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宁远忽然轻笑一下,俯身又轻轻的吻在自家蛋蛋刚才嘬过的地方,没等奉天反应过来,而后又重重的吸吮了一下,带着调笑,又有些惋惜低喃:“没有啊……”
本神智有些模糊的奉天听到这话,豁的睁大了眼睛伸脚就要去踹身上的人,重宁远将那腿擒住架在腰间,轻笑:“又来这招?”说完,却不像上回似的,放过了他,而是伸手将奉天的裤子拽了下来。
看着奉天半抬头的下身,重宁远眼底的神色变得浓稠,略带着隐忍的飞速褪下了自己身上的龙袍,当两个人肌肤相亲时,欲望的气息更浓厚。不得不说的是,两个人在情事上的契合度要比心思上的好的多。
重宁远也是禁欲将近一年的时间,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奉天,加之他本就不是一个情欲很重的人,或者说,能让做什么都有把握的重宁远失去惯有的冷静自持的人,也只有奉天而已。
两人的下身紧紧的贴紧在一起,只是这样也让两个人情动不已。
重宁远伸手握住两个人贴合在一起的下身,时轻时重的动着,眼睛却一直盯着身下人翕合的唇角。奉天轻合着眼,眼捷不停的抖动着,两个人浓重的喘息声交融在一起,十指抓着身下的床褥,随着重宁远的动作时而放松时而收紧,鼻腔发出喘息让重宁远眼底的欲望更炽,手下不由的加快了速度,然后便发现身下人喘息声音更急促起来,须臾,手上一热,重宁远憋笑着又亲了亲奉天急速起伏的胸前的已经微肿的红点:“你还是……这么快……”
奉天鼓着腮瞪着重宁远,后者却宠溺的亲了亲他的蛤蟆一样的腮帮子,手向后探去,低声道:“伤好了么?”问的自然是生产时不可避免造成的伤。其实那冯至在生产之后便给奉天上了一种奉神族生子之后专门用来收缩产道,并且加速伤口愈合的药,所以,这伤早就好了。奉天心下还在埋怨那句“好快”,冷哼道:“没呢!”
听他这个语气,重宁远脸上带着歉意,眼底的笑意却很深:“那只能为难的让你忍忍了……”手下未做停留直接寻到奉天身后,借着手上的“好快”的产物,旋压着探了进去。
“唔……”奉天久未经云雨的身子迅速绷紧,脚背都绷得紧紧的,重宁远亲了亲架在自己臂弯的腿内侧安抚着,手下却继续往里探弄着,另只手去安慰奉天那刚刚“好快”过的下身,慢慢的并入双指,三指。
“感觉怎么样了?”重宁远呼吸也愈加急促起来,低头喃喃问着,分身却已经顶在由于手指刚撤出而不停收缩的入口处,奉天听到他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拽着重宁远的头发将人拽到了嘴前,上去就是一口,咬在了重宁远的鼻梁上。
重宁远脸上一疼,分身直接就挺了进去大半,两个人不由同时深呼出一口气,奉天脖颈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并不是因为害羞,自然啦,大家也都知道就某人那个脸皮,这种事儿怎么会让他脸红。觉得自己有些冒进了静远帝,稳住了身形,将那臂弯里的腿跨在自己腰侧,一只手揉搓那手感相当不错的臀瓣,另一手扶着自己的下身,慢慢的挺进,直到两个人完全结合在一起,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重宁远衔着奉天探出嘴角的舌尖,身下慢慢的动了起来。
拉紧的床幔,深沉的呼吸,两个人蒸腾出的汗液将奉天的长发黏在二人的身上,床外的小床上,奉蛋蛋睡的香甜,睡着睡着还紧闭了一下眼睛,像是什么打扰了好梦一样。
深入,浅出,交换的唇舌,随着重宁远说完自己的心迹之后,这本是普通的床事却又变得不一样了,不再是单纯的发泄,那失而复得的人就在自己的身下,深深的呼吸着,随着自己一起共同爬到那欲望的浪尖,这是种从未体验过的满足感和幸福感。
感到身下人高潮将至,重宁远坏心眼的伸手箍住那又要“好快”的地方,深喘着低声道:“叫我远远……”
“滚!”奉天咬着后牙吐出一个字。
重宁远也不生气,只是加快了身下的动作,将人口中的呻吟顶的支离破碎,随着一个挺身,本是高潮中的奉天忽然缓过神,慌乱往后退,重宁远却紧紧的箍住他的腰身,将那“一腔热血”都送了进去。
趴在奉天身上深喘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再叫出来的……”话里带着势在必得。
奉天闭着眼睛,胸口还急速的上下起伏着,一只胳膊搭在眼上。重宁远起身披着亵衣将床上的人揽抱了起来,如今已是金秋十月底,天气稍微有些转凉了,重宁远怕人着凉特意又拽了衣服将人盖住。奉天也懒洋洋的任由人抱着,只是路过那小床的时候,巴望了一下那奉蛋蛋,那小东西还睡得一脸安逸,一点没有被两位爹爹大白天的非正常活动打扰到的样子。
景天殿后身专设了一个偌大的池子,里面一个很大汉白玉雕刻的狮子头,口中还不停的喷着热水。这里,是奉天离开宫里最想念的地方,没办法,一般人家可没有这个手笔。
重宁远直接抱着腿还有些打颤的奉天进了池子,温热的水除去了身上的粘腻,让人又困顿了起来。奉天懒懒的扒在池子边上,身后重宁远拿着皂角帮奉天清洗着那一头漆黑的长发,指节分明的的大手轻柔的熟练的揉搓着,看着那手法就知道,这并不是第一次了。
洗完头发,又伸手帮人清理自己刚才造成的,呃,隐患。昏昏欲睡的奉天不耐的皱了皱眉,重宁远轻笑一下,又亲了亲那露在水上的肩背处。奉天还是一副大爷的样子,看的重宁远刚平息的欲望再次抬头,导致的后果就是奉天出了浴室,腿更软了,只剩下眼睛狠狠的瞪着重宁远。重宁远却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要知道,活分生气的奉天要比那规规矩矩又带着不屑的奉天更让重宁远心动。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自虐吧。
将人放在床边,重宁远心情很好的又去看了看自家奉蛋蛋,谁知道那小子还在睡的,梦里倏然又露了一个笑的样子,喜得重宁远俯身就吧唧亲了一下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蛋,谁知道这么一亲就亲出祸了,小东西没睡醒被人扰了清梦,裂嘴就发起脾气,吓得重宁远伸手去抱,可是这儿子管他老子是不是皇帝,就是不甩他。咧开嘴就开始哭,哭的奉天一脸不耐,又十分心疼的把孩子抱了过来,奇怪的是那奉蛋蛋到了奉天怀里就安静了,眨着眼睛盯着奉天,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看到,反正就是那么看着眼前瞪着自己的爹爹,小小的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着嘴唇,奉天叹气:“天天除了睡就知道吃!”不过,奉天没发现,奉蛋蛋这点可是完全是随了他。
重宁远急忙又把奶妈叫了来,这边正安抚未来的小太子,那边晋忠就找到了重宁远。
“皇上,重华公子让奴才告诉皇上,说是主祭大人平安生产。”晋忠作为重宁远的贴身侍卫,自然也是知道了那奉神族男子有孕的事儿。
刚饱了“口福”的重宁远心情正愉悦,听到这话,脸上的神色却有些收敛,随即又笑道:“去把朕之前准备的那块长命锁送去吧。”
“喏!”
重宁远再次进屋的时候,正好看到奉天不知道在吃什么,状似无意道:“吃的补药?”
奉天将那上次出宫遗落在景天殿的子息又翻了出来,听到重宁远这么问,点了下头。
重宁远倒是没戳穿他,只是转口低声道:“主祭生了……”
“嗯,算算日子也快了。”奉天转身将那子息收了起来,转口道“什么时候放我出宫?咱们这睡也睡过了……”
重宁远轻瞟了一眼奉天手里的子息,眼底划过机不可见的笑意,这次却没有生气,只是轻声道:“你真以为这宫里是那么好出去的?”
47.再次中招
等到快过年的时候,奉天才知道重宁远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知道的过程很痛苦:他最近吃什么吐什么,早上吐,吃完了吐,太油的吃不了,有腥膻味道的也不行。刚开始的时候可把重宁远吓坏了,还以为这人是怎么了,叫了御医来,那资深的老御医是左看看,右看看,看的值摇头,看到最后重宁远都要砍了他的脑袋,他才一脸难以置信并满怀愧疚的对重宁远道:“皇上,老臣惭愧啊!这……这景天主子怎么看……都是喜脉啊!”
原来啊,这奉天总是没事儿有事儿的就琢磨着带着那个蛋出宫,重宁远一气之下便拿主祭有子之事要挟他,说是如果他出了宫,重宁远便将那主祭有子的事儿公布于天下,正好可以借机换一个主祭。这件事虽然可能对于重宁远有损失,但是伤害最大的还是主祭奉舜华。迫于无奈,奉天只得在宫里呆了下来,毕竟这里有吃有喝的,再说了,那个找他麻烦的女人据说已经被赐死了。奉天在听说之后还觉得挺失望的,说是可惜了一个美人,听的重宁远恨不得去再下诏灭了离健的九族。话说远了,再回头说奉天,他一方面迫于无奈,另一方面吗,他也是个随遇而安的主,所以就这么呆了下来,不过他和重宁远约定好,呆下来可以,但是不可以把他们父子二人的事儿说出去,尤其是不能和天下人说奉蛋蛋的身份。难得的,重宁远答应了。
不过,既然呆下来了,自然这侍寝什么的,就不可避免了。奉天对这事儿没啥看法,他又不是女人,犯不着三贞九烈的,这情事于他来说也是有乐趣的,只是他这回可没敢大意,每次完事之后再累,他都爬起吃子息。可是,听到眼前太医的说法之后,本就因为呕吐而发白的脸色,更是一白,原因无它,这奉蛋蛋如今还未过百天,那生子时候的疼痛还历历在目,转眼这又有了孩子,让他情何以堪啊!
“你是说……”想起自己和奉天达成的协议,重宁远硬是压下脸上的喜色,沉声道,“窦太医,朕准你一个月的假,可能是你最近身子比较累了,朕不怪你。”
虽说窦太医年逾七十,在宫里也算是太医之首了,可是对于这男男生子之事却也只是听过,并没有亲眼见过,所以只当是自己眼拙,学艺不精,当即就叩首:“多谢皇上!”出门还连连感谢皇恩浩荡,并没有因为自己失职而砍了自己。
看到人出了景天殿,重宁远急忙把晋忠找来,让人去把那邀月阁的冯至“请”来,于是还在睡梦中的冯至就被人抓着领子“请”了来。看到晋忠的时候就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家消停了好几个月的主子,终于知道那次的迷药是自己给皇上的,然后皇上为了讨主子的欢心,要把自己送给主子处置呢。所以一路上都是战战兢兢的,加上那晋忠一脸肃穆的样子,他心下更是打鼓。
到了地方,看到自家主子本来因为生育而养的丰腴的身子又瘦了下去,还以为是皇上给人罪受了,可是看到坐在床边一脸心疼的诱哄着自家主子的皇上,冯至心下的疑惑更大了,这是怎么了?
“快!你给他看看。”重宁远看到跪在地上的冯至,又拎着领子把人拎到了床边。冯至很郁闷,他觉得长得矮,真的不是他的错。
看着自家主子白中犯青带着怒气的脸,小心翼翼的搭着脉……半柱香过去了,等得奉天脸色越来越黑,重宁远眉头蹙的越来越紧。
冯至终于开口:“呃……主子,这……”
“说!”奉天强压下口中的呕吐感,怒喝。
“……有了……呃……一个多月了……”冯至小心回道。
奉天:“呕……”一下子没挺住,或者说是冯至的话刺激到他了,直接就把刚吃下去的那点东西都吐在了欠着屁股坐在床边的冯至的身上。
冯至哭丧着脸,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重宁远脸上的喜色也随着奉天这一吐变成了忧色:“快!能不能给他开个方子给他治治这呕吐!”
奉天却抓着冯至的手:“能不能打了?”
一句话让其他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不准!”“不能……”前者包含怒气,后者声如蚊呐。
“为什么?”奉天喝了口水,漱了漱口,虚弱的问道。却是问的两个人。
冯至看着重宁远带着明显怒气的脸,低声插口道:“奉神族孕子本就是上天的恩宠,所以那防止受孕的药才称作逆天草,如果强行堕胎会让身子受到重创,即使本体侥幸活下来,以后也会身子很弱,难以再孕。”
本就恼火的重宁远听到这话,心下更是一紧:“不准!”
“有本事你生?”吐完好受了些的奉天狠瞪了重宁远一眼,忽然想起是怎么回事儿,伸手从枕头下面将那装着子息的瓶子拿了出来:“疯子!你给我看看这个!”
冯至小心的接了过来,倒出几粒,放在鼻下轻嗅:“呃……这个是……”又瞄了一眼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重宁远,“是上好的补血气的福禄丹……”在奉天越来越黑的脸色中,冯至声音越来越小。
奉天还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意,对重宁远勾了勾手指:“远远呐,你过来。”
听到久违的称呼,重宁远呆愣了一下,以为奉天又难受了,急忙上前:“你……”还没等说完就被奉天拽着领子拉到了面前,咬牙问道:“是不是你换了我的药!”
“什么药?”重宁远无辜的摸了摸脸,“上次药洒了,然后记得你说的是什么补药啊,我就找人给你配的福禄丹。”
奉天刚要说话,怒气顶的胃中要是一阵翻滚,脸上又是一白,捂着嘴扒着床沿又是一阵干呕,可是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这也难怪了,什么都不吃,能吐出来什么?
重宁远急忙帮奉天拍抚着后背,又对着在一旁站着也不是跪着也不是还带着一身秽物的冯至喊道:“快点!想想办法啊!”
冯至:“哦哦……”急忙拿出怀中的银针,寻了个穴位灸了进去,又轻揉了一下奉天的太阳穴,那呕吐便止住了些。“属下再开几副止吐开胃的方子和膳食,寻常的时候要注意保暖,这次切忌……不能再像上次那么补了……”最后一句话,冯至在嘴里滚了好几遍才说出来。
奉天虚弱的带着不耐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
重宁远却不放心的又细细的问了好多,要知道,上次有奉蛋蛋的时候他没在身边,虽然自己正好赶上了孩子临盆,但是还没等有那种初为人父的喜悦的时候,孩子就已经生出来了。
冯至轻咳了一下:“那个……过了两个月再行房比较好……”后面的话在奉天的怒视中,基本是半含着,半吐出来的。冯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轻舔了一下下唇:“其它的……就是晚上可能腿容易抽筋,然后注意保暖,别做剧烈的运动。”自然啦,最后一句对于他家主子基本没有太大的用处,不过他没敢说出来。
重宁远倒是认真的记下了:“吃食方面的禁忌什么的,记得也要写下来!”
冯至连连应着,急忙转身去写单子。
“你就留在宫里吧。”重宁远一句话,让冯至手上一僵。
奉天刚换过劲儿,竟然难道的没反驳重宁远:“留下吧。”然后又狠狠的瞪了重宁远一眼,狠声说:“你给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