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荣歌只觉浑身燥热不堪,脚下冰冷彻骨的河水竟无法舒缓他面对那人的紧张,只能丢人地敛下眼眸,沉默不语……
“这么浅的水,掉下去就能站起来,亏得你还挣扎那么久,水性不错嘛……”聂枰淡淡看一眼人儿,眸底闪过冰冷的戏虐,继续说道,“身材也不错……”
湿透的衣衫紧裹住少年纤瘦的身子,两粒乳尖顶着薄薄的丝质衬衫若隐若现,细窄腰身不盈一握,再往下是优美浑圆的双丘……
“那你又何必过来!”男人玩味的目光,直令荣歌羞得满脸通红,冷冷回了一句,再说不出话来……
“我来拿这个……”随手拔下那把钉在船篙上的尖刀,聂枰跳下荷塘,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荣歌落水后几近裸呈的身子,趟着水一步一步逼近……
心脏仿佛要失控般怦怦乱跳,叫嚣着快逃,而他的身子却不听使唤地呆呆站在原地,除了眼前这个伤他最深的男人,荣歌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想不到……
双脚终于离开了冰冷的河水,他被男人抱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感受那片胸膛的温暖,便又被抛在小船上……
聂枰也上了船,毫不避讳地当着荣歌的面,将湿透的长裤脱掉,欺身压过来,略显粗鲁地隔着湿透的衬衫掐住人儿挺立的乳尖,邪气地揉捏起来……
“不——”脑中一片空白,荣歌挣扎着狂喊起来,男人一个小小的动作,已令他浑身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绝望却又渴望更多……
听他喊‘不’,聂枰立刻拿开手,起身离开,“我以为,你大清早‘失足’落水,就是想勾引我对你干那事……”男人坐在船舷,看着少年玉体横陈的样子,清冷的眼底隐隐冒出欲火……
顺着男人的目光,荣歌向下看,不禁羞得满脸通红——自己下体的形状被湿透的裤子勾勒得一清二楚;更丢人的是,他那里竟然逐渐变硬,拼命压制,它却把裤子顶得更高……
少年索性不去管它,偏过头,紧紧闭上早已羞红的双眼……
看到往昔熟悉的羞态,聂枰心底蓦地涌起一股久违的冲动!他至今仍不明白,为什么每当看到这个小人儿害羞的神态,他拼尽所有自制力都无法管住自己疯狂地想占有他、甚至粗暴蹂躏他的欲念……
但,心底里,这个冷漠克制的男人对人类的原始欲念极其不屑,他对少年的生理冲动越狂烈,他的心越要刻意远离少年……
因为,他绝不允许自己,也不允许任何别的人,在兽欲的支配下,吞噬掉他这颗只留给老大一人的忠诚之心……
聂枰抽出一支烟,点上,赏映日无穷碧,闻风动荷香,心底狂燃的欲望竟没一丝挂在脸上,开口仍是淡然,“那你跟我说说,在灵芜山的道观里,为什么要逼我做那两件事?我本以为,你想报复所有人……可,你对老大好像已经不恨;海贝贝更成了你的闺中密友……”亏得我还对你心怀愧疚,非要拼着最后一口气刻完那个‘聂’字才放心去死;否则,我根本不必‘复活’、不必跟老大见那‘最后一面’,不必承诺老大不再寻死,更不必活受罪地看着老大和海贝贝成双成对……
“我不是女人。”荣歌淡淡顶一句,随即沉默。
小人儿不多显露的倔强,让聂枰心头一窒,也不再开口……
那张微微泛红的小脸,衬着少年身上的衣服更加鲜亮翠绿……
……
……
“你穿绿衣服很漂亮……”男人在床边坐下,看着年仅十二岁的荣歌,眸光阴冷……
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男孩浑身剧烈颤抖,上下牙不断撞击发出的咯咯声几乎让男人以为他要吃了自己……
残暴蹂躏过无数男孩的罪恶大手,刻意戏弄地一点点卷起人儿漂亮的绿衣服,直到露出胸前稚嫩的粉红两点;大手再向下,轻轻扯开人儿漂亮的绿裤子,直到露出一根白生生、发育未全的小小性器……
这孩子太……太小了。
李继怎么搞得,找这么小一个给他!
男人下意识地将罪恶感推卸在李继身上,欲罢不能的邪恶大手将良心深深埋葬在变态游戏中,继续在那小小身子上点起陌生的欲火,又残忍地看着那蹙稚嫩的火苗逐渐熄灭,逐渐被深深的恐惧和痛楚所代替……
……
过去的蝙蝠男孩都长什么样子,男人早已忘记;唯独荣歌这个小人儿,他清楚地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片段……
只是,男人将那些纯粹的兽性发泄封存在心底最阴晦的角落,那是他死都不愿去开启的记忆……
……
“不,我的衣服!”小人儿紧紧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泪流满面地看着冷酷的男人一手拎着他那身漂亮的绿衣服,一手扣开打火机,点燃……满屋焦糊气味,明亮的绿色化成了颓败的灰色,正如他往后在洞里萨的日子……
男人绝不让这个本就漂亮得不像话的男孩穿上绿衣服更衬托他的轻灵气质!他不允许洞里萨的那帮男人们看着只属于他的小人儿垂涎三尺!他更不允许——他自己对着他的小人儿垂涎三尺!
“以后,只准你穿黑色和白色……”男人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没来由地盼着小人儿抛开手中的被子,露出他美丽青涩的身子,求他……
如果,他肯求他,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心软……
因为,昨夜到今晨,他一直在突破自己对一个蝙蝠男孩心软的底线……
夜里,他虽然残忍地揉弄那个小小的阴茎、一次又一次逼男孩射精,却又生怕小人儿累着,每次射完都把他搂在怀里温柔抚慰;更不舍得让那个丑陋的黑蝙蝠咬啮他的阴茎,只能委屈自己用手捧住人儿的精液,草草喂饱蝙蝠了事……
如果这个爱哭怕羞的小人儿对昨夜有记忆,成年后,他一定会明白——
昨夜发生在他和他之间的事,不是羞辱,更不是虐待,那是一个男人苦苦压抑了欲火,费尽心思地去爱抚他、疼惜他,犹如对待自己最心爱的情人……
……
男人把烧成灰烬的绿衣服踩在脚下,冷眼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荣歌,耐心等待……却迟迟等不到小人儿低声下气或是献媚撒娇的哀求……
很罕见地,男人因为一个蝙蝠男孩而心头不快——他气,小人儿看似柔顺,骨子里竟然如此倔强;他更气,小人儿的倔强竟然很合他的胃口,让他对小人儿的在意又多了一分……
……
随着人儿一天天长大,那曾经令男人心动的倔强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甜甜的笑容;更连哭的卖相也愈发动人,变作梨花带雨般的诱惑……
只是,再美丽的笑和哭,一旦染上世俗的目的,看在男人眼里也成为丑恶,更令他不自觉地对待人儿越来越粗暴,越来越残忍,只为逼出那曾经的倔强和天真!
哪怕令他心疼心痛心动的神态只在人儿被逼到极限的瞬间昙花一现,那却是真的——真的哭,真的泪,真的伤心……
……
……
比试心中翻江倒海、面上不动声色的功夫,聂枰实在道痕太深,荣歌甘拜下风,率先打破沉默,“我叫你做那两件事,并不是想报复谁。我不想报复任何人,包括你……”少年声音转低,停顿很久,才又说道:“我只是想……只是想让你认清——梁朴昕根本不爱你;在你和海贝贝之间,他永远选择海贝贝!你可以把名字刻在他身上,却永远刻不到他心上……”少年抬眼大胆直视聂枰,却看到那双淡然的眸子里写着明显的轻视和不屑……
痛到无法承受的凄苦泛滥心头,荣歌敛下眼眸不再看男人,慢慢坐起身,蜷起双腿,将脸埋在膝盖上,第一次放任自己在男人面前不顾形象地失声痛哭,凄凄惨惨、哽哽噎噎、断断续续、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把自己所受的一切委屈统统扔回给男人……
俊脸上的冷静不翼而飞,聂枰将人儿抱坐在自己腿上,轻轻摇晃着哭得颤抖不止的身子,大手强硬地去掰人儿捂着脸的胳膊,却遭到人儿更加强硬的反抗……
“乖,把手放下来,让我看看……”怕硬来会弄伤荣歌,聂枰轻声哄诱着他放下手,“你这一哭,我苦苦等了四年才又见到,非要看看不可!”
“等了四年?”聂枰语意不明的话,让荣歌止了哭声,抬起头来怔怔看着男人,却猛然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不堪,又哭着转身背对男人,边哭边抹着糊了满脸的泪水和鼻涕……
下意识地说漏了深埋在心底很久的话,聂枰即刻冷下脸来,只是抱着荣歌,一遍又一遍抚着他的后背,径自沉默不语……
也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何时变成了偎在聂枰怀里哭,荣歌抬起头来,使劲用袖子擦着脸,幸好衣服又冷又湿,非常好用,很快让他恢复了漂亮脸蛋和剪水明眸……
然而,手边没有镜子,荣歌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什么样子,还是低了头不去看男人,继续说着之前的话题:“我本来想,等到梁朴昕为了海贝贝跟你决裂,你伤心欲绝的时候,再出现在你身边……别人不要的,我捡回来还不行么?”
人儿眼底划过心思飞转的淡淡痕迹,却转瞬消失,只余一汪秋水般的深情……
你明知道绑架海贝贝另有缘故,却不愿点破……聂枰在心头苦笑,终于发现了荣歌和老大的神似之处,只是功力尚浅,虎崽尚未长成时;再联想到老大那对深不见底、丝毫看不出戏虐与真心的冷冽黑眸,心头又是一阵痉挛般的痛楚……
“你曾经说过——在乎我……”荣歌怎会不知聂枰眼底令人窒息的痛楚绝不是因为他,当下主动伸臂缠住男人,藉此拉回他飘到那人身上的心思,水眸一瞬不瞬地看紧了他,低低说道:“也许,你口中的在乎,在我眼里就是……就是……爱……”
“我说的‘在乎’,是这个——”聂枰猛然低下头,狠狠咬住人儿哭泣后越发红艳湿润的嘴唇,霸道的舌头探进去疯狂索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品尝过的甘甜香软;想到人儿这张小嘴里的无限风情,世上只有他一人肆意品尝过,不禁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激烈……
就在人儿被吻得天昏地暗、忘乎所以,柔软的身子和心都已经紧紧、紧紧地缠在他身上的时候,聂枰用低诉爱语般的轻柔语调喃喃出残忍冰冷的话:“嫖客都‘在乎’妓女,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个!你若不要或者想要更多,那就什么都没有……”
第三十四章
“我说的‘在乎’,是这个——”聂枰猛然低下头,狠狠咬住人儿哭泣后越发红艳湿润的嘴唇,霸道的舌头探进去疯狂索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品尝过的甘甜香软;想到人儿这张小嘴里的无限风情,世上只有他一人肆意品尝过,不禁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激烈……
就在人儿被吻得天昏地暗、忘乎所以,柔软的身子和心都已经紧紧、紧紧地缠在他身上的时候,聂枰用低诉爱语般的轻柔语调喃喃出残忍冰冷的话:“嫖客都‘在乎’妓女,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个!你若不要或者想要更多,那就什么都没有……”
怀里的人儿静悄悄的,没有挣扎,没有哭闹——
难道他同意了?
对于荣歌的妥协,聂枰忽然很生气,憋闷在胸中的怒火冲到男人最易冲动的地方,转瞬间铸成一根坚硬的铁杵!继续用唇齿惩罚般地蹂躏着那张过于安静的小嘴,男人毫不客气地将大手直接伸进人儿的裤裆,抓了满手的柔滑绵软,肆意把玩起来……
就在聂枰又摸又吻、欲罢不能、欲火越烧越旺的时候,一直很乖很配合的小人儿突然开口说,“快放开我!我晕船,想吐……”
即便有一万个不情愿,聂枰也只得急刹车,以最快的速度放开荣歌,还好心地扶他坐在船舷,大手轻轻按摩他的胃部,好让人儿舒服一些……
突然,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痛,分神的刹那,胸前被人大力一推,脚下的船也忽然左摇右晃起来,聂枰重心不稳,仰面朝天栽进荷塘,掀起巨大的水花,压扁一片风姿妩媚的荷花……
“二当家!二当家落水了……”远处传来刚从射击场返回来的弟兄们的惊呼,更有人急匆匆向这边跑来……
TMD,丢人丢大了!
咬牙强忍着臀部的剧痛,聂枰慢慢从水中爬起来,湿透的额发不断向下滴水,遮挡住他的视线……
扑通……
一把沾血的尖刀砸在他的脚下,溅起一簇轻灵水花……
“谁稀罕你的施舍!回去守着你那只老蝙蝠过一辈子吧!”素来温润的水眸漾着冷笑,荣歌站在船头,飞快撑起竹篙,向荷塘深处远远地划走……
少年说得轻巧,转身背对男人的瞬间,脸上竟已爬满了泪水,听到身后水声哗哗,知道男人正在追过来,人儿泪水流得更凶,心中记挂着男人屁股上被自己捅出的伤口浸在冷水里一定很痛,手上却把船篙越撑越快……
不准回头!
如果在此刻回头,这一辈子都是你去追他!
心被渐行渐远的小船和船上那个害他如此狼狈的少年牢牢牵引,这位向来嘴巴干净得如同知识分子的二当家,竟然爆出一长串符合他土匪头子身份的粗口,顾不得屁股上血流不止的刀伤,趟着水、迈开大步向着荣歌划走的方向奋起直追,途中还因为踩上河底的淤泥栽倒两次……无奈,陆地上身手再敏捷,到了水中被阻力所限,必然速度大减;他和人儿的距离越来越远……
聂枰眼睁睁看着小船和少年逐渐变成一个淡淡的影子,一阵懊悔蓦地袭上心头……
他说那番话,本意是想跟荣歌划定界限,警告他不准越界……
他没料到,也不相信——小人儿竟然敢对他说不稀罕!
狠狠摘折一朵近在手边的硕大荷花,男人思绪纷乱,却隐隐夹杂一丝久违的怦然心动……
原来,他可以狠下心舍弃,荣歌同样可以做到。
如果得不到完完整整的爱,他宁可一无所有;而那个小人儿……竟然也跟他一样的脾气……
荣歌,你可知道,这世界本就是支离破碎,即便生来没有碎裂,也会被世俗碾压成碎片,哪还有完整纯粹的东西存在?
呆看着手中被摧残得花瓣尽落的荷花,聂枰突然自言自语起来,声音极低,却透着无法释怀的痛楚:“十三年前的同一天,我遇到蝙蝠也遇到你,为什么我不能跟你过一辈子!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