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周蒙的身体渐渐往情人身上倾斜,却被他粗暴的绞着手臂趴在墙上,两股之间接触到一个饱满的东西,周
蒙深吸一口气:“你难道不做零的吗?”
夏编用手指玩弄着被水浸湿的花蕊:“不,其实我常常做零。”
周蒙粗噶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当细长的指尖抵达秘境,如一条活动的蠕虫般往里探入的时候,他开始细碎的组织语言:“
为、为什么……不……给我?”
滚烫的舌头在他肩膀上游移,回答他的却是下身猛烈的进入。周蒙不知道他的情人会做这么残忍的事——这是远胜于初
夜的粗暴进入,他觉得自己快被撕开两半!
周蒙低叫一声,猛地推开他,然后抱着头蹲下来。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无力的动作来,他只感到脆弱的甬道里绵延而出的滚热液体,一滴两滴……被蜿蜒的纯
净水流带向排水沟,成为一道红色的丝线。
夏世锡有点懵,他不明白自己都干了什么,他只是觉得生气……等他回过神来,看见的是落寞的周蒙,以及沾在自己凶器
上的那一抹触目惊心的嫣红。
“对……对不起……”夏编没能讲完,因为周蒙已经镇定的站起来,视线似乎很平静,嘴角凝结出温暖的笑意,两道清晰
的泪水却沿着脸颊滑下来:“我怎么觉得我像个女人啊……”
23.狂热
周蒙拉开浴帘出去,用毛巾擦干净脸,换上清爽的衣服,用爽肤水拍拍脸,当他发现镜子里的眼神再次利落,终于满意的转
身回到草坪里。
夏世锡把莲蓬头开到最大,蹲在那里让水流不停的冲击后背,然后一双乔丹鞋出现在他视线,沿着有力的小腿曲线往上—
—邵总。
夏世锡居下临高的看着对方衣冠楚楚的笑容:“你喜欢看男人裸体早说嘛。”
桀骜的人敞开两手站直。
邵总的眼神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闪避:“我读过你所有的小说原件,远在你成为我弟弟的……伴侣之前。”
夏世锡轻笑:“你是我的粉丝?”
邵总扬起眉毛耸肩:“我只是比较喜欢一些花痴的东西。”
这……是个什么怪胎……
“我一开始以为作者是个矫情的女人,比如琼阿姨那种的。可是原文里的性爱描写太多太赤裸,通常只会是做爱才写的
出来。”
夏世锡并没觉得受到侮辱,却有种相反的快感。
“后来我知道你的名字,查到你的身份……其实我一早就可以将你毁了,但父亲跟我都觉得邵帅太蠢,也许受过一回情伤
能让他大彻大悟,激进到黑暗的世界里来。”
夏编点点头:“真是贴心的父兄。”
“当我看到那部《她笑了》,我才知道你活得有多残疾,居然都不忍心下手了。”
“残疾?”
“我弟弟在我面前几乎哭断了肠子,你却有本事把结尾写成一happyending……”
“是要说我绝情吗?”
“有点吧……你知道你自己是个无幸福主义者么?小说越是甜蜜,现实越是悲催。你坚信每一段爱情都会枯竭,即便在它
最浓烈的时候,你也会选择无情的挥动那两根鸡爪子,在你的电脑里写下那些情爱笔记……”
夏编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已经很久没动过那篇《神奇物种观察日记》了。
——这个念头让他出了一头冷汗,以至于邵总开口说些什么,他全听不到了。
“我发现我不需要为我弟弟惩罚你什么,你已经是这世上最可悲的人了,你的人生价值观根本就是围着笔记在运转,如果
有一天,某个人让你忘记它,这对你自身的免疫系统来说都是个危险的信号,你会发动你所有的冷血,将这个危险排出你
的生活,而那恰恰是你的至爱,命中注定,让你写不出至爱笔记。”
夏编晕乎乎的回到草坪上,不远处的周蒙正风淡云清的跟苏台谈笑风生。
他觉得他的笑容很刺眼,尤其是……他对除他以外的人笑了。
简直……岂有此理……
夏编神情僵硬,写惯了小言的男人不会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叫做吃醋,光这两个字,他能写几百页的内心独白,可当真
正发生了,他却想顷刻将那堆稿纸一撕两半。
他们坐上小车往山坡上开。
周蒙发现从刚刚开始,夏世锡就一直没理他,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
他认识的许多人,是愿意跟情人互攻的,尤其是在对方貌似也很强势的情况下。
周蒙很想上他。
这一点,他根本无需掩饰。
作为直人的残留症状——他觉得没有用后面的那个,就是没有完全得到他。
他突然想起栏杆上的事情……是玩具吗?
掰弯一个人,夺走他所有的自尊,让他肮脏,然后……噼里啪啦的成为那些文字。
周蒙扶额,看着绿油油的草地:好像不知道似的,事到如今你还奢望什么?
周蒙变了个姿势,尾跷附近传来撕裂的刺痛,他慢慢把头转到夏编耳边:“下次……不要那么用力。”
夏世锡醒了,温柔的看着周蒙,乘人不备在后座上吻了他一下,后者没有躲避,似乎还带着些许撒娇的用力吸吮了一下,然
后痴痴的用眼神烫着对方瞳中的情欲。
夏编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要就此炸开。
邵老师抓着抱抱熊的下档,用力蹂躏了几下,然后气恼的打开手机:1:23。
在被窝里倒腾了两下,门开了,周未走进来就扒衣服,邵老师立即满脸兴奋的自己脱。
当周未一下子扑上床,当弹簧床带着两个人的体重抖了两抖,当粗鲁的吻浓烈到一个生吞活吃的地步……
比比芭乐蹦……
shit……周未将手机关了,继续啃他的软柿子。
比比芭乐蹦。
周未松开温香小口,疑惑的皱眉,邵老师扒拉着他凌乱的短发。
比比芭乐蹦……
“哪来的铃声?我都关机了。”
邵老师灵光一闪:“我的……我太想你的铃声了……”
邵老师在周未色迷迷的注视下拿出枕头底下的手机:“喂……爸爸!?”
邵老师一下子弹坐起来,力气之大将不满的在脖子上舔来舔去的大猫震落在床,周未锤床,捶捶捶!
“你现在在上海!?机票是怎么回事?信箱?”邵老师跑下床,从外面的邮箱里取出一份加急邮件,愁容满面:“不要,你会
吓到人家的……吃亏也是我自己愿意,你跟哥哥就不要管了!”
周未及着拖鞋,光着身子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床被单,轻轻从后面将邵老师裹住:“出什么事了?”
邵老师刚挂断电话,回头的时候眼里已经氤氲起来。
“你爸死了?”周未一点也不觉得,邵家那些强大的生物会因为他这个小小的希望而真的去见西方佛祖。
邵帅锤了一下他的肩膀:“臭嘴。我爸爸在上海的老宅,买了机票让我们明天到那里见见他。”
“我可以不去吗?”周未摆出一副我很忙的表情。
“他就是专门来考察你的。”
“考……察?”
“如果不去的话,他就会派人来绑架我们。”
“先礼后兵,好有教养。”
于是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周未还是花了一晚上时间打扮自己,收起那份懒散出现在邵父面前。
比自己老爸长几岁,不算好看的老男人,却有些风霜的味道,不苟言笑。
周未对他第一印象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开始大吃特吃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邵父挑眉,胆子很大嘛。
邵帅显得有几分局促,眼神在父亲跟情人之间不确定的游移。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周未白了一眼,就不相信你没查过。
停下筷子,礼貌的看着邵父:“我在一个摇滚乐团,拉小提琴。”
“哦?”邵父再次挑眉,诚实,还是温顺?:“我以为你应该在交响乐团发展。”
“没兴趣。”
邵父挑着盘中的食物,桀骜不驯?:“这样可能一辈子发不了财哦。”
“只要不至于饿肚子就行了,邵老师比较好养活。”
邵父有些跌眼镜,真当他儿子是宠物啊……:“没有别的野心么?”
“野心这种东西,如果阻碍幸福的话,不要也罢。”
……是因为还年轻吗?这种话幼稚到让他感动。
邵父用纸巾擦擦嘴巴:“你们刚到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上跟我去游泳。”
邵父从头到尾都没有表态,邵老师心急如焚的跟上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给了周未一个安抚的眼神,邵老师几步跟上父亲的脚步,长长的廊道回荡着这对父子一前一后清脆的脚步声。
“是个好情人。”邵父突然说。
邵老师甜甜的微笑。
“只是太小,会分手的。”
邵老师抿唇不语。
“卓儿倒是给了些正面的评价,不过等过个几年,或许就不是现在这样了,从这一点来说,之前那个夏世锡倒是个看得通
透的人。”
邵老师淡淡的说:“我知道。有一天他一定会离开我。我是如此的无能,以至于只能陷在一个小小的大学里,做一个普普
通通的英文老师,没有任何特长。当他长大,离开我们共同拥有的这个圈子,他的才华会让他有更好的未来,他甚至都不
会跟我们这些人住在一起,而我,会渐渐远离他的生活,继续待在我那个小小的世界里。”
邵父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蠢货。”
周未被仆人引到房间,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只保险套,下面压着一张纸:性能测试,请务必配合。
周未扯着领带简直要抓狂,眼神在卧室里四处飞:“摄像头藏哪了……?”
邵老师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周未在拆灯泡,吓得愣住:“你干嘛?”
“找东西……妈的,到底在哪……”
邵老师还要说什么,房里的灯突然灭了,二人想开门出去,发现门被反锁,外面一个仆人机车的吐出一句:“停电了,二位
抓紧时间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来为两位开门。”
周未锤了半天门,简直无语了。
邵老师渐渐适应了屋里的黑暗,慢慢爬到床上:“算了,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大家都累了。”
周未便气呼呼的在另一边躺平:“你确定你那几个大家长都是异性恋?我觉得他们简直都是腐男,非要给他们拍段成人录
像才高兴……”
周未说不下去了,因为邵老师嫩嫩的小手滑进了他的裤缝里。
“喂……有摄像……”周未声音暗哑,克制着自己不去做任何事情。
“我知道。”邵老师难得主动的翻身坐在他腿上,用舌头跟牙齿,一点一点的撕开他的裤子拉链。
“他们……不会觉得恶心、想吐么?”周未粗喘着任他隔着一层布料描绘那里面的构造,湿哒哒的口水粘湿了整条内裤,
勃动的长蛇扭曲蠕动着,慢慢变大变硬。
“你不知道吗?我们所做的事之所以邪恶,是因为这是每一个人埋在心里的恶鬼。恶心吗?那是因为恶鬼忍不住要出来…
…”
周未微笑,抚摸着黑暗中情人的曲线,将床头的保险套递给他:“不要浪费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邵老师无言的给他戴上,坐在腰上,双手撑着周未的胸膛,慢慢往那骇人的利刃上坐……
“啊,啊……”才进去一个头,邵老师已经痛得打退堂鼓,周未握着他两只手,黑暗中的眼神鼓励,然后抬了抬身子,吻了
他。
邵老师紧紧的握住十指交叉的那双手掌,颤抖着身体,逼着自己一点点,一点点的被填满,被侵犯。
周未丝毫没有逼迫他,只是在他自以为坐到最深处的时候,狠心掰开的他的腿,让他的小腿失去重心,重重的坐在身体里
插入的那根楔子上。
“啊……”邵老师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周未赶紧坐起来,两手从腿弯处穿过,将邵老师架住,紧抱在自己怀里,哄
小孩似的拍着他的后背:“不哭不哭……”
“痛……好痛……”邵老师两手无力的垂在身侧。
周未吻着他耳边的碎发:“没关系,进去了,都进去了……”
邵老师慢慢的将两手在周未背后抱住:“我爱你……我好爱你……到你不理我,甩了我,不再爱我的时候,我还会在心里
这样说……乘没有变得讨厌,请让我多说几次吧……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周未觉得心里的什么地方被烧化了,他的心房紧缩,狂热的心跳几乎让他难以负荷:“不要,把这种话挂在嘴边……操,会
疯的。”
24.那些悲伤或甜蜜的片段
邵父挑眉看着三儿子的情色录影,显然他并不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有些龌龊,他突然想起小儿子的那句:每个人心里都藏着
一只恶鬼。
摸了摸下巴,他有些宠溺的笑了。
管家看见三少的粉色画面还能保持一张扑克脸,但见着老爷的这抹笑容,倒有些忍不住:“老爷很喜欢那个年轻人?”
“不,我只是在想。英儿、卓儿、我,在别人眼里都是十恶不赦的恶魔,可是……为什么都对家里这个最蠢的家伙格外挂
心?”
“老爷是关心少爷嘛……”
“开始我也以为是亲情。可是你看看那个夏世锡,在他的立场来说,分手了还能跟前任死灰复燃,甚至说出会照顾到他心
有所属为止这种话,是不是太善了?……眼前这个周未,心思沉府,胆大包天,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但却被帅帅吃得死死的
……也许老天开眼,一物降一物,我们这种人就活该为他劳心劳力,任打任怨。”
伯恩斯坦是小眼雪亮如瑰宝一般镶嵌在斑驳皱纹脸上的64岁老年人,地中海发型,哈哈大笑的很失大师水准。
顾亚泰十分幻灭,开始打量坐在他旁边显得格格不入的欧洲小白脸。
跟他差不多年纪,顺眼的眉毛,乖猫般的眼神,要不是骚气冲天的一个劲的扭屁股,他觉得邵老师可以跟他PK一下外貌清
纯度。
顾亚泰喝着红酒不讲话,周教授的手指开始在他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蹂躏。
这算什么?二椅子鉴赏会么?
顾亚泰起身,躲开某人的毛手毛脚:“有点热,我去外面透透气。”
他走到湖滩,看着远处密密麻麻的丛林,然后低头,轻轻的扯动食指:哥,我想你了……
里面人还在兀自吃喝,外面的环境果然安静许多。
“嘿嘿,周先生从来没带过男伴……”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慢慢靠在顾亚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