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确定吗?”简傲揪住他的领口,表情阴鸷地上前压住对方想逃脱的身体,将他摔在了身后的沙发上:“要不要我帮你记起来?丁岩,你要不要我帮你记起来,就在这里,你被我的大肉棒插进屁眼里面后,爽得腰扭个不停的样子?”
丁岩被推得踉跄,不由得定格住了表情。相处这么久,他料不到简傲是那么没有风度的人,被他这么言辞露骨地奚落过后,直气得心也几乎滴了血出来。他于是觉得会去招惹眼前的人,是自己这一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比当年少不更事时的自己更不值得原谅。于是他二话不说,抬手扇了那个人一记重重的耳光。
简傲硬生生地受下了他这么一记,却偏偏仍旧不放手,反而朝他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却让丁岩心里隐隐发寒。
他不无讽刺地开口道:“丁岩,你告诉自己是想报复杨宇的背叛,才会和我在走到一起,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好受一点的烂理由而已。其实是那个男人在床上满足不了你吧?你说,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想来勾引我?我比你那‘养鱼’的可能干多了吧?你三番几次地心甘情愿让我中出,是被我干得有多爽啊?胃口早就被养刁了吧?”
“……更何况是女人,怎么可能满足得了你。”他继续笑得狰狞,“反正迟早是要出轨的,丁岩,那你还不如和我在一起。……你不会真的舍得对我放手吧?”
“……”丁岩越来越听不懂他的话,所以他现在只是想逃离眼前的这个人,如果不是被他那么用力地抓着,他恐怕早就逃走了。
而那个人就更是不懂他的心情,这时候只阴霾着一张脸看定了他:“更何况既然现在你都和他分手了?又还要为谁守贞?……丁岩,你要逃去哪里?你要去哪里才能再找到一个像我这样和你的身体那么合得来的炮友?”
那个人说出来的话越难听,丁岩就越觉得心冷,在挣扎时被简傲将下体狠狠地扯住,不由得惊叫出声。被他同时拨动着前端时,感到了对方掌心里灼热温度。
“挺有骨气啊,丁岩,你还真的打算和我消磨下去么?”他蜷起指尖狠狠揪着丁岩柔软的性器,口中残忍地讽刺道,“怎么,还是吓到阳痿了?”
即使狠狠地踹开了,还是会被对方纠缠上来。到了最后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眼前的这个人简直是魔鬼。丁岩在害怕之馀,四肢不由得变得更加冰冷。他身上被他弄得异常痛苦,心中自然也是恨极,就大骂道:“简傲,怪不得达午喜欢的人不是你……像你这样一旦被拒绝便暴走的家伙,才最让人觉得麻烦透顶!”
在对方愣怔的时候,丁岩终于挣脱开束缚,狼狈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想要逃走,那男人这才回过神来,似乎还是不甘心地想来拉住他,只是却被丁岩狠狠地将手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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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虚张声势地吓阻了对方之后,丁岩禁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过了这么多年,丁岩才发现自己还是像少年时代时的那个自己一样,总是没办法好好地去处理和他人之间的关系。
不管是谁,为什么每次走到最后,总是会以狠狠的争吵收场。随性地开始,又随性地选择结束。每一次都会忘记对方也是有血肉的人,也是会轻易地受到自己的言语伤害的。
简傲的脸,与记忆中的那个人,有一瞬间仿佛重合在了一起。
在那恐怖的沉默在两人之间静静蔓延开来的那一刻,丁岩以为对方会冲上来……
已经过去好多年,但是丁岩一刻也没有忘记,当刀锋捅进身体中来时,腰上那冰冷的凉意,和那接踵而至的痛感,很快就会将自己淹没。
而这一次,不再有杨宇,不再有任何人来救他。
因为下意识的还是害怕,丁岩虚弱地瘫坐到地上,然而在看到对方逼近时又慌张地再次爬起,最后跌跌撞撞地逃进了卧室,将门反锁。
在终于自以为安全下来后,眼泪便扑落落地掉个不停。
门外的那个男人起初不久还试图踹门,见他仍旧不愿意回应,便停了下来,慢慢地喊出他的名字。
但丁岩却一动不动,蜷缩着将额头埋进膝盖之间,不愿意去回应他。
“丁岩,你真的和那个人分手了吗?”简傲的声音在不久之后再次响起,那声音近得几乎就在耳边,又仿佛离得有些远。
丁岩抬起头,双手按紧了发红的眼眶,在勉强止住了眼泪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一条路走到尽头总要转弯,丁岩其实也不想做死脑筋的人。只是和杨宇分不分手,到如今又有何意义?和杨宇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该去招惹简傲,事到如今,则更加没有理由。
因为得不到回应,在门的那一边,简傲的声音起初稍微有些焦躁,之后却仿佛隐忍一般地妥了协。
“丁岩,现在你的心里还有他吗?”
隔着一道屏障,那个人稍微有些含糊的声音,听起来几乎称得上温柔。
对杨宇还有没有爱?现在脑袋里正一片混乱的丁岩还是没有办法回答他。不过另一方面,他的心里却清楚的很,对方此刻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自己感到心口发痛。
“丁岩,你真是个傻瓜。”
这样静默地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他开口的简傲终于放弃,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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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母亲住的那个村庄的火车票其实是在隔天,经过夜里简傲的那样一闹,有关往日种种回忆的纷乱思绪涌上心头,于是丁岩就那样直着眼睛在卧室地板上坐了一夜。
直到天微明时才默默起身,洗了一把脸。心里想着就算固执也好懦弱也好,至少到目前为止的所有令人不快的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于是强打起了精神,将打包好的行李推出门外。在客厅里打了电话给托运的公司。
然后在把房东的钥匙放进储物柜时,发现里面还有一些从前杨宇留下没有带走的杂物。顺手装成一个袋子后,想拿去送还时可以顺便和那个人道个别。
之前他无法回答简傲,可是事实上他的确依然喜欢着杨宇,因为是那个人,曾经将他从绝望的人生中拯救出来。而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他也是真心地对自己好的。所以即使对方一直心有他属,他却无论如何还是无法真正地去憎恨杨宇。
他和简傲的最后是断得有些难看,好在杨宇却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能够让自己安心的存在。
所以,现在的他,才能够以一种希望能看着对方得到幸福的心情去见他。而不是像上一次见面一样,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自尊,对那两人冷嘲热讽。他只求杨宇能够原谅那个时候自己口不择言之下对他们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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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怀着对杨宇他们的抱歉心情,于是丁岩去到了杨宇现在的住处。
其实在和自己分手之前,为了就近照顾,杨宇便瞒着家人,早早在达午开的成衣店附近,租下了一间独门独院的小房子。
那里栽着一棵硕大的白木兰树,就像当年丁岩在杨宇老家的院子里看到的那一棵。丁岩在并没有察觉到典故之前,虽然只去过一次,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忘怀。
院子里,丢丢在大声地吠着,在因为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而匆匆忙忙地下了计程车后,焦急地按下门铃。
许久后才有人来开门,只是眼前看到的景象,却让他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杨宇的嘴角破了,眼角也有伤,衬衫的扣子脱落了两颗,领子耷拉在一旁。他拉了拉领口,看见丁岩,表情有相同的惊愕。
丁岩知道杨宇是个从不主动和人结怨的老好人,会弄成眼下这份光景,恐怕是凌晨才从自己那离开的那个人的杰作。他怎么会没有想到那个人在自己那里碰了钉子,八成会找杨宇的麻烦。不,说不定他一开始就是想去找杨宇报复的。尤其当他明白已经恢复单身的杨宇还是有机会抢走他的小鸟的……他怎么可能不发怒?
于是心下一阵狂跳,也不顾杨宇的阻拦,便推开门自己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盆栽都被踢倒了,瓦片碎了一地,一路狼藉。进入客厅,更是一片混乱,而罪魁祸首却还在乒乒乓乓地继续制造声响,那个背影,丁岩可熟悉得很,才不过几个小时之前见过面,不是简傲那个有狂躁症的傻子又能是谁?
“住手!”虽然有些胆怯,但还是喝止出声的时候,那个人终于回过头来,看着他的眼里燃着熊熊的火。
被他拿那样的眼神一瞧,丁岩顿时身体僵硬地无法动弹了。
之前好不容易才逃脱,没过多久自己竟又自行撞到了他的枪口之下,真是何其凄惨。
“简傲,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如果是因为和我的私人恩怨,犯不着来找别人撒气!”
小心地咽了一口唾沫,这时候的他也差点想和之前一样拔腿就逃。但是想到莫名其妙就受到波及遭了殃的杨宇,却不得不逼迫自己仍旧站在原地面对他。
那个人于是停了手,闻言却淡然地扯动了嘴角,“丁疯子,我和你能有什么恩怨?”他指了指杨宇,“我恨的只是那个人。他抢走了小达不算,还把你给甩了!……你和我立场相同,你不是也应该最恨他的吗?”
“我不恨杨宇。我没有理由。”丁岩否认道,“是我先喜欢上的,他只是没有拒绝我。”
“哈哈,在喜欢的人面前,好听话谁不会说?”简傲逼近他,伸手捉住他的肩膀,“可是背后呢?你是不是嫉妒得要死,一个人哭过好几次?……不然你也不会想到要找我来安慰你了。”
在他状似不经意地说出后面那句话的时候,丁岩感到一股凉气从脚底冒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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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过头,还在发愣时,便看到刚跟上来的杨宇闻言露出惊讶的表情,朝自己确认道:“小岩,他说的是真的吗?”可是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去和他解释,一时只焦急着要否认,便慌张地道:“杨宇,这个人满嘴胡话,你别信他!”
虽然之前已经和杨宇坦诚过,但这种被当事人于当场要戳穿秘密的感觉却还是让人非常不适,慌不择言之下只能去否认。只是话才一出口,就被身后的那个人一把拉住了胳膊:“丁岩,我看撒谎的是你才对吧?你背着他和我上床,可已经并不只是一次二次的事情了!你想让他知道我是怎么让你爽的吗?”
丁岩被他这样一句抢白,顿时手僵足麻定在原地——在意外的时候让自己陷入难堪的境地,所以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去为自己分辩。
闪避开杨宇询问的眼神,他定了定神,看向身后的那个人:“简傲,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但是如果你对我还留有那么点儿情面,那就当是我求你了。走吧,你现在马上给我离开这里!”他双手推着他,“……我怎么样,是爱他,还是怨他,都和你没一丁点儿关系!我不需要由你来多管闲事!简傲,如果你气他抢走你的小达,那就由我来给你赔不是。但是不要在杨宇面前,离开这里,随便你要打要骂,就当是我欠你的!……”
“有什么气就冲着你来吗?”简傲冷冷看定他,空出的另一只手突然掐住了丁岩的脖子,哼一声道,“在他面前的你,还真是愿意牺牲奉献啊!丁岩,你把自己看得忒高了,你为别人做那么多,也得要别人懂得感激你才行啊!”
简傲,你还真懂得怎么踩别人的痛处呢……丁岩被他掐着,在咽喉慢慢因为疼痛而干涩起来后,觉得眼眶也随之有些发紧,看着那人仿佛要吃人的表情,心中也越不甘心。
“唔……要不要别人感激是我的事,咳咳,至于你看不看得惯,是你的事……最多你不爽就真的杀了我!”
也不过就是让历史重演而已,只是挑衅的话一出口,丁岩就觉得心被掏空了似得难受。到底自己是做错了什么,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遇上这种天杀的人和事。
“小岩!”听到他们的对话才意识到有危险的杨宇连忙上前要拉开两人,却被简傲狠狠一把他推开,转身捉了丁岩便往室内拖去。
“杨宇,快去报警!”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句的丁岩却立刻被那男人捂住了嘴巴。
在挣扎的时候踢到对方的腰口,但却只是微微乱了对方的呼吸,即使吃痛,手上却一点儿都没有松劲的简傲一拳揍向了丁岩的小腹,在他因为疼痛不得不蜷缩地弯下腰时,拨开丁岩的套头T恤,朝上将他整个蒙住了头。
视野被阻绝,一时间丁岩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鼻间充斥着热的汗水味,不知是自己的又或是对方的。本能地伸出手胡乱击打对方,却被那人随后用全身的力道整个压在了身后。
“砰”地一声,是玻璃移门被踢上的声响,耳边随后传来落锁的声音。两人的体力毕竟还是有所差距,在不断的反抗却遭到压制后,力气渐渐流失。
尤其是杨宇在门外着急呼喊的声音,让他生生地感觉到一种绝望的悲伤。
身体各处都痛得厉害,然后是裤子被强硬脱下,那人顺势抽了他的皮带出来,将他的双手结实地反绑了起来。
丁岩心下突突直跳,也不知道对方究竟要干什么,不顾后果扭动挣扎的结果就是双腕一阵剧痛,不久胳膊便痛得无法抬起,他哀叫一声,顿时明白一定是脱臼了,只是那身后的那个人却依然无所觉,继续施着暴行。
杨宇那焦急的声音渐渐从耳边远去,隔着薄薄的棉质布料,整个侧脸被紧紧按在镶着半透明玻璃的移门上,腿间传来的凉意,和瞬间得到确认的预感,让他的惊恐到达了极点。
被布料阻绝的声音模糊而艰难地发了出来:“……简傲,住手,你疯了吗?”
那人却充耳不闻似的,伸直了手臂,只按住他的背脊,用力地往下压。丁岩的手被反制着,根本支撑不住身体,这时候若不是有门的阻挡,早就要被压在了地上。
分明是三伏天,那人的手指却是异常的冰冷,在随后便刺入了他的体内。异物的侵入感让丁岩狠狠地倒吸一口气,此时虽然被蒙头蒙脸地盖着,却更觉得羞极,连忙哀求叫道:“简傲,不要这样,不要在这里!”
那人这才有了反应,压着他脊背的手开始慢慢地安抚他,“丁岩,你不是为了他连命都不想要了么?那还有什么能教你害怕的?”
那插进体内的手指慢慢开始在黏膜之间旋转移动,越抠越深。在触到肠壁后蜷了起来,痛楚于是陡然加深,然后那人却仿若不察,继续执拗地用指甲刮搔的感觉让人觉得异常苦闷。
“啊……”在这种侮辱性质的挑动下,丁岩被逼得几乎哭叫出声,“简傲,求你住手,我宁可你杀了我,也不要在这里被你做这种事……”
有些压制不住那狂乱扭动挣扎的身体,那人便干脆将那蒙着他眼睛的衣物扯掉。于是赤裸了身体的丁岩刚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在门外透过玻璃正震惊地看着室内的这一幕的前男友。
顿时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到了脑中,丁岩这才明白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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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被捆绑着折在身后,半跪着的姿势,使得被褪下的裤子耷拉在膝盖处,双腿被从身后尽量大地打开,性器也难看地暴露在外面。身体在完全瘫软下来之后又被抱着腰提了起来,而简傲就在他摆出那么一副狼狈样子的时候,将勃发的性器从后面塞进了他的肛门。
那个男人爬在他的背上,整个身体都覆住了他,残忍地道:“不要在这里做吗?不要被他看到吗?……傻子,丁岩你才是傻子。你想要和我一笔勾销,你想要就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我……可是你以为我会那么听话,就这么大方地放过你,让你如愿吗?我可不是那些任你玩弄了感情就随意抛弃,只能悲惨逃走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