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眼望去,那玩意儿头角峥嵘,打击男人的信心,心里大呼:“不要!”
鬼焱直起上半身,脸上露出黄随云讨厌的奸笑,他伸出腥红的舌头,挑逗地轻舔自己薄而优美的唇说:“小随,我是被你呼唤出来的。满足你,也满足我吧。在梦里,被你塑造出来的我,才是你梦中的支配者。现在,我身上的功能已经齐全,你乖乖地等着我来吃。”猖狂的话说完,左右两只手毫不客气地抓住黄随云的膝盖,用力掰开,笑道:“必杀,M型。”
黄随云挣扎着抬起上半身,从丹田运气,双目充电,电杀你!
噫?没光?
鬼焱得意地嘟着嘴,圈成“O”型,喷出一口气,带着浓郁芬香的气味直接钻入黄随云的鼻腔。
真好闻,黄随云摆着头,腰一软,上半身往后倒。
鬼焱也跟着凑过来,额头相抵。
黄随云的眼神有些恍惚,觉得贴近的这张脸越看越顺,心里有些得意,毕竟是他塑造出来。不由得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鬼焱收到他发出的信息,舌尖掠过他的唇瓣,等待开启。黄随云没拒绝他,张开嘴接纳他的舌。
深吻缠绵。
鬼焱的手没闲着,揉搓着他那弹性十足的皮股,也不着急,慢慢移到后花园禁地。从意识跟黄随云沟通:“小随,好小,怎么进去?”
“滚!”黄随云心尖激荡,气喷喷地要咬他的舌。
鬼焱滑溜,迅速把舌撤离阵地。眼睛一转,笑道:“别生气,我知道怎么做了。”
“要做也是我来做你!”黄随云奋力挣扎,就算这是一场梦,他也要夺回掌控权。
两人的力气谁大?
由事实说话。
不到十秒,黄随云四肢被禁锢,动弹不得。
鬼焱盯着他的后穴猛看,十秒过后,得意地说:“蠢狼,看我的。”
把自己的东西对准口,轻笑一声,硕大之物瞬间变小,变得只有手指大小。试了一试,嘻嘻,完全没问题,可以进去。
一鼓作气往里冲!
进去了!
鬼焱舒服地吐气,可以恢复原状了。哇塞,紧得好痛。
不行,蠢狼的那个撑不住,要破了。
呼呼,他松了一口气,没破,弹性真好。
随着他的什物在蠢狼体内复原……“啊!”蠢狼在惨叫,他很辛苦。
奇怪,蠢狼的朋友做这种事时很舒服啊……那个柳下溪好像也不能把什物变大缩小……下次找机会仔细观摩一下。他轻轻动了一下,小随继续鬼叫,可怜,眼泪都出来了,流着眼泪的他很可爱……
动物的本能是什么?
就是鬼焱正在做的事。
看着黄随云的眼泪,听到他的惨叫,十秒之后,他那本来就不多的理性在冲撞的过程中消失。
雷雨之夜过去,清晨迎来了太阳的光。
黄随云醒了,睁开浮肿的眼睛,摆头左右张望。
床上只有他孤单的一个人。他想,果然是一场梦!松了一口气,动了动四肢,脸色大变。不妙,身体的痛梦在。掀开搭在胸前的被单,睡衣好好地穿在身上。可是皮股的肿痛很真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坐起,挣扎着下床,双腿有点发软,要站稳也很辛苦。
39
他才轻轻地动了动,痛!真他奶奶的痛!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着,忍不住呲牙裂嘴。努力站直,从丹田调气游走经脉……活见鬼,运气无效。再尝试,没用。气死了,他把身子后仰,直接摔倒在床上。这动作使他更难受,心一横,跟痛楚杠上了,拼命地凭空踢腿。出了一身冷汗,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傻。
鬼焱!这仇结大了!
他翻了一个身,闭上眼睛躺好,无意识地拍打额头。
他真的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烦燥,很不甘心,觉得特憋屈,有苦有怨无处可诉。
怎么会这样?狠命地捏着自己的下巴,磨着牙齿仔细回想昨晚的事。可恶,记忆力太好,这样、那样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难堪的是,他自己有配合的意味在里头。发生这种事,关键点在哪?大脑快速回转,闪过鬼焱一系列没营养的话……找,找找,找到了!鬼焱说过这么一句“……我是被你呼唤出来的……在梦里,被你塑造出来的我,才是你梦中的支配者”。没错,那的确是一场梦。只是这梦的起因好像在自己身上,无意识召唤它?没可能!难道说独自闭关修炼的自己感到寂寞,想它了?梦是从哪里开始的?雷雨来临之前山顶打坐时。可是,那时的自己屏蔽了五感,根本没想东想西。不对,听到鬼焱的呼唤解除了五感屏蔽,清醒过来就出现了它的幻影。
唉,他在床上翻来滚去,想不出正确的答案,意识反而有些朦胧。翻起枕头压在头上,睡了。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下午。
起床,非常意外,他的身体没有任何不舒服的。精、神、气,比平常更充沛,身体也特别轻盈。他忍不住怀疑早晨的难受也只是梦的延续。跑到洗手间,翻起睡衣检查身体。
哈哈,没情事留下的痕迹。对着镜子扮鬼脸,觉得早晨的自己像个傻瓜,被梦给吓住了,虚惊一场。梦是个人隐私,再丢脸的梦只要闭嘴不说,没人知道。
心情变好,忍不住哼歌。
从林彬衣柜翻出一身衣服换上,下了楼,先去厨房,肚子不饿却也想吃点东西。四处翻翻,什么吃的都没找到。手伸进口袋,哈,还有一张百元大钞,拿出来对着阳光瞧了一瞧。有它,可以好好大吃一餐。
走出别墅,这儿真静。站住,刚好看到了什么?有异状,回头细看。噫?这株高大的梅树是从清荷家带来的雪香么?天啊,什么时候长得如此高大?需要仰着头才看到树梢,树高接近十米。
见他走近,梅树树叶摇动,发出婉转柔甜的女声:“雪狼,去香港不要丢下我。”
黄随云没直接回答,反而感慨地说:“雪香,你长得真快。”
树枝连连摆动,有一根枝条轻碰了他的手臂。
黄随云感觉到它在表达开心。心想,它以前栽在盆子里根系不能舒展,不能自由吸取土壤里的养份。林彬落户在这里,说明这儿的灵气还算充沛,土壤也肥沃。只是想不到它落地生根后会成长得如此之快,还以为它是矮脚梅呢。
替它高兴。转念一想,要把这株大树带去香港,有点难。得跟章显商量一下,希望能找到解决方法。问它:“章显和林昕去哪里了?林彬有回来过吗?”
梅树枝叶一阵乱抖,不一会儿,黄随云眼前出现一层白色的水雾,接着水雾上出现人的倒影。旋即倒影变得清晰,是林昕跟章显。林昕给梅树浇水,那时梅树的高度还只有二米。他们的谈话直接传送到黄随云的意识里。
对话结束,影相消失。
黄随云赞叹:“雪香,这是你的能力吗?”
雪香有些害羞地回答:“是的。”
黄随云心一动,问它:“鬼焱昨晚回来过吗?”
雪香摇晃着树枝没出声。
黄随云追问:“它不让你说?”
雪香半晌才回答:“我不知道。我没看到他的身影,可是,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黄随云的脸垮了下来。一个很不好的想法浮现在脑里,这株梅树有灵识,是因为以前鬼焱的内丹挂在它的树枝上,它分享了鬼焱的一部分修炼成果。如果,它是昨晚才突飞猛长变得如此高大,那就是它吸食了鬼焱新的修炼成果,很有可能鬼焱昨晚是真的在自己床上。狐狸精吸取男人的精气来修炼可能真有其事,不是传说。唉,传说中的狐狸精都是雌的,凭什么自己倒霉,遇到的却是雄的?雄的也就算了,为什么他在上而自己在下?
本想出去大吃一餐慰劳受伤的心灵,一想到那可能不是一场梦,就没吃东西的心情了。
凄凉地转身回别墅,走到台阶处,回头,眺望群山。一夜暴雨过后,山越发郁葱。仰头看天,天空晴朗,白云悠悠。
张嘴嚎叫:“鬼焱,出来!”
他等了足足一分钟,鬼焱并没出现。
黄随云落寞地回到客房,闭着眼睛倒在床上。
他没注意这时室内突然多了一道红影。
这红影无声无息地慢慢凝成高大的人形。
室内多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气息。黄随云立即睁开眼睛,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头无风飘起的火红长发。“鬼焱?”这应该不是梦吧?他伸手抚摸飘到脸上的头发,这颜色真红,就像红旗的红。
“蠢狼!真是个傻瓜。你还没发现我一直在你心里?”鬼焱坐下,蜷缩着上半身,把头缩在他的颈窝里。
“骗鬼!”黄随云此时已经没心情找他的麻烦,也没推开他。冷淡地说:“你修炼成人形了?”
“没有。我现在的人形是你用意念构成,不是我自个儿修炼出来的。”
“什么意思?”黄随云推开他,坐起来揪着他的头发让他抬头,随后双手捧起他的脸仔细打量,小麦色的脸色配着剑眉狐目加上英挺的鼻梁与优美的薄唇。没错,这张脸是他昨晚随意描绘出来的。
鬼焱笑咪咪地说:“小随,这就是你的能力之一。”
黄随云不相信,怀疑地问:“我的能力?怎么可能……”
鬼焱用右手食指堵住他的嘴,肯定地点头,说:“雪香的能力是‘留影’。我呢,可以穿梭时空;而你则是创造不存在的生命。不过,你的修为不够,没办法随意创造。我的人形出现,是你希望我变成人陪在你身边。”
黄随云瞧着眼珠乱转的狐眼,觉得他在说谎。
鬼焱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继续努力解释:“我的内丹被你吞食过,曾跟你融为一体,渗入你的意识内。就算我们分隔两地,意识的联系也不会隔断。只要你呼唤我,我就会出现在你身边。小随,你很怕寂寞。十几天没见面,你想我了。”
“不想!”
“嘿嘿,我知道你在想我。嘴巴否认也没用,我就是事实。”
朝他那得意的模样,黄随云心情很不爽。“少自恋!”寂寞?他会怕寂寞?好吧,老实承认多少有点这个趋向。这些天想过鬼焱吗?不觉得。他们去闭关,自己坐在山顶修炼,压根儿没想事。好吧,扪心自问,鬼焱和灰狼兄去闭关修炼,自己并不高兴被他们抛下。章显和林昕招呼也不打去了香港,也让人心情不愉快。这类心情跟情爱没关系,怎么会招来鬼焱和自己做那种事?想不通啊。
奇怪,以前本本份份读书,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对于他们的离开,从没产生过不高兴的情绪。最近自己的心态起伏很大,易喜易怒,特别爱跟鬼焱生气,常常弄得焦躁不安。
“小随,我们一起双修吧。”
“双修?”
“合体双修。”一些交欢画面经由鬼焱的意识传到黄随云的脑海里。
就算脸皮很厚的黄随云阅览这些东西,脸不受控制地红了。“什么双修,只不过是鬼焱你想逞兽的本能。”
鬼焱不认同他的话,张开手臂揽住他的腰,争辩道:“双修是我们狐族的修炼方法之一。”
“我不是狐狸!”
“你吞食我的内丹没有吸收也不排斥,能共存,你的体质非常适合跟我双修……”
黄随云见他还打算继续鬼扯下去,用拳头堵住他的嘴问:“你的闭关修炼结束了?”
鬼焱启开嘴唇,伸出舌头舔他的拳头。
黄随云打了一个冷噤,连忙把拳头缩了回来。这厮白长着一张脸,有肉无皮。换手,拍打他的前额,打打打,“啪啪啪”这声音清脆,让他心情愉快。算了,过去的事计较也没用,时光又不能倒流。不对,这家伙有把时间倒流的能力,可以自由穿梭时空,真过份,违背历史,违背自然法则。转念一想,这只狐狸没可能修炼得这样快,如果他从未来……“今天几号?”
鬼焱捉住他的手,揽着他的肩膀一起倒在床上,笑道:“公元一九九八年七月十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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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正确。
黄随云转变话题,问:“跟你一起修炼的灰狼兄呢?”
鬼焱四肢缠在黄随云身上,散开的红发包住了他的脸。
黄随云察觉危险,身随意动,“嗖”的一下倚在窗户边。成功了!为什么昨晚却不行?
蠢狼能及时溜掉,鬼焱有些诧异又有些失望。仰天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嘴唇不满地高高翘起。接过他的问题说:“昨晚是它的天劫。天雷劈下来,受了一点伤在洞里调养,最少得花上半个月才能出来。”
“天劫?”
“百年一小劫,五百年一大劫。灰狼兄今年刚好一百岁,以他的修为连小劫也躲不过,多亏有人在他身上种植了避雷符。”
“避雷符,可能是杨道长植在他身上的。”想起杨道长与一无大师他们,心里有些落寞。明知去送死也义无反顾,换成是自己只怕没有这个决心。
感受到他的情绪低落,鬼焱翻身坐起:“我们去市区玩吧。”
“没兴趣。”读大学的这几年,北京好玩的地方都去了。见鬼焱不满地瞪他,故意扮嫩装乖跟小孩子一样拼命摇头,那头漂亮的红发立即飞舞着散开。伤眼,黄随云眼珠一转,笑道:“我给你剪头发。”
“好啊!”鬼焱高兴地点头。他很怕黄随云不理他,一个人生闷气,见他主动接近自己,哪怕要伤害心爱的头发也接受。不甘心地嘀咕:“蠢狼,你的情绪不停地变化,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你不需要懂。”懂得封锁自己意识的黄随云“嘿嘿”干笑着,走过来抓起他的胳膊拖着他下楼。
黄随云会理发吗?
不会!纯粹看鬼焱一头长长的红发不顺眼,得了红眼症。
他们来到室外,黄随云要鬼焱站着不动。从餐厅搬来把椅子让他坐下,手心摊开,发剪与梳子落在手心里。
“卡嚓卡嚓”刀过发断。
瞄见满地的红发,鬼焱有些不安,频频扭动脖子。
“别动!”黄随云威胁道:“再动就把你的脖子给剪断!”
鬼焱哈哈大笑:“剪刀怎么可能剪断脖子?”
“要不要试试?”黄随云右手持着剪刀在他眼皮前晃动。
鬼焱立即安静了。游离世间数千年的狐性,知道好狐不吃眼前亏,不跟横蛮的蠢狼强辩。
剪剪剪,红色的头一缕缕飘落到地上。
嗯,短了,再剪剪。
好,很清爽的短发。男人嘛,留长发像什么样?短发才顺眼。一边剪一边满意地打量着,觉得自己的手艺真不错,可以去当发型师。瞧瞧,虽然发梢有点参差不齐,整体感还不错。
“小随,脖子痒。”鬼焱垮着脸道,剪了发,头变轻了,很不习惯。碎发沾在皮肤上痒痒的,希望蠢狼帮他摸摸。
“去洗个澡,把沾在身上的碎发洗掉。”
鬼焱站起来,两只手拼命抓脖子、后背。
黄随云暗中和鬼焱比了比身高,一米七七的自己在他跟前很矮小。臭狐狸,比昨晚还高,只怕有一米九,巨型的大男人。送回手里的剪刀和梳子,推着他宽厚的背说:“别抓了,去洗澡!”
洗澡?鬼焱假装很迷惑,如果能骗得蠢狼一起找条小河洗澡,玩玩水仗,玩着玩着抱在一起做昨晚的快乐事……
“你不会?!”黄随云拍额,这家伙做人的经历浅。虽然是只成精的狐狸,有关做人的学问还得由自己来教。推推推,推他上楼,推他进浴室。命令道:“脱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