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族囚徒 上——花间花信

作者:花间花信  录入:12-18

所以,在公用淋浴室外,浑身赤裸只搭了一条浴巾的肖斯诺看到六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堵在门前时,也只是不经意地挑了下眉,一点不感到意外。

肖斯诺的洗澡时间向来是被安排在无人时段的,这也算是监狱方面对他的特别照顾了,而这几个人能在此时此地出现,意思根本是不言而喻,而且检查院的人也“好心”提醒过了,有人会让他的日子不太好过,不是吗?

男人们一见纤细削瘦的少年走出来,朝天吹了声口哨,二话不说,抡起拳脚就冲了上去。

肖斯诺也瞬间蓄劲,手扯浴巾的同时一记挥出,正好抽在当先一人的脸上,但干浴巾的力道微乎其微,那人顺势一把抓住,肖斯诺眸光一闪,反手往他手腕一绕,然后身子猛地后移,拽得对方一个趄趔,腿法极快,一个狠踢正中他面门。

男人撞上墙,砰的一声摔得不轻,其余几人怔了怔,也很意外,彼此对视一眼,也不迟疑,凶狠地一咧嘴,野兽似地围攻而上。

肖斯诺连口气也顾不上喘,刚才踢出的一脚让他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这具身体仿佛天生就有格斗机器的潜质,稍经打磨,纤薄皮肉下的筋骨肌肉焕发出的是精炼到几乎完美的力量,他微挫身,避开直冲太阳穴的一拳,闪电般地一个高位腾空跳踢,重重扫上对面三人的头,直接把后头跟上的两人撞得一跌。

但这几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一见少年的身手,动作当下小心了起来,拳打脚踢间刁钻凶狠了不少。

肖斯诺纵是再小心,一拳难敌四手,加上细胳膊细腿的,终究力气难济,赤裸的身上也没少挨拳,忽然一眼瞄到浴室内的冷水花洒还在哗哗地流水,心下一动,一拳闷倒一人,顺势往浴室内退,赤脚在光滑的瓷砖地上一溜,浴巾掷出去,浸到了水里,正当他想拽那泡湿了的浴巾时,脚踝被人一扫,腿下一虚,差点摔出去。

肖斯诺后背在石台上撞了下,脊椎骨差点撞碎,手脚一麻,脸色都青了,头上花洒洒了他满脸的水,冷水刺激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隔着湿漉漉的碎发,一脚错金断骨的重踢朝他锁骨踹过来。

妈的!还真想要老子的命!

电光火石间,肖斯诺极美的黑瞳中狠色一现,眼见着避不开,索性一侧身,用肩膀硬挨了那一脚。

咔地一声,肩骨碎裂。

肖斯诺哼都没哼一记,双臂一缠,绞住对方的腿往下一拽,在倒地之际,把人一脚踹翻过身,腿从背后折过去,咔吧一声,直接把人整条腿给废了。

啊地一声惨嚎,肖斯诺眼也不眨地把他声带给硬生生扯了出来,一甩手,血肉模糊的一团东西扔了出去,血水淌了一地。

肖斯诺抬起头,秀美的眉目间都是阴狠的戾色,汹涌的黑影在眼底迅速游动着,沾血的手指在脸上重重抹了把,红色的血水从眉角淌了满脸,凄厉又惊艳。

欲要冲上来的人皆是面色一变,像见鬼了似的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肖斯诺慢慢站起来,手里的湿浴巾在石台上啪啪甩了两记,浴室里的水声淌的人心都凉了起来。

少年身上一丝不挂,满身脏污,单薄雪白的肩膀上印了一片乌青的脚印,他勾起唇微微一笑,神情甚至比享用盛宴的贵族还要优雅自然:“C国监狱把这种事叫做‘躲猫猫’是不是?”

言罢,沉重的湿浴巾凶狠地一抽,还未等人反应过来,身手鬼魅的少年一个漂亮的的900度后旋踢力压千钧地横扫过来,野兽般的行动力和灵敏度简直不像个正常人。

痛!

太他妈痛了!

肖斯诺从来就是个怕痛的人,因为怕痛,所以格外要强。

按他的理解,强到无人可伤,就不用再忍受痛了。

确实,碧亚翠丝死后,他强悍而无所约束,已经很久很久没受过伤了,即使莱斯沃的那些变态任务也从未让他多过一个枪子儿以外的伤,如今却被一群监狱垃圾踢断肩骨,这真他妈是件可耻的事。

肖斯诺托着那条半残的手臂,手指拭了下受伤的嘴角,舌尖轻抵着血腥味浓郁的口腔,啐了口血沫,看了看淌了满地的血水和倒得横七竖八的死人,一双精致的赤足踏在地上,白玉似的脚趾踩过一截残肢,扑哧一声又喷出了一股红色的液体溅了他的脚踝,少年低着头,扯了下艳得过分的红唇,然后无声地笑起来,那模样,像极了站在黄泉河畔望着河水里翻涌出的森森白骨却一脸赏心悦目的死神,阴暗的神情残忍又冷酷。

一个月的时间远远不够,要将这具身体打磨成真正无所畏惧的格斗机器,他,还需要淬炼,就像一把刀,刀身纹饰再是华丽,锋口不经万火淬炼锻造,也成不了一口杀人名刀。

肖斯诺嫌弃地往自己身上瞥了两眼,掰开水龙头,也不管水温没升上来,站在花洒下,闭着眼睛任冷水从头淋下,漫过全身,肩膀疼得肌肉都快痉挛了,也只是咬了咬牙,一头乌墨似的长发顺着水流散了一身,细细的水滴染了淡淡的红从莹白的肌肤上滑落。

靠在墙角冲了半天寒凉的冷水,心下平静得没有任何感觉,触目所及的血水和尸体仿如无物般掠过眼底,他唇角微微掀起一丝冷弧,似笑着,又似没笑,他猜想狱警什么时候会进来看看,表情又是如何惊讶,抽他几棍后又会关他多久的禁闭……

很现实的问题,不是吗?

水流哗啦啦地淌着,水温已经慢慢升了上去,白色的雾气也渐渐氤氲了起来,但显然,此时此地,朦胧的东西会让整个情境生出阴森诡异的暗红色暧昧。

水声,雾气,鲜血,死尸,乱了的脚步,还有……压抑又激情的喘息。

肖斯诺半眯着眼睛靠在阴暗的墙角,一双毫无瑕疵的赤足浸在温热的水里,听着愈来愈明显的动静,都想大声笑出声来。

还真他妈有情调,挑的可真是时候。

听脚步声,似乎只有两个人,也没拳打脚踢的迹象,看来不是强买强卖的群P了。

肖斯诺讥讽一笑,靠在那里也不作动静,水声漫在耳边,将与之一墙之隔的外间断断续续的暧昧声响冲得似有若无,忽轻忽重、忽急忽缓的喘息飘过来,隐秘又情色的动静。

肖斯诺对男人没什么性趣,但听久了这种激情火热的戏码,又加上热水氤氲,冲得他热血沸腾,只要是个正常男人,总会有点气血上涌的兴奋。

要不是断了的手臂痛得肌肉都抽搐了,他倒真不介意吹声口哨用右手自我抚慰下,男人么,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本就不需要过分羞涩和尴尬。

当然,肖斯诺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个彻彻底底的异性恋,喜欢的是温香软玉、有胸有臀的女人。

所以,当两个脱得光光的男人以一种绝对兽交的姿态落进他眼底的时候,这种真实的视觉冲击,本能地,肖美人受不了地厌恶和作呕了。

虽然这种苟合的行为在监狱多得司空见惯,不管进来之前是不是个gay,但在这里,不想把自己完全交给双手,也就只有这种凑合凑合的选择了。

不过,以肖斯诺的审美,插入式的活塞运动实在是一种既无美感也不享受的性,毫无乐趣所言,用他的话说,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他情愿一辈子忠诚于handjob,也不会尝试与自己生理构造一模一样的、扭曲了性本质的男人。

******

监狱浴室是个危险的地方,这是常识。

米兰一踏进这个地方,就闻到了那种刺激血管的熟悉味道,血腥的滋味,极为美妙。

见血,在禁岛监狱平常得不值一提,愈是凶狠的囚徒,在这里享受的自由就愈大,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进黑岛那个自由的国度。

验货,就是他米兰·Z来到这里的目的:东方人,实在叫他很不放心。

“……嗯啊,BO……Z,这地方真是太刺激了,不是吗?血腥气,光是闻着,就……叫人忍不住想射了……”如此变态的话,说的是一口纯正的意大利语。

米兰将人压在墙上,半搂住他,修长细致的手指掰过黑发男子的下颌,冷淡的气息喷吐在对方性感的唇上:“我可不这么认为,你知道的,我是个苛刻的实干主义者。”

黑发男子喘息着低笑两声,一双柔媚的丹凤透着浅浅的琥珀色,半睁半掩的睫毛下水光粼粼的,极是风情,他舔了舔暗红色的唇:“你喜欢叫人现场观摩?”眼神朝某处似有若无地一飘,意有所指。

“看心情。”男人淡淡动了下眉毛,纯粹的无一丝杂色的白金头发从飞扬的眼尾处轻拂了下,侧过的轮廓从阴影里淡淡转出,深邃精致,竟是血统纯正、标致的北欧美人,男人的笑很艳,也很优雅,但眉眼里辗转出的是危险的侵略性,像北地冰峰上美丽的雪豹,声线低柔道,“我现在很愉快。”

008 医疗室

袒裎相见尴尬吗?

一个人穿着,一个人裸着,那当然尴尬。

但当彼此都脱光光、坦荡荡的时候,那感觉简直比穿着正装还自然。

肖斯诺现在就这感觉。

米兰第一次见到肖斯诺的时候,少年托着一条手臂看似随意地靠在墙上,头上花洒还喷着水,淋了他满头满脸,细长纤瘦的身体,那姿态也说不上张扬,但就给人一种骄傲和凌厉的气势,像一口没有鞘的刀,毫不掩锋锐的妖刀,流丽的外形,嗜血的本质。

淡淡扫过地上那些倒得横七竖八的尸体,米兰再看向少年的目光明显多了几分别有意味的兴致。

少年是个美人儿,细眉薄唇,流丽的水墨桃花眼,精致得跟幅画儿似的,湿漉漉的长发贴着脸颊柔软地垂下,那纯粹的黑衬得一身莹白肌肤比雪还薄,睫毛韵致的影子轻抖在眼帘下有种柔软顺从的错觉,极具东方风情的美丽。

米兰就是这样的男人,即便做着最激情的事,脸色也能跟贵气的硬玉一般的冷淡,就像现在,他压倒卫斯,上下其手地发泄着欲望,但眼睛却盯着肖斯诺,语气平淡得似和对方讨论今天天气好不好一样:“好看吗?观摩地还满意?”

标准的中文,字正腔圆,听不出一点意式口音。

肖斯诺微怔了下,有些意外,似是没料到这样一个明显意大利籍的北欧男人还能讲这么好的中文。

肖斯诺不带感情地看他一眼,撇撇嘴,这时候再伪装柔顺,那他就是脑子抽了,他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言简意赅地说:“变态癖好,不是谁都有。”

有着一头漂亮白金色头发的俊美男人低低笑了声,扣住身下人窄细的腰身用力将人翻转了过来,同性间交合的私密部位一下子暴露了出来,极富男性雄风的某玩意儿从身下男子的蜜穴中意外地滑出半截,然后又被男人恶劣地一记重重捅了进去。

肖斯诺直觉听见了肉体摩擦出的那种浓腻淫靡的水声,血脉贲张的大尺度画面刺激得他呼吸一滞,浑身气血都逆冲的感觉,冷淡精致的美人脸一下变了颜色。

老实说,肖美人其实还是个很纯洁很纯洁的人,不是个雏儿但也差不多了。在性事方面,就没玩过什么刺激的花样,连上女人都是规规矩矩的,一直都是插两下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就算over的主。

前任boss兼骚包公子哥莱斯沃就曾拍着他的肩万分惋惜地说,女人是你的阴影,男人是你的障碍,D,本少都为你的下半身感到可怜了。

于是,视性命、尊严、骄傲三位一体的某人不高兴了,一怒之下,就挑衅地上了莱斯沃的小情人,然后就有了后来的绝地大逃亡。

其实,这就是肖美人单纯的任性而已。

米兰的技术显然是相当好的,身下的黑发男子被上的一脸很爽很high的享受表情,旁若无人地摆着妖孽的姿态,喘息呻吟的浪叫让一旁看现场的某人有种几乎崩溃的寒意,脸色黑了不止一点点。

肖斯诺碎裂的肩骨更疼了,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拳砸上墙壁,一眼刀横过去,操着一口漂亮的意大利语爆起粗口:“操!别在老子面前碍眼!老子不喜欢看鸡奸!”

有人笑出了声音,肖斯诺看过去,是那个黑发男子。

男子的眸色很淡,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过去,都有种粼粼的水光,既似别致的风情又似危险的锐光。

肖斯诺瞥见他眼角下有一个半弧形的暗紫花印,极为精致,似是蝴蝶的形状,这么冶艳的东西纹在一个男人的眉眼处,除了妖异,还有一种诡艳的……狠杀。

不知怎的,肖斯诺心里忽然就想到了一个人:蝴蝶。

蝴蝶君,蝴蝶斩,狠毒杀——曾一度与D夜齐名,后来忽然消失匿迹的忍者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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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左肩骨粉碎性骨折。”林医生笑得满面春风,扭过头看了眼肖斯诺,继续收拾桌上的东西。

少年别开脸,连看也不想看了。这人纯粹就是个变态。

林医生鼓捣完医药箱,脱了白手套,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淡金色的阳光一下洒进来,干净透亮的室内,窗上挂着的几盆吊兰映得青翠欲滴,细长的小藤蔓柔柔软软地垂着,别致的生动。

“这里是禁岛唯一闻的到阳光味道的地方。”林医生打开窗,抽了根细长的薄荷烟出来,微微眯起那双微翘的凤眼,很文艺地来了一句。

单薄的光线掠到肖斯诺脸上,肌肤白净透薄,淡青色的细微血管在漂亮的下颌处很浅地映出,流出少年的青涩味道。

肖斯诺一点不客气地说:“没有喜欢性骚扰的医生,确实不错。给我支烟。”

“病人抽烟可不好?”林希夹着凉烟,好笑地看他一眼。

肖斯诺嗤笑:“不会比吸‘二手烟’更坏。”

林希挑了下眉,随手在精装的白色烟盒中拿了支凉烟,手指一弹,细长的烟支和ZIPPO打火机便精准地落到了肖斯诺手边,逆光的阴影下,斜倚窗台的男人轻漫的姿态一点不像个医生:“小猫的爪牙厉害,口舌也不赖嘛。”

肖斯诺斜挑眼梢瞥着林医生,不置可否地哼笑了声:“多谢夸奖。”右手被铐住了,动作有些困难地摸过烟,懒懒地咬进嘴巴。

林医生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左手撑在窗台上朝窗外看了眼,轻笑:“这可不是张扬个性的地方。”

肖斯诺顿了下,知道他意有所指,沉默片刻,淡淡说了声:“谢谢。”

“谢什么呢?”林希明知故问,“谢我帮你演了场好戏?”

肖斯诺哼了两声,也没反驳。

林希看他别扭的模样,不由失笑:“我有所图嘛,当然不忍心漂亮的人偶娃娃受到非人待遇了。”

“滚。”肖斯诺冷了脸。

林医生一点不以为意,摁灭了手指间的烟,笑着走过来:“除了基本的医护,我可还是一名优秀的心理治疗师,兼精神科医生。小猫,你不好好巴结一下我吗?”

肖斯诺面无表情地说:“你别忘了精神病鉴定是谁签的,精神病躁狂杀了医生,也不稀奇是不是?”

“确实。”林希点点头,又笑,“不过这可不是聪明方法。少了我这个人才,监狱长会抓狂的。”

“你和监狱长有一腿?”肖斯诺一挑眉,讥讽地说了句。

林医生一愣,然后忍不住乐出了声,凤眼眸色如蜜,笑出了十分的轻佻暧昧:“有一腿?某种程度上说确实如此哦。”

肖斯诺眉角跳了下,盯着俊秀漂亮的白袍医生看了看,敏锐的嗅觉让他闻到了这人身上一点点不寻常的气息,但也只是一点点,难为人知的。

林希去洗手间洗了把手,重新戴上塑胶手套,拿起药膏在肖斯诺面前晃了晃:“医生该尽责的时候到了。”

肖斯诺有些无奈,和上次一样,他身上又一丝不挂了,美名其曰,好上药。

精神病鉴定是张很好的“杀人执照”,但同样,被鉴定的人不得不接受一系列强制的待遇,比如手铐、脚铐。

推书 20234-12-26 :一球成名 下——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