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猼訑恨恨的拍开南迷穀的手
‘啪’的一声也拍醒了另外两个人
亶爰还好,他什么都知道,单纯的是被语言震撼了而已
堂庭不一样了,面前这两人亲亲我我完全不顾他的感受,一时间多少难受涌上来
“南迷穀”堂庭咆哮“你到底在干什么”虽然是在骂南迷穀但他自己的眼睛却红了
南迷穀本来痞痞的表情变得无奈,对翼猼訑抛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当然得到的是一个白眼
南迷穀向堂庭招了招手,堂庭本不想理他,最后还是扁着嘴委委屈屈的挪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嫌他走的太慢,南迷穀一把揽过他,堂庭只觉得那人的怀抱太过真实温暖,这些天来留言也罢,焦急还好,还是为了他的事情和独孤柢翻脸,一股脑涌上来,他差点在他怀中哇的哭出来
正因为太过复杂的情绪,所以他不曾发觉,屋里另外的两人,脸色突然变得很不好看
堂庭还没来得及感受多一点温柔,南迷穀就推开了它,那一微微的风差点吹凉了他的心
南迷穀却一本正经的对他说
“不好意思,以后我不能再随便让你碰了,我也是有主的人了”并且看向翼猼訑明确表示自己的所有人
翼猼訑不自在的假装低头喝茶,聪明的选择不答话为好
南迷穀非常满意他的表现,回过头来一脸灿烂的说“我虽然喜欢他为我吃醋,但是我不舍得让他伤心,呵呵呵”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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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猼訑一口水喷了出来,亶爰默默为他擦拭,可哪怕是面对亶爰他也有些不自在,嘴角却挂着一抹满足
堂庭看着他们的一来一往,才想起询问传言之事,又觉得有些出口伤人。想着两人挺好的问问也无妨,又想着太敏感会羞辱了人
百转千回,出来却只“你们……”二字
明明看出堂庭一番苦思冥想,话题有多难启齿,南迷穀也从小黑那里听说了一些。
可他就厚着脸皮当没看见,倒是翼猼訑大概看出来堂庭想问什么了,越发不自在了。看见南迷穀优哉游哉的模样,只觉得他故意不想让自己好过,恨恨的给他一脚,南迷穀却撅撅屁股躲了过去,还一脸的无辜回望他。
翼猼訑抬了抬下巴,那意思让他务必美化了此事
南迷穀挑了挑眉,那意思,怎么您这是敢做不敢当啊
翼猼訑“啧”了一声,表示自己的愤怒,也表明自己的意思,怎么你小子打算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成
南迷穀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可他不打算妥协,他指了指自己的的脸颊,表示,那你亲亲我呗
翼猼訑青筋直跳,这人还真有气死人的本事,举起攥紧的拳头,表示,你再抽风就揍你
南迷穀吓得缩了缩脖子
虽然知道南迷穀是装的,却也还是被他逗笑了
堂庭默默地看着他们的互动,心情复杂,用怨恨的眼神射向南迷穀
翼猼訑对刚进来的堂庭非常敏感,威胁的瞪了南迷穀一眼,就不敢再和南迷穀闹了。这感觉就像是见了婆家的人一般,这么一想翼猼訑也羞涩了
南迷穀看翼猼訑真的别扭了也不再闹他了
南迷穀:“堂庭,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翼猼訑,翼国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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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庭:“……”
南迷穀“……O(∩_∩)O~”
堂庭“……没了???”
南迷穀“啊?你既然认识了,还有什么想问的你自己问他呗”
一前一后两只脚向他踢来,南迷穀扭扭腰就躲过了堂庭的一脚,却用自己去挨翼猼訑的那一脚,理所当然的倒地还做西子捧心状“你……你……怎么舍得踢我”
屋里的三人同时鄙视他,咱能不演了吗
南迷穀也不在乎大伙的鄙视,弹了弹土干脆也不起来就地而坐“谁演了谁演了,我就喜欢就像被他踹不行吗?哼”
屋里的两个人继续鄙视外加受不了的作呕,恩恩,还有一个脸红的
南迷穀痴痴的看着脸红的那位,话却是对堂庭说的“有什么事让你难以启齿吗?如果你是想问独孤柢的军队是我答应翼猼訑吗、某种条件换来的”南迷穀故意将声音拉长,显得那么暧昧的引人入胜,最后才道“那么是真的”
堂庭的脸涨红了,而翼猼訑脸上的红则开始慢慢退掉,面无血色
南迷穀还是痴痴的看着翼猼訑“不过我是为了我自己,我等这条件等了太久了,可是一夜怎么够,所以我才把他偷了来”
南迷穀的眼神太深情,看久了真让人不好意思,堂庭更是觉得耸然,南迷穀都这么说了,那就是两情相悦了。
可是南迷穀不是喜欢独孤柢吗?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啊,怎会如此劳心劳力的辅助独孤柢,如今帝位近在眼前,到底那个人才是他的爱,那个人又或者只是个借口
虽然还有很多很多以为几欲张口,可是碍于在场的其他两个人,不管南迷穀这么说是真的还是假的,有其用意,自己也莫坏了他的事,重新咽了下了
南迷穀挑眉,颇为欣赏,本以为这木头小子没完没了,能就此打住实在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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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猼訑也对堂庭没有继续下去感到松了一口气。感情这东西就算两情相悦也不好在人前张扬,尤其两个都是男人……再说了,谁和那无赖两情相悦了。如今这地步是自己也万万没有料到的。不过是想打压他的气焰,怎知如今却是自己被压。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说不上他占了自己的便宜,可着明摆着自己输了,对,谁和他两情相悦啊。这么想着便恨恨的又给了他一脚
“还跟地上坐着出什么样,赶紧起来”
南迷穀无奈的揉揉大腿,这脚可是真踢啊“我不坐地上坐那?要不你那榻上给我块地啊”
“那不是有椅子吗”这么一说才发现屋里只有自己是在榻上靠着的,地上的不说,另外两人也没坐,有些不再然,怎么说也是别人家自己太随意了,于是招呼着“你们两个也坐啊,坐椅子上,现成的茶水自己倒”让堂庭伺候亶爰还是让亶爰伺候堂庭都不合适,也轮不到自己来说,干脆都自己动手吧
南迷穀也起哄“你嫂子让你坐,你们还不坐”
堂庭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倒是有些想坐了,但是听到南迷穀这么说倒有些尴尬了,是不是坐下就承认是嫂子了?555~~~
一咬牙倒也一屁股坐下了,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倒是亶爰有些不自在“属下还是站着就好”
堂庭刚喝道嘴里的一口水就喷出来了,脸上青红交加的瞪着亶爰
南迷穀此时已经坐在翼猼訑的榻上,将翼猼訑的双脚放在自己腿上,狗腿子十足的为翼猼訑捶着小腿。翼猼訑不让与他推搡着。看见堂庭喷水,那算计的眼睛就在堂庭和亶爰之间游移
南迷穀咳了咳“亶爰啊,我听说堂庭喝醉了你在他房里呆了一个一个晚上呢,怎么说堂庭这小子也是我罩的,你看看是不是得负责啊”
堂庭像是被开水烫了毛,嗖的站起来,全身上下都烧得红透了,就是不知道说什么
翼猼訑反应比较小,他就不明白了,这人好几天没出门了,从哪听说的,难不成这事连府里送水送饭的都知道了?
突然翼猼訑惊叫了一声,赶快捂住了嘴,自己的侍卫占了人家的便宜,虽然是个男的,自己也不好喧哗。可是翼猼訑那弯弯的眼睛出卖了他,他那个高兴啊。亶爰,可给皇上我争了口气啊,压他,压他
屋里谁也没说话,亶爰面对翼猼訑灼灼的目光,有点招架不住的转了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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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几个来回,翼猼訑的笑就挂不住了。一脚揣着南迷穀的肋骨上,这一脚可是带着气的,结结实实。南迷穀“嗷!”的大叫一声,就觉得自己就要飞出去了,顺势就抱住翼猼訑的大腿“你怎的又踹我,哎呀,疼死我了”
要是平时翼猼訑看到南迷穀抱着他大腿的熊样,又要被逗笑不可,可这会翼猼訑气的眼睛都红了,看见他这样反倒越发生气了
“放开,你给我放开”
“别,别气啊,哎,别气坏了身子”
“你放屁,我能不气吗?我们翼国该你们欠你们的,一个个的,我就算在你手里了。可亶爰才多大啊,他是为了照顾我才过来的,让人欺负了,这……这不成我害了他了吗?”又气又恨,又悲又愤,眼睛红得要滴出血似的
南迷穀只觉的心都要碎了,心疼不已。心里暗骂“堂堂一国的皇上怎的就这么心软重情义啊,这种时候巴不得他冷血又无情,总好过老是受伤让自己也跟着心疼”嘴上也骂着“这小子忒笨了,人都灌醉了摆在床上了,还能给反攻了,咱得好好教教他,定不让他再被欺负了去”
亶爰看着翼猼訑为自己生了气,什么也没说,咣当就跪下了
这脆生的,听着堂庭直心虚,又不想跪个外邦人,手足无措
翼猼訑看见亶爰跪自己,心疼不已“亶爰你做什么跪下,你做错了什么,起来,朕现在就和你回国,养你一辈子。我就不信我堂堂翼国之主,能饿死咱俩,这就回去,也省得让人欺负了去”
南迷穀一听他要回国,真急了,四肢齐上,缠人得紧“别啊,说好多陪我几天的,咱可还新婚呢”
可翼猼訑啥也没听进去,那亶爰虽然自己平时总少不了骂两句,可也是自己手足一般的人物,让人……都怪自己,更怪南迷穀。遇到他让自己失了王者风范,更是连寻常男子都不如,如今自己这模样,连他自己都讨厌
南迷穀看出他铁了心要走,心里也没底了,赶快扬声叫人“来人”
进来了四个瘦小的下人“老爷”
“嗯,把那边站着的那个,给老爷我押下去”
屋里的人都一蒙,那四人却毫不犹豫就将堂庭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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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庭本来还惊吓中,看着四人押住自己便要震开四人,没成想用了七八成功力都没成功。憋了个大红脸,自己堂堂棄国的将军平时对敌都是以一当十,现在连四个下人都挣脱不了。脸像是被人抽了几十个嘴巴子一般头都不敢抬,心里却骂道“就知道你丫的南迷穀不简单,藏得这都什么怪物”
旁的人却不知道那四人的厉害,他又有多反抗不成
亶爰看堂庭被押却不反抗,张嘴却道“南迷穀你这是作什么”
南迷穀笑着对亶爰说“亶爰莫怕,我们这里祸害了人的坏蛋要被活活淹死的,我这就去把他淹死,亶爰莫怕”
还不忘转头对翼猼訑说“我淹死他,这就淹,你可别走了啊”
“哼,做戏”翼猼訑相当不领情,还趁南迷穀低头作揖拉着亶爰起来,就要走
南迷穀死命的拽,又是动之以情,又是晓之以理,终于翼猼訑留下来了
可是南迷穀被扔进了书房,翼猼訑自己和亶爰住在卧室。南迷穀眼睛直溜溜的都羡慕红了
当晚堂庭给押进了柴房,堂庭这个恨啊,恨谁,当然是恨他的好兄弟,曾经的。一口一个淹死他就算了,关在柴房也忍了
居然还不给饭吃,TNND
今天是誓师大会?还是屠龙大会?都不是,今天是淹死堂庭大会
堂庭被饿了一天一夜之后让人抬出了柴房,现在就是三堂会审他也认了
可是,可是,不带动用私刑的啊
呜呜呜,居然把他吊在树上,下面就是池塘,南迷穀你也太狠了,重色轻友到这地步,简直人神共愤,鄙视,强烈鄙视,堂庭把所以骂人的脏话都数落了一遍,没词了,从头再骂一遍
堂庭还没有骂完,就见一人惊叫着向他奔来
亶爰不可置信的看着被吊在树上的堂庭,他本已经相信翼猼訑所说不过是演戏罢了,倒也没为他担心,此时这般,不禁埋怨的扫了眼翼猼訑
翼猼訑被他一扫,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咳起来,好嘛好嘛,果然是儿大不由娘,落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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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迷穀在旁边倒也没有落井下石,拍了拍翼猼訑的后背“今儿雾气大空气不好,可有大碍?”
翼猼訑虽然满意他的态度,但是还是不领情,大碍你个头,手也不忘在南迷穀地腰上一拧,“做戏罢了,我才不信你舍得呢”
“这有什么好不信的”南迷穀扬声道“不论我们以前有多少交情,他把你气回国这一条,就人神共愤,天理不容,瞅着,我今天就替天行道了,来人,给我淹下去”
众人来不及劝说,树下的两个侍卫绳子一松,堂庭噗通一声就掉进了池塘里,溅起半人高的水花,堂庭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又被拉起来
可惜几次三番,堂庭整个人再没了动静
亶爰心里一紧,这满院子的雾可见温度多低,在被凉水这么一激,还关了一天,这哪受得了啊,赶快想南迷穀求情
也奇了怪了,今日的南迷穀油盐不进铁了心就是要弄这小子,就连翼猼訑的话也不听
4.5次下来,人是动也不动了,声也没有,像条死狗吊着一般,没了反应,连拉绳的人也面带犹豫
翼猼訑还奇怪怎么才5次人就不行了
亶爰却没有他那么悠闲的心态,含泪跪在翼猼訑脚下“求皇上赐婚”
这下换翼猼訑蒙了
“皇上,微臣不想让他死,他这般难受绝非臣之所愿,他若有个意外,那臣,那臣说不定也随他而去了。可是臣还想再皇上跟前伺候您呢,请皇上看在臣一片忠心成全了我们吧”咣咣咣就是三个响头
不久之后,亶爰就悟道,一切不过是个局,南迷穀布下的局,他无非就是希望堂庭和他之间有了明确的说法,要的就是翼猼訑的赐婚。说是为他讨个公道,其实不过是想为堂庭留个后路
可惜明白的太晚了,一切保证的话都无法当面对南迷穀说,只能在他的棺木前陪着哭泣的堂庭一起无助的哭泣。堂庭不止一次,埋怨南迷穀托付给他的太沉重,虽然辛苦,这确实是他想要守护的人
筋疲力尽的堂庭被亶爰带回房了,不知是不是转移自己的不自在,堂庭恨恨的对南迷穀比划了一通,可南迷穀压根不搭理他,像只邀功的小哈巴狗‘真应该给他装个尾巴’堂庭恨恨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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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干嘛呢”
“你不夸夸我,两全其美”
“哼,你还觉得我没摸出他身上是热水,还是觉得这满院子的硫磺味我没闻到啊”
南迷穀摸摸鼻子“味道明明不重好不好”
“呦,你还有理了不成,总想着歪门邪道变着方的骗我”说完掉头就走掉了
自此堂庭一直留在亶爰的屋里“养伤”,可翼猼訑却不肯与南迷穀同房而眠,南迷穀当他生气自己帮了堂庭,可翼猼訑是觉得自己近来男子气概不足,有意识的远离这个祸害
南迷穀不知如此这般,觉得自己被轰至书房还不能回去甚是委屈,尤其另外两个腻腻歪歪真真不爽,连带着连那两人也恨上了
不过,虽然不能同屋了,南迷穀也用尽一切方法,摸下小手,亲下小嘴,日子也算滋润
南迷穀正在专心的做手里的东西
书房的门突然被人粗鲁的撞开来
南迷穀手一抖,差点毁了手里的东西
余光看到来人,有些恶狠狠的说“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在我家也太随便了一点”
堂庭听了却一点都不觉得凶,反而觉得有种娇嗔的风情,不自觉的抖了一抖,觉得皮肤上起了一层疙瘩,汗毛都竖起来了,但也不讨厌
腾然想起正事来“丹朱死了”
南迷穀停住了,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
“很想说皓月当空,举杯邀明月,可惜今天真的没有月亮”堂庭故作深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