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弄疼我了……”女人粗短的四肢用力挣扎着。
周蒙却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
女人只好生气的说:“那是孩子他爸的。”
“孩子……他爸……”周蒙失神的在嘴里咀嚼着这四个字。
“四年前,俺爹跟俺出海捕鱼的时候救了他,他发了四天四夜的高烧,醒来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俺爹看他年轻有力气,就
让他做了上门女婿……他一切都好,只是老爱做噩梦,大叫什么‘笔记!我的至爱笔记呢!?’,所有看见那本书的时候,俺
就把它买下来了……”
周蒙的耳朵里响起的了尖锐的耳鸣声。
这已经四年没有发作过了,却在此刻,仿佛累积了全部的痛苦,一次性蜂鸣起来。
“俺花了七天时间读完这本书……这不是俺能理解的事情,可是不管你们两个以前怎么好,他已经是暖暖的爹了,你可不
可以不要再继续找他了?”
周蒙握紧双手,浑身颤抖着。
“本来,俺可以不让你知道……可是俺觉得,你太可怜了,如果不告诉你的话,你会一辈子这么等下去……”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可怜?……
同情恶魔的蠢女人……她活得不耐烦了吗!?
“老实说他现在已经习惯了打渔卖鱼,他很爱暖暖,我们一家三口过得很开心……呃……”女人的脖子突然被周蒙猛力
的掐住,周蒙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我可以立即杀掉你,还有那个什么软软……”
“是暖暖!”女人固执的挣扎着,眼里涌出淡淡的水光:“他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高烧导致的神经萎缩已经让他的
大脑受到了很大的损伤,他已经不能再过以前的生活了,俺、暖暖、小渔村才是属于他的世界……俺知道你是个厉害的
人,你当然能够把俺们都抹杀掉,但那样他会开心吗?他找不到暖暖,找不到我,会哭死的。”
周蒙内心的震动是无可名状的,这女人一定也在家踌躇了很久才决定来找他……
“为什么来找我?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痛彻骨髓的悲伤不停的涌进周蒙心中。
“因为俺爱他……而且你也爱他。”
周蒙因为这句话软滑在地,扯着女人腥臭的裤腿低声哭泣:“求你……不要爱他……我只差没向你开口求饶而已,你杀了
我吧……”
酷热的八月,鱼总是容易死掉,阿芳说过,要在十点之前把鱼全都卖掉。
小海看了看日头,哎……这讨厌的夏天。
暖暖又爬到他头上来了,她很喜欢自己肩膀上的位置,那是她的VIP座席。
卖冰棍的第6次打这儿经过了。
好吧,那小子就是贪图自己口袋里多出的那五毛钱嘛。
小海走过去:“卖冰棍的,来根大的。”
小贩眉开眼笑:“一样的,一样的。”
长长的,白色的,冷气森森的一支冰棍递到小海手中,暖暖张牙舞爪的要夺:“爸爸、爸爸……”
阿芳说过,这个小孩吃了会闹肚子!
小海把冰棍塞进嘴里,拍拍两手:“没有!没有了,不见了!”
暖暖生气的在他肩膀上蹦了两下。
“店家,鱼怎么卖?”
听到生意上门,小海开心的叼着冰棍,将竹篓挑到顾客面前:“老总,三块钱一斤,够公道吧。”
面前的人穿着一件高档衬衫,西装裤,戴着一副宽边墨镜,后面站着一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替他高高举着黑色遮阳伞。
“嗯……”客人的声音有些发颤:“给我来两条……”
小海看看篓里的四条鱼,涎脸道:“老总,您行行好,都买了吧,我算您便宜点?”
“好……”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1/2的脸,小海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觉得……这低哑的声音很熟悉……熟悉到他心里
某个地方开始一阵一阵的抽痛……
小海秤的很慢,对方也没有催促。
这使他不由自主的开始跟对方交谈:“老总买鱼回去煮汤啊?”
“嗯……”
“家里几个人啊?”
“……就我一个。”
“老总还没成亲?”
“……媳妇没过门,就跟别人跑了……”
“哎呀,婊子无情,别想了,父母还健在?”
“爸爸死得早,去年母亲也去陪他了。”
“兄弟呢?”
“……不喜欢他们……没什么联系。”
暖暖一直在肩上撒娇,害得小海都没法好好秤鱼。
客人伸手:“我替你抱着她吧。”
“啊……不好吧,这孩子脏死了,弄臭了你的衬衫就不好了……”
客人已经不由分说的把孩子抱在手里,捏捏她的脸,刮刮她的小鼻子:“这孩子跟你长得真象。”
“嘿嘿,我的娃嘛。”
鱼已经秤好,客人递给小海一张一百块:“不用……”
话没有说完,小海已经掏出一把零钱开始数,客人于是不说话,靠在渔港码头的栏杆上,吹着柔软的海风,看着远方的景色
。
小海数够了了钱,一回头,看见那男人已摘下了墨镜,被风拂起了发丝,原本锐利的五官染上了浓浓的哀伤,眉间弯起的弧
度,楚楚的让人心中酸楚。
小海梦游似的吐出一句:“丫撒西奈……”
男人垂顺的眼睛慢慢睁开,定定的看向他的眼瞳,几秒钟或者几个世纪之久。
“扫噶?”
他说。
——————————————THEEND
蚀骨
2010.3.29
治愈系番外ONE
周蒙睁眼的时候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自己的床上躺了两个昏睡的一动不动的裸身女人。
两个女人的交合器官里都盛满了自己的精液。
整个房间一片狼藉。
周蒙皱皱眉头,他已经好多年没碰女人了,更别提这么不小心的将宝贵的精子射入对方子宫。
但是……怎么说呢……虽然昨晚发生什么事他已经很模糊,可下身肿胀的感觉不会说谎……那绝对是一种使用过度的麻
痹感觉。
周蒙干脆点了一支烟,细想起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很擅长这样坐着思考问题,每当他这样思索的时候,四周就会安静的可怕,他走过的这些年头里,没有几个人敢在这个
时候打断他,因为那无疑会使他暴怒。
“周哥,昨晚痛快么?”少宝也算个不长眼的特例。
周蒙看了一眼身边还没醒的女人们:“你找来的?”
“哇……威猛威猛,这两个可是我从日本搞来的极品妞,这样都被 干歪过去……啧啧,所以说你是积了太多存货……”
少宝轻踢了床上的女人两脚,并没有使她们转醒。
周蒙的眼神冰沉如水:“我没有印象,你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药?”
少宝挠挠头:“什么都瞒不过你。昨天晚餐的时候,我在你的葡萄酒里加了‘一撮火药’。”
“一撮火药?”
“这是我从日本卖淫集团搞来的,吃下去之后绝对兽性爆发,看见个公狗母狗都要摧残,更别提男人还是女人了……简单
来说,就是一款烈性伟哥……”
周蒙把烟掐灭:“三件事情,第一,这两个女人,绝对不可以怀孕。第二,给我提供‘一撮火药’的货源。第三,你搭今天
的飞机回澳门,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现在我眼前。”
茱莉进去报告内地行销发展战略的时候,老板正拿着个棒冰模具做牛奶冰棒,屋里站着几个战战兢兢的小贩。
“就是这样,你们谁能将这根棒冰卖给他,我就给他十万块,前提是,不能让他识破。”
一根棒冰值十万块!?
茱莉看了一眼外面的大太阳,老板是不是热疯了?
话说今年夏天确实热得有点诡异……
阿豪看了一眼远处鱼滩上有些恍惚的卖鱼人和肩膀上的小孩,拿起对讲机:“第一纵队,确认小鬼安全,伺机将其抱到麦
当劳,第二纵队,确认卖鱼的神志不清,将他绑上车!”
一队黑衣人蹑手蹑脚的走向卖鱼人,在遭到婴儿暴打之后,艰难的将其掳走。
另一队黑衣人迅速扛起卖鱼人,丢进旁边的一辆林肯轿车里。
车里的周老板点了根烟,看了看对面的卖鱼人:“shadehotel,快点。”
车里开始平稳的疾驰……
阿芳发现最近自己的丈夫很喜欢冰棍,总是傻傻的坐在海滩边,嘴里叼着冰棍微微笑,俊美的侧脸时常让她怦然心动……
他的样子,实在不像个打渔人,刚来的时候,她还可以推说,等他的皮肤被烈日晒黑,风霜割破,头发被海风梳理的粗糙不
堪,臂膀和大腿磨练出结实的肌肉……那么他还可以做一个出色的打渔人,可是日子久了,她突然明白更难更改的是一个
人与身俱来的气质,清冷优雅,人群中的惊鸿一瞥,回眸一笑,便成为一种痒。
“想什么呢?”这种时候,她总是很难理解丈夫的想法。
“嗯……夏天快要过去了……”他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不舍。
“喜欢夏天?”
“嗯,可以吃到很多冰棍。”他的脸上又挂上了满足的笑意。
“哎?……还没有吃够么?别闹肚子啊。”
他转过脸来,兴奋的看着妻子:“我啊,一吃冰棍就变得特别奇怪……好像做了个美梦似的……不过并不是每次都行……
”
阿芳不太明白,却拍拍他的头:“不然,我们买个冰箱自己做吧。”
“可以吗?”他无疑是惊喜的。
“嗯,最近生意特别好,我们的鱼总是第一个卖出去,爸爸已经加入合作社,以后我们就养鱼了,你再也不用在码头暴晒了
……秋天的时候我们要盖新房,买个冰箱也算添个新家具嘛。”
“不用……再去码头了?”小海的声音并没有任何兴奋的成分。
“嗯,不好吗?”
“啊……不是……”
日子慢慢流过10月,老丈人跟阿芳坐上自家渔船出海去相邻的码头买鱼苗,留下小海看家,姨婆接暖暖去乡下玩两天,小
海便得空去粉刷他跟阿芳的新房。
‘咚咚’有人敲门。
他狐疑的打开门,居然看见一个卖冰棍的站在门口,满脸扭曲的掏出一支冰棍:“求……求你……买一根吧……”
小海愣了愣:“嗯。”
他坐在地上盯着那根冰棍看了很久,久到冰棍化开,甜水流了满手。
他站起来,把冰棍丢进垃圾箱,然后又坐回去开始闭目养神。
几分钟之后,他家大门被人撬开,几个黑衣人小心的将他扶上一辆林肯轿车,车子飞快的驶到一家旅馆,然后……他被放
在一个房间的大床上。
这过程中他已经睁开了眼睛,但那帮人对他睁眼的第一反应是:
“妈的,要发作了……”
“快点,我可不想被他搞得半个月下不来地……”
“开什么玩笑!在那之前我们一定会被老板先杀后阉的!”
……
房间里坐着一个神情俊逸的男人……啊……他认识。
那个死了双亲,媳妇劈腿,弟兄不要的老总。
小海觉得自己的记性真好。
他不动……其实,他只是想知道那个美梦的真实面目。
然而,男人向他走来,站在他床头,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衫的扣子,然后是西装裤,然后是……底裤。
小海发现在他一丝不挂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的身体突然有了股奇异的感觉……呼唤的感觉。
他坐起来,盘着腿,盯着对面的人。
这画面很诡异,却为这场对峙加入了某些动人心魄的赌注。
“怎么还不开始?”老总的语气很温柔却带着一丝无奈。
小海鬼迷心窍的像猎豹一样倾身爬过去,抬头吻了吻他的嘴唇:“我好像很爱你。”
治愈系番外TWO
周蒙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有问题。
他居然为了让一个已婚男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抱自己费这么多心思。
周蒙白皙的腿架在对方肩膀上,那带着猛力穿进来的声音,让他不受控制的呻吟。
曾经他讨厌这种声音,现在他却盼望……
他这辈子算是废了吧……
他算他的什么?
让他好好想想……
妾?
周蒙痛苦的笑了,身上的男人探头过来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很疼?”
周蒙两手绕过他的肩膀,汗湿着点头:“嗯。”
这也是药的作用吗?他也会心疼他啊……
肉刃在体内的进出达到一个临界,周蒙软软的卷在那人怀里,感觉他紧绷的肌肉,静待被填满的那一刻。
闭紧眼,忍耐激射瞬间的深深插入,高热的注入,他连小腹也暖暖的,好像怀了他的什么……
周蒙已经感到虚脱了,但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他侧了身,手肘支着自己趴覆在床上,然后高跷起白臀,一只手扒开那塞满浓稠的肉 穴,脸颊深深埋进被褥中:“进
来……”
回答他的是没有犹豫的贯穿——
已经没有痛得感觉,这个姿势让他很舒服,他放肆的叫着,声音隔着一层被褥被撩人的播放到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把自己当女人了吧……这样淫 乱的叫声,连他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泪水蹒跚落下,打湿枕巾。
这算什么啊……
他去娶妻生子,自己却变成一个非他不可的情妇。
下贱,也要有个度吧……
男人抓住他的肩膀用力顶着,像要将他撞成两半,他费力的摆动腿弯,逢迎着他每一次狂猛的撞击,巨大的蛇体摧残
着他的直肠,火热的摩擦让他浑身发烫,一个爱抚的刺激,垂怜的亲吻,竟然让他在这种情况下硬了……
他无从选择……只能看着自己更加下贱的呻吟出声。
仿佛不这样,他就无法满足似的。
熔岩又一次爆发,生命的种子被自己的身体贪婪吞下,他松了口气,以为这就是结束,但今天的男人给了他更大的惊
喜,他的身体被掰进男人怀里,后背靠上了对方的胸膛,一股浓浓的鱼腥味道钻鼻而来,这种感觉使他在这一瞬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