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告诉自己现在要忍辱负重,陆浩立在洛司快离开时追问,他估计他的手受伤也不轻,过度挣扎而被割破了手腕。
洛司踏著轻盈的步伐头也不回的答:“等下自然会有人来。”说完,他修硕的身影便消失在这交织了血和欲的房间。
陆浩立虚脱的休寐,半死不活的被独留了下来。
第八章
“这里是什麽地方?”
陆浩立问他面前的人,他的手被解开了,但现在有几个警卫的枪口对准他,而警卫们身後有个看起来职位比较高的。
安瑟夫没回答,但是有礼的自我介绍:“陆先生,你可以称呼我为安瑟夫。根据我们首领的意思,你可以在这间套房里自由活动,有什麽需要可以和下人说,但请不要走出房门一步。”
自由活动?在这间套房里能自由到哪里去?
陆浩立抖了抖嘴角,心里暗骂。
“要是我非要出去呢?”
“那麽,我们有权利对你使用暴力。”
公式化的说著,安瑟夫转达洛司的命令。
陆浩立握紧拳头,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他知道现在他的状况别说打架了,走路都成问题。
“我的属下也在这里?”
陆浩立咽下所有所有的情绪,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了解情况,他总不能坐以待毙。
该死,该死,那该死的畜生,别有天落在我手里了,今日之仇,我陆浩立不死就一定会记得要报!
“无可奉告,但他的死活待遇由你的表现决定。”
似乎是麻木的,对陆浩立身上那些暧昧不明的痕迹,不管是安瑟夫还是任何一位警卫,都连一点好奇都没有。
陆浩立想也是,不耻一笑,那狡诈的人怎麽会放过这麽个威胁他的棋子。
“另外,稍後会有专人教你床第技巧,请你好好学习。”
疏远而扼要的叙述这骇俗之言,安瑟夫平凡干净的脸上没有一丁点迟疑或动摇,仿佛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对陆浩立来说,那比原子弹爆炸的威力还大。
“什麽意思?床第技巧?”
不可置信张著唇,陆浩立一度以为自己幻听,还是说他们这些人全是疯子?
安瑟夫却不为所动的接著说:“是的,会有导师教会你如何在床上取悦男人,希望你能让我们首领感到满意。”
直白的话如果再说听不懂就是自欺欺人,但就是因为听得懂,陆浩立出现唯一念头就是和他们拼了不然就自杀。
“去死吧,做你妈的梦,别痴心妄想,你们这些疯子!”
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砸向他,出尽全力的吼啸,破皮流血的手腕、炽红的双瞳都叫人触目惊心。
有病的,他们真的是有病的,为什麽要他做这种事?凭什麽,凭什麽这样咄咄逼人!
安瑟夫敏捷的一躲,然後慢条斯理的补充:“如果你不合作,我们会考虑对你注射海洛因或其他兴奋剂,直到让你成瘾。”
他不去直视这个男人,安瑟夫不明白首领怎会忽然对男人感兴趣,而且还是这样一个男人,没错他的长相是出众,可这个狂妄的人一定不会轻易屈服於这样的安排,既然要的话,首领何不找些柔顺的,反而要找个野性难驯的?
“不用多说了,想动手就来吧。”
陆浩立一脸的誓死不二,铿镪有力的话掷地有声。
安瑟夫无可奈何般摇头,退後一步,对警卫之一说:“把电视打开。”
雪白的墙壁安装了嵌入式的液晶电视,打开按钮,清晰的画面显现出来,那一幕幕让陆浩立方才的刚强不息粉碎,慌乱压上眉端,心一下沈到谷底。
时间推移,当一切结束时。
颓败的垂下头,红发滑下额前,压抑不了那从灵魂发出的悲戚与恨意。
“相信你,懂得选择了。”
安瑟夫十足把握的下定论,然後,离开向洛司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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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菲尔斯集团总部座落在中南美加勒比海沿岸,被安装了高压电网的围墙一存不漏的圈住。十几栋办公高楼巍峨矗立,整个格局统一规整,科技化中又融入了自然
景观的设计,磅礴非凡但不死气沈沈,而在这些建筑物中有贯通相连的几栋尤为赫然宏伟,那是主屋,集团首领居住的地方,同时也是最高指挥中心,只有高级人员
能接近它。
这里的职员分很多等级,各司其职。
迪菲尔斯集团名下的产业物业不计其数,地区种类的范围极广,也设立有各类分部在各地就近管理,但主要还是由总部进行远程的掌握操控,故而需要大批各界精英盘踞於此,涵括金融、地产、机械等等。
就职人员一律居住在办公楼後面的几排宿舍楼里,能进这里工作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不止要有能力还要经过筛选考核,人们都是兢兢业业的珍惜如此难得的机会,同时也知道如果做出不该做的事会有什麽下场,忠心是首要条件,在层层严厉的限制下,想作乱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在这样的背景掩护之中,迪菲尔斯做著制造贩卖毒品的勾当,并且稳居全球第一。
落日余晖,霞光渐褪。
数量庞大的警卫们总是不间断的在各处巡逻,谨慎有秩序的尽忠职守。
洛司回到主屋,刚踏进门就见到有人在大厅等他。
端庄秀丽的女人,柳眉黛目,装束讲究得体,并不是很妖豔,而是温雅的清新和贵气。与其他女人相比较,她不是最美的,但却给人一种以她为首的感觉,一举一动都流露贤淑干练的风范。
事实上,洛司所有的女人的确都是得礼让她几分,不管再得宠的都一样。因为,她是洛司的妻子,霍普森石油集团的掌上明珠,最主要的是她替洛司生了个儿子,洛司唯一的小孩。
“洛司,你回来了。”
拉娜莲步轻盈靠近他,嫣然带笑的声似银铃。
洛司和颜悦色了点,然後语气也比较缓和的说:“嗯,你在这里做什麽?”
他和拉娜一直都相敬如宾,两人的婚姻也是商业性的政策联姻,为了进军石油界而娶了石油大亨的女儿,而两家本身也是关系很好的世交。
不过,拉娜真的是个好妻子,毕竟能容忍丈夫有那麽多情妇而不撒野的女人实在少见,聪颖识时务,偶尔搞点小动作也无所谓,洛司欣赏这样的她,尽管没爱情成分。
“哥哥明天下午要过来,说是有事和你谈。”拉娜勾住洛司的手,怡然自得的陪著他一起上楼。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会嫁给洛司,这也是她最大的梦想,她明白不可能独占洛司,想获得他的欢心就必须忍耐,大吵大闹也无济於事,表面功夫要做足,而且相信没人能威胁到她在这里的地位,最终只有她能在洛司身边。
“你叫罗杰早一点,我明天还有事。”洛司说得像平平无奇,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眼神有些异样,别人看不懂的异样。
“好,我通知他。”
警卫们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後。
拉娜看著洛司进了办公室,杵在原地。
“你等下,”叫住洛司的一个随身警卫,拉娜趁洛司走远了便问道:“洛司昨晚去哪里了?”
她不敢当面去问洛司,她了解他。
昨晚他的车都在,可是却不见人影,问过其他女人,他昨晚没在谁那里过夜,也就是说他大概没回主屋,那他会去哪?
洛司不喜欢任何人干涉他,可是,她只是担心……
警卫严肃的躬了下,接著没前没後的回答:“很抱歉!”
守口如瓶的警卫没再逗留多一秒,余音未落就急急忙忙的跑开,徒留拉娜疑忌加深,心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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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三点。
罗杰•霍普森,霍普森集团的总裁,和洛司同年。
他比洛司要矮,银色短发蓝色眼睛,不同洛司的阴柔俊美,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时常带著和善温柔的表情,平易近人,过於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
许多人都认为,他和洛司两个人都衔著金汤匙出世,从出生落地就注定拥有今天的一切,那是他们命好,然而,当他们接手过来的事业不见衰败见成长时,说明了他们的实力。
“拉丝蒂老夫的生日宴会你有去吧?”罗杰从容不迫的坐在洛司对面的旋转椅上,对答案洗耳恭听。
“有去过。”洛司不温不火的有点敷衍的味道。
罗杰并不感到意外,“昨天她忽然移居法国,并且中断了和迪菲尔斯、霍普森的生意来往,你们闹翻了?”
“造成你多少损失写个数给我。”洛司坦言相告,间接的承认他的疑惑。
罗杰失笑,“那倒不至於,我是好奇事情的缘由。”损失是一定有的,而且也不少,但他还用不著讨偿。
“没什麽,是她看不开。”避重就轻的一概而过,洛司有所保留。
他们算得上自幼一起长大,现在又算得上一家人,但或许是环境使然吧,他们对谁都怀有戒心,交情一直停留在联系不断又不热络,可以相助但又不会为对方倾尽所有的程度。
罗杰一听就知道他不想多谈,似是而非的道:“让著点,我们终究是晚辈。”
“没必要,她的时代早已经过去。”洛司翻阅手中的报纸,平平淡淡说著轻蔑的话。
对於洛司的胸有成竹,罗杰也泰然处之,只是说:“别小看她,她能耐不小。”
“所以她懂得权衡利弊,怎麽做才是对的她很清楚。”
洛司话中有话,罗杰也一样兜著圈子,“人有的时候是会感情用事的,到时可管不了所谓的利弊。”
他的观点洛司无意和他争论,只睨了他下不发一语。
罗杰也没立场再说东道西,反正据他所知能扳倒洛司的人暂时还没出现。
“咦,洛司,安瑟夫呢?”闲来无事到处看,罗杰奇怪没看到洛司的秘书,随口问了问。
洛司像在想什麽一样静默,然後漾起让罗杰心里发毛的冷笑,说:“他去做事了。”
罗杰无解,但洛司那不明所以的诡异让他如芒刺在背,刹时他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犹疑的,罗杰笃定绝不会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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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对立。剑拔弩张。
安瑟夫袖手旁观的看陆浩立那显而易见的愤慨嫌弃,别无他法的拍拍手,要那两个给他现场演习的人停下来。
“陆先生,你不看怎麽学?”安瑟夫问,脸上还是一片沈寂,只是对陆浩立倔成这样感到很出乎意料。
陆浩立吃力的压下想发狂的冲动,反驳:“我学不来!”
他後悔他不是瞎子,那种事,要他怎麽做?
献媚的呻吟、淫荡的姿势、迎合的动作……那简直叫他反胃!
他不是歧视同性恋,他也知道现在他只能顺从,可他真的做不出来,他接受不了自己不知廉耻的对那畜生张开大腿,控制不住潜意识里的排斥,这不是威逼胁迫就能消除的东西。
──他不想做,不愿意做,没法做。
陆浩立蜷缩起来抓著头发像生不如死,安瑟夫的心忽然被撞了一下,盯著他,最後简言相劝:“你应该知道後果。”
他是不畏强权还是不知死活?为什麽呢?
“後果,後果,你们迪菲尔斯这麽个大集团却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你们就不觉得可耻吗?”已经到了极限般脱口而出,疾言厉色的叱责。
在场的人都蹙著眉,气氛骤降零点。
“哟,瞧瞧,陆先生还教训起我的属下来了,也太劳烦你了。”
安瑟夫还没来得及吭声,有人已经抢在他前面,洛司昂首阔步的走进来,目光如炬锁定陆浩立,鲜明的对比,他只能用容光焕发、卓尔不凡来形容。
送走罗杰他就急不可耐的来‘视察’,这场游戏真的带给他太大的乐趣,让他乐此不疲。
如他所想的,还下不了床的陆浩立做著他多余的抵抗,那瞳中燃著的火焰让洛司臆测是不是还不够?这一切还未能使他陷入绝对的悲惨和极端的绝望吗?真顽强。
──他要亲眼看著他一败涂地,那焰熄灭,所有希望被扼杀。改造他,重新捏造一个陆浩立,他将乖顺如绵羊。
“首领。”
安瑟夫毕恭毕敬的称呼洛司,洛司来得很突然,但安瑟夫早练就了百变不惊的能力,只是,这男人怕是不好过了。
洛司示意他们先出去,无异议的人全退出卧室,临走前,安瑟夫又瞥了陆浩立一眼,思考,接著关上门。
走近陆浩立,洛司莫名其妙的举手抚顺他蓬乱的发丝,这算是馨柔的动作却让冷意像蚕丝一样,一圈又一圈的缠绕上陆浩立的心,挣不开。
“哑巴了?”洛司掐住陆浩立的下巴,抬高後彼此对视。
陆浩立不止疼痛而已,下体的伤口发炎,他发著烧,从头到脚无一处不难受,这都在提醒著陆浩立洛司曾干过的事,还有那段录像,那蓝色的眼睛里有他的影子,他读到恫吓,他束手无策。
“我……”话梗阻,做著心理准备,反复控制情绪,他知道他失去了所有筹码,而对方掌握的不止是他,还有他们许多人的生杀大权。
他死无所谓,可是,他不能波及到其他人。
不,活著,他还不能死,他要离开这里,他要去救他们,他要报仇!
这个人想要他的身体,所以要趁他没失去兴趣前找到办法,在那之前,咬断牙根也得任由他玩弄……不管,是多麽的痛恨。
放弃的合下眼睫不去看,咬住下唇,无心的小动作引起意想不到的效果。
发烧的缘故让陆浩立的双唇红豔又水润,双颊绯色,闭著眼,虚弱却传递著高温的身体,他咬唇的动作和脸上硬挂起来的认命在洛司看来都疯似的充满色
情,悸动直袭而来,他直接独断的归类陆浩立这是在勾引他。
洛司手突如其来的顺势一推,不设防的陆浩立一下被推躺平在床上,条件反射的望向洛司,对上洛司氤氲满炎热渴求的星眸时,陆浩立如坠冰窑。
“不─”他不假思索的想往旁边逃开,这也是反射性动作。
当陆浩立看到那双眼睛里可怕的欲望时,就算不肯承认,也抹杀不掉不久前他亲身体验过的那场地狱式的蹂躏在他心中所埋下的恐惧种子,一旦触及就会发作。
洛司利落攻势既快又准,病得昏沈的陆浩立毫无反击之力,不见用处的全身扭动却不知道他越是这样,洛司就越兴起,因为得逞的时候得到的不止是性的快感,还有征服。
“放开我,放开我。”双手被洛司分别扣在左右两侧,双脚被洛司的脚制住形成四肢被缚,陆浩立根本不是洛司的对手,头重脚轻的他刚才又受了近小时的精神轰炸看那些丑陋的演习。
“放开你?行,等我玩够了再说。”
懒得再浪费时间废话,陆浩立说话时双唇张合,红舌跟著若隐若现的早勾住了洛司,他低下头想去亲吻,谁知陆浩立不领情的摆头晃脑去避开他,几次下来洛司全亲在他脸上,缺乏耐性的洛司立刻被惹火。
空出一只手掐住陆浩立的下颚,固定住他的头部後洛司贴上他的唇瓣舔弄,洛司还把他整片下唇都纳入口中,粗鲁的啃咬,不消多时陆浩立的双唇就变得肿胀,被洛司咬破了几处。
“张开。”洛司强硬的要求,陆浩立闭紧的牙关令他的舌头不得而入,屡试皆败让他急躁,他迫切的想得到更多,真是百尝不腻。
陆浩立置若罔闻的用单手去推洛司,什麽也听不进去,总之就是不和洛司接吻。
而洛司也不多说,他的固执不合作等於在对洛司下战贴,这只会让洛司出手更加灭绝凶狠。
就在陆浩立以为洛司会以暴相向的时候,他放开了他,冷静的、有条不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