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的朋友本来要来一起吃饭。”刘妈妈一开口刘松的脸就煞白,“可是又因为有事不能来了。”
“不来正好,他那份全归我。”刘思媛没看出破绽,粘到刘妈妈身边撒娇,“二叔去找我爸喝酒,我就来找二婶蹭饭。”
经这么一提醒刘松这才想起,不但流妈妈的嘴要堵,刘爸爸的嘴更要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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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雅谦的晚饭是早晨剩下的一个烧饼。就着啤酒和财经新闻把它吃完,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显得特别寂寞。想出去溜达溜达又怕被撞见,毕竟刘妈妈出门打个酱油买个葱蒜也不是不可能。
又担心旁边屋的刘松能不能成功瞒住刘思媛,总之这个晚上他坐立难安。
八点过半刘松家终于有动静,薛雅谦趴在门上使劲听。
“二婶,您不要和我二叔一般见识,有什么事通知我,千万别自己着急上火,我和我爸妈都站在您这边。”
“还是媛媛你贴心,不像我们家小松……喂!说你呢,怎么还在屋里窝着,快出来送送!”
“媛姐慢走。”
“不想送就不用送,抢你几块肉吃怎么了?看你那脸沉的,比锅底还黑。”
“我没有……”
“还顶嘴,难怪二婶嫌你不贴心,跟女人较真的男人最差劲了,你这样的将来肯定只剩被人甩。”
我才不会甩!薛雅谦在门里无声地反驳,好不容弄到手,死乞白赖也不能让人跑了。
不过寥寥几句他就能听出,刘思媛在刘家相当有地位,不但深得长辈信赖,而且同辈的刘松也惧她三分。
好在气氛和谐不像是自己和刘松的事情穿帮,薛雅谦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落了地。
刘思媛离开不一会儿,刘松便来敲他家的门。
薛雅谦开门刚要问问情况,却被刘松一把推进屋里小心翼翼地锁上门。
“怎么了?”薛雅谦用极小的声音问。
“里屋说。”刘松指了指卧室。
薛雅谦不明所以,惴惴不安地跟了过去。
“唉……”一进卧室刘松就开始叹气,“你不知道我妈那张嘴,吓死我了。”
“阿姨怎么了?”
“我跟她说咱们俩的事先别跟别人说,她确实是没说,可是整顿饭都在问媛姐有没有男朋友?要什么样的男朋友?需不需要她介绍男朋友?听得我心惊肉跳。”
“长辈关心这种事很正常吧?”
“问题是我姐的回答。”
“她说什么?”薛雅谦迫不及待地问。
“她说自己不着急,现在的男人太浮躁了,她身边没有看上眼的,她要头脑聪明温柔体贴稳重矜持,不会对女人瞎献殷勤的男人。我妈不相信有这样的人,然后媛姐特悲情地低下头,我这辈子还第一次看见她那幅表情。她说她遇到过一个,可惜对方看不上她。我妈一听就急了,连骂好几遍不长眼,最好瞎了。”
薛雅谦连忙眨眨自己眼睛,还能动:“说不定不是说我?”
“她说是自己以前公司的同事。”刘松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
“也许她还有别的前公司?”薛雅谦的危机感连升三个等级,红色警报即将响起。
“她从毕业到现在就跳过一次槽,他还说那个同事从学生时代就非常受欢迎所以一定早有女朋友了。”刘松眯起眼睛逼近薛雅谦,“你老实交代,你追着我跑该不会只是耍我,其实外面早就有女朋友?”
“天地良心!”薛雅谦万箭穿心欲哭无泪,“你、你怎么能怀疑我?”
看他的反应刘松也感觉自己太鲁莽,:“可媛姐她说得有模有样……”
“我老早以前不就跟你坦白过,因为男同学不待见我,所以相对的我跟女同学走得比较近,还有人因此诬陷我天天换女友,但那都是误会!”
“我以为……”刘松抓抓后脑勺,“那些都是你吹牛。”
“我没事吹这种牛有什么意义?”薛雅谦无力地垂下肩,“而且我说的时候你不信,刘思媛说的时候你就信,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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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刘松拉住他解释道,“但媛姐的话在我家的分量是最重的,没有人会质疑她。”
“因为她很优秀?”早先共事时薛雅谦深有体会,刘思媛是个干练的女人,无论说话做事都带着不输人的气势,但惟独在他面前那份气势会削弱几分,所以他才早早就和她保持距离。
“没错,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待人接物,她是我父母心中最完美的形象,什么事都要求我向她看齐。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她喜欢你而你却不喜欢她,那情景我真不敢想象……”
“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不用别人置喙!”薛雅谦豪气地搂住刘松的腰往怀里一带反倒把自己撞了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慢点儿。”刘松将他扶起来,“其实我也很怀疑媛姐说的到底是不是你,看你这模样真不像她说得那么好。”
“我哪不好了?”薛雅谦揉揉摔疼的屁股,“我可是现在市面上少有的好男人,顾家又专情,外面多少小姑娘争先恐后地围着我打转,我从来都不动心。”
“那是她们不知道你只喜欢男人,而且还很低俗。”
“我怎么低俗了?”薛雅谦不服气地反问。
“你还有脸问!”刘松一提这个就来气,扒开T恤的领子露出布满抓挠痕迹的胸膛,过了一天印记非但没有变浅,有些地方反而显出瘀青。
“看见了没有,都你干的好事!”
薛雅谦一看就蔫了:“我真没想抓那么狠,就是情不自禁……”
“今天换衣服时还被我妈看见了!”
“阿姨没问什么吧?”薛雅谦吓得一哆嗦。
“怎么可能不问?”
“你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路边逗猫时猫挠的。”
“阿姨信吗?”反正薛雅谦不信。
“不知道,她只说这猫一定大又肥,而且爪子够利。”
“其实我不介意你说是我抓的……”薛雅谦小声说。
“我才不像你脸皮这么厚。”刘松唾弃道,“说出来也不嫌丢人。”
“这有什么丢人的。”
刘松横他一眼:“被抓的又不是你。”
“我倒是无所谓,你想抓吗?”薛雅谦说着掀开衣服自己摸了摸,“可是我这里没肉抓不出东西。”
“你真是够了!”刘松都被他气笑了,“自己变态就算了还打算让全世界都跟着你变态?”
“我哪有如此宏图大志。”薛雅谦羞涩地笑了笑,“我最多也就希望你能跟我一样。”
“你做梦!”果断扼杀他邪恶的梦想,刘松没好气地说,“我警告你,以后再干些有的没的,你就一辈子睡沙发。”
“知道了。”
薛雅谦嘴上答应心里不服,可转念一想又挺高兴,即使刘松常常为这种他认为无足轻重的小事大动肝火,但从来没有因此提过分手,而且自己睡一辈子沙发,不就等于刘松会一辈子睡自己家吗?
“我去洗澡了。”刘松见他笑得恶心,懒得再搭理他。
“我替你擦背!”薛雅谦哪能放过这个机会,不等刘松反应,连推带挤将把两个人都关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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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真的只是洗澡,刘松对他还有戒心,所以是每人驻守一个角,薛雅谦看得见摸不着。
“对了,今天我去找陈医生把手术的日子定了,在周一。”
薛雅谦靠过去:“你自己去找他了,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他又不是你,能把我怎么样?”刘松甩他一脸泡沫想让他离远点儿。
“哎呦!”薛雅谦受到泡沫攻击后捂着眼睛蹲在地上。
“怎么了?”刘松跟着蹲下,“进眼睛了?”
“没有。”薛雅谦猛地抬头在刘松脸上连亲了好几下。
“就你花样多!”刘松也被蹭了一脸泡沫,一边擦一边躲。
“谁让你离我那么远,我都伤心了。”薛雅谦扶住心脏的位置满脸忧伤。
“你就演吧!”刘松站起来打开花洒,专心冲澡。
薛雅谦也站起来,从身后贴住他,双手环在比自己宽了好几圈的腰,结实的触感摸得他心猿意马。
“你又来?离我远点儿!”刘松扭了半天也没把人甩开,反倒是有什么东西渐渐抬头顶在自己的腿根之间。
“薛雅谦!”刘松忍无可忍警告道,“让你下面那个老实点儿!”
“我也想让它老实……”薛雅谦特无辜地说,“可是你扭来扭去总逗弄它。”
“谁逗弄它了?还不是你贴得太紧!”
“一点儿也不紧!”薛雅谦收紧手臂坚决不撒手,“咱俩都十几个小时没见面了,你还不许我贴一会儿吗?”
“你哪是贴一会儿,分明是又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下面抬头又不是我的错,是男人总会抬头的,我摸摸你的看你抬不抬头。”
薛雅谦说着一把握住了刘松的分身,手指刚沿着根部绕了两个圈就被刘松捉住。
“别摸了,要摸摸你自己的。”
薛雅谦不屈不挠双手并用:“我的没有你手感好。”
“屁话,这东西分什么手感!”刘松用力掰他四处乱窜的手指。
薛雅谦言之凿凿:“当然分,不信你摸摸看!”
“又不是没摸过,还不都那样!”
“绝对不一样,而且这种细微的差别当然要对比着摸才能分辨出来。”薛雅谦越发卖力地在刘松胯下套弄,“比如你这里皱褶意外地多,而且精囊位置不完全对称……”
“闭上你的嘴,这些用不着你一一说出来!”刘松盯着一张红透了的脸,回头恶狠狠地说。
“不说也可以,让我好好摸摸……”
刘松扶在墙壁上,臀部微微后扬的姿势让他倍感尴尬,薛雅谦细长灵活的手指游刃有余地缠绕在他已经抬头的性器上,指尖划过顶部的时候,有点疼又有点酥。
还有被另一只手玩弄在掌心的精囊,在略施力道的挤压下不断跳动摩擦,带出一阵阵异样快感。
“你个变态,别玩儿了!”
此时责骂出口都显得暧昧而挑逗,薛雅谦舔掉刘松背上的水珠:“别着急,这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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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薛雅谦不像昨晚那么心急,手上的力道时重时轻,慢慢挑动刘松的神经,以至于最后对方不得不自己微微动腰,好让折磨人的抚摸痛快一些。
薛雅谦马上就察觉到了这一点,身体再次紧贴刘松,高昂的分身也顺利插进他的两腿之间。
刘松起先并未在意,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薛雅谦双手的动作上,可是后来却无法忽视,因为那东西不断从腿间窜出,戳中自己的分身。
“薛雅谦!”为了不让出口的声音变得奇怪他努力压抑,“我就知道你准没安好心!”
薛雅谦没时间辩解,舌头在他的脊椎上打着转,受热水冲刷变得敏感的脊背抵挡不住刺激不可自己地后弓,加上要害从各个方向不断接受挑逗,全身的肌肉都灌力绷紧。
尤其是双腿的内大收肌用力鼓起的时候,薛雅谦夹在中间简直想幸福地尖叫。
真是太紧太有力了!雀跃之情犹如万马奔腾,此时此刻被马蹄子踩死也无怨无悔。
“你倒是快点儿!”经不住煎熬的刘松不顾羞耻将手覆了上去,没什么技术含量地上下摩擦。薛雅谦这才空下一只手扶住他的腰,马力全开坐起活塞运动。
随着动作加快热度上升,刘松腿间的缝隙越来越小,阻力越来越大,可距离绝顶仅一步之遥的薛雅谦早已区分不开痛苦和快乐,紧抓着刘松的臀肉全凭本能控制,纵使热水不断下落无法掩盖肉体撞击所产生的淫靡,反倒是四溅的水花更添激情。
相对来说还是刘松稍显年轻,没多久便迎来了高潮,扶墙喘息的片刻身后薛雅谦仍不依不饶,他索性双腿夹紧突然绷出肌肉。
“啊——!”薛雅谦惨叫着喷出浊液,没射完就捂住要害跪在地上嘤嘤而泣:“要、要断了……断了……”
“你活该!”刘松抱胸而立俯视他,“应该夹断你!”
“如果可以……”薛雅谦扬起脸气若游丝,“我更希望被你的括约肌夹断。”
“你还不正经!”刘松黑着脸。
薛雅谦虚弱地摇摇头:“我是认真的,这是我毕生夙愿,拜托你到那天之间高抬贵手留它一条小命。”
“说什么胡话!”
刘松起身不理他,洗干净身体一回头,薛雅谦还蹲在地上疼得发抖,再看脸色,已经不是发白而是发灰。
“你没事吧?”刘松这才有些担心。
“怎么可能没事……”薛雅谦的眼圈都红了,“正往天堂路上你一击惊雷把它打进地狱,以后恐怕翻身都难……”
“你别吓我。”刘松掀开他的手仔细看了看,“没破没断,和平时一样。”
“你用的是内力它受的当然是内伤!”薛雅谦掬一把辛酸泪,“本来它水准就不高,现在连重练都成问题。”
“你别哭啊!”刘松拿过毛巾帮他擦脸,“我哪知道你那东西那么脆弱。”
“男人的命根子本来就脆弱。”薛雅谦的泪珠还在不断滚落,“尤其是我这种细又长的,无论从生理上还是物理上,一个不小心就断了。”
“好了,是我不对,你别哭了。”刘松也觉得自己下手太狠,轻声哄道。
“就算我想轻易原谅你也掩盖不了它受伤的事实……”
“那你想怎么样?现在带你去医院看急诊?”
“急诊倒不用了,万一碰上各不专业的值班医生我更倒霉,还不如相信它的自我修复能力。”薛雅谦吸吸鼻子,“但是你必须保证以后一定温柔体贴地对待它,再也不许欺负它。”
“我保证。”刘松看他苦着脸的样子直想笑。
“对我也要温柔,不能动不动就发脾气。”
“知道了。”
“亲一个作证明。”薛雅谦撅起嘴巴。
“是——”闹了这么半天刘松也没脾气了,顺着他在唇上轻轻一吻,“满意了?”
“不够热烈,勉强合格。”
“起来吧,再待就感冒了。”刘松拿来浴巾裹住他。
薛雅谦点点头,呲牙咧嘴地站起来,在刘松的搀扶下走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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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雅谦一宿都缩成团睡,早晨起来才谨慎地直了直腰,发现没什么异样跑进厕所摸了摸,鉴定结果仍然是尾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