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人纷纷怒吼应和,情势竟生生逆转!
一员小将手挥长刀,身侧黑衣副将片刻不离护卫在旁,领着近百骑横冲直撞,将万家阵型生生劈为两半!
万家军群龙无首,不知是谁第一个腿软,发一声喊,转头便逃!
这些人被孙悦吓破了胆,不知究竟有多少人冲阵,想到那魔鬼眨眼便到,竟是连上前交手的勇气都没有,纷纷避开,夺路逃回京城方向!
一时间兵败如山倒,方军反追了数里,留下对方百来具尸体,心下惴惴,亦不敢再追,双方各自收兵。
有方五儿手下亲信来寻那半路杀出的小将,道:“多谢足下援手!敢问孙将军在何处?我军主将有请!”
承嗣摘掉战盔,露出一张被汗水湿透的苍白脸庞,惊诧道:“方五儿还活着?!”
方五儿虽然还活着,情况却也不怎么好。他急于攻城,冲锋在前,被一枚弹片划开了腹部,肠子掉了一地,当时便晕了过去,手下心腹诸将只顾着抢人,无人有心继续攻城,撤退命令一出,全军大乱,主将生死不知,传令不畅,加上敌军紧咬在后,竟是几乎被完全打烂。
李承嗣看着眼看被重重包扎,绷带层层渗血的青年武将,原本想说的话竟是一句都出不了口。
方五儿虚弱地看着他,艰难道:“你……你竟未死?”
承嗣点了点头,叹道:“可惜来迟了一步,你……”
方五儿咬牙坐起,推开搀扶自己的心腹手下,道:“方家人不会因为这点伤就死的!李承嗣,你也不过是丧家之犬,还轮不到你来可怜我!”
承嗣笑了笑,道:“我不可怜你。你打算怎样?带着这点人再回头去攻一次城,死个痛快?或者去投凉国,宇国,借他们的兵报仇,背个卖国叛贼的名声,让方家列祖列宗蒙羞?”
方五儿愤怒地盯着他,不停喘息,却无法辩驳。
承嗣继续道:“或者逃到个山沟里躲起来,任凭外面打个天翻地覆不敢出面,苟且偷生,直至老死?”
方五儿慢慢道:“你想说什么?”
李承嗣注视着他的双眼,一瞬不瞬:“你心里明白,只有跟着我,才能光明正大的报仇,才能名正言顺,洗脱蒙冲安在方家头上的谋逆之罪……”
方五儿嘲道:“跟着你?你除了这个身份,还有什么?”
李承嗣道:“这个身份什么都能换到,你信不信?”
他又道:“我今天能救你,来日自有法子替你报仇。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我要的不是几句奉承,你若答应了,就要把腔子里这颗心全部挖出来,献给我,听从我所有的命令。”
方五儿抓着身下被褥的手松了又紧,青筋迸现。
李承嗣暗暗压住了呼吸,袁希悄悄往他身边靠了一步。
方五儿急促地喘息着,伸手按住了腹部伤口,咬牙道:“我要亲手杀了蒙冲……”
承嗣道:“可以。”
方五儿推开身上薄毯,艰难地竖起双膝,喃喃道:“用不着三天……”
他一手按着腹部,在床上跪了下去,深深将额头压低,唤道:“主公。”
李承嗣心头一松,几乎站不住脚。
之前这人曾唤过他无数声陛下,但是两人都知道,那两个字下面是连遮掩都懒得遮的轻蔑。
如今这两个字,却是直截了当的追随之意。
他将方五儿搀起,让他躺好,唤人为他更换绷带。
他沉吟道:“如今你且放宽心好好养伤……”
方五儿得到承诺后似是换了个人,淡淡道:“不必,我的头脑,眼,手都在,足够为你带兵,只有孙悦那种没脑子的蛮子才一味靠个人勇武作战……”
承嗣皱了皱眉,道:“是吗?”
方五儿道:“不错!他只知道横冲直撞,不读兵书,不通兵法,完全依靠蛮力,而且太过嗜杀,根本不懂战场上俘虏比死尸更有用处,俘虏能够透露的情况太多了,军备情况,粮草供应,行军路线,作战习惯……”
承嗣暗骂道,孙悦再怎么没头脑也没把自己弄成这幅肠穿肚烂的惨样,然而方五儿新投,又不好苛责,只淡淡道:“死尸剖开肚子一样能看到他最近吃的怎么样,方将军你会把自己的行军路线和作战意图告诉每一个卒子?”
方五儿噎了一下,勉强道:“主公教训得是。”
李承嗣看他脸色,知道这人心中必定不服,不过是不便反驳自己。然而自己确实不通兵事,那句话骂孙悦还不如骂自己来的恰当,不敢多说免得出丑,只道:“歇息一夜,此处并不安全,明日拔营渡河,去看看利齿藤在耍什么花样。”
他又安抚道:“若能击退凉军,京师局势并不足虑,擒蒙冲只需三五勇士足矣。”
14.
承嗣一行将营帐扎在方军左近,自有人四处觅水,打来供他沐浴。
他整个人泡在水里,想起这一天遭遇,只觉惊心动魄,简直想不明白自己怎能强自镇定,硬撑下来。
方五儿的伤势令他不由为远方的孙悦担心,他也会受伤吗,能不能逃得出来,能不能活下来……
一阵脚步声,袁希的声音响起:“夜里警醒些,探马撒得远点,注意京里动向……”
几人齐齐应是,袁希躬身钻进主帐,唤道:“陛下。”见承嗣洗好,自觉上前取了浴袍,替他穿起来。
承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打量袁希。之前冲阵时袁希打起十二分精神为他护卫,砸飞流矢无数,挡了几刀,只是一人终究护不周全,还是替自己中了几箭,还好并不太深,眼下衣甲已换,料是自己包扎过了。
条件简陋,袁希铺好被褥,将承嗣全身擦干,塞入铺盖,自己铺了条军毯睡在一旁守夜。
李承嗣心头事情纷杂,难以入睡,有些发冷,忽的想起当日孙悦抱着自己的情形。
那怀抱温暖,可靠,令人说不出的安心。
他翻来覆去,终于出声唤道,“袁希,你过来。”
袁希原本只是微闭着眼,并未入睡,此时听到承嗣声音,利落地翻身跃起,跪到天子身旁,道:“陛下唤臣何事?”
李承嗣道:“过来抱住朕。”
袁希满头问号,将小皇帝连同被子一起抱住,等待下一步吩咐。
承嗣哭笑不得,伸手推开被子,道:“不要这个。”他自己调整姿势,躺在袁希臂弯里,令他双手笼着自己身体。
袁希全部照做,全身绷紧,十分僵硬地抱着大衍皇帝,十足十的恭敬和小心翼翼。
李承嗣左右挪动,十分失望,道:“不是这样……不对。算了。”
他挥手叫袁希继续去睡,岂料对方这次竟未从命。
这侍卫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低声道:“陛下……是不是想……?”
李承嗣疑道:“什么?”
袁希满脸通红,说不出口;而后极温柔地将怀里的人放下,隔着浴袍握住了尚软伏的龙根,轻轻揉搓。
李承嗣怔住了,而后气得耳朵发红,斥道:“放肆!滚开!”
袁希立即缩回手,长跪在侧,垂首待罚。
李承嗣简直不知该说什么;然而那物闲了这几日,被这番拨弄,竟有了些反应。
他睨了袁希一眼,对方低眉顺目,一副任君责罚的顺从表情,令他心头一阵火气。
然而若是仔细打量,这人身材高大,皮肤白皙,面容也颇俊朗,并不惹人厌烦。
李承嗣看了看自己下身,随口道:“衣服脱了。”
袁希解了上衣,露出紧实肌肤,匀称肌肉,腰背处还有前几日受罚留下的大片青紫瘀斑。
李承嗣不由摸了上去,用力在那伤痕上按了一按,袁希不受控制地轻轻一颤,咬牙忍住。
他只觉口干舌燥,来回抚摸袁希肌肤,过了许久,阳物竟是不软反硬,高高翘起。
承嗣收回手,命令道:“给朕吸出来。”
袁希听到这句话,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一阵血气涌上头脸,将他白皙皮肤染得通红发烫。
他一向镇定的手有些发抖,然而还是无比驯服地去揭开了天子下身浴袍。
一向被细心呵护的肌肤嫩得似是能掐出水,最娇嫩的大腿内侧却因连日行军被磨得起了水泡。
稀疏草丛中,龙根已涨得发硬。
他伸手去握,那物柔中带韧,充满勃勃生机,表面细腻得如同丝绸,某个瞬间,袁希竟有些退缩,只怕自己粗糙的手掌划伤了天子。
承嗣舒服地吐出一口气,道:“别用手。”
袁希挪开手,俯身下去,在那物顶端轻轻一吻。
巨大的屈辱压得他抬不起头来,然而口舌却不受控制,自动将天子龙根含入口中。
男性腥膻体味冲得他几乎要放弃,但承嗣懒洋洋斜靠着铺盖,居高临下看着自己为他口侍——这场景又令他停不下来。
肉根细致的皮肤被来回吮吸,越发绷紧,舌尖满满的都是少年气息。
承嗣眯着眼,轻轻喘息,问道:“第一次?以前做过吗?”
袁希道:“磨……”承嗣抬手打了他一下,道:“不要含着说话!”
他满脸通红,连忙吐出那肉根,看着被自己唾液沾得晶亮、越发精神的东西,双眼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只得闭上双目,低着头道:“没有……”
李承嗣按着他的头,令他再次将那物含进去,随口道:“好好舔……对,吸一吸那个孔……嘶,轻点!”
承嗣渐渐沉迷于快感,不再出言指点,而身下人似乎渐渐掌握了让他舒服的诀窍,口中动作不停,反复舔弄,送上一波波舒爽快感。
袁希跪伏着含吮少年天子,听着他松松软软的呻吟声,口中竟渐渐变了味道。
这个人是他效忠的君王,是他作为守卫者一生里仅有的主人,从出生至今二十多年岁月里他只为他而活。
而他的主人正摊开四肢,在他面前暴露出身体最柔软的部分,毫不设防。
少年单薄的身体被袁希转了个向,他眯着眼,轻轻哼了一声,懒怠理会。
被人以口舌温柔伺弄的感觉令他着迷,整个人似乎飘在云端。那侍卫伸手握着他的腿轻轻分开时,他还配合地张开了下体。
这感觉温和舒服,似乎不够刺激,但别有一种让人沉醉的氛围。
袁希将肉根含到最深,手指情不自禁摸了上来,在后庭附近摸索。
李承嗣喘息道:“你想干嘛?太干了,不成……”
袁希停了片刻,将龙根吐出,握着天子大腿向两旁又分了下,舔上了那鼓囊囊的囊袋,而后着魔一般,吻在少年后孔上,伸舌开始舔舐。
承嗣惊道:“你……莫碰那里!太过龌龊……”
袁希又亲了亲,逗得承嗣不由缩紧,道:“陛下真龙之体,岂有龌龊之理?”他只觉自己如被什么奇异力量控制着,做出了许多平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似乎是把廉耻二字抛在了脑后,然而下一瞬又觉得这顺理成章,再自然不过。
承嗣轻轻喘息着,仰面看着帐顶,任凭身下人摆布。
那人唇舌齐用,将那朵后庭花舔得湿漉漉一片,渐渐放松力道,不再紧紧锁着。
龙根也未被冷落,落入青年掌中,被细心揉搓。
承嗣道:“用力……”
前方应声传来被大力摩擦的快感,然而同时,一截舌尖亦试探地挤入他体内。
承嗣几乎是反射性地缩紧,将袁希阻在半途。
那感觉太过奇异。虽不似男人阳物那般具有侵略性,却更加灵活,更加……难以预料动向,令天子不知所措。
袁希以手指不住摩搓承嗣顶端的肉棱,细孔,逼得他大声呻吟,渐渐放松了钳制,被袁希趁机突入体内。
承嗣只觉那微凉舌尖反复舔舐着他身体内部,似乎要将肠口内部刮下一层膜。
他眼神散乱,看着袁希肩上扎起的绷带,抬手用力撕开,露出剜去箭头以后可怖的伤口。
厚实肌肉被挖去部分,稍微撑开便看到粉红嫩肉,新鲜娇嫩,血已半凝。
这血色让承嗣体内泛出无尽热意,眼睛渐渐发红。
袁希似是未察,紧紧贴在承嗣身上,舌尖用力搅动。
承嗣一手松松搭在他肩上,一面躬身向下看着这极度不堪的场景,肠道被舔得几乎熔化,一股酸麻快感逼得他几乎要叫出声来。
后庭被强硬撑开不得合拢,身体内部被灵巧地细细刷洗,挑逗。
软热紧窒的肠道被扰得情动,紧紧吸附在那破入体中的异物上。
他按着袁希的肩,带着哭腔求饶:“够了,别再……”
那舌尖顺从地退了出去;然而紧接着,下身传来一阵强力的吸力,袁希竟是疯狂地以唇裹住他后孔,吸吮咬啮,几乎将那边缘嫩肉磨平!
承嗣身体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两下,阳具顶端不停渗出液体。
他用力将袁希推开,道:“够了!”
那人急促喘息,抬眼看着承嗣,睫毛竟有几分湿意,像是被夺走了心爱猎物的幼崽。
承嗣指了指怒胀的龙根,袁希俯身吞入,同时将两指凿入承嗣体内!
粗硬的手指虽无舌尖那般软润让人沉迷,却同样灵活,轻易顶开松软的穴口。承嗣想到那日几根修长白皙的手指,竟又硬了几分。
他搭在袁希肩膀上的手漫无目的地乱摸,随着前后同时袭来的巨大快感而微微颤抖,摸到那伤口处,微一停顿,使力戳了半个指节进去!
袁希痛得一颤,然而口中动作不停,竟是强逼着自己将天子龙根整根含到底,直达喉口!
承嗣只觉前端头部被紧紧箍住,细小软肉不停刮擦最敏感的地方,后庭那修长手指也按上最要命的那处用力按摩!
前后两处被人尽情玩弄,甘美滋味铺天盖地袭来,承嗣浑身肌肉绷紧,畅快得双眼失神。
他舒服得声音都变了调,戳进袁希伤口的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深入,濒临高潮的窒息感使他手下失了分寸,撕裂肉膜,分开坚硬有力的肌肉,指尖狠狠凿入,似乎按到了骨头的形状!
那鲜血的气味令他兴奋得发狂,袁希忍痛的颤抖无疑更加取悦了他,他用力抚摸着那柔韧外膜下坚硬的东西,激动得舌尖都在发颤。
身下突如其来的猛力吸吮令他一声大叫,将龙精尽数喷入袁希喉管。
他浑身汗湿,急剧喘息着松开手,将食指含入口中,舔到一手咸涩的鲜血。
袁希额头挂满冷汗,整个左臂已被染得一片赤红,手背上几道刺目血痕,滴答滴答向下滴血。
他仍是跪姿,着迷地轻吻着天子下腹。
李承嗣双眼朦胧,微微分开腿,道:“还想来吗?”
袁希胯下硬得发疼,然而面对满足而疲惫的天子,却只动手重新整好被褥,将那人裹好,擦净他手上血污,低声道:“陛下睡吧,臣出去收拾一下。”
15.
次日,方军主帐。
“属下出京时带了一万两千人,追庆王时并未损失多少,但归途一路疾驰,有许多人掉队,京师城墙下又折了不少。今晨点兵,只有七千余人。不过昨夜擒到几个没能逃回去的万家兵,问出一个重要消息。”方五儿发着热,额头搭着一条浸了水的帕子,精神却半点不见萎靡。
李承嗣只道他还在为了昨天俘虏的话题较真,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安抚道:“方卿费心了,是何消息?”
方五儿道:“万家遣了四个族中子弟带兵进京——其中一个昨夜已经死在主公箭下——总共约莫五万人,粮草不计其数。这些消息一时用不上,不过还有一条,主公一定感兴趣。万家与达能部结伴起兵,半路却因一歌妓言语失和,万家主将一时激愤,突然调动兵马围了达能营盘,趁夜突袭,达能部族长乱军中被杀!两派人马厮杀一通,达能族人不敌远遁,直至此时仍未抵达京师,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