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瞪大了眼睛,她想骂人,有钱人都是他吗的疯子,自己让自己断子绝孙!
罗彻继续道:“当然我不会告诉别人,所以你想要孩子的话,只能借别人的种生一个。”
唐恬仍然惊魂甫定,她不是傻子,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给罗家生个野种?但她也不能不生,如果她的肚子一直瘪着,罗老爷早晚把她扫地出门。她能说生不出孩子来是罗彻的问题吗?不能!罗彻淡淡的笑脸浮现出一种叫做邪恶的东西,他是个医生,他能把自己结扎了,他也有办法搞定一份伪造的医学证明,证明他有能力繁衍后代。
“唐小姐,罗家的水很深,你不应该搅进来的,我跟你谈个条件,你什么都不用做,乖乖等着,我保证得到你预期的财富。”
唐恬脑子里飞快地转着,老罗总是要老,要死的,罗家最后一定会落在这个变态手里,他喜欢男人,如今连结扎手术都做了,自己要是不合作,落不着好。不如……
教堂里已经座无虚席,前来观礼的各界名流整整齐齐分坐两旁。罗彻站在花团锦簇地台阶上,胸腔里“咚咚咚”狂跳不已,事实上,从这场大戏撰写剧本的时候,他就只有一个感叹——太荒唐了!太疯狂了!
“那你有别的办法吗?”
罗彻没有别的办法,所以这一招出奇制胜,成,皆大欢喜,罗老爷打落牙齿和血吞,不成,那大家撕破脸,谁也别想好看。
专业管弦乐队演奏婚礼进行曲,在庄严肃穆的音乐声中,新娘子踏过玫瑰花瓣款款而来,罗彻看着红毯尽头,强压住内心的激动,脸上微微显出笑意。
罗父到这个时候,其实颇觉无聊,别人扭头去看新娘子,他则观察着罗彻的反应,生怕他抽了风,突然狂奔出去,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一出逃婚的好戏。但是罗彻一改早上的郁闷,竟然面带笑容地看着新娘子,他就觉得不可思议了。于是他也回过头去,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他面如土色。
原来牵了新娘子的手一起过来的,并非他的亲家公,那位岳父大人在罗父看来很上不得台面,因此让新娘另外认了一个干爹。而现在,送新娘子前来的,不是那位干爹,而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小伙子。
罗父并没有见过他,只从照片上看过此人,还能是谁?——陈永灿!
他“嚯”地站起身来,走到罗彻跟前,压低声音道:“你想干什么?”
罗彻没理他,笑盈盈跨前一步,他没去牵新娘的手,而是拉了旁边的陈永灿上前!竟然如此!果然如此!
陈永灿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礼服,胸口别了一朵玫瑰,两个人站到牧师跟前,手牵着手,一起转身面对来观礼的数百人众的亲友队伍。
下面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牧师莫名其妙,翻着前面的发言稿,看看有没有弄错。
罗父气得跳脚,他冲上前去想要阻止,从新娘子宽大的婚纱拖尾后面突然钻出来六七个孩子,一起拥上前来围住了他。
这是哪里来的野孩子,罗父不认识,他本想一脚踢开,结果这些孩子齐声欢欢喜喜地叫着:“爷爷,我们要吃糖!”一个没留神,他给扯得打了个趔趄,这时候罗彻已经抢过牧师的话筒开始讲话。
“各位来宾,谢谢大家的到来。我知道你们的请柬上都写着,今天是罗彻和唐恬的婚礼,没有错,唐小姐和我是很好的朋友。不过她并非今天婚礼的主角,她是将我人生的另一半送至此地的天使,今天要与我举行婚礼的,是这一位陈永灿先生。”
下面一片哗然,罗父已经把手盖到了脸上。
“首先,我要感谢我的父亲!”罗彻走下台,把罗父拉上来,“是这位仁慈宽厚,通情达理的父亲,他成全了我和陈先生,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今天,他愿意亲自来到这里,给出他最诚挚的祝福。”
罗彻身旁的陈永灿抢过话筒,哽咽着说道:“爸爸,太谢谢您了,我和罗彻都爱您!”
罗父见他形容做作,一口气没提上来,正要破口大骂,突然陈永灿扑上来一把将他抱进坏里,一搂,一扣,罗父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给挤得变了位置,他“嗯哼”着哀号了一声,几次要挣脱开,却哪里是陈永灿的对手,只有翻白眼的力气。
“配合点嘛,都什么年代了,封建家长早就过时了。”陈永灿在罗父耳边说道,“您要大发雷霆,那大家就一起丢脸。”
罗父看着前方的罗彻,罗彻一脸胜利的笑容,在别人的眼里,大概就是欣慰,感动,感激。
罗彻顿了顿,酝酿出适当的情绪,继续说道:“事实上,我和陈先生已经于一年前在荷兰注册结婚,今天让大家到这里,只是为了见证我们的爱情。本来我想低调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免让家庭蒙羞,可是我的爸爸,他是一个开明的父亲,他说无论男人与女人,男人与男人,还是女人与女人,真正的爱情就应该得到大家的祝福,他鼓励我勇敢地走到人前。是他,教会我做人的道理,引领我开辟新的事业,并让我认识我现在的爱人。我为有这样的父亲而感到自豪,爸爸,谢谢你!”
罗彻把话筒递过去,似乎要让他也上前来说几句。
罗父被陈永灿一夹,脚不沾地抱到了跟前,他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眼前的罪魁祸首,再回头看一看数百名目瞪口呆的亲友。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能用机枪全部扫倒杀人灭口,反正脸已经丢尽了,暴跳如雷只会闹大笑话,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他防备着罗彻逃婚,防备着他在婚礼上抽风,也防备着陈永灿闯进现场抢人,就没想到,他们给他备下了这么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
他清了清嗓子,几乎要哭了,可还是咧开嘴笑,看看陈永灿和罗彻二人,再看看台下,他哽咽着说道:“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婚礼开始吧,请牧师先生主持,谢谢……”
他踉踉跄跄地下来,几乎站都站不住,捂着胸口,他只觉得疼,疼得撕心裂肺!
他要宰了陈永灿!他不会让这小子看到明天的太阳!
前面牧师是怎么随机应变主持完这场婚礼的,罗父压根一句也没听进去,他晕晕乎乎地坐了一会儿,突然又被罗彻和陈永灿一左一右地夹起来,他们把他带到外面台阶上,摄影师和一些商业杂志地方台记者都在教堂外面一字儿排开了。一阵“咔嚓咔嚓”地狂轰滥炸之后,罗彻和陈永灿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在一起,舌吻!
完了!
记者群里炸开了锅。
“这高个子是谁?他是新娘?!罗家讨了一个男媳妇?”
“天啊!”
“哇!太牛逼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爆炸性新闻!”
有记者上前一步,“请问罗先生,这位是……”
罗彻和陈永灿相识一笑,罗彻向众人介绍,“这位是我的爱人,陈永灿先生,他毕业于财经大学,今后将进入罗氏企业帮助我的父亲分忧。我因为转向医学,不能继承我父亲的事业,不过还好,我给他找了个好帮手。”
“陈先生在罗氏担任什么职位?”
陈永灿有些腼腆,当然,是装出来的,他走到摄像机前,有板有眼地说道:“我现在代理一个体育用品的销售,还经营一家高尔夫球场。我才刚刚开始工作,很多事情还不顺手,未来做什么也不好说,岳父大人鼓励年轻人应当有自己的事业,所以我近段时间不会进入罗氏。”
“请问……”
罗彻打断了记者的发问,“先生们,感谢大家来参加婚礼,不过今天是我和陈先生大喜的日子,不是要在这里开记者招待会,谢谢,我们还要赶回去参加婚宴,谢谢!让一让!”
罗父这个时候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么一闹,这段时间里他是要留这小子一条狗命在了,总不能第二天就让他横尸街头。罗父被陈永灿护在身边,说是护,基本上跟提差不多了。几位亲信保镖原本听从罗老爷的命令,在外围看住,防止陈永灿混进来,可是现在情况变得如此不可收拾,他们也傻眼了。
人群不断拥上前来,记者们想要拍到最好的照片,场面一度失控。
有人挤倒了陈永灿,“啊哟”一声,罗父也被带倒,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台阶上,他在晕过去以前惊恐地看到,罗彻在人群里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其父必有其子,狠起来,他一点不比自己差。
尾声
“这样会不会太狠了啊?”陈永灿忐忑不安地问道。
“本来只是轻微脑震荡而已,养几天就好了,谁让他气急攻心,结果脑充血,弄得半身不遂。”
“说起来,总是让我们给气出来的,我起初没想弄成这样。”陈永灿本来还想说,罗彻的继母,也就是老罗现在的妻子,似乎太过年轻貌美了一些,他脑海中浮现出疗养院里的画面,老罗瘫在床上要喝水,结果他的妻子搂着年轻强壮的野男人在跟前表演活春宫,他的所有财产全部给瓜分殆尽,他气得直翻白眼,喉咙里“咯咯咯”说不出话来,只发出怪声。
罗彻倒是没想出这么龌龊的画面,他此时正仰躺在游泳池里,享受地中海的日光浴,身下苹果绿色的漂浮垫微微晃动,一杯鸡尾酒跟着摇来荡去,角度刚刚好,里面琥珀色的液体不会流淌出来。
“我无法原谅他,跟曹维宁无关。如果他过去仅仅是拆散我们,那没什么,今天我会找个地方,跟你躲起来好好过日子。但是他犯的不是错,他有罪,现在这样,是再好不过的结局。”罗彻看着头顶上方的天空,今天天气真好,几丝淡淡的流云飘过。
陈永灿把下巴搁在垫子上,嘴里咬着吸管,琥珀色的酒液流进他嘴里。他耸耸肩膀,那老头也想过杀他,只是他先下手为强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没什么。老头后半辈子瘫在床上,有妻子和护工的照料,他不缺钱花,好好养着,没准儿将来还可以动点坏脑筋,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的话。
“别晒了,都晒脱一层皮了。”陈永灿拉他,罗彻一个重心不稳,漂浮垫翻了,他“噗通”一声落进水里。
陈永灿赶紧把人捞起来,罗彻还是呛了几口水,“吭吭吭”地咳嗽起来,陈永灿在旁边一个劲儿道歉,拍着他的背,“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力气使大发了。”
罗彻手臂一挥,打起一片水花溅得陈永灿满头满脸,陈永灿嘿嘿笑着,同时一掌推出,两个人在游泳池里嬉戏了一番。
罗彻慢慢被推到游泳池壁上,两个人浮在水里亲吻,置身于幸福的海洋中。
“我们上去吧,睡个午觉。”陈永灿提议。
“睡到十一点起床的,刚刚吃完中饭,你现在又要睡午觉?”
“睡嘛,睡嘛!现在太阳很毒啊,我们睡过四点再来。”陈永灿拉他,“走了走了。”
罗彻被他缠得没办法,两个人从池子里起来,湿淋淋地往回走。
蜜月套房里应有尽有,卧室的窗前是一派地中海的旖旎风光,两人一路从威尼斯游览到这里,简直都不想回去了。
两个人果真又“睡”了一个午觉,大概是睡多了,罗彻异想天开,想要“睡”陈永灿。
陈永灿有些纠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跟我这么高大健壮的人,让你这么斯文秀气的白面书生压在下面,视觉效果能好么?我怕你倒胃口。”
罗彻不生气,还是软绵绵地吻他,“我就想试一试,没尝过你后面。”
“你这什么都想试一试的毛病不好,得改!”
“放心,我不会试SM,不好那一口。”罗彻说着去拉他的五分沙滩裤,“到底行不行,给个话。”
陈永灿哭丧着脸,“曹维宁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你想过上他吗?”
“想过。”
“你这么重口啊?”
“哪里重口了?”罗彻说着翻身下床,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小本子,里面夹了一张照片,他拿出照片递给陈永灿看。这是他几经周折,在曹维宁曾经就读过的学校里弄到的一张证件照,他一路带到这里,本来不想给陈永灿过目,不过他觉得是时候做个了断。
当年两个人约好了私奔到意大利或者东欧,现在人没了,只好带一张照片过来。
“哇!”陈永灿叫起来。
“很清秀吧?”
陈永灿“嘿嘿”地笑,“我说出来你别生气,我觉得他像一个人。”
“陈冠希是不是?”
陈永灿乐得拍床大笑,“这可是你说的,其实我觉得他更像一个欧洲的GV明星。”
“滚!”罗彻作势要打他。
陈永灿躲了躲,继续看照片,“长得这么秀气,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以为他是个充满了雄性魅力的人。你们这不是两个小0碰上么,难怪一直都没做。”
“去你的!”罗彻劈手夺回照片,“他身高一米八八,绝对充满雄性魅力。”
“鸟有我大吗?”陈永灿挥舞了一下挡里的大家伙。
罗彻扫了一眼,“没看过他的,不好比较。”
“看都没看过?”
“没有。”
“哎哟,可惜了,只能在那里幻想。”
“嗯,各种幻想。”罗彻说着把照片夹回本子里,他欠了欠身上床,过来拉陈永灿的裤子,“我有时候想我跟他在一起,没准也可以压他,我以前是个直的,直男给掰弯,一般都是做1。而你是天生的,那应该不介意让我压一压吧?”
陈永灿揪着裤子不放,拼命摇头,“我不是他,别心里想着他,然后在我身上做实验,老子不干。”
罗彻叹气,“那算了,对不起。”
陈永灿看见罗彻情绪低落地背过身去,他又心软了,“生气啦?”
“没有,这种事情你情我愿的才好,强迫的没意思。再说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也没什么不好。”
罗彻越是大度,陈永灿心里越不是滋味,“要不,你想上就上吧,不过事先说好了,不要把我当成他,我心里不舒服。”
罗彻半天没吭声,陈永灿郁闷了,他果然还是要在床上的时候想着曹维宁吗?
“孱头……其实起初我还是习惯性地想着他,但是慢慢也就不想了。跟你在一起那么久,我很清楚你是你,他是他,不会混淆。你们两个除了身高相似,其他就没有一样的地方。”
陈永灿笑了,转身把罗彻掰过来面对自己,“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啦,其实你要心里想一想他也没什么,偶尔有几次,幻想是他压着你也没什么。过日子嘛,讲求实在,对不对?总归是我陈永灿跟你生活在一起,我反正是这么想的,我只是不喜欢你因为沉浸在过去,而把自己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
罗彻笑着亲吻他,“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
“嗯嗯嗯!”陈永灿点头如蒜捣,“啧啧啧”地回吻罗彻。
“那让我上一回?”
陈永灿扶额,最后下定决心一般,一拍大腿,“嗐,上就上,老子还怕你那只小小鸟!”
“我小吗?”罗彻不高兴了。
“不小,不小,说不定我后面是朵小雏菊,还不经操呢。一个萝卜一个坑,是吧?来,咱这就试试。”他很干脆地把自己的裤子剥下来,然后撅着屁股在床上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