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伸手钳住秦楚的脖子,恶狠狠的说:“今后你若是再敢多言,我就要了你的命。”说完放手。
秦楚堆坐在地上,不顾自己的狼狈相,指着冯逸晟近乎于吼一般的说:“你这个懦夫,明明喜欢却不敢开口,若是我
喜欢,我才不管其他呢,伸出手方才会离得近一些,二爷,你知道我不是自愿跟着爷的,今日既然说明白了,我也就
说句实话吧,我愿意成全你。”
冯逸晟自是不屑的瞥了秦楚一眼,冷哼一声道:“不必你成全,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竟然如此大言不惭,我哥看上
你,是你的福分,若是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番混账话,我就让你尝尝鞭子的味道,吃饱了就赶快回去准备吧。”说
罢提起衣摆回了房间。
偌大的房间内,侍奉一旁的下人,无不面面相觑,似是噤声了一般,静的恐落下跟针都成了巨响了。许久,见到冯逸
晟的身影消失不见,方才有胆大的上前去拉起秦楚来,安慰道:“公子,不要伤心了,大人想必也是喜欢你的,快点
回去沐浴更衣吧。”
秦楚起身,优雅的迈步离开,举止优雅风流,自有一派脱俗的气质。
下人见此,忙的相互一望,撇着嘴不屑的窃窃:“不就是个娈童吗,倒是冲起主子来了,也不掂掂自己的身份……”
冯逸晟闷在房间内,一时间倒也觉得气急,秦楚说的是事实,可是自己却是不敢承认,在房间内烦闷的踱来踱去,叹
了口气,披上蓑衣,骑马去了堤坝,兴趣累极了就忘记了。
秦楚懒洋洋的泡在浴桶中,蒸汽袅袅,熏红了脸颊,发丝垂落在身后,如墨染一般,心头却是百味杂陈,说不出的辛
酸。
江碧落命人备好酒菜,见到姚宁跨了进来,方才露出笑意来,道:“深夜招丞相前来,还望丞相大人莫怪啊!”
姚宁见其冲自己微笑,倒也不好揪住下午的话题,冲江碧落笑笑,道:“王爷多虑了,听闻通传之人说,王爷招下官
来是有事相商,还请王爷吩咐。”
江碧落伸手,示意让姚宁落座,方才将随身侍奉的人遣散,房间内只剩下姚宁和江碧落二人,只见江碧落伸手斟满一
杯酒,递到姚宁的身前,道:“大人可有雅兴陪本王对饮几杯?”
姚宁身后接过,若是说起喝酒来,自己在现代虽称不上酒仙,可是竟也鲜有对手,手里端着古代的低度酒,心里很是
有底,笑着点头说:“王爷有此雅兴,下官怎好不陪。”姚宁觉得好笑,明明清晨时分,二人还是你我相称,而一日
未过,倒是王爷与下官了,姚宁勾起嘴角,将酒倒入口中,倒也有些豪放的感觉。
江碧落浅笑着,饮下一杯,却是忍不住轻咳了几声,喃喃道:“这是什么药,怎么会这么霸道,明明已经服下解药了
,怎么还是浑身无力。”
姚宁按下他的手,提醒道:“毒虽是解了,可是化功散可是没有解药,只能等着半年后药自己失效方才能恢复内力,
还有你的身子还没恢复,还是少饮些酒吧,王爷若是有此雅兴,下官倒是不介意自饮几杯。”
江碧落反手按住姚宁的手,指腹在姚宁的手背上,轻轻的摩挲着,似是挑逗一般,见姚宁不躲闪,也无异常,反倒是
自己笑出了声,道:“果然,你是换了伪装了,是不是觉得你那日轻易的撩拨我动了情,而今日我没有这样的本事?
”
姚宁哑然失笑,原来他一直别扭的居然是此事,刚刚还以为他会提及白谨瑜和古风之事呢,没料到他会有此一说,忍
不住笑着摇头,道:“王爷见笑了,下官过去有得罪之处,还望王爷海涵,下官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肯承欢与他人
交合,那日之事,还请王爷当做一个玩笑吧,不要当真。”
江碧落此时有骂人的冲动,心里暗道:好啊,你那日说来挑逗我就来挑逗,挑起自己的欲望,居然翻脸转身走人,而
今日又说是玩笑,也好既然是玩笑,那就陪他好好的玩一场,好好的笑一回吧!虽是笑着,可是却多了几分志在必得
的神情,淡然的说:“既然丞相这么说了,那么本王就当做是玩笑了,实不相瞒,深夜叫丞相来却是有要事相商,今
日听丞相说起下游田地之事,不知丞相有何建议?”
姚宁放下酒杯,见他变脸之快,实在让自己感到惊讶,此时也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惊奇,稳了稳心绪,开口道:“下
官的建议便是开仓赈灾,此时百姓大多被安置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余下的米面,也撑不过十日,不如先从临近的镇
子,调些粮食来,以备不时之需。”
江碧落闻言,低头沉思着,居然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冯逸宵倒是之前小瞧了你!许久方才开口,说:“嗯,此时
怕是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可是这粮食没有皇上的御笔亲批怎么能擅自借调,此事怕是难呐!”
姚宁也是叹息着,这道理自己何尝不懂,可是这粮食不储备足了,到时只怕会使百姓失去家业不说,连填饱肚子都成
了问题了。况且此事不办的漂亮一点,回去怎么向皇上交差?到时惹了圣怒,自己的生死还不全在他一句话。看着江
碧落,似是试探般的道:“王爷您就不能想想办法了吗?此事不办的漂亮点,怕是回去你我都不还交差了。”
提醒,江碧落当然知道,虽是不清楚皇上为何一定要让自己和他一起来江南,可有一点是清晰的,皇上不动他,是想
让他的党羽牵制自己的势力,而不是真的就看上了他,此事恐他自己也清楚,所以一直以来,收敛聚财,人无完人,
若是他两袖清风,怕是皇上也不会留他到今天了,想想冯逸宵方才是个聪明人,此时提醒自己,仿若不知情一般,自
己倒也一时猜不到他是何意了。
姚宁见他蹙起眉头来不言语,也只得沉默,此事不好逼他太急。
江碧落端着酒杯,却不饮下,只是凑在鼻下,轻轻的嗅着,手轻轻的摇晃,酒香便自动溢出,室内一时间满满的就是
酒香,两个各怀心思的男子,相对而坐,时而眼神胶着在一起,猜测着各自的心思,可是谁也不点破。
姚宁起身,笑道:“此事却是件棘手的事,一时间也想不出对策了,不如明日召集江南各府官员一起商议,或许还有
有些眉目,此时时辰已晚,下官便不打扰了。”说罢起身便要离开。
身后江碧落冷哼一声,道:“丞相,请留步。”
17.冲破堤坝
姚宁对于此次谈话早就有些不耐,心头总觉得有一簇小火苗有越烧越旺之嫌,回身之时神情倨傲,看的江碧落也是一
愣,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之前虽是稍显冷漠,可万不是这样倨傲的神情,这样的他太陌生,或许近来对他的戒备太
少了。
江碧落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道:“丞相,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王是何故啊?”
姚宁心头一震,何时自己的神情也如此显与面上了?霎时间换了个神情,似是变脸高手,笑意满满的道:“王爷,误
会了,下官一时想起这汹汹的大水,心中郁结压抑,一时不察望王爷恕罪。”
江碧落拜拜手,示意无事可以离开了。见其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中,方才感慨,此人还真是狐狸一只,明明是那么的不
耐,可是偏偏说做是忧心百姓,原来他依然是他。
夜色渐浓,雨势依然没有减小的架势,反倒是越小越大,驻足在廊子中,依靠在柱子上,似是隐于夜色之中一般,路
过的婢女,纷纷施礼,姚宁却似未见一般,眼眸中深邃似是这无尽的夜空。
拐角处,秦楚迎风而立,不顾风吹衣衫飘起,蹙起眉头来,不知姚宁是何意,为何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见姚宁的模
样,似是沉思一般。秦楚静静的立在原地,不肯再向前一步。
姚宁不知,此处是秦楚的房间,换了个姿势,双臂环抱于胸,背部靠在柱子上,似是很有闲情的模样,抬起头看着不
远处的秦楚,缓缓的勾起嘴角,似是玩味的看着秦楚,并不做声,来来往往路过的婢女、侍卫眼中,便是深情的遥望
了。
秦楚见此,无奈的轻叹响在心底,提步上前,面无表情,立于姚宁身旁,眺望雨落如泼,一时倒也不做声。
姚宁沉默了一会,似是疲倦不堪的站直了身子,道:“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说罢起身。
秦楚不知何意,紧随其后,随他回了房间,头发潮气还未消散,偶有几缕调皮的黏在额头上,虽是刻意压制自己的不
安,可是还是禁不住面色微红,上次梦回之中的一夜销魂,自己不由自主的快感,午夜梦回之间竟也如真实一般,醒
来之时亵裤上,竟然湿哒哒的一片。
姚宁见他面色酡红,似是酒醉般的风情,淡然的垂下眼眸,似是默许一般,姚宁心头一阵微痒,忍不住上前,轻轻的
勾起他的下颌,似是戏弄一般的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他的唇瓣。
秦楚躲闪不开,只能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很怕自己会伸手拍掉自己唇上放火的手。双手不知如何安放,紧紧的揪住
自己的衣衫,不多时,变成了皱巴巴的模样。
姚宁的眼犀利的扫在他的脸上,秦楚的表情那里逃得过姚宁的眼,似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放下手臂,道:“睡吧
。”
说罢,起身洗漱,完毕之时,见到秦楚安静的躺在床里侧,微微的闭起眼眸,眉头蹙起,呼吸轻浅急促,显然并没有
睡着。
姚宁上床,侧身打量着秦楚,他的面容很美,此时烛光摇曳,暖暖的光晕打在秦楚的脸上,此时的秦楚更似睡莲一般
,姚宁不是君子,也不屑做君子,可是也不是做了小人就没有自己的底线,他不愿意似强奸一般的强要了他。微微的
叹息了一声,道:“我不是君子,可也不会强求与你,若是你不愿意,以后自是不用再上我的床,不要以为我是圣人
,没有七情六欲。”说罢似是赌气一般,拉过他的手来,放在自己肆无忌惮昂扬之物上,似是警告一般。
秦楚的手,似被烫到了一般,忙的想要抽回来,姚宁此时正有些恼怒,手劲不由的有些大,秦楚欲抽回手,挣扎之时
,碰到姚宁的身体,似是摩擦一般,姚宁似是不耐的哼了一声,用力的按住他的手,隔着薄薄的布料,秦楚似是能感
觉到他下 体有规律的跳动着。
姚宁不知为何,此时觉得委屈,自己明明就不是君子,为何还要如此克制自己,口中骂道:“这该死的!”
秦楚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他的跳动似是与自己的一致,很诡异的感觉,心中一阵难掩的鄙夷,对自己的反应,对他
的触碰。
姚宁,叹息了一声,放开了他的手,似是难耐的模样,翻身背对着他,道:“睡吧。”
秦楚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刚刚还有充实的感觉,此时却是霎时间的空落,况且自己也有些难耐。听到他轻声的叹息一
声,方才感觉得到姚宁此时的气息依然有些紊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手探进他的亵裤中,握住他的硕大昂扬
之物,轻轻的套弄着。
姚宁没料到他会如此,不由的一愣,随即翻身,拥住他,似是试探一般的隔着他的亵裤,轻轻的摩挲着,似是挑逗一
般。
秦楚不自主的哼了一声,稍带清醒一些,便不自主的弓起身子来,姚宁轻笑一声,握住他的分身,随着他的速度套弄
着。
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姚宁晓得秦楚似是要泄了,忙的加快手中的速度,果然,灼烫之物,泄在姚宁的手上,姚宁坏笑
着,轻轻的移动手指,向下探了几分,秦楚机敏的并紧双腿,手也停了下来。
姚宁的手握在他的手背上,自给自足的套弄着,惹得秦楚又是一阵脸红,姚宁哼了一声,道:“不想让我上了你,就
不要停。”
秦楚果然听话,伺候的姚宁很是舒坦,只是还是觉得有些不满,看着秦楚的模样,倒也没做声,起身净手,换了亵衣
,随后扔给秦楚一套,自己也就睡了,猿臂伸展,将秦楚揽进怀中,伸手按住他不安分的脑袋。
秦楚挣扎了一番,倒也不敢乱动,男人知道男人的通病,自己此时若是再继续挣扎,难不保他今夜就上了自己,还是
安分一些,再说他的怀中到有一股味道,不似熏香的浓烈,却是另一种浓烈的男人味,秦楚不知何故,竟然有些喜欢
。
一夜的风雨,二人却是睡的很沉,秦楚睁开眼的时候,姚宁还在睡,手臂自然的揽着自己的腰际,腿搭在自己的腿上
,这个姿势很暧昧,秦楚不自在的轻轻挪动了下身子,却被姚宁抱的更紧。
秦楚不挣扎,姚宁却被敲门声吵醒,似是不瞒的睁开眼,道:“进来吧。”
平日里都是婢女来侍奉洗漱,姚宁没有回身,依然拥着秦楚,姿势暧昧的躺着。
秦楚看了眼来人,身体一僵,道:“二爷。”
姚宁闻言,忙的起身,松开了秦楚,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反应,只是一直有个念头,他是弟弟,姚宁自己猜测,
或许自己的潜意识里,还是不想伤害冯逸晟吧!
冯逸晟淡然的模样,掩饰不住的失落,声音显然是刻意抑制的平静,道:“哥,大堤被冲开了,洪水蔓延到了下游,
咱们挖的沟渠,也起了不小的作用,水势不是很大,估计应该还会有三成的粮食可以收回来。”
姚宁起身,迅速的穿好衣服,边走边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冯逸晟脚步顿了一下,午夜时分,接到的消息,自己在门外徘徊了一夜,身上的雾水浸湿了衣衫,此时湿哒哒的黏在
身上,可是心里却是一阵压抑,他听到了姚宁的喘息声和宣泄而出似是怒吼一般的声音,而自己的脚却像是生了根一
般,走不开,也迈不进。
姚宁恼怒的提高了音调:“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冯逸晟还未做声,身后的江碧落便接口,似是嘲弄一般,道:“半夜就冲破了,难道大人刚刚知道?”
姚宁回身,看到江碧落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还是忍不住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江碧落敛起笑意,摆手示意随从松开自己,然后步伐近乎蹒跚的踱了过来,看着姚宁道:“我要去堤坝上看看,一起
走吧。”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姚宁点头,还是忍不住身后扶着他,上车时,近乎于抱的将他扶上马车,而后自己踏着车夫上了马车,与他并肩而坐
,却没有言语。
江碧落撩起帘子来,似是急切的催促着车夫,而车夫饶是领到命令,可是对这般泥泞的路途急行还是不得其法,速度
也还是慢吞吞的模样。江碧落骂了一声,倒也没难为车夫。
姚宁伸手扯下帘子,道:“听逸晟说,收成还能保住三成,依你看这有没有可能?”
江碧落看了眼姚宁,指着车篷,道:“你听着雨声,若是继续这么下去,别说是三成收成,临近的永州怕是也要遭殃
,我已经命人从未受灾的省调了粮食,分派到永州临近的各个省,到时即便是祸及他省,也不会有百姓饿死。”
姚宁不由的称赞道:“果然想的周到,可是这些你是何时派人去做的,为何我一点都不知道?”此时的语气又恢复到
了自然,二人都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微妙。
江碧落瞥了姚宁一眼,手轻轻的捻着腰间的玉佩,似是不经意的勾起嘴角,道:“就在你欲仙欲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