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破军非常“好心”的帮夜枭解开外衣,扯掉夜枭的亵裤,然后就看着他在床上软弱无力的滚来滚去。
这是惩罚。
所以,即使冷破军想要立刻扑上去吃了红晕飞满脸、全身粉嫩嫩的夜枭,他还是忍住了。抱臂坐在椅子上,任由两腿之间撑起好大一个帐篷。
半柱香的时间悄然溜走,夜枭渐渐不再做出翻滚的行为了,许是累极了,他静静的趴在床上,身上红粉之色未退。
冷破军似乎也终于觉得惩罚得够了,而且他也忍不下去了。于是明明就急色又偏要故作慢条斯理的摸上了夜枭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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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破军似乎也终于觉得惩罚得够了,而且他也忍不下去了。于是明明就急色又偏要故作慢条斯理的摸上了夜枭的背。
夜枭只略动了一动,没有更多的反应。
手指猥亵的向下滑动,感受着指尖的美妙触感,冷破军的呼吸已凌乱不成样子,就差整个扑到夜枭身上了。
突然,一丝尖锐的杀气直冲面部,冷破军迅捷的抽回手,翻身跃起,同时一掌拍起椅子。
轰的一声,椅子裂碎成千万块,而夜枭犹带红晕的脸就在爆开的椅子之后,冷漠如冰。
“怎么可能?!”
药效过了?怎么可能这么快?
冷破军不敢置信。
然而夜枭手向背后一伸,一柄怪异无比的剑直指向冷破军,漆黑的剑身寒意逼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夜枭的杀气笼罩了。
但这是冷破军第一次有如此沉重的危机感。
“夜枭,你敢!”
话一出口,冷破军就发觉了自己的愚蠢。
夜枭会有什么不敢!
下一刻,冷破军瞪大的眼中就映出了夜枭一剑刺过来的身影。
比起以前的速度,似乎……慢了一些?
运起轻功闪身躲过一击,冷破军盯着夜枭还有些摇晃不稳的腿,微眯利眸。
呼呼的喘着粗气,夜枭晃了两晃,一手将邪剑插上玉石地面,以之为凭依立稳。
身体里还是有数股燥热的气在乱窜,却不似之前般无法忍受。至于冷破军点的麻穴,早在他于床上翻滚之时就已经冲开了,完全不受其制约。
“你这样也很好看。”
暧昧的邪笑着打量光着身体的夜枭,冷破军的眸色越来越深,一抹赤色倏地滑过。
夜枭猛然打了个冷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突然觉得有点儿冷。本能的向着左斜方一剑挥过去。
剑尖快于破空之声传到冷破军跟前,冷破军后翻侧闪,却也快不过夜枭的一剑。更何况,平日可以拖住夜枭的风和靛根本不在附近。
然而,冷破军却也不是光有地位权势而没有能力的花架子。否则,倾天教那一帮恶鬼教众早生吞活剥了他。
五指轻舒,翻手便挡住了夜枭的一剑。
细看去,冷破军却并非空手而挡,那只手上戴着一层极不易发觉的薄铁套。而夜枭的剑尖,就被这一层薄铁所阻,无法刺伤冷破军。
“你还真难缠。”
冷破军轻轻一叹。已经有多少年,他没有用过这玄铁手套了。今天竟然被夜枭给逼得不得不用。
然他话音未落,夜枭手臂一挥,漆黑的剑尖在玄铁表面划出数星火花,直向冷破军的脸划过去。
疾速反手一捞,冷破军的额上落下冷汗来,另一手手指同时连弹数下,数道破空之声直逼夜枭而去。
不想,夜枭却只是微微侧头,身形如鬼般飘忽一移,凭空侧开一尺有余,而剑还是保持着原本的速度,原本的方向,无丝毫改变。
此时抽身后退,已然来不及。无奈之下,冷破军终于不得不曲臂回挡,硬受夜枭这一剑。
不想,剑刚刺入手臂,就陡然一顿,几个眨眼间剑已经插回夜枭的身体里了。
“好……饿……”
夜枭的声音轻飘飘有如鬼吟。
冷破军刚运起的“伏魔杀”硬生生停住了。
“饭……”
夜枭脸上委屈的表情差点儿让冷破军运岔气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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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那个狼吞虎咽的家伙,冷破军干掉一杯冽烈的金盏酒,然后是另一杯。
夜枭对正面刺来的视线毫无所觉,他的注意力有一大半全放在了碗里香喷喷的米饭上。
风的眼珠向左转,偷瞄瞄自家主人,再向右转,偷瞄两眼夜枭。
他隐约有些猜到主人脸色不愉的原因。
悄悄向后退小半步,再退小半步,风觉得他还是尽可能轻快的消失比较好。
一只细白的手悄然按上他的肩头,风刚欲发难,又猛然顿住了全部的动作。
是靛。
细眉微挑,靛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与风对了个眼神。随后,不发一语的跟着风默默后退。
“吃饱了?”
眼看夜枭把最后一粒饭粒舔进嘴里,满足的直打饱嗝,冷破军冷冷的笑,四周温度骤降。
“唔……”
吃饱了的夜枭相比平时很好说话,也没有漠视冷破军,而是微微点头,满足得两眼弯成新月。
“以后都留在这里,饭随你吃到饱。”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冷破军敏锐的观察力已经不止一次察觉米饭对夜枭的吸引力绝对是最强的。如今,只是不得不对事实妥协而已。
“好。”
干脆利落,夜枭一副很怕冷破军反悔的模样让对方的嘴角抽了抽,颇有种扶额长叹的冲动。
“以后都不可以违抗我的命令。”
漫天要价,这是冷破军的本色。若不趁此机会把夜枭栓牢了,不定哪一天他又会跑得无影无踪。
“……”夜枭迟疑了。
冷破军的脸色越加冰冷,他盯着夜枭那双又慢吞吞闭上的鬼眼,思量着用武力擒住夜枭的机率有多大。
夜枭的沉默持续了很久,而冷破军全身的煞气在这段时间里几乎飙升到顶点。
‘喂,他不会又睡着了吧?’
靛隐在暗角,悄悄的对风传音入密。
‘他这次没睡。’
风仔细的观察之后,得出结论。
‘可是他在沉默什么?他不是对米饭情有独钟?’明明之前就非常好拐。
‘我也不知道。’
风毕竟对夜枭了解不深,因此也猜不透夜枭到底在想些什么。
两个暗卫隐身在暗处用内功“咬耳朵”,而冷破军则已经开始暗暗运起“伏魔杀”。
自从“伏魔杀”突破第十层之后,冷破军跟别人动手的时候就很少下真功夫。因为别的功夫是越到高深越不好辨识,而“伏魔杀”刚好相反,练的越高深就越容易被人看出出处。
放眼整个武林,只有倾天教的教主一人才会这门绝学。若是冷破军平日里跟人动手都使这功夫,岂不是不打自招自报家门,顺便还将十几年的布置都暴露在天下人面前。
好在冷破军擅长多门武功,只要不对上难招架之人,应付起来倒也不费什么力气。
只可惜,夜枭却是数年难得一遇的厉害。欲强行留下夜枭,冷破军不得不冒些风险。
“你的决定?”
冷破军的声音跌至冰点。
闭着眼睛看不见冷破军铁青的面色,夜枭还在纠结。
对方说不可以违抗他的命令,问题是夜枭怕冷破军到时会命令他不许吃饭,那他就会饿死了。如此一想,夜枭就觉得非常非常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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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说不可以违抗他的命令,问题是夜枭怕冷破军到时会命令他不许吃饭,那他就会饿死了。如此一想,夜枭就觉得非常非常不划算。
“不行。”
“那我只好强留了。”
沟通不良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两人再度大打出手。
飙起七成“伏魔杀”功力的冷破军速度变得更快,翻手弹指间,道道血红的劲气杀意森然。饶是如此,却只是堪堪罩住夜枭的攻势,占不到半分便宜。
风与靛在冷破军使出“伏魔杀”的瞬间就呆住了,因此没有第一时间加入战斗中。回过神之后,两人立刻就冲了过去,却被冷破军一声厉喝止住脚步。
“不要妨碍我!”
很久没有如此淋漓尽致的施展拳脚,冷破军的眼中闪耀着骇人的血光,一招比一招更犀利,且毫不留情。
无奈之下,两名暗卫只能尽起最基本的责任,将可能靠近或者看见冷破军使出“伏魔杀”的人通通“处理”掉。
造价不菲的桌椅在打斗中被劲气以及剑刃劈得摧残不全,各种物品的碎片混在地上,别样的凌乱。
两道看不清的影子不停的交错分离,看得久了,就会觉得头晕眼花,认为一切都说不定是幻觉。只有尖锐肃杀的金属碰撞声,不停的刺进耳朵,宣告着一切的真实。
冷破军越与夜枭缠斗,越觉得心惊。
他一直知道夜枭的实力很可怕。只是,这些都只是他在旁观察的结果,并没有亲自与之交锋来得印象深刻。
特别是,当他的速度每次即将追上夜枭的时候,夜枭的速度就会缓慢的变快。这不像是夜枭在对他留手,倒像是夜枭越与他打斗,越是在不断进步!
遇强则强吗……
冷破军倏地抽回手,猛然向后一跃,退出战圈。
“停手。”
举起那只戴着玄铁手套的手,冷破军微喘着说道。
反观静静停在不远处的夜枭,却连呼吸都不曾乱了半分,甚至还一副表无表情气定神闲的模样。
——高下立见。
苦笑着微抬左手,数道细小的血痕在被划破的衣袖中若隐若现。冷破军长叹一声,不得不妥协。
“你的条件。”
夜枭闻言歪了歪头,有听没有懂。
“你开条件吧,要怎么样才愿意听从我的命令?”
冷破军好脾气的进一步解释。
这一回,夜枭听懂了。他很高兴。
“饭,吃到饱。床,随便睡。”
这一次,轮到冷破军纠结了。
这跟他之前提出的条件到底差在哪里?!
“还有呢?”
按着额角不断狂跳的青筋,冷破军继续耐心地问。
“……”夜枭努力转动许久不曾用过的脑筋,大概是天可怜见,一瞬间竟然福至心灵!“绝不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
破天荒多说了几个字,夜枭就觉得好累。特别是许久不用的脑子更是累。
刚刚又打了半天,害他又饿了。
“……好。”
冷破军细细一琢磨,他会让夜枭做的事无非是杀人,而这正是夜枭一直在做的事,让他执行命令应该不会太困难。因此,便点头同意了。殊不知,这一个“好”字让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陷入只能看不能吃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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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经历了痛苦无比的过程终于伤口愈合的莫涯斜靠在椅子上,翻看着手下新送来的消息册子。
许久之前埋下的暗棋完全没有发挥作用,甚至连点儿风声也没有。倒是其他的棋子全都开始蠢蠢欲动。
“属下不知。”
跪于地上的人连头都不敢抬,汗如雨下,滴在地面上打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你的意思呢?”语气陡然降下数分,带着明显的厌恶与不满。
“我已经按你的计划把信放出去了。”可惜选错了人。
后半句话隐而不语,面孔妖异的男人轻松的靠在门边,毫不在意扑面而来的恶意。
“冥墨,你不要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莫涯急怒攻心,连敷衍的礼貌也不愿维持了。
“啊,约定我当然记得,不劳莫庄主费心。”
冥墨的声音既悠闲又透出奇异的冰冷,跪于地上那人只觉得全身发麻,鸡皮疙瘩从下巴一路向下爬满全身。
“冥墨,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将你如何!”
忍无可忍,甚至口出威胁,莫涯冷冽如箭的目光以及飙升的杀意对冥墨毫无影响。
“莫庄主请便。”
做了个请的手势,冥墨笑眯眯的弯着眼睛,敷衍的笑容像一张画上去的面具。
“你!”
莫涯几乎咬碎牙齿,可是却真的不能将冥墨如何。合作关系此时还不能打破,只能强忍,再忍!
“我还有事,如莫庄主你不动手,在下就不奉陪了。”
明明是敷衍的客气,却又不用尊称“您”,不和谐的使用方法表达着露骨的轻蔑。随意挥挥手,冥墨悠闲的踱步离去。将被激怒的莫涯留给了对方无辜的手下。
冥墨的表情姿态虽然悠闲,但是行走的速度却诡异的快,不多时已经转进一处偏僻角落。
“你们两个跟够了吧,出来。”
“长老,您发现我们啦!”
伴随着活泼单纯的声音,一道身影扑向了冥墨,却在半路就被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给捞了回去。
挑眉看着一个挣扎一个抱得死紧的两人,冥墨的脸上绽放温暖真诚的笑容。
“冥非,你看这么紧,小心哪里蓝儿觉得你烦,跑给你看。”
“不要叫他蓝儿。”
冰冷的脸上几乎起了一层寒霜,低沉冰冷的声音仿若来自地底的轰鸣。
“叫叫都不行,他可不是你的东西喔。”
摇着白暂美丽得令人屏息着迷的手指,冥墨挑衅着逼近冥非的底限。
被困在冥非怀里的冥蓝抬头看看师兄冰冻的脸,又转过头去看看冥墨狐狸一样笑眯眯的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不要吵了。好冷喔。”
搓搓手臂上被两人对峙散发出的冷意冻出的鸡皮疙瘩,冥蓝扁扁嘴,可怜巴巴的说道。
“哦,蓝儿,你该管管你师兄。”
冥墨似笑非笑的瞥冥非一眼,弯下腰温和的对冥蓝建议道。
“管师兄?”
疑惑的眨眨眼,冥蓝抬头看看一脸铁青的冥非,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你不要乱讲话!”
冥非怒了。而冥墨还是一副轻佻模样,浅色的眼眸中盈满笑意。
“我可是在教蓝儿怎么训兽哟。”刚伸手摸摸冥蓝的头顶,立刻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丢开了去。“你再这样护下去,小心哪一天出事喔。”
“只要你离他远点儿,我保护没事。”
冥非的声音冷硬无比,飞出的眼刀比任何神兵利器还要锋利。
“师兄,长老,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有听没有懂……
“没说什么。”
故意再度伸手去揉冥蓝的头顶,这次早有防范的冥非半路就挡住了他的手。而且还抱着冥蓝连退数步。
第70-74章
故意再度伸手去揉冥蓝的头顶,这次早有防范的冥非半路就挡住了他的手。而且还抱着冥蓝连退数步。
“喂,你至于这么过分吗!”
冥墨非常不满。
冥非对此报以一声冷哼。
单纯的杏眼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最终长叹一声:“你们不要吵架啦!”
“我们没有吵架。”
异口同声的安慰冥蓝之后,彼此再度开始互瞪。
冥蓝无奈道:“长老,您怎么跟那个坏蛋在一起?”赶快转移话题。
“你说莫涯?”
“对,就是他!”
浓浓的恨意从冥蓝的声音、呼吸、以及眼神中狂飙而出。
当师兄带着他潜进莫涯住处的时候,他亲眼看到所尊敬的长老跟莫涯貌似和谐的聊天,这令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疑惑与愤怒像涨潮的海水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