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同纪宁用这样的姿势做过,效果也是丝毫不差。只是今日不同往日,而南烛也绝不是乖乖听话的纪宁,说话态度自然要放软些。
此时已接近黄昏,天际赤红的火烧云连成一片,映得大地都是一片莹粉的光彩。房内光线不再如先前明亮,灰蒙蒙的使帐内情形更添几分神秘旖旎。
见南烛始终拨着他下身不回应,江怀柔便主动去吻他,算是施舍了些甜头,再次征询他道:“你让我做好不好?”
南烛冷静如冰的眼眸中迸绽出几星火花,“不好,因为你完全没有办法满足我。”
江怀柔吃了个闭门羹,尴尬的想要推开他,喃喃道:“那我自己想办法。”
南烛双手却揽着他的腰纹丝不动,态度慢慢转的温和些,低语道:“为什么要执着于上下呢,我可以让你比上面更快乐,而且我的身份也不委屈你。”
体内莫名骚动已让江怀柔有几分犹豫,却是倔强的咬着唇不肯出声。
南烛含着他的耳垂呵气,“倘若我对你有企图,也不至于等到今时今日,那么多机会都不下手,你该相信我才是……要不然,我去给你找个人来?”
“不要!”江怀柔紧张的叫住他,最终在南烛灼热目光中闭起眼轻不可见的点下头。
南烛忽觉心情豁然开朗,将他从腿上抱起来放平在床上,拿了软枕垫在其腰下。
江怀柔床上经验不多,却并无羞涩不安,乖乖将腿打开。长这么大他一向严于束已,并未在情事上捅出什么篓子,再加上身份地位,自然也没有人告诉过他要对身体负责。
是以在他看来,只要两厢情愿,上床着实跟吃饭睡觉没什么区别。
只是他一向自视甚高,再加上杜英多次提醒且不可居于人下,为了颜面死撑直今天。其实他心里也在一直好奇,现实中居于下是不是也跟那日梅林春梦中一般销魂难耐?
南烛看着他光溜溜坦诚的身体,再看那张天真秀气的脸,忍不住道:“老天真是厚待于你,什么都给你最好的。”
江怀柔屈起膝盖,拿脚不住来回勾他的腰际,求欢之意甚是明显急切。
南烛却用手指挑逗着他邪气道:“不急,你得知道,能轻易得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闻言江怀柔用脚蹬了他一下,却也是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道。
南烛抓住他脚腕,板着脸厉声道:“还敢踢我,跟老公道歉,不然就挠你脚底板。”
江怀柔失笑,“别……别挠,我,我再也不敢啦。”
知他体力有限,南烛也不敢太过折腾,从桌子上拿出个羊脂玉般的小圆盒子,将淡绿色的膏状物挖出来前后都给江怀柔涂了些。
江怀柔被他灵巧手指抚摸的舒服,并住腿夹住他手不肯再放,“我还要再抹。”
南烛手下用了些力,迫使他松开,“想要就乖乖的听话,不然有得你罪受。”
江怀柔三番两次被拒,理智已被药效抵消的所剩无几,脸色一变阴恻恻道:“我要杀了你……。”
南烛摇了摇头,见他额头发丝都被汗水浸湿,也能想象得出他处境艰难。便用一手指探在他身下慢慢打转往里面送,一手揉着前面缓和,嘴上道:“说狠话没用,你老公比较喜欢温顺型的。”
手指伸入带来的不适在南烛安抚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江怀柔渐渐得了其中滋味,嘴角慢慢翘起来。
南烛看时机已到,便将自己坚硬抵着他入口处,打着圈儿来回厮磨,却是屡过洞门而不入。
江怀柔想骂却想起他方才的话,咬着指甲道:“老公……。”
他这声叫得南烛甚为开心,“叫我做什么?”
江怀柔抬了抬臀部,“进来……啊……。”
能忍到这一步便属奇迹,再装下去的话就铁定不是男人了!南烛跪坐在床上,将自己分身慢慢送进去,并未受任何阻碍,却感到里面又紧又热,仿佛有张小嘴在他顶端吮吸。
更奇怪的是,江怀柔也没有出现预想中的叫骂声,只是微蹙起眉尖,喉中发出小猫似的唔咽声。
“疼么?”
“好涨……。”
“那是因为老公喜欢你。”
江怀柔看着他眨眨眼,睫毛上挂着颗硕大的泪珠,一幅懵懂无知的表情。
南烛心中诧异,便问:“之前没有人这样子对待过你?”
见江怀柔摇头,心头不禁涌上诡异的窃喜,他慢慢试着动几下,也不见江怀柔如何痛苦,不由道:“真是个尤物,初次被进入就能这么顺利,喜不喜欢老公这么对你?”
“嗯……啊……。”
“叫老公。”
“老公……慢些,疼……呜呜……。”
“亲亲就不疼了。”南烛扶着他坐起来,煞有其事的吻多少令江怀柔分了些心,虽然因姿势改变而进入的更深,却似乎感觉真的不那么疼了。
察觉到他表情变化后,南烛加快了动作,托着他的双臀由温柔进入变成猛烈的撞击。
江怀柔枕着他肩膀呜咽不止,胸口随着节奏起伏不平,“太深了……我受不了……老公……。”
南烛道:“怎么会受不了,你看我们契合的多完美,简直就像天生一对。”
江怀柔低声抽泣,说些谁也听不懂的话语,开始南烛还以为他是兴奋的,后来却渐渐感觉不对。
将他脑袋扶起来一看,竟然果真昏睡过去了,嘴巴却还在嘀嘀咕咕的梦呓。
“有没有搞错?!”南烛又气又好笑的将他放下来,自己掳着发泄了一遍,伏身咬着江怀柔的唇道:“你可真会打击男人的自信心。”
江怀柔倦在他怀里,嘟囔道:“老公,我还要……。”
南烛恨不得掐死他,磨着牙没好气道:“要个屁,等将身体调理好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59.暗渡陈仓
一夜风流缱绻后,江怀柔至日过三竿才醒来。此时南烛早已离开,床上一侧却还留着他睡过的痕迹。
江怀柔坐着发了会愣,昨天虽然神智有些模糊,大致细节跟对话他却是记得清楚。拿手指试着摸了摸后面,除了头有些晕外未曾感到任何不适。
从头到尾南烛都未逼迫过他,甚至还是自己主动出言相留,如今两人做出这样的事……反正事已发生,就随它去罢。
在束青侍奉下,江怀柔臭着脸穿好衣服,之后用了些早点。在院中甚感无聊,便带了束青一起出去散步,远远看到路上走过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便问:“这些都是他的嫔妃么?”
束青点头,“走在最前面的是齐妃娘娘,父亲乃是当朝大将军,奴婢之前便是在她跟前侍候。”
江怀柔冷哼一声,又忽然起了好奇之心,“你在宫里呆的久,可知道他有多少个女人?”
南烛昨夜留宿永乐宫,却也不第一次,束青一直看他们两个关系颇为怪异,似友非友,随意却鲜少亲密,便诚恳道:“倘若奴婢记得没错,应该有九十六个,其中并不包括西宫未有名份的。”
“西宫?”
束青指着遥远一处宫城道:“就是那里,居住着一些无法册封的公子,具体有多少个人,奴婢也不清楚。”
江怀柔打了个哈欠,道:“原来那里住的是男子,我说怎么总是看到有人在放不伦不类的风筝。”
“风筝?”束青道:“宫中是严禁放风筝的,敢这么做的想必只有一人。”
“是谁?”
“钟离公子。”
江怀柔愣住,难以置信道:“你说他叫什么?”
“宫中奴婢都称他为钟离公子。”
江怀柔抓住自头顶垂下的柳枝,“可是脸型圆圆的,眼睛很大又嚣张跋扈的少年?”
束青讶然道:“原来公子认识他。”
江怀柔一脸阴森道:“岂止是认识!他居然没死……我早就应该想到,死人怎么可能见不着尸体,那厮又怎么舍得杀了他!这钟离公子可是今年入宫的?”
束青小心翼翼道:“想必不是,奴婢记得去年就曾见过他一面,公子可是前去拜访?”
江怀柔摇头,想去亲自查证却最终将这念头强压了下来,确定是他又能如何?身边连个能用的心腹都没有,辛苦研制出来的毒药跟小蛇都被南烛收了去,见了面必然也讨不了便宜。
可是被南烛像傻瓜似的蒙了整整一年,他又感到气愤难平,无处可发泄只好对着柳树狠狠踹上几脚。
束青在一旁吓的不敢上前,“公子,走的太远,咱们还是回去吧。”
江怀柔紧握着拳头,“回去。”
两人回到永乐宫,看到一个小太监正跪着被辟头盖脸的责骂,弓着身体吓得瑟瑟发抖。
偏那老太监不依不饶,还伸手上前在他胳膊上连掐数把,嘴上小骚蹄子小贱人之类的骂个不同。
束青在江怀柔示意下上前询问:“李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老太监瞄到江怀柔,立刻同同她赔笑道:“原来是束青姑娘,是这样子的,这是新调来整修花圃的小宁子,干活懒散且吃不得苦头,奴才正在教训他呢。”
那小宁子此时两手伤得鲜血淋漓的,只顾在地上猛然磕头,虽看不到表情却感觉甚是凄惨。
正恰碰上江怀柔心中烦躁,便同那老太监怒道:“滚!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老太监错愕道:“公子……奴才在这儿侍奉了三十多年了,您要奴才去哪儿啊?”
江怀柔道:“随便去哪里,反正永乐宫留你不得!”
束青知他从方才开始便情绪不佳,不由冲老太监使眼色,“还不快走。”
老太监战战兢兢走了出去,江怀柔站着看了那小太监会儿,“起来,跟我房里去。”
待他走了几步后,那小太监才抬起头,却是生的脸皮白净可爱,咬唇有些痴迷的看着前面的身影。
到了房间后,江怀柔让束青去拿了创伤药,命那小太监伸出手,亲自替他处理包扎好后道:“下去吧。”
小太监却低头在原地不肯走。
江怀柔皱眉,再看他身形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便皱眉命令道:“你抬起头。”
小太监微耸着肩膀慢慢抬起下颔,一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脸庞便显露了出来。
江怀柔睁大眼睛,惊的跌坐回椅子上,“纪宁!怎么会是你!”
这小太监,赫然正是先前被江怀柔从杀旗盟带出来的纪宁,后因南烛挑拨而生出背叛之心故被江怀柔遗弃。
谁曾想才一个多月时间,再见已经变成了太监之身!
纪宁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泪水道:“我好吃懒做,又没有什么谋生的手段,就想入宫寻份事做,混口饭吃。”
江怀柔摇头道:“倘若单纯为混口饭吃,在那里寻不着事,何必要到这深宫里来?”
纪宁哇的一声哭起来,“你说过要我跟着你一辈子的,但是你不要我了……。”
且不说相处那些日子,但是两人床上那层关系,便足以让江怀柔生出几分愧疚。如今再看此情此景,更是不知所措,搂住他道:“我当时一时气愤才……你若不是做出那样的事,又怎么会不要你呢。”
纪宁犹豫不决问道:“那……我以后还可以跟着公子么?”
江怀柔不忍拒绝,沉吟片刻道:“不准再有二心。”
纪宁道:“我再也不敢了。”
两人重逢之下颇多感慨,江怀柔让他坐下,道:“早知道是你,方才就该把那老匹夫狠狠收拾一顿!”
纪宁抽泣道:“离开公子我才明白,你对我真好。”
江怀柔替他擦眼泪,“别哭了,男人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纪宁红着鼻子反驳:“我都这样子了,还能算什么男人?!”
江怀柔摇头道:“你几时入的宫,来之前可知道我住在这里?”
纪宁断断续续道:“那天离开客栈后,我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留在杀旗盟这些年,我已经把外面的事情都忘的差不多了,连跑堂都做不好……总是被老板骂还被客人动手动脚,才两天就被赶了出来。想再回去找你却已经人去房空,只好沦落为乞丐。后来看到官府公告,想到还有可能见你,就头脑一热报了名……也是我运气好,今天才正式分下来干活儿就被分到这儿……这是老天的指示,你再也不准赶我走了……。”
江怀柔道:“你这笨蛋,就算去青楼卖也比净身强啊。”
纪宁道:“说的也是,不过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只想可以再见到你。再说虽然已经不举,可是东西还健在,多少也算是有些安慰。”
江怀柔听了便用手摸他下身,奇道:“你怎么没有被净身?”
纪宁道:“你不知道,这夜池跟其它地方不同,所谓的净身也不过是喝几天苦药,使命根子自己萎掉。除了硬不起来尿尿有些不方便外,其它倒也跟平常没什么不同。”
江怀柔思索道:“这样啊,不知道是谁想出的妙法,倒是可以让人少吃许多苦头。”
“就是当朝皇上啊。”
“是他?”倘若是南烛的话,江怀柔就不觉得稀奇了,那疯子做出什么古怪的事都好像理所当然似的。
江怀柔道:“你既然还是我的人,就不应该再做什么小太监之类的活儿,去洗个澡换身衣裳。”
纪宁看着他呜呜哭道:“能跟着公子真是太好了!”
正值宫中孤立无援时,纪宁主动回了来,江怀柔也有种失而复得的感怀,“去吧。”
纪宁手上有伤,洗澡甚是不便,江怀柔不想假借宫女之手,便亲自替他脱了衣服,道:“能被本公子服侍,你算是前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以后要好好珍惜才是。”
纪宁也极为感动,不管身上还带着水就起身抱他,结果搞得两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
江怀柔用手拉住他下面软软的一团,拨弄了几下,问:“当真起不来了么?”
纪宁无比郁闷的点头,“我已经试过很多遍了,不过公子想要的话,后面还可以用。”
江怀柔拍他额头,“胡说什么,坐进去浴桶里。”
他虽未曾给别人洗过澡,做事却一向认真严谨,拿着皂液把纪宁全身上下都涂一遍,连臀股及脚趾间都极细致的揉搓。
不多时,江怀柔额头便渗出细汗,眼神却依旧无比专注,仿佛在做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纪宁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越看越觉得痴迷。心道他长这么漂亮而且对我又好,当初怎么会被两个小孩子就哄弄得晕头转向呢?还好如今醒悟过来,就算那人再给我一座金山也不坚决换了。
洗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江怀柔才拿毛巾替他擦干身体,如释重负道:“好了,现在把衣服穿上吧。”
“公子,”纪宁在他疑惑的时候吻住他的唇,“谢谢你。”
下午两人未出房门一步,纪宁将这些天经历的辛酸往事一一道来,听得江怀柔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