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温情如水,跟刚刚的咄咄逼人全然相反,揉酥了骨头,叫旁人听得神魂颠倒。几乎要瘫软下来,情|欲也被这暧昧的气氛所点绕,几乎要燎原了。
“洛爱卿的意思,朕不懂。”哪里不懂?明明看到他眼底的热络,扣住洛浮夕脸颊的大手也开始发烫起来,怎么就骗骗厚着脸皮要洛浮夕这个薄脸皮说出叫人害羞的话来?
小美人讪笑一把,松开了墨夜的手,直接按在自己外袍的开襟处,竟一点点的在墨夜面前脱下了衣服。
“你……”墨夜的声音开始变得低沉和沙哑。
“臣的意思,帝君现在明白了?”
那样子简直就是勾引人的狐狸精,恨不得一口吃掉他。
墨夜寻思着,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享用过眼前之人了,几乎要忘掉了他的味道,可在看到他含情脉脉的双眸时,再也按耐不住骚动,想要将他按在书桌上。
什么【子母】,【子公】的,全部抛至脑后,在墨夜心底,【天下唯有一个洛浮夕】。
墨夜腾地从椅子上起身,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俯下身子咬住他的脖子,低声道:“朕来。”而后那双手便肆无忌惮的开始在他身上游走,胡乱的解开衣带裤带,连同自己的衣服都一起脱下来。一边脱,一边抱着他,滚着翻身躺在软榻上,连人按进自己的怀里狠狠揉搓罢了。
正闹在兴头上,被点了火,墨夜刚将洛浮夕压在身下,门口边传来常公公的声音:“帝君……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去洛水别居了!?”
这才想起来,昨日在子沐床上说好的,今天还过去。看着天色,大概是二更了。
墨夜颇觉得尴尬,因为洛浮夕来御书房的时候,值守的是韩来玉,如今大概是换班了,常公公并不知道里面还金屋藏娇,有个小美人儿。
一时间愣在原地,跟洛浮夕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说什么。
可身下的那人倒好,似乎一点也没有不高兴,听完常公公的禀告后,居然对他笑的何其甜美,并淘气地将手指按在墨夜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那手指尖尖的,蜻蜓点水一般扫过,导致墨夜的嘴唇微微发痒,这痒还顺着唇齿,一股脑儿的滑进了自己的心里,这一下,更是排山倒海般的情感,想要宣泄出来,拉也拉不住了。墨夜当下便俯下身子,几乎就要吻住洛浮夕了
可那不知好歹的,没有听到墨夜的回答,又问了一声:“帝君,那……”
动作停在一旁,硬生生的又被打扰了,引来的便是没有好气的答复:“不去了,过洛水别居的主子那里,告诉他今天不去了。没事不要打扰朕!”
说完,那门口的好似发出了一个疑问的声音,却也不敢耽搁,转眼走了。
洛浮夕压住笑,眼眉弯弯,伸手勾住了墨夜的脖子,将他拉下来吻住。这个吻缠绵至极,也是难得的主动。小美人的香唇好久都没有尝过味道,今日再度临幸,自然味道不一般,足够留恋很久。
吻毕了,墨夜便性急的将硬|起的欲望抵在了他的大腿上。洛浮夕居然主动张|开了双|腿
,好像邀请墨夜上他一般。难得的主动,这般盛情,自然不会辜负。
在进入之前,却听洛浮夕道:“帝君想我了么?”
“嗯?”
“想我的身体了么?”
“呵呵。”大力的凿进对方的身体,小美人吃疼的哼了一声,墨夜又吻住了他的双唇,纠缠片刻后道:“你说呢?”
“想了吧?”
墨夜嘴角上扬,勾起弧度:“你说想,那便是想了,不然,怎么会现在就要了你?”
这一夜,墨夜没有去洛水别居,没有去承恩宫睡,居然跟洛浮夕在御书房里滚了整整一夜的床单。从软榻滚到了地上,又滚到了墙角,然后被压在书桌上修理了一番,又被拉到书架边上,趴着站着欢好了一把。直到天明时,两个人才横竖躺在软榻上睡着了。
墨夜的体力过人,这是洛浮夕一直清楚的,在塞外那么些年,到也练就了一些体力,不再动不动就被折腾的昏过去了。而墨夜也对变得精壮的洛浮夕的身体颇为满意。就因为太久没有在一起,两个人好像是新婚一般,干柴点了烈火,将原本习惯于子沐娇弱的墨夜彻底吸引住了,换了的口味让他爱不释手,恨不得一辈子不要离开洛浮夕的身体。
早晨就在常公公再次唤墨夜起床上朝时,墨夜却累得动都不想动。
还是洛浮夕先醒了,挣扎的想要起身,却因为全身酸痛而再次倒进了墨夜胸膛。他倒好,手一拦,就把他抱住,梦呓一般道:“怎么了?”
“天亮了,帝君和臣,都该上早朝了。”
可墨夜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上朝,今天一日不上也没关系。”
又对着门口道:“不上了,说朕抱恙。”
常公公很是狐疑,可墨夜那么说了,也便那么传,这一日直到午后,御书房的门才打开,当常公公看到里面衣衫不整的洛浮夕时,这才明白了全部的原委。很是知趣的马上问墨夜:“帝君,要不要拾掇出偏殿来,给承恩公大人休息用?”
会看眼色的总是得宠的,墨夜一脸疲倦,却也依旧将洛浮夕拉住,不让他出门,又对常公公道:“今后洛大人就住在承恩宫的偏殿,不用再问了。”
“是。”
洛浮夕被拽回他的怀抱,强而有力的环在他怀里,一脸无辜:“帝君不问下臣的意思,就给臣下了那么个旨意,要将臣囚禁在偏殿?”
“是又何如?”
小狐狸突然笑了起来,勾住墨夜的脖子,那眼睛却不怀好意的飘到了墨夜下半身道:“……那,就要看帝君,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哼,”他一手抓过洛浮夕的手,将它拿着按到了自己依旧不肯偃旗息鼓的龙根上,得意的道:“要朕再让你确定下,朕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耐?也好,把你做晕了,你就不会想要逃出朕的怀抱了。”
他欺身上前,咬住了洛浮夕的脖子,御书房里传来暧昧的喜笑怒骂声。
素不知,这一日不早朝,居然变成了连着三日都不早朝。
两个人在承恩宫的偏殿里,纠缠了整整三日,所有人都不见。直到第四日,墨夜才恋恋不舍的下了洛浮夕的床,终于舍得上朝了。也特别恩准了被折腾的快要死去的洛浮夕不必上朝,留在偏殿好好休息。
洛浮夕哪里那么精贵?墨夜前脚一走,他便后脚出了偏殿,说是想要活动活动筋骨,由韩来玉领着信步御花园。
走着走着,居然于不远处看到了同样来散步的子沐,两个人在一条一人宽的石子甬道里相遇了。那子沐趾高气昂的从洛浮夕身边擦身而过。
而洛浮夕却停在一遍,对着子沐一揖,嘴角含笑道:“公子可起得早。最近几天帝君没有过去挤您的床,您可还睡得舒服?”
一百一.难得松口
洛浮夕眉目含笑道:“公子可起得早。最近几天帝君没有过去挤您的床,您可还睡得舒服?”
子沐原本就要擦身而过了,突然站住,呆在原地。他已经从常公公的嘴巴里听到了洛浮夕又重新回到承恩宫的事实,不由咬牙道:“【承恩公】的头衔实至名归,大人您住在承恩宫的偏殿子沐没有什么好非议的。只是辛苦了大人,跟帝君挤在一起,没以前一个人的时候睡得舒服吧?”
“呵呵,”洛浮夕继而笑道:“我只是个为臣的命,能为帝君分忧,天大的荣幸,怎么会觉得挤呢?”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子沐如同被人打了一个耳光,满面通红,只对他道了一声:“我还有事,告辞了。”便转身离去了。
洛浮夕站在原地,看着他和宫人们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
身后的韩来玉不解:“大人为何叹气?如今您又重新入主承恩殿,将子沐公子的气焰打了下去,不是应该高兴么?”
“应该高兴?有什么好高兴的,难不成我也成了后宫争宠的人了?”
“这……”韩来玉低下头来,尴尬道:“大人赎罪,是来玉多言了……”
洛浮夕转而拉住了韩来玉的手,居然将他拉着信步到了湖边,望着眼前的湖光山色,似有意,似无意道:“你入宫多少年了?”
“小人自重元年间就入宫了,算算日子,十二三年有余。”
“哦,比我多多了,算得上是老人。”
“可之前也不过是下等宫人,笨手笨脚,还记得当年因为古琴之事,大人出手相助,才留的我一命,不然以帝君和常公公的性格,小人必不能活的,又是大人的恩典,才将小人从柴伙房里提出来,一跃成为了御书房的宫人,若没有大人,我是万万不敢想的。”
“那是你应得的,谢我做什么?”洛浮夕松开了他的手,又问:“如今你在这宫里,算得什么级位?”
“常公公是所有宫人中的大首领宫人,我只不过是御书房的首领宫人。”
“是不是只要常公公在,你就只能是个御书房的首领宫人了?”
韩来玉寻思了洛浮夕的意思,眼前一亮,不由抬头问道:“大人什么意思?”
洛浮夕低低笑了一声,凑过去对他道:“之前若只是报恩,如今,跟我一起搏一搏前程如何?”
“难道说……?”
洛浮夕笑着按住了他的嘴巴,又笑道:“你其实可以做这宫里人人马首是瞻的大首领的。”
韩来玉一听,当即吓得两腿发软,直接跪倒在洛浮夕面前道:“小人不敢!”
一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对方看人总能入木三分:“你别告诉我,你从来也没有想过。”
“这……”韩来玉闷声不语,洛浮夕知道,对方心动了。
洛浮夕跟韩来玉游湖的时候,有个传唤的小宫人匆匆跑到他们跟前,只对他道:“大人,帝君下朝了不见你,眼看又要发火了!”
“不见我,要发火?”洛浮夕眯了眯了眼睛:“怎么那么快就下朝了?”
“可不是,一下朝就火急燎燎的要找大人,小人们只好出来满宫里的找您。”
“怎么越发的像个孩子了?”
也不敢怠慢,想起之前的三天都跟他同吃同睡,片刻都离不开大床的纠缠,一想起来就面红耳赤。这个家伙到底有多少的精力旺盛,非弄死自己才罢休嘛?
回到偏殿,刚一进门,那门后就窜出来一人,恶作剧一般的从洛浮夕身后扑上来,一把将他抱住。身上的气味和强有力的质感,分明就是这个冤家的。
莞尔一笑道:“帝君今天那么早就下朝了?难得。”
“朝堂上看不到你,都是一群老头儿和粗人,看着心烦,也没个什么事儿,就在那里扯个半天,自你将胡奴赶出呼兰草原以后,四方太平,再无需朕伤脑筋,你说,我还在朝堂上有什么旨意好发?”
“呵呵,臣听人说,帝君一下朝就要找臣?”
“恩。”
“那么想我?臣受宠若惊。”
墨夜将洛浮夕转过来抱在怀里,一面用手指轻抬起他的下巴:“刚去御花园了?”想故意把洛浮夕的这个话题岔开。
对方嘟起嘴来,半撒娇的怪嗔道:“帝君还没有回答臣的问题。”
墨夜一愣,随即笑道:“真是想忽悠过去都不行,朕就告诉你,是,朕想真想你,很想,在朝堂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昨晚怎么取悦朕的样子,就好像是修炼过的狐狸精,让朕一个白天都不安生。”
“那可真是冤枉了,臣哪里是什么狐狸精。”洛浮夕笑出来,伸手勾住了墨夜。
“朕想了你一个白天,你说,怎么补偿朕?”这个人坏笑着挑眉道,一边又不安分的低头想去咬他,被洛浮夕躲避了过去,这一躲,又好似在勾引他,挑弄的墨夜欲罢不能了。
“呵呵,要补偿,也得到了晚上再说,连着好些天,帝君还是龙体要紧!”他故意一个侧身,从墨夜怀里滑了出去,叫他光看着,却吃不到。
恨得墨夜牙痒痒。一面道:“你等着,看朕晚上怎么收拾你!”
洛浮夕随手端过一杯水给墨夜道:“天热,帝君还是先来杯水,降降火气的好。”那茶水送到他唇边,墨夜不喝也得喝了,张了嘴巴泯了口,又伸手将洛浮夕拉近自己怀抱,他坐在暖塌上,将他也按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抱了。
“听人说,你去御花园散步了?”
“嗯,这些天每天躺在床上,都不会走路了。”
“还听人说,你遇到了子沐?”
洛浮夕抬起头来:“您消息真是灵通,怎么,想起子沐来了是不是想让他侍寝?您想要的话,大可不必告诉臣的。”那话里隐隐透着不爽,墨夜听着很受用。他自然猜不到,这【隐隐的不爽】,也是洛浮夕故意做出来给他看的把戏。
墨夜捏了捏他的下巴:“吃醋了?朕之前那么做,还不因为你嘴巴太犟,把朕惹毛了火气没处撒么?”
“您这意思,到还是臣的不是了?”
“好好,朕的洛浮夕牙尖嘴利,朕知道这事做的不地道,可如今不管怎么样,做也做了,覆水难收,以后补偿你便是了。”
洛浮夕轻笑不止,对着墨夜的侧脸轻轻啄了口,对方心头一热,便将怀里的人拉上暖塌,压在身下了。
洛浮夕住在宫中一个月,夜夜侍君王,墨夜留恋在旧爱的温柔乡中,享尽极乐之势。宫中居然有后妃对此很是高兴,只觉得洛浮夕的回来,将墨夜的视线从独霸圣宠的子沐身上拉了回来,而洛浮夕又不是一个会霸占墨夜不松手的人,那么这些后妃也便有了机会亲近墨夜了。对此无不拍手称快的。
冷落了洛水别居的主子,子沐竟在这宫中两头不是人,有些势利的,以前攀附他,如今居然做了墙头草,还有些的直接倒向了洛浮夕。
承恩公大人相比之前,也是落落大方的毫不在意宫外人的眼光了,跟帝君同出同进,就算是上朝,也跟着墨夜一道做銮驾前去勤政殿。文武百官早就熟视无睹了,习惯了两人的这些亲密举动,只是些刚刚入朝为官的还不甚了解,偶尔有些好奇的就辗转打听这个模样好看的承恩公大人的底细。结果倒好,那些元老们只道:“不可说,不可说。”
承恩公大人洛浮夕,在新官员面前,更是神秘的存在了。
那日午后墨夜抱着洛浮夕小睡了一会儿,顺便又哎呀咿呀的柔情了一番,洛浮夕体力透支睡了过去,醒来时被报告帝君去了御书房批文。嘱咐韩来玉让洛浮夕继续睡着不要打扰。他哪里还睡得着?起来加了衣服,又叫人炖了银耳燕窝,给墨夜送去滋补。
身后跟了韩来玉,几乎就要走到御书房了,但见从里面跑出神色异样的子沐来。
他如何会在这里?难道是墨夜招了他?洛浮夕心中疑惑,跟对方几乎撞上,那子沐抬眼看到了洛浮夕,又看到身后端着冒着热气的炖锅的韩来玉,不由停顿了一刻,而后便恍然大悟道:“给帝君送补品?承恩公真是有心。”
“子沐公子要不要也一起去御书房用一点?”洛浮夕道。
其实这话明摆着是将了对方一军,谁都看得出来,子沐这神色从御书房出来,大概是吃了闭门羹了,这样还叫他一起吃,岂不是太不给他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