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两轮日月,往来如梭+番外——搭上你的猫爪

作者:搭上你的猫爪  录入:12-25

亶爰也是有口难开啊,这小子他遇见好几回了,又虎又愣的。他跟他也说不清啊

“堂庭,退下”

“什,什么!?”

“退下”

亶爰听见南迷穀说话就像是听到天籁一般,虽然那沙哑的声音听得他心跳

亶爰高兴了,堂庭却委屈的紧了,他头一次被南迷穀吼,不仅觉得脸面上烧得厉害,更觉得心里像针扎了一般

堂庭耷拉这脑袋要调转马头,亶爰叫住他“堂庭将军且慢,关于军队的事情,南迷穀让我与你商量一番”

堂庭想起正事“哦,那我过去”说着就要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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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等等……”一连说了不知道多说个等,亶爰觉得自己差点被口水呛着“不,跟你走,我们离马车远点再商量”

堂庭“……”他还是觉得很可疑

一滴血从南迷穀的手指上滴下来,那他也不为所动,头深深的埋在翼猼訑的两腿之间,不肯起来,翼猼訑搭在南迷穀肩膀上的双腿,颤抖

翼猼訑被外面吓得不敢出声,情急之下抓住上了送上来的大手,这时才发现都要抓咬血了,可他的脸比血还要红

揪着那人的头发“你快起来……求你了,快起来”说道后面竟带上了鼻音

那人却不曾抬头,甚至恶劣的用力一吸

“啊……唔”最后的一刻,翼猼訑还不忘捂住了嘴

一番缠绵过后,南迷穀抱着翼猼訑,一边不忘按摩他颤抖的双腿,不时忘情的亲上一下

翼猼訑却不领情,这个无赖早上说要走,结果居然当着全营将士的面把自己公主抱上了马车,当然也没饶了自己那一军营的兵

好家伙,从上到下都被他带到吴国去了

越想越生气,揪着南迷穀的头发也不解气,回头一口咬在他的脸上“你这是劫走一国皇帝的大罪,知道吗”

南迷穀被疼的呲牙咧嘴,一巴掌拍在他的小屁股上“知罪,什么罪我都认。可你是我的人啊,我们昨天刚入了洞房还是新婚,我怎么能一走了之,最重要的是我舍不得啊”说完了还不忘亲一下

“满嘴混话,也不知道那句是真的”虽然这么说,可脸上挂着笑容显得他很满意“再说了,谁是你的人,明明你是我的人,记住了”

“是,记住了记住了,为夫谨记你上我下”

翼猼訑的脸又红了,想起昨天晚上那荒唐的姿势,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下次我才不在上面了呢”又觉得不对“我还是在上面,不对……”

南迷穀觉得头都大了,抱得更紧些“这些还是交给为夫来想,你觉得舒服才好,为夫就是为了伺候你的,把你伺候好了是我的荣幸,为夫建议啊……下次为夫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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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猼訑回手打他,南迷穀也不躲,乐着让他打不过打够了之后,自然是紧紧抱在怀里亲热一番

亶爰坚持在三瓣川城外单独设立了军营,并不进城也不编进独孤柢的军队。由堂庭转交给独孤柢一块令牌,答应有需要时会出动,但只有一次。亶爰则住进了南迷穀府

至于南迷穀的马车,甚至直接从后门驶进了府里。自此之后,南迷穀几乎没有出现在人前,直至逝世。当然这是后话

三天了,已经三天了。自从南迷穀从翼国军营回来,听到南迷穀从马车里传来的一声后,三天来堂庭都没有见过南迷穀的面

堂庭觉得自己快疯了,就在这时,他居然听到非常荒谬的传言。事关重大,可这消息的出处却可信度非常大

堂庭在翼猼訑军营听到这样的传闻“为了独孤柢借的这队兵马,南迷穀居然牺牲了自己和翼猼訑做了交换”这借兵之事知道的人甚少,又是从翼猼訑的军队听来,堂庭觉得脑袋像被砸了一般,嗡嗡直响,人差点中了风

一路马不停蹄的来到南迷穀府,还没进到内院,就遇到了亶爰。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这人是谁,翼猼訑的贴身侍卫。堂庭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又见对方阻止他,这兵器立刻就拨出来了

“我杀了你”堂庭大喊

亶爰苦笑,心里话我着你了,也拔剑,只守不攻

“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有话好说啊,你们棄国的人咋不讲理啊”

“我呸,没什么好说的,有本事放我进去”

亶爰翻白眼“这里是你们国家,你进不去也是南迷穀不想让你进去,关我什么事”

堂庭停下来“南迷穀不会不见我的,倒是你,为什么在这里”

亶爰有点心虚,不好明说皇上在这“皇上让我守着点南迷穀而已,见不见你是南迷穀说了算的”

谁知道堂庭却觉得坐实了传闻,原来南迷穀真的……堂庭只觉得热气全没了,人像没了温度

不再和亶爰废话,转身就走。亶爰看着堂庭的背影只觉得胸口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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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庭离开了南迷穀府去了哪里?他去了独孤柢的王府

堂庭不知道他怎么进的王府,但是他模糊的发现独孤柢时,毫不犹豫的拽着独孤柢的衣襟,用力将他拎起

当然王府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放肆的举动立刻引来7.8个大汉要制住他

“退下”

“王爷”*N

“咳咳,都退下”

于是大家只好退到一旁

虽然很难受,但是独孤柢兵没有怪他,还温柔的说

“堂庭,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堂庭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将独孤柢摔在地上,抹了把脸

“不用你假好心,这下你满意了,你利用南迷穀,利用他对你的感情,你得到了,什么都得到了,翼猼訑的大军到城外了,皇位也就在眼前了,你开心了吧,南迷穀变成这样,变成这样,你开心了吧!”堂庭咆哮

听到皇位就在眼前,独孤柢眼睛闪过一丝狂热,但后面的话他不懂啊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有什么不懂的,你都算计好了,你知道他把你看得比自己都重,所以一遍遍的利用他,现在他……他这样了……他太可怜了,呜呜”

独孤柢蒙了

独孤柢推开了南迷穀得院门,还是那么随意的院子,却让他生出一股子荒凉来,说不好,使他的心境不同了。

静,静得反常,静的连远处的打斗都听得一清二楚,独孤柢手脚冰凉,有些事情他害怕知道,是啊,他也害怕

但他还是向前迈出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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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突来的南迷穀的声音,沙哑而疏离,让独孤柢又怕又喜

他赶快出声“南哥哥是我,我是独孤柢,我来看你了”

说着又往前了一步,嗖的一声,一根筷子直插在他脚前,竟像是恨不得插中一般

独孤柢脸都白了,有些不可思议,有些着急

“南哥哥,南迷穀,是我啊,是我啊”

“……听到了,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怎么可能不想见我,是我啊”独孤柢急的跳脚,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形象

屋里一阵寂静

“独孤柢你走吧,我能帮你的都已经帮了,你想要的近在眼前就在脚下,南某人已经无能为力了,也再无话好说,请您离开吧”

“南迷穀你为什么这么说,我还需要你啊,如果是外面的谣言你放心,我不会信的,你和翼猼訑什么我不信的”

“……我和翼猼訑是真的,都是我自愿的,并不是什么谣言。很值得不是吗。”

之后南迷穀再说什么独孤柢都没听到,整儿人如遭雷劈愣在当场

“不可能”独孤柢念着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你那么厉害,无所不能,连我都怕你,你怎么会和翼猼訑他……”他不顾一切的边喊边向屋子里冲

突然,一人从天而降

来人正是亶爰。

只见他虽然有些狼狈,却不见明显外伤,翼猼訑身边的人果然不简单,独孤柢心想

亶爰抱拳“独孤柢小王爷,南迷穀是我们皇上让我保护的人,没人能在我面前勉强他做什么,更何况,说句放肆的话,您马上就要贵不可言了,一步之遥的事。这种时候希望您不要为难我们,军队都给您预备在城外了,您要是反悔的话也太对不起南迷穀的一片苦心了”

闻言独孤柢猛的看向亶爰慢眼神似乎要将他生吃一般

果然不是一般人,但亶爰却表现得像是没看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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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事者,能忍他人不能忍之事

独孤柢闭上眼睛,深呼吸两下,再睁眼已经隐没大部分情绪,唯有双手用力到扎出血来

独孤柢对屋子里喊“南,南迷穀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那语气竟像是平常一般,转身便走,怕自己不受控制

“不必,我与殿下已再无瓜葛,只请您务必继承大统”

“你到底要干嘛”本想不理不理,却被气得咆哮

“言尽于此,亶爰,将闲杂人等扔出去”

终于安静了,南迷穀一身咬痕,笑着拍拍身下人的小屁屁

“亲爱的,你箍的我好紧,人已经走了,放松点”

“……那就滚出去……”

“亲爱的”南迷穀好笑的举起右手,显示上面的白色浊液“不能你快乐了就让我出去吧”

“……”

“而且你还很亢奋啊,那么多人在外面随时都可能进来,哦,更热更紧了,你就那么喜欢这种感觉,这么兴奋”

“……”

“哦,别咬了,快咬掉了,我的左手也可以做很多让你快乐的事,所以别再咬了”

“……无赖……南哥哥啊……哼……唔……”

刚收回的左手,就掐上他的腰用力冲撞,咒骂出口变成了诱人的呻吟

“亲爱的,为夫在后面,舒不舒服啊”

“舒服你个头”

南迷穀挑眉,一个挺身

“……啊……唔……轻点……太……太深了”

这次的回答显然让南迷穀很满意

“对了,亲爱的”

“……嗯?”

“亲爱的,你刚才把筷子扔出去了”

“……”无辜

爱死身下的人啦,一个深吻又引来满室的春色

独孤柢被亶爰送了出去,二人在门口遇到堂庭,错身而过,独孤柢想说些什么,可是张开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任何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堂庭低着头,看也不看他

亶爰觉得自己也有点尴尬,可他自认没做错什么啊。于是向堂庭点了个头,也不管对方视而不见,快步擦身而过

当独孤柢要离开的时候,没想到一直都低着头的堂庭却出声了,虽然还是没有抬起头

“独孤柢,不,小王爷,未来棄国的皇帝陛下”

当堂庭出声时,独孤柢迅速回头,以为看到了希望。可是当堂庭改变了称呼时独孤柢又觉得有些发冷,他从来不这么叫他的

“我,堂庭,已经没什么可以帮助殿下您的了,可以……给我自由吗?”

“我……”独孤柢下意识的要反驳出声

“不可以吗!”堂庭的咆哮比他更快

“……”独孤柢的脸一片惨白

“还有……翼猼訑。放过他吧……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可是……看在他为你……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份上,也放过他吧。我会好好看着他的,不会让他落在别人的手上,而且……而且他一时也好不了”

独孤柢低下头,阴影挡住了他的表情,僵硬了片刻,振袖转身离开“今天的话我当做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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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就做不成朋友,那便给他们君主的回答

亶爰看着独孤柢的背影,好歹算是走了和自己没关系了,可是眼前那人是不是

“堂庭,你随我进去吗?”

“……”

“独孤柢刚从院子里出来,没有见到面,你看你是不是……”

“……”堂庭没有说话,迈着颤抖摇晃的脚步走过亶爰,也离开了

亶爰张大了嘴,看到一地的水痕,又是一阵错愕,又想起错身而过的少年,一脸的泪水。一阵酸痛,那背影像无数的针刺的他要滴出血来

咬了咬牙,他尾随上前面的人

四天后,堂庭府

“少爷”

“……”

“少爷”

“……唔”

堂庭挣扎的睁眼,头痛欲裂,一时竟不知今夕是何夕

缓了好一会,堂庭才回忆起几天来的记忆,无非就是喝酒。去酒楼喝酒,回家喝酒。突然堂庭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咬牙切齿

“少爷”外面的人见他还不出来,又继续敲

“进来”

进来的是堂庭家的管家“少爷,刚刚南府送了口信,说是想让您去一趟呢,这不赶紧就过来叫您了嘛”

听见南府,堂庭激动地差点从床上跳起来,随后又突然冷静

接着穿衣,掩藏表情的问“传话的是谁”

“就是以前常来的二王啊”

“知道了,下去吧,对了,去寻处房子,这将军府咱不住了……”

对管家交代之后,一个人的屋子里,堂庭不禁有些生气

“什么嘛,不敢来了……”

站在门前,堂庭有些紧张,这时房门从里面拉开,开门的是亶爰

堂庭和亶爰四目相对,竟无语

“堂庭来了吗,进来啊”

亶爰率先收回了视线,退了进去

堂庭翻了个白眼,却忘了先前的紧张,他也想进去看南迷穀就不和他计较了

翼猼訑侧卧在榻上,南迷穀侧坐在下方的小座上,剥掉了那层葡萄皮,然后将新鲜的果肉喂给翼猼訑

堂庭先是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醒过来怒红了眼睛,一边拔剑一边喊

“不是,你这翼人,你欺负谁呢”

翼猼訑一口葡萄就这么没嚼就咽下去了,看着堂庭的表情就像见了鬼似的,翼人,谁啊,他还鸟人呢

当然堂庭也没摸到武器,原来临出来前有点嫌弃那刀是独孤柢送的,横竖不顺眼竟没带出来。堂庭自然是没有武器的,亶爰的剑却已经拔出来对准他了

堂庭也不怕他,又与他四目相交,谁都没有回避目光,堂庭更是将脖子硬往亶爰的刀下蹭了蹭,大有‘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的意思

南迷穀看着两个倔强的小子对峙,都要乐出声来了,轻喝一声

“堂庭,你怎么跟你嫂子说话呢”

一时间,完全有别于刚才针锋相对的气氛,个个都惊讶的合不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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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翼猼訑都没想要南迷穀会这么说,眼睛瞪得老大,嘴张得开开,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手忙脚乱的咳嗽

南迷穀看他这样又好气又好笑,一边顺他的背一边道

“敢情你反应最大啊,怎的还像个孩子似的”

‘你才孩子呢,你全家都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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