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璃想,果然还是疼的。水光潋滟的眸子顿时又掉下泪来。
沧寰正要说话,却发现他脸蛋还是红红的,胸前被自己唇舌好一番爱抚的双茱萸也很有精神地挺立着,沧寰惊讶地伸手向下寻去,果然,小小的东西竟已处于半翘的状态。
沧寰惊讶地望着庄小璃,道,“璃儿……你……”
庄小璃似乎也发觉自己的异常,被沧寰这一望,不但小脸更红,粉嫩的身子也泛起一层红晕,把脑袋埋到沧寰头发里不敢看他,连眼泪都忘记掉。
沧寰望着他粉红的小耳朵,想,庄小璃果然还是长大了!想到此,心里不禁既欣慰又惆怅。
沧寰伸手握住他的小东西,轻轻揉弄,庄小璃身子一颤。沧寰安抚道,“璃儿不要怕,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一刻……叫出声来也没关系,片刻便好了……”
庄小璃双腿软软的使不上力,整个身体都靠沧寰的手臂与胸膛支撑。沧寰不敢太刺激他,一开始只是轻柔地用手心柔软处缓慢逗弄,待他慢慢适应,才渐渐加快动作……
庄小璃身子颤得厉害,偶尔会轻吟,但或许是觉得羞耻,把小拳头塞到嘴巴里不肯再出声。
最后,庄小璃剧烈颤抖一阵,将人生初次的情潮射在沧寰手心。庄小璃合着眼睛趴在沧寰肩头,似乎有些疲倦,昏昏欲睡。
沧寰借着手心的清液,缓缓向他身后探去,试图将刚才没有进行完的开拓继续下去。但指尖刚挨到两只小翘~臀,肩上立即被咬一大口,庄小璃瞪着大大的眼睛凶巴巴望着他,似乎在看一个私闯自己领地的小偷。
被当成‘小偷’的年轻帝王干笑两声,却丝毫没有尴尬,捧起他的脸狠狠亲两口,决定暂时不去打庄小璃后面的注意……
第三八章:太后做媒
庄小璃从被里伸出一只小脑袋,问沧寰,“我今天可以去母后那里么?”
沧寰将他连人带被抱进怀里,将一只手伸进被子里给他穿衣。心里想,兰泽昨日下午才搬回自己宫殿,这小东西今天就知道了,一定是非烟非离拐弯抹角告诉他的。庄小璃已经有五日没去长乐宫,想来太后也想念得很,沧寰想了想道,“可以。”
庄小璃欢呼一声,在沧寰脸上亲了亲,似乎异常兴奋。
沧寰将他贴身小衣穿好,把锦被剥下来,开始一层层给他穿袍服。
庄小璃突然道,“好奇怪,每次生病哥哥都要来看我的,这次却没来……”
沧寰心里一惊,不动声色道,“你哥哥无官无职,来去自由,不知又到哪里去玩,没有听说你生病也是有的。”
庄小璃嘴巴闭得像蚌壳,有些不高兴,却又觉得沧寰的话有理。
用完膳吃完药,庄小璃心情已经好起来,也暂将哥哥的事抛到一边。快快乐乐去明远宫找姽婳。
庄小璃直奔入大厅。大厅里与往常不同的是,只有姽婳,却没有莲王。姽婳规规矩矩立在屏风前的阴影处,即使厅内无人也不敢坐下,似乎正在等庄小璃一般。
庄小璃奇道,“莲王呢?”
庄小璃话音刚落,莲王已经从后殿方向过来,两手还是湿湿的。看来又去摆弄他那些花了。
莲王擦干净手,姽婳已识趣地给他泡好一杯新茶。莲王坐下来,也把庄小璃抱坐在自己椅子里。庄小璃已经习惯莲王这个习惯,扭了扭身子,乖乖坐好。
莲王端起白瓷盖碗,刚喝了一口,便皱眉放下,冷冷道,“换以前的。”
莲王每次品茶弄花都是一种舒舒缓缓的步调,对于这个几次弄伤自己又有些凶的人,这样的姿态异常吸引庄小璃。所以每次一见他喝茶,庄小璃便不自觉地仰头望着他。
茶碗就在庄小璃脸前,庄小璃好奇地伸出舌头在杯沿舔了舔,像小动物一样,发觉没有危险,便将小舌头伸进茶水里吸吮一口,想尝尝令莲王嫌弃的茶水到底多难喝。
殊不知,这样的小动作使厅内的莲王与姽婳都是一惊。莲王有洁癖,姽婳在这一刻有些为庄小璃担忧。但去望莲王时,莲王仍是那副慵懒的姿态。
待庄小璃吸溜完,莲王紧紧叮嘱他粉红而润泽的嘴唇,似乎有些后悔当初告诉他不能与别人随便亲吻。莲王压下心底的冲动,面上仍是淡漠的,道,“好喝么?”
庄小璃望他一眼,道,“不难喝。”亮亮的大眼睛里还燃烧着一小撮火苗,似乎为刚才莲王的挑剔不满。
一个小孩子哪里懂得茶的好坏?莲王暗笑,却不敢表现出来,怕伤了他小小的自尊心。
庄小璃盯着他不放,莲王只好将手里的茶水一口气喝完,再也不提换茶的事。
莲王竟为了讨他欢心,喝最厌恶的茶,甚至与他共用一只茶碗,姽婳在一边看得惊愕连连。
庄小璃逼着莲王喝了一杯最难喝的茶,兴高采烈地从椅子上滑下来要走。姽婳望着他兴奋的小脸想,若是莲王真正不愿意,天下哪有逼得了他的人!
庄小璃正准备牵着姽婳离开,刚走到门口,又退回来。原来太后竟亲自驾临明远宫!
姽婳与明远宫一干下人跪伏在地,庄小璃惊喜地奔跑过去。半路上摔了个跟头,磕得鼻青脸肿。太后看着,心疼得不得了,由璎珞琥珀搀扶着快步走过去,将庄小璃抱起来。
庄小璃抱住太后脖子,青一块紫一块的小脸兀自在太后脸上蹭着,道,“母后许多日都不看我……”
太后原先生病,怕过给庄小璃,便没命人传唤他,后来庄小璃又生病,太后病好去看他也是五天前的事了。但这小东西却懂得恶人先告状,明明是自己不肯去长乐宫,倒怪太后不去看他!璎珞琥珀在一边惊诧地望着庄小璃。
太后怎么舍得戳穿他,索性顺着他的话,慈爱地道,“母后这几日忙得很,这不,一听说小璃儿在明远宫,便立即赶来了!”璎珞琥珀在太后身后交换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太后一行亲自驾临明远宫,令明远宫上下惊讶中含着惊喜。但明远宫的主人却不这么认为,反而有种乌云压顶的不祥预感。
果然,太后抱着庄小璃一坐定,便道,“莲王今年也有三十二岁了吧?”
莲王不动声色,应一声,“是。”
太后接着道,“岐王排行第九,孩子都已经十多岁了,你却连王妃都没有,先不说被别人瞧着不像话,单是你母亲若泉下有知,定也要伤心。哀家与惠妃亲如姐妹,也一直待你如亲子,如今你无妻无妾,哀家也有过错,眼下不如为莲王讨一门亲事,如何?”
莲王很无语地望着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亲母’一般的太后,想,自己母亲向来深居简出,后又早逝,何来与这位被专宠的容德皇后‘亲如姐妹’?又想,既然待自己‘如亲子’,怎么莲王与同样无后的皇帝待遇不一样?
庄小璃在场,莲王不愿说出来,只意味深长地望着太后。
太后为人做起媒来很有些意气风发,将莲王的沉默当成鼓励,道,“这几日哀家瞧着兰泽这姑娘就不错。这孩子手脚勤快,又知人冷暖,虽说年龄稍微大些,但也未过芳龄期。况且又来自洛邑,你母亲的故乡,若与莲王结亲,也算是亲上加亲,你母亲定也会赞成的!”
莲王完美平静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痕,正想开口,太后立即打断他,“莲王不要嫌弃她身份,她前几日被洛邑王册封护国公主,如今是身兼两国公主,身份尊贵异常!绝不会辱没了莲王。”
太后说完,满脸期待地望向莲王,却发现不知怎么,莲王的脸竟然乌青。
莲王见他终于望向自己,不咸不淡道,“太后要本国王爷娶本国公主,也是打算亲上加亲么?”
太后一听,立即拍着胸口道,“哀家早就想好了,把兰泽认给庄太傅做干女儿,兰泽以太傅千金的名义嫁与你,你与她没有血亲,当然没有关系。这一点莲王大可放心!”
太后继续期待地望着他。莲王沉默良久,在太后快要耐不住的时候终于不咸不淡地开口,“与庄太傅的干女儿相比,本王更愿意娶庄太傅的小儿子。”说着,视线瞟向太后怀里睁大眼睛做迷茫状的庄小璃。
太后立即紧紧抱住,生怕他来抢一般,快速道,“莲王这就不对了,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小璃儿是我们家寰儿先定下的!”
莲王不以为意,“太后此言差矣,我们云溟最讲求公平竞争,本王若与小十三较量起来,输赢还未定呢。”然后伸手提着庄小璃衣领放到自己怀里,在庄小璃迷迷瞪瞪的眸子上落下一吻,温柔地道,“小璃儿觉得呢?”
庄小璃对他们的话似懂非懂,见莲王问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他。在莲王的白玉面上看不出所以然,又立即望向太后。
太后轻咳一声,伸手把庄小璃提回来,缓缓道,“莲王是想说话不算数么?”语气里颇有威胁的意味。
莲王不为所动,“本王记得当年可什么都没说,莫非太后对本王有些误会?”
太后自然知道他默默退出皇位之争,只是为了庄小璃。但是莲王却没有说出口,也没有明说退出皇位之争就是放弃抢夺庄小璃……
太后皱起精致的眉毛,深觉此事变得难办了。为难道,“莲王是打算就这样孤家寡人一辈子么?”
莲王挑了挑眉,再次伸手把庄小璃提过来,语气仍旧不咸不淡,“太后不是待本王如亲子么?若说立妃,小十三与本王应该同时立抑或同时不立,太后觉得呢?”
太后讷讷,“这个……莲王与寰儿还是有些不同的……”说着,手上快速抓回庄小璃,非常紧地搂在怀里,再也不肯被莲王抢去,紧到庄小璃无法呼吸直翻白眼。
璎珞琥珀立在太后身侧瞧得清楚,忙提醒太后,庄小璃这才捡回一条命。
莲王忽然提高声音道,“不如我们听听小璃儿的意见。”
莲王道,“小璃儿,我若是娶王妃了,你的太子哥哥也要立妃,还要娶个恶皇后,这个恶皇后会打你,还不让你跟你的太子哥哥睡觉,你说怎么办?”
庄小璃被他的话震惊得脸色苍白,彻底明白他说什么时,立即叫道,“不要娶!不要娶!不要娶……”
莲王又道,“小璃儿若是不喜欢我,我就要跟你的太子哥哥打架了。你的太子哥哥会受伤,会流血,还会离开小璃儿……”
莲王尚未‘威胁’完,庄小璃已经再次哭叫起来,“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莲王见目的达到,便悠哉悠哉地靠在椅背上品茶。
太后一边给庄小璃抹眼泪,一边观赏稀有动物般观赏他,最后不可思议道,“莲王……莲王竟然哄骗这么个小孩子……可真是,可真是……不怎么高明啊!”
莲王微微扫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太后不也一样?”却不再说什么。
太后用心良苦,想为儿子铲除情敌,做媒不成,却被反将一军!极度郁卒地回长乐宫去了,当然,手上还不忘牵着自己儿子‘先定下’的小尾巴。
第三九章:公主寿宴
隔几天,到了漱郁公主生辰。
太后怕她流落别国,伤感寂寞,且又是在云溟第一个生辰日,太后命令下去让人大肆操办。还邀请来京城众多未婚青年才俊作陪。沧寰知道母亲心思,也任她去折腾。
前几天太后试图给莲王做媒,后倍受打击一事,沧寰自也知道得清清楚楚。深知自己母亲这哪是帮自己,恰恰相反,这不是在故意激怒莲王,想让这兄弟俩反目,自己好隔岸观火么?沧寰头痛地想,母亲一定是在长乐宫太闲了。以后得给她找点事做,免得她总打庄小璃的注意。
漱郁公主的生辰日,请帖自然也送到了明远宫,且帖子上还注明‘务必到场’字样。莲王去了,沧寰也不能不给母亲面子。
本朝尚水,以玄色为尊。沧寰着一袭玄色帝王常服,宽袍大袖。袖口衣领均以金线蟠龙环绕。沧寰也为庄小璃穿一袭与自己一样款式的墨绿衣袍,且命人将袖口衣领衣摆处的蟠龙改成藤萝青蔓。
庄小璃穿这样颜色这样款式,微显庄重沉赘,只有在正式场合,沧寰才会给他换上。这样翩翩广袖,衣带逶迤的姿态,却更趁得庄小璃肤色白皙,纤腰束素。
沧寰把手搭在他腰上,颇有些不愿意将庄小璃公之于众。这就像一样宝贝,爱到极致时,不是拿出来到处炫耀以满足自己虚荣心,而是将之深藏,只给自己疼爱欣赏。
庄小璃望着自家太子哥哥绿幽幽的双瞳,美丽的手指抚在帝王面上,担忧道,“太子哥哥的脸好烫,太子哥哥又生病了么?”
沧寰轻咳一声,回过神来,道,“没有。”拉起庄小璃的小手向外走,心里想,想吃庄小璃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吃到的,这病还需要从长计议……
到了长乐宫,没想到还有一位客人——沧孤生!沧孤生身后还跟着一名清秀小厮。
沧孤生竟然对一个孩子的话遵守不渝,令沧寰微有些吃惊。庄小璃一见到他,立即奔跑过去,沧孤生在他被厚重的衣服绊倒之前将他抱住。
庄小璃在沧孤生面上响亮地亲一口,欢喜道,“孤生孤生,我好想你!”沧寰狠狠瞪他一眼。
宴席开始,宫里后苑的歌舞伶人也都被请来祝寿。
太后与今日的寿星兰泽坐首席,沧寰与庄小璃、沧孤生、莲王坐在下首。其他富家子弟们坐于末席。场中歌舞响起,席上贺礼也被纷纷传送至首席。
有一名伶人击板而歌,声音清丽圆润,也都是些道贺之辞。翩翩舞姿也都中规中矩,末席突然传来歌声,声音虽不响亮,却也盖过那伶人,使殿内诸人都听得清楚。‘
只听此人唱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避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尽管颂歌之人并未看向任何人,而是微微垂首,似是极为恭谨。但席上大半的人不是注目今日的寿星,而是纷纷瞟向沧寰身侧的庄小璃。
沧寰扫了一眼,认出那颂歌人正是当朝礼部一位官员的儿子,眼底有一瞬怒火闪过。
庄太傅的小公子庄小璃日夜伴君,朝堂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无一人敢有非议。为何?除了沧寰杀一儆百的强势镇压,还有就是他们很少有人见到过庄小璃这个人,像苏展亭那个唯一见过的人也被沧寰关起来。
是以,言官们抓不到丝毫把柄,连空穴来风的机会都不可得。再加上庄太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谁也不敢乱说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因此,庄小璃一直在沧寰的羽翼下,平和、安静、健康地成长着……
今日算在内,庄小璃一共在大场面中出现过两次,第一次的五国大宴中使那些拥有敏锐政事知觉的人察觉出庄小璃的特别存在,他们默默将皇帝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串连在一起。豁然开朗后,他们选择的不是诋毁讨伐,而是讨好逢迎。
——正像今日这位颂歌者一样!
殊不知,这反而触了沧寰逆鳞!
沧寰本对庄小璃欲藏之而后快,又怎么愿意别人故意去注意他,甚至大庭广众之下赞他容姿?庄小璃从不被教导这些斐丽辞藻,更不明白其中思慕崇拜之意,殿内其余人却都了解得清清楚楚,更兼庄小璃与沧寰形影不离。,难免不会有猥亵想法,是以,望向庄小璃的神色也不自觉掺杂些不干不净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