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合收缩,团团包裹住入侵的物件,苏斐言发出一声惊天巨吼,双手从他腰部往下滑,改而握住两股颤抖的臀瓣,用
力将他往自个儿身下按,寻求最深的交合。企图触动他灵魂的最深处,让他成服。
“啊……啊啊……”椎心的痛楚缓缓消褪,紧窄适应了胀起的充实感,沈正阳紧闭着双眼,弓起身子主动与他贴近,
男性也忽而亢奋起来。
苏斐言捕捉到他眉宇间浮动的快感,于是开始激烈的在他身上驰骋起来,强悍的一次又一次直捣他体内最深处,占据
着他的一切,再也停不下来。
“啊啊……啊……”他狂浪的抽撤逼疯了沈正阳,他胡乱挥舞着双手,直到攀上他硬朗的肩头,紧紧抓着他的肩头,
承受着、反应着他强悍无比的侵占,那从未体验过的快感把他弄得发了癫、成了痴。
“想要更多吗?”苏斐言粗喘着气问道,不等他回答,一只大手自粉臀往前移,移到那已经吐出精华的前端,他一边
狂浪的在他体内抽撤,同时用粗糙的长指加入摆弄他的前面。
“喔……我……”
初叩情海欲关的沈正阳禁不起这样狂浪的需索,他无休无止的强力戳刺早巳磨蹭得他昏昏欲死,现在竟又翻弄起前头
的男性,双重的刺激把他逼到昏死的边缘,他只能将双手移到他的后颈,无力的手紧紧锁在他刚硬的颈项上。
他快要承受不起……承受不起这过多的欢愉……
“乖,跟着我,你会喜欢的。”苏斐言松开那快崩溃处,改而轻抚起他淌着汗珠的潮红脸庞,微微放慢了在他体内抽
撤的速度,但是每一记挺身,却是更加有力不含糊,直击入最敏感的深处。
“爷……我好象……快死了……”
他一定是快死了,否则身子怎么轻轻飘飘的,他飘飘然地飞过一山又一山,飞进捆绵绵的云端,在云端里沉浮。沈正
阳喘着气想,这里一定就是仙境了。
但……像他这种福薄命贱的下等人,可也有资格入仙境吗?
“别说傻话,我不会让你死的。”苏斐言俯身吻住他的嘴,同时身子往下一沈,最后一次将自己深深埋进他的柔软里
。
心贴着心,他的心跳和他的一样剧烈,像一唱一和的歌儿,他有过很多女人,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一股热流涌入他的体内,如火焰般把沈正阳燃烧。然长久以来,他头一回觉得自己不是孤独的。
再度吻住他的嘴,苏斐言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自己的爱,自己把爱已经发在了他的身体里,满满的都溢出的全是他
对沈正阳无法述说的爱。
抬眼,今夜窗外,星光灿烂。
第十一章
醒来……天未破晓,沈正阳便张开了眼。然首先感觉到的,竟是一横在自个儿身前的沉重手臂。
猛一心惊肉跳,彻底从欲望里醒了来,桌上亮着一抹幽微的火光,让他足以看清睡卧在自己身边的苏斐言。复又闭上
眼,想忘记昨夜不堪回首的种种。
不堪回首……但却历历在目。
沈正阳怔了一怔,伸出两手合握住横在胸前的铁臂,使了半天的力却移动不了铁臂半分。
他吁口气,放弃移开铁臂的举动,心知再努力也是徒然。
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脑子里疯狂运转起夜里每一个发生过的画面……他竟和名满天下的镇西王爷做了……那种事儿。
那种事儿……沈正阳脑中阴霾丛生。
无意识的往房门口望去,门扉分明掩得紧,他却老觉得有人站在外头往这里头瞧……
是一个中年妇女拉着一个小男孩,中年妇女眼里闪着鄙夷的目光,指着房内的大床,撇着嘴角道:“正阳,你自己瞧
瞧,瞧瞧你心爱的娘背地里干的是什么勾当!”
什么勾当?沈正阳恍惚记起那抹月光,想起娘缠在爹腰上的白嫩嫩腿儿。
不……不只是娘的腿,还有……他打了个寒颤,想起苏斐言昨儿个夜里扯着自己的腿搭上他的腰……
随之而来的,是暗夜里一声又一声的喘叫声……
是谁在叫……是谁……他疯狂的摇着头。别叫,别再叫了……抬手捂住双耳,却捂不住那呻吟……细如针、尖如刺,
扎进漆黑的夜色……
门外的中年妇女低头向小男孩说:“像你娘这种骚浪蹄子,除了青楼,大概也找不出几个了。”
是大娘在说,是大娘在讥讽娘……还是……
在讥讽他?自己竟然不知羞耻的与男人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那叫苟合,那叫下贱,身为男人的自己竟然在别的男
人给予的快感下失控呻吟。自己疯了,这样不堪的自己怎么有脸去见娘,想起两年前的一切,是自己把娘害死的,是
的……娘死了……他害死了娘……那一夜若他别拔足往外奔,娘就不会死了,他害死了娘……这样的自己有何脸面苟
延残喘。
“不……”沈正阳捂住嘴,却遮不住一声悲切的呼喊。
“正阳……”苏斐言被哭声震醒,低下头,抬起他消瘦的的下颔,看清他眼里有的净是凄凉的神色。“怎么了?”
轻轻别过脸,沈正阳避开他的注视。他羞愤,羞愤难当,想起昨儿个自己竟沉浸在“没脸儿的事”里,还发出那种羞
死人的叫声……他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自己竟这般的下贱,男人和男人赤条条地欢爱,还沉浸其中……
可他分明记得,昨夜自个儿的心……竟是欢愉的……竟是欢愉的……
他似乎看到娘额头上的鲜血,涌向自己,快把自己淹没。
“作恶梦了?”苏斐言低下头,轻啄了他已然转为苍白的唇,细腻辗转的吻着他。
沈正阳温驯的承受着他的吻,眼角却默默地淌着泪。真可悲……自己对男人产生了情愫。还与男人做了苟且之事。
“不喜欢我吻你?”苏斐言抬手拭去他颊边的泪水。
他不答腔。
“还是我弄疼了你?”
他仍然沉默。
“你讨厌我?”
他紧抿着双唇。
无言,代表了肯定。苏斐言在他长长的沉默里,认定了沈正阳不喜欢他的吻,认定了他弄疼了他,认定了他讨厌他,
这一切他老早心知肚明,但如今仍难逃再一次心伤。
“你要再不说话,我立刻就要了你。”他从沈正阳身上翻下,胡乱拉了件衫子遮住自己再度滚烫疼痛昂扬的男性,背
着他坐在床边喘气。
沈正阳缩到床角,用被子紧紧把自己裹住,他不敢看苏斐言,怕自己的情绪失控,自己情何以堪,他连忙将视线移开
,胡乱转了转,转到床边的大梁柱后,就再也移不开来。
慢慢的,他跪起身子,着了魔似地跪爬到梁柱前,轻轻抚着那高雅坚硬的材质,两手往梁柱上一搭,闷头便要往柱上
撞去。
“你干什么?”苏斐言老早察觉到他怪异的举动,却万万没想到他竟是打着寻死的念头,连忙捞住他的腰,将他的两
只手从梁柱上给扯了下来。
“放开我……让我死……做了这种没脸的事儿……”沈正阳依旧朝梁柱耸去,失去理智的他疯狂的想摆脱钳制住他的
一切。
‘啪’一声巴掌声响起,苏斐言猛的甩了沈正阳一个巴掌。把沈正阳打翻在床上。同时也阻止了他寻死的疯狂行动。
“你疯了,就怎么想死。你还是个男人吗,还是说被我上了,你就变成女人了,竟然寻死觅活。”苏斐言脸色铁青。
他竟然这样的厌恶与自己的欢爱。到头来,自己能得到的,果然只是他的身子。他气疯了,不知道所云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的侮辱我,怎么可以……”沈正阳被苏斐言的话狠狠的刺伤,他铺上来,用力的槌打着苏斐言,发
泄这自己的愤怒。
苏斐言一动不动,任沈正阳在自己身上发泄。没想到……苏斐言当真没想到,原来他不是讨厌他,他对他根本就是深
恶痛绝。
许久,沈正阳打得累了,发泄够了,整个人崩溃了,“求爷你发发慈悲。放过正阳吧……正阳玩不起的……放过我吧
……”
“我说过你要走,镇西王府绝不留人。”不论沈正阳有多厌恶他,他却万万不能让他死。苏斐言苦涩的说:“可你要
想在这儿寻死觅活的,我可不会准。”
沈正阳心口一紧,想起自个儿只不过是个低贱的小厮,怎配得玷污了堂堂的镇西王府。他懂他的意思,就算要死,也
得另寻他处,何况这儿可是他镇西王爷的睡房,容不得自己玷污……
想通了,当下便不再挣扎,反正自己贱命一条,野沟深山都是死处,没必要在这儿弄脏了人家……
况且……爷昨夜同他这个低贱的小厮那样苟且……也算是弄脏了爷的身……
爷可是同千金小姐、金枝玉叶匹配在一块儿的,竟和他一个男子这般背德……
沈正阳复又缩到床角,把身子紧紧的团起,不想再瞧苏斐言一眼。
他的退避三舍彻底寒了苏斐言的心,他盯着他瑟缩的身体,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口吻说:“你最好不要再想寻死,想想
与你交好的吴婷婷。还有你关心的人。”
“爷,您别这样,正阳的事情和婷儿无关,更不要牵扯到其他无辜的人……”沈正阳不敢相信苏斐言竟会把婷儿给扯
进来。
“有关无关我说了便算。”
“爷……”
“好了!”苏斐言别开头,弯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递给他,“穿上衣服,出去吧。”
沈正阳接过衣服,却仍傻愣愣地动也不动。
“怎么……”苏定风斜觑着他裸露在外的身子,邪肆的道:“你不走,莫非还想留在这里同我做那没脸的事儿?”好
一个没脸的事儿,他尽心取悦的,他竟是这样看待他的,好象他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污烂泥。
沈正阳连忙下了床,三两下便将衣物穿妥,低着头、红着脸道:“爷,正阳告退。”
苏斐言上了床,掀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靠在枕上说道:“身子疼得紧,你到后头去把蓝月找到我房里来。”
蓝月老早是苏斐言的房里人,只不过打他心里多了一个人,便不再召蓝月侍寝了。
身子疼得紧?沈正阳习惯性的问道:“爷哪里不舒服?要不找大夫来瞧瞧?”问完后沈正阳就意识到此时气氛的尴尬
。
苏斐言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现在他浑身很不“不舒服”,“不舒服”得都快要暴毙了。特别是听到沈正阳关心自己的
声音,自己更是难受。“不用,你给我把蓝月找来便成了!”苏斐言疼得脸都绿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自己刚刚又槌又打的,引得他旧伤复发了?沈正阳明知道此时自己不该呆在这里,然看到苏斐言
像是很难受的厉害,自己不免多想,愈想愈不安,急忙说道:“爷等等……正阳这就给您找大夫去。”
见他脸色难看得吓人,沈正阳坚决的说:“不舒服还是找大夫稳当些,您等等,正阳去去就来。”
“站住!”苏斐言大吼一声,“我要蓝月,不要大夫!”
沈正阳收回脚步,回过头,不明白他何以如此坚持。
“我不要大夫,我要……”他要的是他,他要的是他啊!苏斐言喘着气说道:“我要的是女人,懂了吧,我要女人!
或是你想帮我发泄?”
沈正阳的脸蓦然涨红了,他掩着嘴儿急忙往后退,不一会儿便转身消失在门边。
原来……爷要的是女人……自己是男人,即使发生过也不算什么,他在于自己苟且过后马上就要女人,自己不过是女
人的替代品,又或是发泄物,是啊,刚刚爷不是说了吗,是发泄。自己何必自取其辱。看来这两年来自己的奴性越发
强了,被那样对待后,还一心为主子担心,可笑。沈正阳无声的嘶吼,他很想发声痛哭,然这是没有意义的,没人会
在乎,在乎你一个小厮的感受的,没人。
第十二章
回到自个儿的房里,拎了昨日老早打包好的东西,沈正阳呆坐在床边,傻傻地发起呆来。
这下子,连死都不成了。沈正阳知道苏斐言向来言出必行,自己若死了,怕是会连累无辜的人。
如今……他得先回康盛王府。
叹口气,下了床,沈正阳来到窗边,推开窗,望着窗外依旧黑压压的天色,打算等天一见光,便转回康盛王府。想着
、想着,不知怎么,他又想起蓝月现下正在爷房里……
“娘,正阳知道自己不孝,自己竟然会对一个男人动情动心,还是个把自己当做是发泄物的人,这么不堪的自己,自
己该这么办……”他对着灰暗的天空喃喃地说道。
当此之时,他突然听见隔壁房里传来一阵男女调笑之声。
他怔住,心彷佛顿时停止了跳动,大半天过去,他无比的痛苦,这样也好,自己对于他来说什么也不是,这样自己就
可以死心了,然沈正阳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蓝月的声音就想魔咒般,传入他的耳中,听她不停喘叫着“爷儿”,沈正
阳的心就想被捣碎了般。蓝月的声音再度从隔壁窗间飘了过来,不只是蓝月的叫声,这回沈正阳更清楚听见苏斐言沉
沉的低笑声。
爷的笑声里已经完全听不出“浑身不舒服”的迹象,原来蓝月姑娘竟比大夫来得灵……
沈正阳猛地揪紧自己的胸口,缩回身子,背靠在窗边的墙上喘气,好了,自己也该明白了,一切都结束了,沈正阳苦
笑,本是没有开始,何来结束。
沈正阳轻轻关上窗扇,回到床边,颓然倒下。就让自己一个人好好疗伤,以后自己又可以做自己了,去完成自己的人
生,或许可以找个平凡的女子,生个可爱的孩子,度过自己短暂的一生,但这个人一定不是爷,一定不是……
心,像跌入了无边深海,不停的往下沉、往下沉……
沉入一个黑暗绝望的深渊。
近儿镇西王府的人都道镇西王府的爷变了一个人似的。
闲逛青楼、醉卧花丛这些事情,爷向来是不爱碰的。如今爷不但碰了,更甚者竟将青楼里的姑娘往府里带,三天两头
便摆筵设酒、挟妓欢乐。
这日下了公务,苏斐言又带着个美艳女子往府里来。
“爷……”看门的董海一见镇西王爷进了门,急忙迎了上去,垂头道:“您还是让姑娘先回去吧……这屋里,王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