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嫁(攻嫁)(第二卷 穿越)——洛冰凌

作者:洛冰凌  录入:10-20

“宫、宫卓良,你别欺人太甚了!”

以为宫卓良是趁着宫夫人病倒了来跟他们家算总账的,宫卓玉刚一得到自由,就惊慌的往后缩了好几步,直到撞着拦在他后面的高大护卫身上,他才惊醒般的尖叫了一声,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

“哼!”

宫卓良懒得跟宫卓玉这样的废物多说,只是一个眼刀射过去,那家伙就跟被什么人掐住了脖子一样,一个音都不敢冒出来了。

“实话告诉你宫卓玉,母老虎根本不是病的,她是中了毒,而下毒的人,就是你的亲爹,和你身边的这个女人。”

待到已经显了怀的若紫被架进来,宫卓良让护卫把屋门一关,然后冷冷的说出了事实的真相。

对于宫卓玉,宫卓良知道这男人虽然废物,但多少比他爹长些脑子,再加上他是完全依靠母老虎活着的,知道这个家里也再没别人会供着他这样肆意挥霍,所以此时必会尽力救她。

至于说宫卓玉和宫老爷之间的父子之情……哼,要知道,在这个家里,宫卓玉可是仅次于母老虎的敢骂他老子跟骂孙子似的人。

“什么!这……你们……怎么可能!”

震惊的看着惨白了脸色的宫老爷和若紫,宫卓玉真不敢相信他们竟有胆做出这种事,可看宫老爷那副事情败露后的绝望神情,他又不能不信宫卓良所说的话。

“大爷!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这都是老爷知道奴婢手里有毒方,逼奴婢的做的,奴婢是不敢不从啊,大爷饶命,您就算不看咱们夫妻之间的情分,也该看在孩子的份上啊,大少爷您饶了奴婢吧!”

若紫仗着有孕在身狠命挣脱开了护卫的束缚,捂着肚子哭泣着跪倒在了宫卓玉的跟前,抱着他的腿凄诉哀求,让他饶自己一命。

“你、你这贱人、你……”

没想到若紫竟会这样翻脸无情,宫老爷原本苍白的脸色一下子涨的通红,若不是护卫还制着他的双臂,怕是早已经扑倒若紫身上厮打了。

“老爷!您就放过奴婢吧,奴婢的肚子里还怀着您宫家的骨肉啊,您要让奴婢带着孩子一起死吗!”

若紫搂着宫卓玉的腿,尖叫着打断了宫老爷的话,喘着粗气怒瞪向宫老爷的样子,好像两个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似的,几近疯狂的模样甚是吓人。

“你……你这贱人啊……贱人……”

想是被宫家骨肉几个字刺激到了,宫老爷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最后全化作了悔恨的嘶吼,却真的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浑身无力的瘫软着跌坐在了地上,本就习惯性佝偻的身体更是快要缩成一团了。

“宫家的骨肉?真不知道我是该叫侄儿,还是该叫弟弟呢。”

看到宫卓玉对着若紫的神色有所松动,还有若紫仿佛松了口气的激动模样,宫卓良嘲讽的勾起了嘴角,再次扔出了一枚响雷,直轰得三人都再次变了脸色,宫卓玉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狠狠的扯开若紫抱着自己腿的双手,一个耳光将她扇倒在了地上。

“拦住他,都给我制住了!”

在宫卓玉用脚踹若紫之前,宫卓良微微蹙眉让护卫分开了他们,实在是对这些人的丑态腻味的不行。

只不过一想到宫卓玉这个总给别人带绿帽子的纨绔废材,如今被自己的亲爹戴了绿帽子,就打从心底里想感慨一句——真MTD是报应啊。

这时,之前被派出去找大夫的下人带着人回来了,还是重金请来的泊城有名的神医,宫卓良见状也懒得再跟他们废话,他相信母老虎醒来后自然会把事情处理妥当的。

在告诫了宫卓玉一声暂不可动宫老爷和若紫,一切由母老虎做主后,宫卓良就带着众人一起离开了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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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卓良这边接回了吴氏,就暂时先安置在了他自己的小宅里,毕竟以吴氏的身份,住进西府实在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在派了叶儿暂时过来服侍吴氏后,宫卓良从密道回到了家里,就见已经听到了消息的乔应泽正在书房等着他。

“相公……”

一见到浑身透着干净治愈气息的乔应泽,宫卓良只觉得心里刷的通亮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都被隔绝了出去,还有他被宫家那群败类污染了的情绪也瞬间被净化,于是宫卓良一个狼扑搂住乔应泽,抱着他的腰带人原地转了一大圈。

“这是怎么了?听说你把岳母接了出来,宫家那边情况如何?”

被宫卓良突然的动作弄得惊喘了声,乔应泽稳住身形后看着搂紧自己的腰不放的宫卓良,一手回抱着他的后背,一手安抚的摸在他的头侧给顺毛。

虽然一直没机会亲自见一见宫卓良的生母吴氏,但因着她对自己夫夫俩的支持帮助,乔应泽对她还是很敬重的,心里也把她当成是正经的岳母大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出身而看低的意思。

“我没什么的,宫家啊,是这么回事……”

搂着乔应泽的腰不撒手,宫卓良自己坐到了榻上,将脸贴在站着的乔应泽的腹部,慢慢的把宫家的事情都讲给了他听。

“唉……都说这大户人家中藏污纳垢的多,清白干净的少,实是不假啊,一直以来,都苦了你了……”

乔应泽听完宫卓良的讲述,也是一阵的唏嘘,想着这宫家与自己家里相比,那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了。而对于这些个事情,乔应泽别的感觉还没什么,却是更加心疼宫卓良,于是体贴的安慰了好一会,让他不要因为那样的生父而妄自菲薄,倒是把宫卓良逗的暗笑不止。

“相公,我心里难受,求安慰!”

宫卓良忍着嘴角的笑意,把脸埋在乔应泽怀里一顿蹭,然后眨巴着眼睛渴望的看着他,把那面皮薄的人看得很快窘红了脸。

“天还早着呢……咱们总该先正式跟岳母见过礼,晚上的好不好?”

乔应泽看了看天色,实是不好意思大白天的和宫卓良亲热,再加上那边吴氏刚过来,做晚辈的总该先去拜见才对,不然显得怠慢了可是不好,可他又不忍心让宫卓良失望,只能继续顺毛摸着头发的先哄着。

“那……要先喂食儿!”

宫卓良本就是逗着宫卓良玩的,见他这样不好意思又不舍得拒绝自己的模样,反倒被撩拨的心里痒痒,就先把人推倒在榻上狠亲了好一会,到了快用晚膳的时候,这才留下若蓝伪装两人是在屋里用的膳,然后都换上了正装,抱着白白嫩嫩的小娃娃乔闵言,一起从密道去了小宅。

因早就吩咐过了叶儿,所以两人到时宅子里已经只剩下了吴氏和叶儿两个,并着一桌丰盛的酒席,夫夫俩规规矩矩的向吴氏见了礼,倒是把吴氏感动的喜极而泣,然后搂着外孙子稀罕的不行。

虽说不是亲生的,但吴氏想着自己的良儿这辈子怕是都不会有子嗣了,那么这娃儿就是他的嫡长子,心里已经是当成亲孙子在疼了的。

于是宫卓良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同吴氏一起吃了晚饭,就让叶儿陪她在主屋这里安置了,待夫夫俩从密道回了西府之后,自然又是一夜好眠。

且不提宫卓良直接给自己买了大宅,让吴氏住进去做起了老夫人,单说宫家这边,没过了几天,就传出宫夫人痊愈恢复,然后发现了长子的一个侍妾与男人私通,生生的把人打到流产失血而死,流出来的还是个已经成了形的男婴,而宫老爷被死婴冲了心神,大病了一场之后,就再也不见他出过宫家大门……

“她倒是会做人了。”

宫卓良看着手上宫老爷亲笔字的休书和吴氏的婚契,将这些并宫夫人送来的五千两银票,派人一起送去了几条街外的新宅去。

那里就是宫卓良以自己名义置办的宅院,不同于西府旁边的小宅,那里是宫卓良准备在‘病逝’之后,自己真正用来居住的地方,虽然只有西府这边的三分之二大,但确实是极为精致典雅的小园林式宅院的,吴氏……也可以说是这宅子里的老夫人了,眼下就已经住了进去,操持起一家子的事务。

“自作孽……不可活。”

乔应泽虽然本性良善,但对宫家这些人却半点不觉得他们可怜。

命运的不公不是一个人泯灭人性的借口,今日的种种,实在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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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之后,七月初的泊城乔家西府。

“卓卓,岳母派人送来了冰镇绿豆汤,咱们晚上是不是抱闵言过去看看她?”

将还用冰水镇着的汤盅取了出来,乔应泽给宫卓良和自己各自倒了大半碗,在宫卓良爽快的一饮而尽后,自己也慢慢的喝了几口。

从口味上就能知道,这又是岳母大人亲手熬的。

“好啊。”

写稿写累了的宫卓良大大的伸个懒腰,心想有亲人的感觉就是好啊,再想起起这阵子吴氏对自己的关怀备至,他心情就格外的舒畅了起来。

虽然……宫卓良还是难以把年轻貌美的吴氏放到母亲的高度上,听到别人叫她老夫人也总觉很抽,但像亲姐姐一样的感觉还是有的。

两人正说笑着,忽闻丫鬟禀报,二爷过府来了,宫卓良忙叫了若蓝她们进来替自己换装,然后让乔应泽先出去接待了。

待到宫卓良进了偏厅,便见他们兄弟俩都是一脸的喜色,宫卓良进来前听到了定亲两个字,想了想日子,心道莫不是乔应轩要开始准备亲事了?

59.亲事

“见过嫂嫂。”

乔应轩见宫卓良走了进来,忙起身同他见礼,待三人依次落座,丫鬟们重新奉上茶退出去之后,他们才继续刚刚的话题聊了起来,原来乔应轩此次来说的不是自己的婚事,而是他们的大妹妹,乔府庶出的女儿乔媛音的婚事。

乔府现在有三子一女,乔媛音虽说不是嫡出,但到底是府里唯一的小姐,她生母是乔夫人陪嫁,她又自小养在乔夫人的跟前,所以在府里日子倒也过的不错,只是婚事上总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意思,想嫁到大户人家做嫡妻,她的身份不够,许给小门小户人家做妻又落了乔家的面子,所以一直拖到现在都没定下人家,今年已经是十六周岁,再拖确是有些晚了。

“之前也没一点消息传出来,这么快就定下了?”

宫卓良想着自己夫夫俩半个月前刚去探望过老夫人,那时还没一点信儿,现在却是直接就定了,可是有些太快了。

虽说自打分家之后,宫卓良因忙着自己的事业,对乔家东府那边关注的就少了些,但暗地里还是一直让人注意着这些大事小情的,比如说乔夫人最近过的很闹心,于是弄得整个府里的气压都很低,原因就是当初老夫人停了汤药的两个良家妾。

原来自打分家后,其中一个怀了身子的事情就闹了出来,可把乔夫人气的够呛,但老夫人在那里护着呢,她也只能咬牙忍了下来,只是越加看紧了那些个妾婢通房的,不许再出一点差错。

可一山还有一山高呢,如今不止这个再一个多月就要临盆,另一个也在月前被查出了喜脉,乔夫人当时就摔了茶碗,再一看人又被老夫人护起来了,就知道这是老夫人的双保险,她自是不敢跟老夫人闹,就把气都撒在了府里下人身上,不能明着动老夫人的人,就找着由子硬给牵连上的罚了撵了,总之这半年来婆媳斗的那个欢快啊,让宫卓良不止一次的庆幸,他们夫夫俩脱离出来的足够快。

所以宫卓良不禁有点无良的猜想,乔媛音的婚事定下的这么仓促,是不是因为那婆媳斗的太专注,都没心思顾及她这边了,所以就随便许了个人家。

“大妹妹的这桩亲是我替她寻的,那人是卢师兄母族那边的亲戚,姓张,今年二十,家住京城,原是替母守孝耽误的亲事,今年春天出了孝期,家里给寻了工科右给事中的差事,虽说只是从七品,但家境规矩都是好的,家里人口又少,管家的是嫡亲的妹妹,并无妾氏,大妹妹那样安静腼腆的性子,嫁过去也当能撑的起来,反倒是高门大户的,进去了必得被欺负,那才叫人放心不下。”

乔应轩说的有些眉飞色舞,虽然已经尽量装着稳重了,但口气里也难掩在兄嫂面前邀功的味道。要知道这人他可是缠着卢师兄问了好久,逼得卢子健赌天发誓是个德才兼备的好人儿,他又派人亲自上京去查过,这才敢给妹妹定下的。

乔应轩以前对庶出的弟弟妹妹都很讨厌,后来还是因为乔应泽的告诫才改了脾气,对他们渐渐和善起来,乔应梓自不必说,自打那次哭过被他哄好了之后,在家里就成了他的小尾巴,而乔媛音本就常在乔夫人跟前侍奉,与他亲近起来也容易。

乔应轩自打成了乔家东府的继承人,责任心那是呼呼的往上窜,这回一力促成了乔媛音的亲事,可真是把他给兴奋坏了,昨儿个一得了母亲和祖母的同意,今天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兄嫂跟前邀功求夸奖来了。

“应轩这次虽说越过长辈给大妹妹寻亲,确是失了规矩了,但事办的真挺不错,他是先派人进京把那户人家的情况查得清楚妥当了,这才托的卢兄做媒,也亏得卢兄仗义,亲自上京一趟去说和,那边因着对卢兄的信任,就应下了这门亲事,都板上钉钉了,这小子才拿着自己的面皮到母亲面前撒娇威胁,直接就把这事给办成了……”

乔应泽刚刚已经听乔应轩讲明了事情的经过,当下也有些以他为傲的在宫卓良的面前夸了几句,将事情的经过细细的跟宫卓良说了。

原来乔夫人一直想用乔媛音去跟什么高官拉关系的,就算不能做嫡子正妻,做填房或者嫁个庶子也是可以的,只乔媛音的生母孙姨娘苦苦劝求着,说这孩子这般绵软的性子,若真嫁进了大户人家,自己受欺负不算什么,丢了乔家的脸面却是大罪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夫人不会教养女儿……

乔夫人被她说的心里腻歪,再看乔媛音果然怯怯绵绵的没有一点威严,这个心思也就摇摆不定起来,再加上老夫人那边又压着不许,才给拖到了现在。

而了解母亲心性的乔应轩,心知若是自己先将对方的家世告诉给母亲,以她的性格难免会算计许多,十有八九是不会允乔媛音远嫁的,毕竟一个小小的从七品京官,在帝都里实在上不了台面,对乔家也毫无助益,所以就私下里促成了此事之后,才在乔夫人面前闹了一通,说自己已经是答应了的,她要是不同意就是打了自己的脸。

乔夫人被他逼得没法,又怕乔老爷因他这般胡闹而责罚,只能无奈的把事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跟婆婆和丈夫说是自己相中的人家,而乔应轩又在老夫人面前把那张公子好顿夸,哄得老夫人点了头,此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二叔越来越有当家的样子了,小姑子能嫁得这般如意,心里定是十分感激你的,只婆婆那边还得二叔多哄着,免得母子间生了嫌隙。”

宫卓良看了看那两兄弟,很给面子的肯定了乔应轩的成绩,不过出于对他的关心,还是点出了他此举的弊端。

就像乔应轩了解自己的母亲,乔夫人又何尝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只是不想拆穿他罢了,而且这次被儿子这样胳膊肘往外扭的‘算计’,心情也是可想而知的,以后怕是得把乔应轩看的更严。

“果真能看出是一家子,哥哥刚刚也是这样提点我呢,弟弟知道了,定会和母亲好好说清楚的。”

乔应轩取笑了两人一句,心里虽觉得两人有些过虑了,但面上还是受教的都听了进去。

在乔应轩看来,母子哪有隔夜仇呢,母亲纵然不高兴自己乱做主,但想来也不会真往心里去的,自己多陪些不是也就过去了。

“那婚期定了吗?选的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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