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丢下我不管,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玄灵低着头嘀咕,根本没看狐狸的脸。狐狸没见过他这种表情,抓抓光脑壳,不知道如何接话。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打横抱起玄灵,就往床铺上放。
玄灵吃惊道,“你作甚么?”
狐狸在屋里翻箱倒柜找了一阵,拿回一个小瓷圆盒子,跳上床铺,压在玄灵身上,就要扒他裤子,脸上的表情却一本
正经得很。
“擦药。”
“我不要!”玄灵一手拉着被狐狸扯下一半的衬裤,一手抵住狐狸的胸膛,想推开他,“你乱拿的什么药?那是擦蚊
子的,能随便涂那处吗?”
狐狸骑在玄灵腰上,双膝夹紧玄灵的大腿,单手按住玄灵一侧肩头,“这个药膏有薄荷味,我刚才闻过了,不信你闻
闻?”
“我不闻……”玄灵在床榻上扭动半晌,没挣脱出身体,反被狐狸脱了裤子,羞得满面通红,侧着脸颊,藏在黑发里
。敞开的衣襟,露出一段雪颈,上头还有狐狸上次激情时,咬出的桃花。
狐狸看得有些眼热,锁搂住玄灵的腰,侧躺在他身边,让玄灵枕着自己的手臂。另一手沾了些药膏,挤进玄灵的股缝
间,慢慢在菊花附近打转。
“你那里火辣辣的又热又疼吧?涂这个清凉凉的药膏最舒服了。你相信我,不骗你。”老子这方面经验丰富。
凉凉的药膏让玄灵轻颤一下,那里刚有些放松,狐狸的手指顺势滑了进去,一抽一松,慢慢在内壁上抚摸画圈。
“啊……”玄灵恨不得咬断舌头,抓紧狐狸的衣襟,脑袋直往狐狸肩窝里钻,止不住的轻吟,只给狐狸听到。
窗外月落蛙鸣,房内暗香浮动。如此良辰美景,狐狸紧紧抱着玄灵的头,一手在他菊花内揉按,眼睛却死死锁定院子
里树丛中,那一双幽绿的眸子。
“戒痴……戒痴……”玄灵被狐狸阅人无数的手指,伺候得有些情动,额头盈满一层透明的汗珠,抬起已有些朦胧的
眸子去瞧狐狸。
狐狸完全没反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叫自己,赶紧换上一副温柔的微笑,压低嗓音,情话绵绵。
“怎么了?我在。”说罢,低头亲了一下玄灵的鼻尖,而后是嘴,再到脖子,最后停在锁骨处,狠狠吮吸出一个吻痕
。菊花内搅拌的手指,忽觉一紧一松,夹得人浑身燥热。
又热又湿的触感,让狐狸摇摇头,努力睁了睁眼睛,“真受罪……”抽出手指,开始有规律的抚摸玄灵已然翘起的分
身。
“啊……”玄灵紧紧拽着狐狸胸前的衣襟,仿佛离岸的鱼,嘴唇微张,呼吸不畅。
狐狸好色的本性又上来了,却要专心观察窗外的敌人,玄灵压抑的叫床声,在耳边挑拨得狐狸直想撕烂他的衣服,狂
操到身下人失禁!
可惜现在不能……
狐狸泄愤似的将玄灵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手上抚摸分身的力道更大更快,也更粗鲁,眼神愤愤盯着树丛里的绿油油
狼眼,仿佛较劲般你来我往。
“戒痴……戒痴……不要……啊!”
狐狸感觉手中的分身弹动几下,玄灵的身体也在同时瞬间一僵,手中沾到些湿热的液体,怀中的温香也重新放松下来
,大口大口伏在自己耳边喘气。
院落中的树丛一阵轻微响动,狐狸机警地抬眼望去,狼王终于退去,院中房内都重新宁静下来。
“呼……”狐狸也大松一口气,搂着玄灵,拍拍背,不自觉贴耳亲吻他红彤彤的耳垂。感受到后者的敏感轻颤,低头
一瞧,玄灵一双灵动的黑眼珠子,正清清楚楚倒影着自己。嘴角隐隐带着满足又害羞的微笑。
狐狸心头一跳,连带手指一缩,这才发现手掌中,还有方才玄灵释放的浊液,松开怀抱,要下床。
玄灵反应很大的一把抱住狐狸,“你要去哪儿?”
“你烦不烦?!你刚才射我一手!我去……”狐狸被他吓了一跳,骂声脱口而出,却在目光对上玄灵患得患失的眼神
时,将后面的话全数吞进了喉咙,低下头,不敢对视,“我去洗手,洗完就回来。”
玄灵慢慢放开了手臂,却仍旧不放心地盯着狐狸的背影怔神,目光一直跟随狐狸走入屏风后,停留在烛火倒影在屏风
上的背影,又专心听着狐狸在脸盆架那弄水的声音,待他真走回来,玄灵才垂下眼睑,装作毫不在意地翻身朝里躺下
,留出一个身位,给‘戒痴’睡。
狐狸擦干手,吹熄蜡烛,借着月光,看向床榻上弓卧的背影,随手将帕子往桌面上一丢,脱了鞋,滚上铺子,由后抱
着玄灵,亲他后颈,手脚又开始不干净,果不其然看到玄灵缩了缩脖子,转过头来,面色红得可疑。
“睡觉吧,我很累了。”
狐狸贼兮兮笑道,“都这样了,你还睡得着?”
玄灵躲着身子,还是被他挠着痒痒,笑出声来,“你去了一趟京城,怎么回来变得这么坏?”
狐狸贴面狎笑,“谁告诉你,我去了京城?我那个你的时候,你不是还问我来着?这么快就知道了?”
玄灵想扭出狐狸的怀抱,谁知带动了后穴的伤,疼得直抽气,随口答道,“张守恒告诉我的。他说你定是追那御史。
你追到没?”
“呃……这个这个……”狐狸眼神游移,心里暗道:原来戒痴去了京城。那我就可以放开手脚,不怕穿帮了,哈哈哈
哈……
又见玄灵瞪着清澈的大眼睛,等自己回答,便开始胡诌瞎掰,“我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吃坏了肚子哦?昏迷了好长时间
,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记得要回来找你。我还被人当成要饭的,丢在荒郊野外,差点被妖精啃着吃掉了
!”
玄灵听得懵懂,想问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口,思量半天,才出口了一句,“该不会是那妖狐的精元在肚子里作怪吧?
早知道就不给你吃了……”
玄灵说罢,晃眼去瞧狐狸。黑暗中,依然可见狐狸张大的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老半天才喘过一口气来,指
着自己,结巴道,“你……你你是说我我我吃了狐狐狐狸的精元??”
玄灵点点头,“是呀,当时情况紧急。你脸色都变白了,我想精元这东西好歹能保命,就……”
玄灵还没说完,狐狸一把将其抱了个死紧,脑袋揉在怀中,让玄灵看不见狐狸此刻苦大仇深,恨不得咬死他的表情。
披在肩上,长长的头发,被狐狸拽在手中,扭成了一团乱麻。
“睡吧,很晚了,有什么,明天天亮再说。”狐狸几乎是咬着牙,才将这句话心平气和的说出来,抱着玄灵,琥珀色
的眼睛在玄灵看不到的地方,足足瞪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亮。
玄灵在狐狸怀中睡得脸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狐狸趴在床边,瞅着玄灵香甜的睡脸,凑近鼻子,“嗤嗤……”喷了口气,恨恨道,“等我找到精元……再回来收、
拾、你!”
掀开窗户,悄无声息地,又遛了。
第九章(下)
狐狸出了菩提寺的地界,顶着戒痴的容貌往北方去,边走边嘀咕,“臭道士!死贱人!居然把我的精元拿去喂秃驴!
京城那么大,叫老子怎么找?!回来定剥了他的皮当垫子坐屁股底下!”
“骚狐狸!往哪儿逃!还我爹命来!”忽然,平地炸起一声清脆的女音。
“嗯?”狐狸抬眼望去,前面的树林子里,一字排开站了十几只黄鼠狼精。为首的女娇娘不就是狼王娶的新媳妇么?
狐狸淫笑一声,摸摸下巴,打量对面的眼神变得极其猥亵,“你才过门,不在家陪相公,这么快就出来打野食啦?还
找到本大爷头上。老子真是受宠若惊啊……啧啧啧啧……”
黄鼠狼小妞羞得面红耳赤,反倒失了言语。
“休得无礼!”旁边另一个女妖精上前一步,挡在狼王妃前面,小声道,“公主,别跟他废话!狐狸天生都是骚货!
专使些不耻又下作的手段!”
“喂!你嘴巴放干净点!黄鼠狼真是专生来放屁的!”狐狸指着女妖大吼,又对狼王妃道,“你爹我真不是故意杀的
。那天我吸了一个道士的精气,没料到他如此厉害,我只随便动动手指,你那不中用的爹就呕血死了。不管我的事。
”
“你……我爹都被你一掌拍死了,你居然还敢说‘不关你事’?!”狼王妃气得直跺脚,对身旁十几只黄鼠狼半兽人
道,“杀了他,我赏一只山鸡!”
黄鼠狼们闻言,各个流下口水,舔着嘴唇,在狐狸四周围成一个圈,轮番朝它扑来。
狐狸轻轻松松躲过攻击,闪身之间,还不忘记从妖精中间朝狼王妃抛媚眼,“乖乖,你们黄鼠狼还号称妖界的名门望
族,怎么功力都如此差?”
雪白的大尾巴一扫,扇倒几个狼王妃面前的黄鼠狼精,跃出包围圈,‘嗖’地一下窜到狼王妃跟前,一巴掌拍飞那个
侍女妖精,拦腰抱起王妃,就要亲嘴。
“美人,你跟着笨狗多可惜啊,不如跟了我吧?那家伙怎会有我怜香惜玉?嗯……亲亲……”
狐狸伸着脖子想非礼,狼王妃急得手舞足蹈,拼命往外推狐狸的脸,不许他靠近自己。
狐狸是个不要脸的,王妃用手推,他就亲手;王妃吓得缩手,他就改吻脸,直弄得狼王妃眼眶也红了,气急败坏呜呜
地哭。
“哈哈哈哈……”狐狸欺负小姑娘,玩得贼高兴,一股脑儿将最近在玄灵和狼王那儿受的窝囊气出得干净,又看到狼
王妃的手下们一个个气得变作黄鼠狼原型,在自己和王妃周围又气又急的跑来跑去,心情大好!
他抬高公主的下巴,看着黄鼠狼公主尖尖的鼻子,老鼠的胡须,楚楚可怜的泪眼,一张半兽人的脸,深情款款道,“
美人别哭了,我会心疼……”
说这话时,狐狸顶着戒痴的英俊容貌,眼神却一股子风流邪气,脖子上漆黑的佛珠压着锁骨和肌肉结实的胸膛,看起
来极有男人味,又性感。
狼王妃顿时红透了脸,躺在狐狸怀里,全然不再反抗,反而娇羞地望着狐狸,眼神好似怀春的少女。
“痴痴,你玩我老婆玩得好爽啊!”平地,又一声炸雷。
比起先一次,狐狸却僵了。脊背挺得笔直,慢慢回头,果然看到满面怒气的狼王,阴沉着脸,站在狐狸身后,抬眼间
,就要五爪金龙地朝狐狸天灵盖劈来。
狐狸大惊,立马丢掉怀里的黄鼠狼公主,贴地低飞,逃出狼王的攻击范围,撒腿就往菩提寺的方向跑。
狼王啐了口痰,正想追,黄鼠狼公主一把搂住狼王的脖子,回首朝狐狸挤眉弄眼,示意他快逃。
狼王大怒,甩开媳妇,化作狼身,急追狐狸而去。
狐狸这下可不如先前对付狼王妃那般轻松,被狼王撵得几乎是屁滚尿流,使出两百年前吃奶的功夫往菩提寺飞奔。
狼王在后头紧咬着狐狸的尾巴,厉声道,“好你个骚包,连本王的媳妇你也敢碰!”
狐狸边跑边狡辩,“是她先找上我的,不关我事!你还是好好回家管管你媳妇吧!才成亲就出来找男人!”
狼王大吼一声,“混账东西,看来本王留不得你,以免日后你出去乱嚼舌根!”瞬间化作人形,揪住狐狸的尾巴,将
其倒提起来。
狐狸半吊在空中,四只爪子来回挣动,鼻子“嗤嗤……嗤嗤……”喷着热气。
狼王笑道,“嘿,看我不剥了你的皮!又想去找道士辟邪?做梦!”
狐狸突然不动了,闭着眼睛,死了一样。狼王将他提到眼皮子底下,摇晃手臂,甩啷甩啷狐狸死气沉沉的身体,“装
死啊?喂!起来,我话还没讲完,不醒我摇到你吐!”
狐狸突然‘歘’地一下用利爪挠向狼王的脸。狼王大呼一声,捂住眼睛,抓狐狸尾巴的手一松,狐狸‘哧溜’一下滚
落到地,撒腿就往菩提寺的墙头上窜,雪白的身子一溜烟消失在树枝绿叶间,再寻不见。
玄灵睡得正安稳,被人用力摇醒了。睁开眼睛一看,竟是惯常给张守恒赶车的仆人。
玄灵揉揉眼睛,坐起来,“阿德,怎么是你?”
阿德满头的汗,气喘吁吁,像是赶得很急,语气却依旧恭敬,“道长,你快走!戒痴杀了皇帝,现在全天下的皇榜都
在通缉他!”
玄灵怔了,“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仆人道,“听说戒痴在京城时,住在国舅府中。今晨天未亮,府上来了一个很不好对付的京城大官,拿出你的画像,
二话不说,就要上菩提寺找人。估计他们找不到戒痴,要以你挟持他。少爷现在陪在老爷身边,脱不开身,所以派小
的来,嘱咐你快逃,他会尽量拖慢那些人上山的行程。”
仆人边说,边在屋子里收拾玄灵的包裹。玄灵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快速穿戴完毕,整装待发,接过仆人递来的包
袱,道了声,“谢谢。”正要走,突然发现戒痴不在屋内!
玄灵瞳孔骤时一缩,方寸大乱,屋内屋外搜寻狐狸的身影。仆人本要回去复命,突然见他如此,急道,“道长,耽误
不得,快走吧!”
玄灵道,“替我谢谢张公子。你先回去告诉他一声,我马上就走。放心!”
仆人点点头,打开后门,张头探脑,溜了出去。
玄灵听了仆人的一番话,先不论真假,找不到戒痴,也已急似热锅上的蚂蚁,想放开嗓子喊,如今又大不可,不如先
打开房门,去院中看看。
玄灵背着包袱,刚打开房门,一个黑影猛朝自己袭来,躲都不及,定睛一瞧,“戒痴?你跑哪儿去了?我正找你。”
狐狸紧紧抱住玄灵的脖子,全身抖得好似筛糠的簸箕。玄灵以为他是因为‘弑君通缉’的事情在害怕,脾气顿时消了
一半,反而伸手拍拍他的背,安慰道,“不管怎样,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什么都不用怕!”
狐狸一愣,松开手臂,“真的?你会保护我?”以往在床上,跟我说情话的人,有危险时,跑得总是比我还快。
狐狸不敢置信地瞅着玄灵。玄灵的眼珠子又黑又灵动,饱含笑意的时候,会微微一弯,让人忍不住亲上去,一口接一
口,停不下嘴。
狐狸就是头一个忍不住的,亲得玄灵“噗嗤”一声笑出两个笑窝,又圆又深地印在羞红的双颊上,眼神却坚定,再无
惧意。
“快跟我走,其他事,逃出去再说。”玄灵紧了紧手心中狐狸的手,拉着他正想撤,狐狸树袋熊似的抱住玄灵,拼命
摇头,死都不肯再迈一步。
“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