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会到来,你只要等着就好。”
他感到意外,“你怎么知道?”
邵徇窃笑,凑近他小声说:“我告诉你,这个赠剑大会就是阿琛为你亲爹准备的;那把剑,可是我的得意之作。”
他不解,邵徇便详细的为他解释那把“绝世宝剑”的秘密。宝剑的确是真的,但是在毒液里泡了半年多的时间,毒气
已经深入剑腹。
叶廷勋忍不住打断,“什么毒?”
邵徇眼神闪了一下,拿出邵儒州那副私塾老先生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说:“蛇信草,你知道是什么吗?它的汁液配上
雄黄再溶入酒中,无色无味,就是一头牛也能放倒。这草最大的功效就是可以让你内力流失,全身虚脱后陷入昏迷。
把它泡进剑里,你可以想象一下后面发生的故事……”
见叶廷勋很感兴趣,邵徇接着道:“武崇耀拿着这把剑,最初会觉得所向披靡,武功暴涨。慢慢的,内力悄悄流逝,
无声无息,他自己都察觉不出。毕竟一个天下无敌的人,不会有多少机会使出全力对敌,更不易发觉自己充沛澎湃的
内力其实都是假象。到了那一天,假象终于涨破的时候,便是一个武林的小角色也可以向他挑战,把他踩在脚底下…
…”
“等你伤好了,应该回去跟他相认,父子抱头痛哭,互诉衷肠。然后跟他回归元堡,谨守本分,孝顺恭敬,还要崇拜
他。让他觉得有你这个儿子真是三生有幸,你成了他的心肝宝贝,你就是下一任的归元堡堡主。再然后嘛……”
邵徇笑得像只小老鼠,“我实在是太卑鄙无耻,阴险毒辣了……”
叶廷勋把目光定在他脸上,看他得意忘形的表情,手指动了一下,想去抚摸他的脸。他控制住自己,保持目光呆滞,
不让他看出破绽。心里把他说的牢牢记住,他会实现他的话。所有让他开心的事情,他都愿意去做。
那天是一个非常晴朗的日子,天湛蓝湛蓝的,让人移不开眼光,院子里的花开得层层叠叠,灿烂到不像话。叶廷勋一
辈子都没能忘记那一天发生的一切,无论是白天的,还是晚上的。
傍晚的火烧云很漂亮,邵徇形容给他听,再美的云彩也没有他说的动人。他们在院子里吃的饭,韭黄炒蛋,清蒸鳊鱼
非常鲜美。邵徇扶着他回房,等他喝完药才走。他没有睡着,在黑暗中反复想着邵徇说的话,一直到午夜都平静不了
。隔壁没有平时的声音,聂桓琛应该不在。他突然很想和邵徇聊天。坐起来披好衣裳,仔细想了一会儿,叶廷勋慢慢
走出来,去敲隔壁的门。
门里却传来聂桓琛的声音:“进来。”他想退回去又实在不妥,只好推开了那扇房门。屋子里很亮,火烛通明,他把
房内的一切都看的那么清楚。
邵徇躺在床上,脑袋朝外搭在床边,他在门口正好可以看见。邵徇的眼睛被一块黑布蒙着,口里塞了一块布不能出声
,手臂拉开两边绑在床柱上。聂桓琛跪在他分开的双腿间,腰部紧贴着邵徇。他听到声音抬头看向门口,脸上露出阴
沉的笑。
叶廷勋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会不揭穿他。他全身的血都涌向脑袋,手指不由紧抠住门框。可他不能让邵徇知道他
可以看见,他只能拼命隐忍,尽量平稳的开口问道:“青远在吗?”
聂桓琛笑了,轻轻拿开邵徇口中的软布,下身挺了一下,告诉邵徇可以回答。邵徇咬着嘴唇,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泄露
出呻吟,只能一直摇头。聂桓琛低头吻吻他可爱的嘴唇,头也不抬,“他不在。”
叶廷勋慌乱道:“哦,那,没事了。”
他转身便走,门也没关。走了两步猛的意识到,邵徇是被绑起来的,他想起从前经常听到邵徇喊“不要”,突然停住
。邵徇是被逼的,他不愿意!聂桓琛怎么可以这样!叶廷勋心头火起,立刻想冲回去怒斥聂桓琛,只一步便跨回门口
,竟然正好和聂桓琛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聂桓琛眼睛里写着不屑,好像早已知道他会回来,正恭候大驾。邵徇听到脚步声,却没想到是他,喘息着问:“怎么
了?”
聂桓琛吻他的耳朵,“没人,门被风吹的。”
叶廷勋听到邵徇回答,一下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这时候冲进去,他想离开,可看到邵徇白皙泛光的肩头,脚步像生了根
似的动不了。聂桓琛又是轻蔑的一笑,他看着叶廷勋,下身重又开始起伏,邵徇立刻发出甜腻的鼻息。他结实的大腿
被分开,叶廷勋能看到两边各露出的一截小腿,随着聂桓琛的动作颤抖。
邵徇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命根子被缠得太紧,想射的冲动却越来越强,放肆的呻吟,“嗯……放开……阿琛,嗯,
啊……放……”
聂桓琛没再理会叶廷勋,他拿起旁边的床单给邵徇披上,不想让叶廷勋看到一寸肌肤,又取过枕头垫起邵徇的腰,下
身有节奏的挺进后退,悠闲的像在荡秋千。
邵徇真想把绳子扯断,可想到那么做的后果又退缩了。他上身不断的拱起想要更多,又被更多的进攻逼的无处可逃,
呻吟越来越大声。聂桓琛听到鼓励,加快了节奏,怕邵徇受不了发脾气,不敢每次都去挑逗那个可爱的突起。
把邵徇绑起来真是个绝佳的主意。他不再是那个身怀绝学,让他总是抓不住,没有安全感的邵徇;他是一只无力的,
脆弱的,要依仗自己才能看见才能生存才能高/潮的小鹿,这样的感觉让他心理上得到极大的满足。邵徇在他身下不断
扭动,内穴在他进入的时候会欲迎还拒,在他离开的时候会缠上来,好像舍不得他离开。聂桓琛也有些压抑不住喘息
,他们之间的情事越来越好,每次都比上一次更欲死欲仙,他只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他前后耕耘了一会儿,看不到邵徇的肌肤心中不爽,低头伸出舌头舔吻邵徇的耳洞。邵徇缩着肩颈躲闪,聂桓琛伸手
一弹,房门立刻“吱”的一声掩过叶廷勋。
他在门口看的面红耳赤,下身已经高高耸起。房门掩上,他看不到邵徇的身子,却能清晰听见渐渐响起的“卟滋卟滋
”的水声。想到邵徇身体里是怎样的湿润滑热,脑门上汗也流下来,手忍不住往下身伸去。突然听到聂桓琛“咳”了
一声,立刻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声音,顾不得被发现,脚步踉跄的奔回房间。
邵徇听到心中一惊,身子刚一挣动就被聂桓琛压下来,“没事,一只野猫。”
邵徇想开口说什么,聂桓琛一低头,把他所有的声音都堵进喉咙里。下身开始狂浪的进出,对准他要害猛戳不止。邵
徇内脏揪成一团,什么野猫都忘个干净,呻吟一声接着一声,“……嗯嗯,……阿琛……嗯啊……”
“还没到,等等我。”聂桓琛揉着他臀瓣,邵徇的挣扎更为他添兴。身上的床单早就不知跑到哪去,他咬住邵徇胸口
的乳珠不停拉扯吸允,邵徇只觉得一阵阵麻酥的电流乱窜,到最后都聚到下身泄不出去,“阿琛……嗯嗯……先,放
开……”
“你要放的?”聂桓琛含着邵徇胸口,看到他拼命点头,笑着把他双手的绳子解开,然后翻了个身,让邵徇坐到他身
上,又解开了布条。邵徇立刻短促的叫了一声,所有的精华都喷到他肚腹上。
聂桓琛躺在下面,宝贝被含在邵徇体内,不断的收缩让他说不出话来。邵徇仰着头,腰部拼命往前挺,小小的肚脐就
在聂桓琛眼前,射了半天还在颤抖。
等他终于喘着气回过味儿来,聂桓琛正枕在手臂上看着他。邵徇意识到自己把人家的肚子弄得一团糟,又看到他手里
随意甩弄的绳子,好整以暇的神情,脸色一下就青了。
25.赠剑
这一晚上邵徇成了白天的韭黄炒蛋,翻过来倒过去,到后来意识都涣散成碎片。叶廷勋在隔壁也是盘炒蛋,一直到天
亮也没睡着。邵徇早上实在起不来,累得在床上睡了一天。聂桓琛起床后,特意到门口欣赏昨晚叶廷勋在门框上抠出
的指印,和他迎头碰见,竟然好心情的冲他点头。叶廷勋紧握着拳头,把所有的愤怒都压进心底。
吃晚饭的时候,邵徇才懒洋洋的走出来,黑眼圈还没消掉。扶寿立刻走过去牵着他衣角,邵徇眯着眼睛,深一脚浅一
脚的跟着扶寿走到饭桌前面。扶寿把筷子交到他手里,他便稀里糊涂的吃,根本不知道哪个菜是哪个。
吃到一半聂桓琛才回来,眉目间有些戾气,坐下的时候都还是很不爽很不爽的样子。邵徇吃的迷糊,注意到聂桓琛坐
到身边,微张着嘴很迟缓的转头看他,神情呆滞,筷子“啪”的掉了一根在桌上。
聂桓琛摸摸他的头发,看他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心头的火气消去一大半。他干脆直接让邵徇用勺子吃饭,想吃什么菜
聂桓琛便夹给他。这顿饭花了平时三倍的时间才算吃完,邵徇被聂桓琛连拉带抱带回房间,叶廷勋不想进去,靠在长
廊边上发呆。
扶寿和黎欢把碗筷收了,放到院门外,有人在那等着把东西收走。念院阁没有别的下人,平时都是黎欢打扫,现在多
了扶寿他还省了些力气。都弄好了他也坐到长廊上,随手扯了根草编蛐蛐玩。
叶廷勋看着扶寿在院里练武,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全神投入,将来必定是个不容小觑的角色。黎欢发现他眼珠围着扶
寿转,问道:“叶庄主,你眼睛能看见了?”
叶廷勋也没遮掩,“是啊,本来想告诉你们主子的,结果他困成那个德行。”
黎欢轻声笑:“是啊,他就那样。”
叶廷勋看了看黎欢,突然问道:“你原来就是这个聂家的?”
“不是,我是半年前进来的。刚来的时候想着将来算是完了,”他脸色没变,声音却越来越低,“被发现我是死路一
条,没被发现我就得这么永远见不得人……”
叶廷勋听了没说话,这种细作谁都遇见过,叶家势力那么小,庄里一样有不知是谁派来的各路大仙,只是没想到黎欢
会这么坦白……想着他突然心头一沉,现在看来,那些人中很大一部分,应该都是归元堡派来的。黎欢看他脸色陡变
,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叶庄主,我现在不做了的。”
叶廷勋摇摇头,苦笑道:“我知道,否则……”说着朝旁边撇了撇头示意。
黎欢放下心,“是啊,我们庄主很厉害。今天我看他手都摸到腰上的剑了,他还是没动手。”说着看了叶廷勋一眼,
“今天归元堡武堡主说,我们山庄的宝剑说是要赠出来,可是一直没见到真容,很可能是假的,一定要我们庄主把剑
拿出来给大家看。”
叶廷勋心头一动,他想起邵徇说过宝剑的玄机,“那剑拿出来了吗?”
“当然没有。庄主就是要吊着他们,他说剑是真的,爱信不信,不信就别争这把剑。他越这么说,他们就越受不了,
非要把剑抢到手不可。”
“后来呢?”
“后来很多人出言不逊,说一些难听的话,一看就是武堡主指使的。庄主没说什么,不过别人说他相貌的时候,我看
他真生气了。”
“哦?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黎欢做了个怪表情,“大概觉得自己长的太丑了吧……”
他们正说着话,突然聂桓琛从楼里走出来,喊扶寿的名字。扶寿正在院里练拳,听到召唤立刻走过去,跟着聂桓琛离
开念院阁。叶廷勋看扶寿永远的一脸木然,难以想象她竟然是聂桓琛的妹妹。
“你们庄主的妹妹,和他长的真没多少像的地方。”
黎欢笑,“是啊,我们当时也吓了一跳。原来扶寿是北边扫院子的,突然就变成大小姐了。而且这大小姐一点也不像
大小姐,天天舞棍弄棒,……不过你仔细看她的眼睛,和我们庄主还是很像的,只是她眼神太呆,没有神采,不像庄
主那么让人惊艳。”
叶廷勋点头同意,他们东拉西扯,又随便说了些别的,天便全黑了。晚上叶廷勋躺在床上,心事此起彼伏,乱成一团
。他想到聂桓琛强迫邵徇,把亲生妹妹当仆人一样使唤,不仅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还有那把剑,不晓
得他是为了江湖地位还是什么目的,竟然用这么阴险的方法谋害武崇耀。
无论如何,武崇耀都是他亲生父亲;可是他也恨这个亲生父亲,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这种矛盾的心情实在是种煎
熬,叶廷勋好像在热锅里被煮的脑浆沸腾。他突然想到昨天邵徇给他讲的话,要如何才是最佳的报仇方法……
他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到了半夜的时候,突然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穿好衣服,他轻轻推开了窗子,外面夜色
正浓,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像是知道他心里的挣扎犹豫。他想去见武崇耀,只是想到曾经发生的一切,脚步硬是迈
不出去。叶廷勋最后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该来的躲不掉,总算是下定决心,手掌撑在窗框上,一个翻身跳了出去。
隔壁聂桓琛突然惊醒,他做了个可怕的噩梦,吓的他心跳如鼓,两耳轰鸣作响。很久没有这种发自内心恐惧的感觉。
转身看看身边熟睡的邵徇,他拳头微握着被角,睡得像个婴孩儿。聂桓琛放心的吐出口气,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现
在的生活太安逸,他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如果日子能这样过下去,其他任何事情都不重要。
他重新躺在邵徇身边,手指摸着他的头发,他连头发里都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发丝缠在他手上,聂桓琛觉得自己的心
也被他头发缠绕,邵徇想他死,只需抽走这些黑丝,他便会立刻命丧九泉。别人都以为是他控制着邵徇,不让他人接
触染指。其实是他整个人都被邵徇牢牢攥在手心里,随他捏扁搓圆。聂桓琛在黑暗中突然笑了出来,怕什么呢,邵徇
想自己死,他便心甘情愿死在他手里;但只要自己活着,邵徇就必须和他紧紧拴在一起。他心里安定了下来,整张脸
埋进邵徇的胸口,渐渐再次沉入梦乡。
赠剑大会进行到尾声,只剩下最后四个门派还站在台上。那天下午,聂桓琛把宝剑拿了出来,艳惊四座。
尽管最后的争夺很是激烈,但我们无须赘诉便可以想象,武崇耀是如何毫无疑问的战胜所有的对手,问鼎天下。他对
自己堂堂一堡之主还要亲自下场比武十分不满,接过聂桓琛奉上的宝剑时,顺手摸了下他的右手不经意道:“聂庄主
,我得到这把宝剑了。”
聂桓琛当作没看见他的手,低头沉声道:“武堡主武功盖世,世间无敌,得到此剑是理所当然,人心所向。”
武崇耀眯起眼睛,“我今晚准备举行庆功晚宴,想借用铸剑山庄的地盘,不知聂庄主给不给在下这个面子,借贵宝地
一用?”
“武堡主的要求,在下定当全力配合。”
“既是贵庄的地盘,希望晚宴上可以见到聂庄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