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起消失,不会是去……”
“不是!!!”他的神经也转的太快了吧?!果然,不能指望这个粗线条有什么正常的反应,想也知道后面没好话,心里
却忍不住涌出一股喜悦,止也止不住。
江桐眨眨眼,嘿嘿笑道:“就是嘛,阿月你该多笑笑,又不是啥多大的事,就算你死了,你还是我的好兄弟,而且你会回
来,肯定是舍不得我,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嫌弃你的,嘿嘿,来,兄弟,告诉我阎王殿是什么样子,也给兄弟打打预防啊
。”
望月的笑容止不住,鼻子一酸,眼泪都快出来了,“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舍不得你,何况我也没见到阎王爷,”被江
桐这么一闹,啥悲观情绪都没了,望月毫不保留地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江桐,“……所以现在对于你们而言的现实,对
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梦罢了。”
江桐愣了半响,回味了一下,只有一个感觉:“阿月,一直觉得你心肠好,没想到你好到这个份上,你要是不成佛,都没
天理了。”
望月知道他在说秋禾的事,只是笑笑。
“可是不对啊,阿月,按你说的,那个李忠为什么会对你下那么重的手,该不会……”
“什么?”
“那孩子该不会是他的吧?”
望月一愣,的确,江桐虽然线条很粗,但他很细心,自己就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是不敢想,“如果这么说的话,按
父皇说的,孩子是三皇叔的属下带来的,这个属下很有可能是李忠,那么李忠将自己的孩子抱给三皇叔,一开始只是想让
自己的孩子成为未来的王爷吧,却不想皇叔他们进行掉包,于是李忠甚至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做皇帝!”如果这么一来,事
情就想的通了,李忠或许通过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让秋禾以为孩子是皇叔的,而皇叔风流之名在外也给了李忠机会,“真是
一个疯狂的人……”
江桐却不管这些,他在意的是其他东西:“阿月,你还没说上次亲你那人是谁,我是不能接受同性恋啦,”看到望月脸色
不对,像是要说什么,赶紧抢先说到,“但你是我兄弟,如果你真的好这一口,我挺你!”
看着江桐说的豪气干云,望月可一点都不感动,“不用你挺,我压根就不好这一口!”亏他还特地忽略了这一段,这小子
这时候记性咋就这么好了。
“你确定?”江桐的脸色有些古怪。
与他相处十几年的望月颇有默契地沉默了一会,将到口边的话压下,变成了,“至少我现在还没喜欢上男人。”
“这么说来父皇还有机会是不是,月儿?”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声音让望月冷汗直冒的同时也感激起和江桐多年来的默契
,他现在明白了,自己的父皇是不能逼的,万一他“跳墙”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江桐的冷汗也在直冒,天啊,地啊,他刚才听到什么了,父皇?敢情自己兄弟已经前卫到了自己跟不上的地步了吗?(话
不是这么说滴,江同学。)自己该称呼他什么?皇帝陛下?伯父?还是小弟?弟妹?……
“彭!”
“好痛!”江桐捧着本就混乱的脑子喊痛。
青筋直冒的某人却尤不解气:“你别想些乱七八糟的就不痛!”
其实不能怪江桐乱想,因为他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想了,在他心里,始终认为这一世的父母才算是蓝月的双亲,而转世后
的父母对他来说反而没什么感觉,所以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兄弟被一个男人喜欢上了,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个皇
帝,最后,这个男人还有个身份,是望月转世的父亲。
望月调整了下情绪,不理面前已经脑筋搭错线的某人,先应付身后的再说:“父皇怎么来了?”
“已经是就寝时间了。”
“……”也就是说他们又睡在一起了,然后爱子心切的某人就直接进来找人了,“父皇是来找儿臣回去的吗?”
“不,朕想在这玩几天,月儿不会反对吧?”
“……不会。”望月有些无力,皇帝陛下的意图很明显,彻底渗透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让自己没有机会接受别人的同时
,渐渐习惯地接受他。
看到自己兄弟吃瘪,江桐很义气地插口问道:“嗯,那个……皇……伯……弟……,咳,反正,既然你看上我兄弟了,怎
么还让他被人虐待了十几年,你不心疼啊?!”
看着气势汹汹地质问完马上败下气势的某人,司马翼原本不打算回答,却发现怀着的人儿有一瞬间的僵硬,不禁有些愕然
,他以为他知道的……
“月儿,你忘了吗,这是你自己决定的。”
“我什么时候……”望月猛地抬头,却映入一双略带心疼的黑眸,似乎曾经看过,在一次他以为是做梦的高烧中……
阿月,随父皇回宫吧。
……不……要!那个牢笼……不……回……
……即使被人如此鞭打?我们家的人向来不……却以你为最……
父皇后来的话他记不清了,总感觉是很重要的话,现在想来,“父皇不会因此就将整个计划推迟十年之久吧?”真是荒谬
。
父皇不语,像是默认,只是对江桐冷冷地道:“你可以走了。”然后江桐就在错愕中发现,自己又被瞬移了。
望月更加不可置信地问道:“就因为我在病中的几句话,你就真的让我受了十年鞭刑?”
司马翼皱眉,将望月放在桌上,两人面对面,“那些梦话是你最真的愿望不是吗?”
是不错,但……
“而且,李忠是整个计划的一环,既然不能让他发现真相,你又不愿回来,受些苦是免不了的。”
“更何况,你这人虽极重情,却也分的很清,若让你知道我是你父亲,恐怕我这一生都不会有机会拥有你了,所以,我宁
愿你受些苦,也不希望,在事实真相明了时,我只是一个父亲!”
“父皇……”望月不知该说什么了,这算不算是苦肉计?只是这肉是自己罢了。
“事实证明,我很成功不是吗?”司马翼低低地笑了,额头相抵,四目相对,“即使你仍当我是父亲,你又能保证,在你
心里,我只是个父亲吗?”
即使唇瓣相触,望月也忘了躲开,他心里涌现出一种恐慌,被看透的恐慌,的确,比起父亲的身份,他更将司马翼当成是
知己,就连前辈的身份也因为他频频的亲密动作而越来越模糊,事情,已经开始失控了……
作者有话要说:离尘离开好多天了,哈哈,主要是不知道写什么,虽然情节是早就想好的,却总感觉太无聊了,可后来又
想,自己是不是钻牛角尖了,本来就没打算写什么深奥的东西,浅淡是理所当然的吧,重点是两人能相亲相爱啊,这么一
想,又觉得就这么继续更了,哈哈
诡异的晚餐
望月诡异地望望左边,再望望右边,有些食不下咽,他以为自己的接受能力已经很强了,可是看到自己前世的父母和今生
的父亲同时坐在一起吃饭,还是觉得心脏有些受不了,“就差今世的母亲了。”他心里想,才突然发现,自己还没有见过
今世的母亲,回去见见吧,不知她是个怎么样的人,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被换来换去了……
“在想什么,月儿,这些菜不合胃口?”皇帝陛下俨然一副主人的面孔。
“没,没有。”望月满脸黑线地看着不知不觉堆满碗里的菜,再看看仍在热呵呵地往自己碗里堆菜的三人,他是很想感动
啦,毕竟谁能像他一样有两辈子的父母疼爱着,可是看着他们好像熟识很久一点芥蒂都没有的样子,望月还是觉得别扭,
认命地把脸埋在碗里,听着自己前世的父母向今世的父亲讲着自己的笑话,传授着照顾自己的经验,直到看到今世的父亲
,伟大的皇帝陛下,居然开口感谢前世的父母,普通的平民夫妻俩,对自己十几年含辛茹苦的照顾时,前世父母那受宠若
惊(对高位者的表扬)、如释重负(对接位者的承认),望月终于受不了了,“啪”的一声放心碗筷,对着齐刷刷看过来
的视线,硬着头皮说道:“爸、妈,我吃完了,难得九日来一趟,我想带他出去走走。”
“你这孩子,急什么,”母亲抱怨道,“九日今天才来,哪能跟着你乱跑,天色也不早了,你若闲着就把碗洗了,然后给
九日收拾间客房……”
“不用,我和月儿同房便可。”
皇帝陛下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让小老百姓心脏停跳了一秒,直到望月结结巴巴地解围道:“爸,妈,那个,九日认生,一个
人睡不习惯,我在房间里再铺个地席一样的,”见皇帝还想说什么,望月狠狠地瞪了一眼过去,然后才想起自己做了什么
,急忙逃避现实,“就是这样,我先去洗碗。”然后火急火燎地冲向厨房,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冷静自己的头脑。
天啊,他居然大不敬地用那种眼光去瞪一个皇帝,而且他还是自己的父亲,望月一愣,使劲地往脸上扑了几把水,为什么
自己再瞪完后的第一个反应是自己瞪了一个皇帝,而不是对父亲的不敬呢?对于有两世记忆的自己而言,九日首先是父亲
,然后才是皇帝不是吗?
看着从发上垂落的水珠,望月发现自己很难把九日当成一个父亲,或者说,很难把对九日的感觉中的第一感觉确定为父亲
,尤其是在前世父母的面前,那就像一个鲜明的对比,前世的父母对自己是满满的亲情呵护,即使,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
血缘关系,可是在更深的灵魂中,他们却是百分比的父母、亲人。
而九日呢?在一开始,自己就把他当成了知己、前辈,当知道他是自己的父皇时,血缘上的关系让自己很容易地就把对前
辈的敬仰转换成对父亲的仰慕,这其中又掺杂了对前世父亲的想念。
可是,九日的频频亲密,梦中与前世父母的重逢相聚,又让那种对父亲的感觉在不知不觉中淡去,以至于自己刚才甚至无
意识地做出了那样的举动。
现在回想九日的拥抱,九日的亲吻,九日的……告白?回想起,他说,他要等自己长大,望月将脸埋入满是水的脸盆,就
是这样也冷却不了脸上的温度,冷却不了发胀的头脑,心脏“扑通,扑通”地越跳越快。
天啊,他居然被一个男人告白了,他居然被自己的父亲告白了,他居然被一个为了得到自己布局十几年的男人,自己的父
亲告白了,而他,居然现在才有真实感,而且居然是这种反应……简直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可是对象可不是清纯
小女生啊,望月苦笑,他很不幸的发现,在这个男人的努力下,他居然真的无法把他当成父亲,甚至,对他的亲密不觉得
厌恶,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真是,真是,太丢人了,不行,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望月下意识地走到厨
房门口偷看正在讨论着自己的三人,看到那人若有所觉地望向这里,望月忙把头缩回来,做贼心虚地回到水池边准备洗碗
,却发现,水池里空空如也……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快乐
转机
看着小家伙落荒而逃的身影,司马翼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有进步,居然敢瞪他了,看着满桌子的碗筷,他可以想象冷静下
来的小家伙会有多么的懊恼和沮丧,这般不理智的行为是在现世中所看不到的,可见,小家伙前世的父母对他的影响有多
深,至少,在这里,小家伙可以完全放松下来。
“真是,都多大的孩子了,还这么粗心马虎。”月母笑骂着为望月解围,月父则呵呵不语。
“九日,我们不在阿月身边的时候,就麻烦你多担待他一些了。”
“嗯。”
“唉,你说这孩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休学呢,劝都劝不听。”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希望如此吧。”月母叹气,从儿子病好后,他们就明白地发现儿子变了,可是没想到他居然想休学,说是要和眼前这人
去旅行,想要逛遍全世界,这话一听就是借口,自己的儿子自己会不懂吗,有时就连在家里,阿月的举止都会有些格格不
入,在学校恐怕更甚吧,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好友,给人的感觉和阿月一样,甚至已经反过来影响周围的环境了,刚才一顿
饭,光看他吃的话,还以为自己在吃宫廷盛宴呢,和他在一起,平白的觉得自己矮人一节,那种感觉,用年轻人的话来说
,真是不爽啊。
“九日是哪里人啊,怎么和我们家阿月认识的啊?”感慨完的月母,开始关心起自己宝贝儿子的交友情况了,还是不放心
啊,尤其是看到刚才他对自己儿子尤甚自己的了解时,更是担心自己的儿子误交朋友。
听到“我们家”三个字时,我们的皇帝陛下龙心大大的不悦,可是他却不能说那是“他家”的月儿,至少现在不能说,声
音不由的下压,给人带来莫名的压力,“青龙,七年前。”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听的老两口雾煞煞的,青龙,什么玩意儿,神话吗,七年前?唔,阿月十三岁,才初一啊,怎么认识
的啊,难道是同学?看着外表才二十出头的某人,老两口就这几个字展开了合理的联想,没办法啊,在明显的低气压下,
他们想问也问不出口,真不明白,刚才吃饭时还和乐融融的人,怎么一下就变了这么多呢。
司马翼不愿多说,他不屑说谎,而自己的国家他们肯定不曾听过,自己与月儿的相识,却是他心里不愿与人分享的回忆,
感觉有人在偷看自己,司马翼若有所觉地看过去,满意地看到一个躲闪不及的影子,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
老两口看着气压莫名的回升,面面相觑,心里忍不住忧虑,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人,阿月跟在他身边真的好吗。
司马翼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不管是以他的身份而言,还是以他的脾性而言,他都不会,也不必去在乎别人的
想法,即使这两人和他一样,都是望月的父母。虽然这一事实让他恼怒非常,尤其在知道这两人在望月心中地位时,他甚
至想过灭了他们,但是望月需要他们,他也需要,只有他们两个成了望月对父母的感情寄托,他才能从父亲的这个角色挣
脱出来,成为他的情人,即使他贪心的希望,自己是他唯一的亲人与情人。
司马翼不再搭理两夫妻,该知道的刚才吃饭时他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他现在只想紧紧地拥着小家伙,稍稍填补他等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