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最后昏睡的李先都被他折腾得支持不住了,臀部抽了一下,身体颤颤的,队长赶快哄孩子似地拍了拍他
的背,可下体已经刹不住了,就算看见对方睫毛开始抖动,嘴唇抿个不停似乎处于即将醒来的危险状态,他仍旧没有
放水,兢兢业业地做着最后的冲刺,就在脑海里‘快了快了’的催促下,不断拍击着那楚楚可怜的肉穴直到它也跟着
自己的节奏剧烈绞吸起来,如同即将到达终点那般兴奋。
“呜……”男人被那蠕动着的蜜穴惊到似的,就像冬眠的小动物没料到有个地方居然先醒。不但身体惊慌失措地颤抖
,睫毛更是兜满泪花,他下意识地感到害怕,袁风赶忙将人搂在怀里,见他脸上的表情如此生动,丝丝是委屈,缕缕
是无助,还有点点恨意,心下一软,知道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惦记着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那次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袁风不禁怀疑,虽然自己对李先有那么一点感觉,但还是不敢把他和泰德相提并论,毕竟泰德是很重要的人,他没
法说服自己,他袁风也有传统和死板的一面,原则不可撼动,为什么这家伙总是不明白,要往死胡同钻?
越想越多,最后才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件重要的事……
坏了,坏了坏了坏了坏了坏了……
猛地抽出分身,见那被撑得圆圆的即时东西已经撤出但好半天都没合拢的肉穴里涌出大量白浊,队长重重拍了下头,
露出一个很受不了自己的表情,颓丧、无语、惊惶在那张五官如同刀刻很是冷峻的脸上比比皆是。
四处找纸没找到,本想用自己的衣服擦擦,可不卫生,男人似乎有张手绢?没怎么找就找到了,谢天谢地,把李先那
欲液横流的私处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又帮自己做了下清理,然后把手绢放进自己口袋,将人还原成先前的睡姿,拉
上被子,准备逃离犯罪现场,走了几步,总觉得忘了什么事,于是倒回来,又把男人拉起,手抓住他后脑,嘴贴上对
方,自顾自吻了个翻天覆地,这才满足大于遗憾地离去。
以痛之名154
“天都快亮了,到底是哪个女人居然让你大战了这么久?”
盖尔蹲在地上,手里夹着烟,朝他仰着的脸上全是调侃,袁风没理他,知道他只是不高兴自己被扔这大半夜罢了。
“管你屁事。”队长也掏了根烟,盖尔见他屁股扭一扭的,格外慵懒潇洒的样子,嘴一抽,那个妒忌。
叼根烟追上去,看了他裤裆一眼,不由诧异,差点忘了在心里准备好的台词:“哟,还鼓着的,是不是那小蹄子受不
了,没想到我们的队长也会怜香惜玉。”其实他最好奇的是,究竟是谁把这个床上素来有威名的自私的家伙搞成了一
腔柔情的汉子?
袁风不答,只眯着眼,神游太虚,大口抽烟,把烟抽得野火燎原似的,火快从烟头烧起来了。
时间是个赛跑冠军。
看似谦让,却一下就过去了很多很多时日。
圣诞节过后,李先一直陪在华泽元左右,可以说寸步不离。
他怕男人做傻事。他看不得跟自己很像的一个人这般痛苦的样子。就好像灵魂上的重蹈覆辙。
“怎么办,李先,我杀了人……”
他不忍看他被痛苦和自责扭曲的脸,只安慰:“你真的把他推下去了?真的?”
华泽元露出害怕的表情,那模样脆弱得要死,半晌才绝望地点了点头。
李先也不知道如今说什么才能一针见血,只能把自己想的统统说出去:“既然你已经做了,就不要后悔。千万不要后
悔。知道吗?”
男人垂着头,越发像个犯错的小孩,李先只得皱着眉,也跟着不语起来。
本来想狠狠抽他一顿。
想来,毕竟事不关己,他只需要做老板最信任的人。
不过肖腾真是可怜。两人都同居了好久,他看得出,华泽元的一言一行都撩拨着那人的心弦。但是不知道老板怎么想
的,居然犯下那样愚蠢的罪行。
其实他也明白,像华泽元这样高傲的,在风头正盛,事业最旺的时候,居然碰到肖腾那个煞星,建立在强迫和凌辱之
上的恋情,而且还违背伦理,风吹草动便岌岌可危。
如今悲惨的情形不正印证了这个道理,都说性格决定命运,谁又知道命运在很早之前就将性格定住了的。
哎。李先怕他触景伤情,只好自己跑去看现场,这座小山并不高,悬崖却有够深的。除了华泽元的精神状况,他现在
最担心的是,肖腾的真正身份和来历,只是个混混还好,万一有更深的背景,老板还不吃不了兜着走?
干了坏事的人都逃不脱报应,上天会以最严厉的惩罚告诉他们什么叫得不偿失,什么叫一无所有,什么叫生不如死。
如果真有那一天该怎么办?华泽元这一生已经够苦的了,他李先怎能不和他站在一起?
只是他没想到报应很快就来到了。
这段时间他都看着华泽元,直到那人渐渐躲他,好像自己妨碍了他似的。
李先开始没在意,觉得他可能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但是很快就发现了个问题,一直无精打采的老板居然活过来似地
神采奕奕,即使知道他有事瞒着自己,但也不好开口去问。
否则他也未必管得太宽了一点,何必落人话柄,不过他能重新振作起来,心头还是倍感安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
已经将华泽元视为自己唯一的亲人。
至从肖腾出了事,他开始频频失眠。
华泽元那懊悔的痛恨的恨不得把自己一把扯烂的表情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有时又梦到肖腾,轻轻抱着气鼓鼓的老板不
知在说什么,相当相当温柔的样子。
同时,心里变得那样酸。但是不管有多酸,都没梦到其他的东西。
空空落落的,迷迷茫茫的,一夜,就这么过去。
睁开眼,清晨的露珠已经沈淀在阳光里,一派亮晶晶。
每隔一段时间他就要去看看华泽元。
如果对方没有嫌弃,就多呆一会,如果不喜欢,他说一句,甚至看一眼就走。
他很将就这个脾气古怪又孤傲的大老板。特别是他失去了肖腾,更显得苦不堪言的那些时候。
但这一天,他居然不在。而且据下人说,有好几天都没有回来。
李先吃了一惊,隐约觉得不对。但又不知道究竟蹊跷在哪。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直到接到一个电话,是张帅帅打来的。心头才焦躁起来。
以痛之名155
华泽元在‘普克兰斯’,地中海其中一个岛屿上。
那个岛上有个正统的军事基地,其造价乃天文数字。
里面驻扎着一个声势浩大的雇佣兵团,名叫‘狼群’。虽然现在分崩离析,但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在队长袁风的
带领下,渐成东山再起之势。
只是他不明白,老板怎么跑那去了?难道那件事情在泰德心中远远没有结束,杀他不成,转而向他身边的人下手?
想了半天他还是没搞懂,那人葫芦里到底埋的什么药?他李先从没逃避过,就算泰德因为某些原因,失手一次,无法
再明目张胆地对他赶尽杀绝,拿住华泽元又有何意义呢?
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原来肖腾居然和袁风是有些渊源的。
其实肖腾也去地中海做过客,不过那次他不在,所以错过了对两人关系的了解。
不过两人到底好到什么程度等张帅帅想办法将他弄到‘普克兰斯’上去,和袁风见面之后才知道的。
姓张的正在进行一个研究,说自己遇到了瓶口,需要请教高人才能突破。队长也没细究,便许可了,于是盖尔去中国
走了一趟,等到了,才知道自己要接的人是谁,不禁愣住。
他并非惊诧张帅帅暗度陈仓,而是终于明白平安夜那晚队长会的是谁了。
顿时就觉得奇怪,因为发生了那件事,这两人可谓势如水火,就算他想严重了,至少也断了往来。
李先这个人他虽然不太了解,但也知道他的脾气,他绝对不会和狠狠伤害自己过的人再度搅在一起。这就有点怪异。
不过很多事都细想不得,他把人送到,也就离开了,继续泡在他最喜欢的迪吧里花天酒地。
如果不是为了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绝对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和袁风产生任何瓜葛。
和张帅帅交换了信息,大概知道了现在的事态。原来肖腾落入悬崖后,被‘狼群’的人所救,而他作为这里唯一的医
生,便担下了这条使命。当时袁风几乎是暴怒地要他下了军令状,一定要救活肖腾。后来病人的康复期,与其朝夕相
处,医生从肖某口中一点点地明白了他差点被害死的原因,似乎和一个姓华的男人有关,而袁风转眼就把人抓了来,
现在正拿对方替自己的兄弟出气。
李先听得胆战心惊,袁风是怎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难道还不清楚?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就推开门,往审讯室去了
。
审讯室里,袁风和唐都在,还有另外几个人围着他不着寸缕的老板,一个二个全是龌龊的嘴脸,下流的语言,他眼前
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恨不得就这么冲进去把华泽元抢出来,但真是如此他岂不是羊入虎口,让两人都难堪?紧紧咬着牙关,手指狠狠抠着
门缝,简直是吞了口血才把心中的震怒和剧痛忍了下来。
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尽挑最脆弱的血管扎着,头昏目眩里胸口是满满的愤懑和悲哀,他最好的兄弟,唐,正和袁风那
个无耻的家伙一唱一合,在他们轻蔑和恶意的调侃中,被围在中间的男人无助地啜泣着,不知被多少双手亵玩着他的
私处,无视他呕血般的颤抖和声嘶力竭。李先缓缓转过身体,背靠着墙壁,仰着的脸上全是侵染着冷汗的痛苦,连呼
吸也困难起来,如同一个哮喘病人被人拿走保命的药……
袁风……袁风……
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不是人!混蛋!!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华泽元,就是这样对我!你于心何忍,亲手扼杀了我们的孩子不说,还、还……
恨恨地抓了把脸上的眼泪,要死命掐住自己的喉咙才不会呜咽出声……
这一夜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反复复想了很多。
人,他是必须救的。只是思绪一片混乱,想来想去竟一点办法也无。
也许是白天的情景对他冲击过大,当时他太震惊了,就仿佛被那样对待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太可怕了,如今他依然不敢相信,之前那么残忍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都可以屹立不倒地扛下来,然而那淫乐的笑
声却深深刺伤了他的心。
以痛之名156
他只有去找袁风。
与其冒着极大的危险去救,还不见得成功,不如直接找对方谈判,他不想牵连朋友,只身一人前往,要省事得多,就
算袁风翻脸也不过鱼死网破。
袁风回来,发现房门竟然敞开着。
虽然他向来不关门,也不至于开得大大的,十有八九有人在里头。
今天负责基地安全的执勤小组派人给他打了声招呼,说从监视器里发现了陌生的面孔,听他对那人外貌和身材的形容
,感觉熟悉得很。不料那人还真不请自来了。
时隔多日,他没变太多。只是明显地瘦了。白衬衫,黑裤子。就是简单也能简单得让人心动。
他在那木木地坐着。眉微蹙。仿佛正悄悄受刑一般的,有着别人不为所知的苦痛。
袁风走进去,也不看他,往沙发上大大咧咧一坐,习惯性地掏出根烟来抽。
李先皱着眉,微微偏头,似乎还没想好如何开口。虽然队长没理他,他也不觉尴尬,只是有些难挨罢了。
半躺在沙发上,双手张开,头仰着,时不时活动下脖子,转转手腕,袁风仿佛并没把对方的局促放在眼里头,肆意享
受着好不容易闲下来的光景。
半晌,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才利落地开口:“放了华泽元,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队长两眼望着天花板,只顾着抽他的烟,偶尔伸手在旁边抓把瓜子,随心所欲地磕着。或者无所事事地清清喉咙,最
后干脆闭目养神起来了。
就知道不会一帆风顺,不过这人摆架子着实摆得离谱了点。道上不是有句话,说是凡事好商量。有什么仇不能用利益
化解?有什么结是金钱打不开的?毕竟华泽元开罪的不是他,他只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有点实力爱出头而已,来之前
李先是分析清楚的了,但是袁风不像泰德,用点手段就能摆平。
“他跟你没过节,抓着他不放有何意义?既然他是一颗筹码那么现在就该他发挥价值,你要什么开口就是。”
听罢,袁风嗤笑一声,眼睛一翻,嘴唇一翘,便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
“李先,你听好了。”那双鹰眼里精光盘旋,盛着一股就是大炮也挡不住的凛冽,“我现在告诉他跟老子有什么过节
。我和肖腾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差点杀了他,这个仇我是必报的,华泽元我也是必毁的。没有人能阻止。”他微
微扬起下巴,傲慢里注满势在必得,“包括你。”
李先没有说话。几秒钟后,站身离去。
这让队长颇感诧异。
蛮以为他会严词厉色抑或苦口婆心,没想到与他的第一次交锋没收到任何成效便转身就走。袁风突然醒悟过来,原来
他是在试探自己,再来拟定对策。不过他还是怀念他曾经不顾一切先发制人的样子。
其实并非他想象的那样复杂,之所以一言不和就暂时放弃,是因为他头昏想吐,身体不适的原因。
和袁风坐得太近,他无法抑制地感到恶心。
“呃……”在墙根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李先虚弱地把自己撑起,最近不知是怎么了,总是很难受,回到张帅帅
那里,他见房里没人,便打开随身携带的箱子,有很久没来月事了,虽然觉得不可思议还是检查一下比较放心,纵然
说不上多么爱惜自己至少不能让这具病体拖累了他的大计。
华泽元现在受着什么样的煎熬,他是明白的。
他的营救稍微慢了一点,对方所受的痛苦便是无穷尽。
一见袁风,就觉得无话可说。只是为了老板,他必须周旋到底,不管对方有多么可憎。
他们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简直无语问苍天。曾经两人面对死亡都无人变节,却在不必要的勾心斗角上失了那份
默契和壮烈。
第二天他又来到队长的房间。
今天袁风休息,似乎知道他要来,正等在那里。
不过是过了一晚,李先看上去憔悴了许多,让他的不动声色那种潜在的危险感大打折扣,仅剩让人不足为惧的老成持
重罢了。
这次,对方一个字都没说,就坐在对面。沉默。
心里嘲笑他欲擒故纵这幼稚的把戏,队长翘着二郎腿,非常轻松地静观其变。耗多少时间都没问题,他耗得起,要知
道华泽元自我反省的课程每日可是排满了的。
以痛之名157
不过他又错了。
这次李先来,是为了找一样东西。
所谓一击必中,当然要知己知彼。
等他确定一些事情,就可以不必投鼠忌器地大胆还击。
先前,三十六计中的三十五计他都考虑过,但惟独没考虑苦肉计。
苦肉计必须在对方对他存有感情的条件下才有效果和价值,然而男人欺骗了他的感情,他不可能再去触碰这个血淋漓
的结。
就算找到了那东西他也相当地不确定,就算侥幸袁风对他有那么点愧疚那么点困惑那么点矫情,也是用自己的尊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