐愿意知道也好,就是不愿意,那也由不得他(这怎么有点像逼良为娼啊)。
江桐虽然比较粗线条,却不是傻瓜,见自我催眠无效,他很快地接受了现实(还是粗线条),发现身体能动后,冷静地点
点头,坐到椅子上,甚至还倒了一杯果汁喝了起来,可是,望月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崩溃,刚入口的果汁全喷了出来……
“其实我已经死了。”平静地说完这句话,平静地躲过江桐喷出的液体,心里却忍不住一痛,一直忽略的事实,毕竟他从
没有死亡后的感觉,两世的连接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睁眼,一个闭眼,可他对于地球上来说,的确是一个死亡的存在。
望月紧张地看着江桐,手心里全是汗,却不料江桐的第一句话也让他直接崩溃,“这么说,那天你的确被一个男人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