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动之刻(第三集 出书版)BY 护玄

作者:  录入:10-18

文案:

白色的花顺着温暖的风飞舞——

「……可以告诉我关于这世界的事情吗?」

那是他们初次见面的经过,古老的记忆,不曾抹灭。

世界上的种族渐渐失控,与中央方签订的大合约不再被遵守,因为燃着火焰的夺取者出现了。

已夺取三个使者印记的他,下一个目标就是阿书?

与此同时,令人意外的势力也分别袭向了护卫和使者……

莫名燃起的怒火、奇妙白花的真实姿态、中央方不想公诸于世的秘密,随着寒冷的极地圈之旅即将慢慢揭晓……

第一话:存在之事

花香味在空气中散开。

那时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

在古老的记忆中曾经有过这样的味道,幼童时、成长后,人类还不太多的大地上还有着浓郁的芬芳气息。

不知道有多九没有闻到这种几乎可以渗进骨血中的甘甜气息……自从踏入黑色领域之后,终年不开花的那里就只剩下夹带着哀号声的浓郁腥臭,拉着裙摆走过的贵族们高傲的发出冷笑声,身在黑暗中的人们踩踏着血液而行。

平常从黑夜中醒来。

而今从光明中清醒。

「醒来了吗?」

淡淡的声音从他头顶上传来,随着花香的气息,仿佛融入其中般全然不突兀。轻轻暖暖的、温柔的问语。

重重地皱起眉,他用力了几次,终于勉强将沉重的眼皮打开,刺眼的光破入了黑暗,差点毁掉她的视觉。

然后,为黑的影子盖上塔的眼,有点冰冷的触感可以感觉到掌心的纹路愈轮廓。

「抱歉,我忘记夜行种族不太能见光,不过你的气息不似稚嫩的新芽,应该是已经能忍受光明的成年者吧?」

听着对方带点好奇的试探语气,觉得有点受辱的他不耐烦的发出了低吼,一把会开了上头善意的手掌,接着翻起身。周围掀起的风带起了好几片白色的花瓣,几乎透明的白,不像正常世界里会有的东西。那纯净的色泽,让他立刻充满厌恶,恶心到想吐。

蓝色的天空中有着好几种光的颜色,七彩蝴蝶组成的虹桥在遥远的那端,在花海中考在他身边的是个青年,带着淡然的笑意收回了自己的手。

那是罗德。穆尔夏特。弗雷斯第一次踏入属于神族的下层领地。

被迫离开光明后,他首度进入最接近光明的地方,即是这里只有花田和房舍,也干净的让他反胃。

「你倒在地界的岸边,因为那里什么都没有,而且你伤的很严重,我就请封精灵把你带回来这里了。」何白色花海很相衬的青年偏着头,理所当然地告诉他这些他完全不想知道也没兴趣听得事情。「放心,这里什么也没有。」

泛着淡金色流光的头发细致得像是最昂贵的蝉丝,比任何宝石都还要美丽的蓝色眼睛里丝毫没有任何敌意,像是在看什么稀奇东西的青年似乎对他的动作感到很有趣,又捂着唇笑了几声,然后才从白色的花海中站起身,「设施密藏之地,或许你在这边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那瞬间,青年的话语让人无法理解。

罗德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怪怪的神族人,拉着绣有图腾的衣摆,哼着他无法理解的歌往唯一的小屋走去。

对方的 服饰相当精致,几乎全是恬姐工艺者绣出的最好作品,精细的做工就连他这种黑暗贵族看了都会赞叹。轻盈得会随风飘起的白色布料泛着淡淡银色的流光,让青年看起来似乎更虚幻了些。

那个年代,被称为「地球」 的新世界中开始了争端。

无数种族在暗地里争夺,影响着不断发展的历史。

贵族至上的时代已被覆灭,曾经数亿他的宫殿爵位也都不在存留,踏入黑暗世界后,他只能看着那些曾经属于他的事物消逝在实践之中,无法死去的夜行种族有着长于任何人的寿命,即是大多数族人不觉得,但这的确是一种悲惨的诅咒之命。

举起手,罗德斜眼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之剩下淡淡的痕迹,他记得在昏厥前这道上早已穿透骨头,当时受几乎全废,只差没有断掉;现在看来,其他上市应该也都在他昏去这段时间里复原的差不多了。

不是的夜行种族的强力恢复能力。

嗤了声,罗德相当不屑。

「看在我可能帮你些什么的份上,可以告诉我写关于世界的事情吗?」打断了夜行种族的思考,青年回过头望着他,笑容里由种联罗德都说不上来的寂寥。

白色的花顺着温暖的风飞舞。

他想起来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昏厥过去。因为他挑战了吸血鬼王,以入往常的落败,接着自己坠落、陷入了无毫无意识的世界。

还以为这次可能真的能死了。

如果真的死了,说不定还好一点……

微笑的神族就站在那边。

那是他们初次见面的经过,即是到现在仍清晰地像是昨日一样。

罗德与后来成为他兄弟的青年,初见时所发生过的……

熟识之后、死亡之前。

******

他再度睁开眼睛。

清晨的冰冷空气令人生厌,但是不知道何时开始也已经不再那么讨厌了。

「您不是才刚睡下去吗?」

艾西亚德声音从上方的房间传来,轻飘飘的消逝在叹息:「菜过了四十分钟。」

「去做你的事情,不用管我。」知道对方这个时候都在哨位整理屋子,罗德按着眼睛,发出闷闷的脸他自己都听得出来带着沙哑的声音。

才四十分钟吗?

短暂的时间里出现了漫长的记忆,几乎已经睡衣全无的罗德反射性的看向九放在一边的球,里头的花朵一如往常般闪耀着淡淡的光泽。

这里面,承载着已经死亡的生命。

「这是那位的遗物马?」艾西亚注意到他的视线,从上层轻轻跃下,看着床边的光球,细声问着。

在跟随罗德之后,他曾经几次听说这件事情,并不是罗德告诉他的,大多是从别的夜行种族那里听来,那是被其他高位夜行种族所不齿的事情,只因为吸血鬼王的关系所以没有人敢当面谈论;一些胆子够大敢说出来的,也没什么好下场。

在夜行种族上层中流传着吸血鬼公爵与神族来往的事,没有人亲眼证实,但公爵几次返回式,身上的确会粘上神族的花草,那股属于神族的臭气让其他人忍受不住。

那个神族就像是罗德的某种禁忌,只要有人轻蔑的提起,便会被撕成碎片、被火焰烧成灰烬至无法再生,霸悍的强硬做法让原本名声就已不算好的贵族更被暗地排挤。

后来,他从吸血鬼王那边辗转得知那位神族已经死亡的消息,在那之后,罗德突然消失无踪,再也找不到人,直到最近才再次感受到它的气息。

艾西亚不清楚那个神族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罗德从来不说,知情的人只知道他和神族有往来,有些贵族则猜测他要当反叛者,投靠神族来毁灭夜行种族,一度要求吸血鬼王将他处以极刑。但是很显然地,罗德并不曾和神族有任何联手的动作,也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完全沉没以对。

对于那些流言蜚语,公爵只有冷笑与嗤之以鼻。

他仍然只做自己的事情,与所有的人不相往来,所以根本不把那些攻击放在眼里甚至来年开口都觉得麻烦。

自进入夜行种族是,罗德就从来没想要融入他们的打算,像是刻意单独行动、对他人视若无睹,这种态度在与神族来往之后变得更加明显,同时也引起更多人的不悦。

然后有一天,那个神族死了。

他第一次目睹自己效忠的人的恐怖,几乎像毁灭一切的吸血贵族对上了吸血鬼王,破坏了整座宫殿,将他们的黑暗岭的夷为平地,接着他落败于王者之手,消失无踪,整整三百多年他再也未曾见到这个自己效忠的人。

守在宫殿中,他就这样等着,直到现在。

这些年间,艾西亚反复猜测那个神族到底是什么身份,直到现在还是无从得知。

「不要问,去做你的事。」并不打算聊什么过往记忆的罗德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心情已经开始恶化了。

也未打算真的追根究底的艾西亚躬了躬身子,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仰望着破洞后面的天花板,罗德又重新闭上眼睛。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

球中的白花在漫长的岁月中没有丝毫凋谢、枯萎的状况,隔离了时间的淬炼,就像已开始他捧在手上时一般,记忆与花同时被封锁其中,他几乎要记不起来这段时间除了沉睡之外是怎样度过的。

灰色的世界什么也没有。

「唉……」

没多久,敏锐地耳朵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挖地的声音……一大清早的那个小鬼不好好睡觉或是吃他的早餐,跑去外面挖地干啥!

烦躁的从大床上翻起来,其实已经有点或其地罗德窜高了身体,穿墙直到庭院。

朦朦胧胧的天还带点灰蓝的颜色,让人感到很闷,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变得更不佳了。

抓着头发,他冷眼看着正在挖洞的人类。

「你不是早上都会滚去睡吗,出来做什么?」拄着铲子,司曙有点惊讶地看着跑出来的吸血鬼。

难得他还特别算好时间不要让这家伙来捣乱。最近要做正事时这家伙都会冒出来乱七八糟的干涉他,不然就是搞一些怪事;前两天也是,本来要钉个架子放东西,最后被搞到啥都没钉好,倒是气得他想拿铁锤、铁钉去钉死那只吸血鬼。

改天他一定要弄个大十字架把吸血鬼钉到上面,让他好好忏悔!

「小鬼,你在上面吵半天,本公爵是要怎么睡?」坐在窗框上,罗德环着手看见旁边堆叠的落叶和厨余,就像其他东西一样被人类打理得整整齐齐,让他很想过去一脚踹翻。「你终于打算把自己活埋了以免大家麻烦吗?」

司曙直接把铲子挥过去、落空,只好遗憾地啧了声。

「艾西亚食物做太多了,有一些已经坏掉,我要拿来堆肥。」心痛地看着旁边已经很久没有使用的厨余桶,虽然不是自己花钱但还是觉得很痛的司曙再把洞给挖深些,「现在不赶快弄一弄,晚点还要去学校……」

中央的人离开后已经过了好些天了。

那天之后,科罗林爽约了,第二天他根本没有出现,更别说带什么东西来给他,连其他号称是中央方的黑衣人也完全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知道是纸伺的力量有用或是其他原因,人偶出现之后至今已经过了四、五天,不只家里,连学校都异常的平静。

那个原本让他震惊的老师像没事人般出现在他面前,前一、两天司曙还很小心地戒备着,但对方迟迟未有动作,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若无其事似地继续教书上课,奇怪的暴力学姐也整个消失了,让他反而觉得更加怪异。

他的生活进入一种诡异的状态,一反先前的精彩激烈,现在的安静反而给人某种虚假感,好像是谁刻意维持着一般。

像是所有事情都有志一同地进入休眠期。

无法理解,但是司曙觉得继续维持下去似乎也还算不错,至少可以让他安稳地执行阿公的遗言,他也可以当作不曾发生过怪异的事情,只要那些奇怪的人不要再来招惹他……他原本就是一个不怎么关心自身以外事物的人。

这里有什么好顾念的呢?

除了他阿公以外,或许就只剩下这栋房子吧。

只是……。

呼了口气,不是很想去深思其余的事情,司曙蹲在堆叠的落叶与厨余边开始把东西往洞里填。

「白的那个呢?」左右张望了半晌,没看见纸伺的罗德随口问了声。居然把小鬼放在这里挖洞,不是听说那家伙比他还称职吗?

「纸伺在里面打毛线。」

「啥?」

歪着头看向旁边那个碍眼又不事生产的破坏者,司曙用鄙视的表情重复了刚刚说的话:「他在打毛线,前两天在书柜上反倒作毛线衣的书,他好像很有兴趣,昨天晚上我帮他买毛线回来,已经打了整晚了,到现在还在打。」也不知道对方想要弄毛毯还是地毯,早晨起床看见客厅出现一卷毛线布料时,他已经不想去猜测了。

有东西出来总比没有的好!

不过话说回来,他记得昨天去手工艺品店时明明只买了一包特价毛线,印象中整包最多也只有十二球,那些量可以打出那一大卷毛线布料吗?

左看右看他都觉得数量不对……难道纸伺除了吐纸之外还可以吐布还是线?

看来晚一点得问清楚,说不定他的经济价值比原先自己评估的还要高!

「是说这种日子到底会过多久呢?」将落叶铺在厨余上面,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一想后,还是转回最近发生的事,司曙叹了口气:「好奇怪喔,不干不脆地也不来快点解决,起码要死也要爽快点吧。」

说真的,这样不上不下悬在半空中真的非常麻烦,虽然说自己不想再移,但其实还是会相当在意啊。

坐在一旁的罗德咳了声,把头转开,眼神有点不自在的闪烁,「罗唆的小鬼。」

没注意到同居人的细微异常,堆着肥料的屋主自觉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便回到手上的工作,放了第二层腐败的事物上去。

等到肥料完成之后,就可以再多种点东西了吧。

真想把吸血鬼也堆进去。

盯着挖出来的洞,司曙有了以上的结论。

******

「你说其他种族被隔离了?」

端着浓汤,艾西亚有点讶异的看着正在编织毛线的第二护卫。这几天因为泰国平静了,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是因为对方做得太过彻底、毫无痕迹,这让他吃了一惊。

他甚至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隔离的。

「嗯。」点点头,将最后一个结打起来,纸伺把多余的毛线塞进嘴里嚼了几口吞下后,开始整理他已整晚的成果,「房子、周围、阿书身边全部都有,吸血鬼说不要让人靠近他,所以做了绝对隔离的防御线。」

那个吸血鬼在中央放撤走之后的深夜来找他商量,要他做出绝对领域制止其他种族的探触,在目前能使用的有限力量中,成效其实还算令人满意。

如果没有封咒,其实他可以做出更好的力量圈,起码比现在的好上很多倍。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后会被封掉了大半力量,不过这大概是司平安的杰作吧,对于醒来时没有看到身上缠了一堆「小心危楼」之类的黄色警语条,纸伺还是感到庆幸。

「阿曙同意的话,对方才可以接触,不同意,就不行。」不过他们没有把这件事通知本人就是了。其实也不怎么在意这个问题,原本首要任务就是保护屋主的纸伺觉得怎样做都好,只要能确认被保护者能够安全,手段上他是不会有意见的。

当初他和司平安协议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人类的安全,不管发生什么事皆以此为优先,所以只要可以保护道就行了。

为了方便,说不定把他锁在空间里其实是更好的方法。

「原来如此……」艾西亚看着第二护卫,沉吟了几秒道:「有期限吗?」

「没有,但是如果力量高过我,便可以打破。就算是领域,力量大的还是赢家,目前我也无法做更精细的防御,除非完全撤掉生身上的封咒。」看着身旁的人,纸伺放下了毛毯,有点疑惑的转向并不在他们预期中的多余同居者:「为什么要问得这么清楚?」

「……我效忠罗德公爵,只要是公爵要做的事情都是我该做的,保护阿书先生自然也是,所以必须能掌握状况。」淡淡的看了眼偏着头的第二护卫,艾西亚面不改色地说:「对我而言公爵是最重要的。」不管任何时候,他都会以罗德为主,早在被带回来时就已经立下誓言,势必斯能够要做到的事情。

「比性命重要?」

「是。」

支着下颚,纸伺思考了几秒,:「似乎听过类似的话,但是你并不是司平安指定能够信任的对象,我对你有绝对的存疑。」他所知道的可信任者名单中并没有眼前这个人,而前任的事者曾告诉他,不能相信名单以外的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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