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险些把嘴里的豆浆都喷出来:“什么牙印?”
“就在你脖子上,咬得挺狠,都肿了。”
“这个……”刘松的脑子一直转就是想不出个合适的理由,“可能是狗咬的吧……”
“你胸口被猫爪,脖子被狗咬,你怎么那么不招猫狗待见?”刘妈妈一语戳穿他的谎言,“别蒙我,你照镜子好好看看,根本就是人咬的。”
“我、我也不知道。”
刘妈妈冷哼:“皮和肉都是你的,咬成那样了你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刘松低着头红着脸,心里把薛雅谦埋怨了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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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印吗?我咬的。”薛雅谦一进门就大方地向上前询问的刘妈妈承认。
“你为什么咬他?”刘妈妈不解,在她眼里薛雅谦不像是急了会咬人的家伙。
“昨天饺子太好吃了,晚上迷迷糊糊梦见还有的吃,所以一口就咬了上去,感觉咬在嘴里不对劲才清醒过来,没想到咬的是刘松。”
“真是的,这有什么可瞒着不说的。”刘妈妈叹气道,“遮遮掩掩反而让我以为他做了什么亏心事。”
“他大概是不好意思,其实我也觉得这种事说出来有点儿丢人。”薛雅谦三两句带过话题,“不过我坦白是想再向您求顿饺子,我父母不太会做饭而且嫌包子饺子麻烦,除了年节家里基本吃不到馅儿,昨天的饺子我吃上瘾了,您能不能再帮我做一次?”
“你这孩子嘴真甜。”一番话听得刘妈妈乐不可支,“过几天我还给你包,想吃什么馅儿随你点!”
“谢谢阿姨。”
安全转移焦点并将刘妈妈送进厨房,薛雅谦火速钻进卧室找到躲在里面的刘松。
“怎么我妈到了你面前就那么好糊弄?”刘松鸣不平道。
“这是你的问题,这么多年都没摸清阿姨的脾气。”薛雅谦压低声音说,“跟长辈不能太较真,说她们想听的比说你想说的有用。”
“这么麻烦?”刘松抓抓后脑少。
“像今天这样发短信向我求救就不麻烦了?”
“我没你本事,说谎都用不打草稿。”
“这不叫说谎这叫善意的隐瞒,我当然不介意直截了当跟阿姨坦白,可到时候惹来更多问题怎么办?”
“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说就省事了。”
“错,这种态度对于迫切关心子女的家长来说简直是火上浇油,他们很可能凭借自己的经验做出各种猜测,你嘴巴越紧他们想得越多。”
“怪不得你能讨我妈欢心,原来还有这么多门道。”
“当然也不是百试百灵,比如叔叔那里我不是至今没攻克——”提到刘爸爸薛雅谦忽然停住。
“你怎么了?”
“这两天叔叔没来?”
“没有,至少我在的时候都没有。”
日子过得太平静薛雅谦差点儿忘了刘爸爸和刘妈妈之间的矛盾,先前在医院看到的一幕很可能成为矛盾的关键,是缓和还是恶化的决定性一步。
饭后趁刘松又顿进厕所难以出来的时候,薛雅谦犹豫再三向刘妈妈开口。
“阿姨,我有些事想问您,是关于叔叔的。”
刘妈妈听他的口气心领神会:“你问吧。”
“叔叔原来的对象结婚了吗?”
“结了,和什么人结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有个闺女。”
“那位阿姨……长什么样子?”
“我也是远远的看过几次,上次认出是她也没仔细看,但是人挺瘦的,头发花白了,眼睛周围还有大块的斑,真不像年轻时那样。你问这个干嘛?”
外貌特征果然和在医院跟刘爸爸有过接触的大娘完全一致,薛雅谦深吸一口气谨慎开口:“我跟您说个事,其实前天我去找我表姐的时候看见叔叔了,同时也看见了您说的那位阿姨和她的女儿。”
“什么!”刘妈妈噌地一下站起来。
“您先别急听我说完。”薛雅谦竭力安抚刘妈妈,“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那位阿姨家好像有人住院了,她和她女儿看上去都挺疲倦的,我猜测可能是在医院照顾有些日子了。所以我在想刘爸爸和那位阿姨接触,是不是只为了帮帮她们?”
“他能有那么贴心,这么多年对我都没有过,我累死累活也没见他帮忙,别人家的事他怎么就这么上心!”刘妈妈气不打一处来,“而且他要是真的只是帮人一把,怎么不跟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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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雅谦很想说自己跟刘爸爸不熟无法回答她的问题,但考虑到刘妈妈情绪还是忍下来。
“您愿不愿意和那位阿姨见见面?”抛开赘述和劝诱,薛雅谦直接问道。
“见面?”这个大胆的提议让刘妈妈惊诧不已。
“没错。”薛雅谦点点头压低声音道出了自己的理由……
“小薛,那周日就麻烦你陪我一趟。”刘松从卫生间出来就听见刘妈妈大声说道。
“没问题。”
“你要跟我妈去干什么?”
“阿姨说要回家拿些东西,想搭我的车。”薛雅谦抬头观察他的脸色,“你怎么样,这次有顺畅些了吗?”
“比上次好些。”刘松揉揉屁股,“还是疼。”
“是吗?让我看看。”薛雅谦做势就要去脱他的裤子。
“看什么看!”刘松连忙跳到一边顺口说道,“回去再说!”
“你说的!”薛雅谦抓住机会紧咬不放,“回去让我看,不许食言不许反悔!”
“我……”刘松后悔也来不及了,被薛雅谦咬住的结果就抵抗无效,“知道了,让你看!”
“刘松,你真好……”薛雅谦的感动之情溢于言表,一把拦腰抱住刘松想来个爱的转圈圈,使了半天力气才发现对方纹丝不动。
“配合点儿好不好?”薛雅谦歪头看着刘松。
“你没力气,我怎么配合?”
“要求不高,踮着脚尖陪我转一圈就行。”
刘松想吐槽薛雅谦的念头真是蠢透了,但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又有些不忍,提气踮脚陪他原地转了一圈,转完自己都觉得好笑。
忽略各种细节问题,此举令薛雅谦作为男人的虚荣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加之刘松说到做到,睡前真让他看见了阔别已久的光溜溜圆嘟嘟的屁股,薛雅谦不禁赞美起生命的美好。
怀着万分激动的心情,他轻轻拨开夹在一起的两瓣臀肉,里面紧闭穴口的每一条皱褶都像梦里那般清晰可见。
可细心的薛雅谦还是发现了一个问题。
“谁把你的毛给剃了?”
“什么毛?”刘松的头埋在枕头下面,声音出来瓮声瓮气的。
“阴毛,怎么都短成这样了?”薛雅谦摸了摸原本长毛的地方,现在都变成了小胡渣,蹭上去刺刺的。
因为怕痒,刘松往前缩了缩躲开薛雅谦的手:“那个是手术前剃掉的。”
“为什么要剔?”薛雅谦恨得牙痒痒,这一层的小渣渣让他想趁机在上面磨蹭磨蹭都不行!
“医生说手术需要。”刘松听出他的怒气钻出头,“我都没关系你生什么气?”
“这、很、重、要!”薛雅谦一字一顿地说,“光也好毛也好我都可以接受,但这样刺刺剌剌的样子我实在无法接受!”
“被剃的又不是你……”刘松更加费解了。
薛雅谦盯着眼前只可观不可亵的屁股直冒火:“我宁可被剃的是我!”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刘松以为他看够了,拿起内裤往腿上套,可刚伸一只脚手就被抓住。
薛雅谦神情恳切贴近他的脸:“再剃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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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要!”刘松挣开他,手脚并用爬进被子里,将全身裹了个严实。
薛雅谦置若罔闻,从卫生间拿出刮胡刀和泡沫:“很简单,就像刮胡子那样。”
“要刮就刮你自己的,别打我的注意!”
薛雅谦低头看看自己的胯间:“我的毛都齐了不用刮。”
“我的毛不在更不用刮!”刘松气急败坏地喊道,“好不容易长出来一点儿你又要给弄掉!”
“我不介意你没有毛。”薛雅谦和颜悦色劝慰道。
“我介意!”刘松反而更气急,“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打它们的注意有你好看。”
“不就是几根没长齐的毛……难道你喜欢这种刺刺的感觉!”薛雅谦恍然大悟道。
“谁喜欢,痒得不得了难受死了。”
“既然如此我帮你消灭它们。”
“别过来!”刘松缩到床角,“它们好不容易长出来我不允许你在弄没。”
薛雅谦一步步逼近:“放心吧,过了今天它们还会长。”
两人在床上打起了持久战,一直针对剃不剃毛的问题争论不休,刘松的嗓子都快喊哑了,薛雅谦就是执着地拿着剃刀不肯退让。
忽然刘松灵光一闪:“你!是不是想把我的毛剃了做什么变态下流的事情。”
“我怎么可能对你做这么过分的事情!”薛雅谦气愤鸣冤道,“我最多是想在你屁股上多摸一摸!”
“这还不够下流!”
“这当然不会下流,我们在床上这么私密的地方对亲密的人做出亲密举动,如果这种事情还能称为下流那天底下亲亲我我的情侣都算流氓了。”薛雅谦大言不惭地说。
“天底下的情侣要都像这样那才真是流氓!哪有人会跟你一样!”
“那好,你告诉我不像我这样像那样?”
“像……”刘松语塞,他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恋人之间该怎样相处,“至少不会刮毛吧?”
“谁说的,上次我二表姐还炫耀她老公细心体贴,替她除毛的事情都包揽。” 当然人家指的是腿毛,不过薛雅谦认为无论是哪里的毛,本质都是一样的。
刘松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讷讷地开口:“你家真开放。”
“是你太保守了。”薛雅谦微微叹气,“虽然我并不讨厌你这种个性,但有时候我真的忍得好辛苦。我也知道咱们不可能像普通情侣一样在公开场合太亲密,但至少在只有咱们两个人的时候,希望你能放开些。”
“我……”裹在身上的被子略有松动,刘松露出整张脸,“不太习惯特殊的亲密举动。”
“不要紧!”薛雅谦趁机一把扯开被子丢得老远,“我会让你习惯的。”
最后毛还是被剃掉了,其过程太过屈辱刘松不愿回顾。
薛雅谦捧着皮肤变得光滑的臀部奉若珍宝,脸颊贴在上面蹭个没完。
刘松的脑袋又躲进了枕头下面:“你够了吧?”
响应他的是薛雅谦响亮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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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触感好棒!”薛雅谦埋首在两瓣臀肉之间,臀肌几乎贴满整张脸。
“棒什么棒!”刘松将他从屁股上拎起来,“贴在那种地方你也不嫌恶心。”
“你的屁股那么棒,为什么会觉得恶心?”薛雅谦纯良地眨眨眼,装作无知状。
“别再提屁股!”刘松自知跟他没道理可讲,“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该满意了吧?”
“可是我还想蹭一蹭,如果可以最好再舔一舔……”
“薛雅谦!”刘松忍无可忍打断他。
“什么事?”
“现在马上闭嘴睡觉,否则直接把你扔出去!”
薛雅谦为免一夜凄惨,只能将近一步的理想深埋于心。
但这不意味着要放弃,趁刘松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仍会见缝插针,希望在正式合体前更深层次地挖掘出刘松的各种要害和特点。
另一方面刘松虽然有所察觉但怎奈薛雅谦手段众多,花样频出防不胜防,他经过不懈努力最多也就是多数情况下自保,少数情况下失守,个别情况下放任自流。
在两人斗智斗勇的欢乐氛围中,周末再次到来。
得知薛雅谦周六加班的时候刘松明显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他不必担心薛雅谦熬夜和他奋战到底。
“你怎么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薛雅谦察觉到了他表情的细微变化问道。
“有吗?大概是今天医生跟我说伤口愈合良好,下周就不用去检查了。”这次刘松准备了一个比较靠谱的借口。
“这么说你就算痊愈了?”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薛雅谦也立刻来了精神。
“不算痊愈,每天还是要用药。”刘松拿出一个药盒,正式名称的旁边赫然写着两个小字——栓剂。
“这不是要塞进里面去的药吗?”薛雅谦直瞪着那两个字问道。
“是要塞进去。刚开始不习惯,觉得特别难受。”
“现在呢?”薛雅谦的声音里透出一股阴森。
刘松没发现他的异样:“还是不舒服,这东西又特别麻烦,因为医生嘱咐我要洗干净里面之后放进去,这样药效才能发挥更彻底。”
“为什么不告诉我!”薛雅谦上前紧握住刘松的手,“无论是清洗还是按摩我都会悉心去做,这么好的免费劳工你为什么弃之不用,而且更可恶的是我都不知道你一直在用栓剂!”
薛雅谦开始反省自己的粗心大意,刘松从医院出来之后一直拒绝一起洗澡,原来竟有这种内幕!一想到刘松在看不到的情况下清理内部有可能不小心伤到已是伤痕累累的内壁,而他却还被蒙在鼓里,单是这一点就能让他陷入深深的自我谴责。
作为一个对男朋友的身体具有极强责任感的男人他怎么能袖手旁观下去!
“告诉你,你一定会做出格的事。”事实上现在刘松已经后悔将栓剂的事说出口了。
“你怎么可以怀疑我想为你痊愈尽一份力的赤诚之心。”薛雅谦失落地扭向一旁。
“毕竟有过太多次教训,我也该长些心眼儿了。”刘松无奈地耸耸肩,“我答应你好了之后陪你做,你就别再出些有的没的的幺蛾。”
“可是干等好寂寞,再说这样也能增进感情培养情趣,一箭双雕有什么不好。”薛雅谦抱膝而坐,“其实我这么做也是因为不自信,一直以来都是我粘着你,我也希望你能粘着我。”
“我现在不是挺粘你的了?”刘松坐到他身边,“天天都和你泡在一起,你还觉得不够。”
“不够。”薛雅谦歪头靠在刘耸肩膀上浅笑,“再多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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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一大早薛雅谦就带着刘妈妈去了医院,慎重起见他前一天还特意在下班后去医院看了一下,那对母女仍进出于同一间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