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吃完午饭,白既明在徐春风的不停催促下,带他去了很隐蔽一个角落里的成人用品小商店:“在淘宝上认识的,偶尔去过几次,质量挺好。”
徐春风还以为老板一定是个猥亵的中年大叔,或者有点搞怪的时尚年轻人,没想到出来一个文质彬彬的男青年,白白净净带着个无框眼镜,说起话来柔声细语,腼腆地微笑:“欢迎光临。”
白既明一摆手:“你去挑吧。”自己躲到一边看杂志。
徐春风看着一屋子的情趣用品,刚开始也挺不好意思,后来一看小伙子介绍得中规中矩,毫无戏谑取笑,也就放开了。这有啥呀,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
徐春风一旦没有了顾忌,谁还能疯得过他?又看又摸,还要试试感觉,一会跑这边一会跑那边,跳上蹿下。到最后小伙子也不管了,坐到白既明对面一起喝茶。
足足挑了两个多小时,徐春风采购了一大纸箱子东西,心满意足乐呵呵地和白既明SAY GOODBYE,回家!
刚过四点钟,离郎泽宁下班还有段时间。徐春风洗了个澡,换身睡衣,浑身上下香喷喷的,这才跑到大厅里摆弄那堆玩意。
皮鞭、手铐、红色棉绳、油浸麻绳、低温蜡烛,还有自慰器、肛塞……品种齐全,质量上乘,安全可靠,是居家旅行必备产品。徐春风一想到过不了多久,这些东西都会用在郎泽宁赤裸的身体上,忍不住浑身血液沸腾,兴奋莫名。郎泽宁当然得同意,不许不同意,今天我生日!
到时候自己一定要拿出女王范儿来!徐春风重重地点点头,握拳用力一挥。跑到门厅大穿衣镜前,挺直腰板,清清嗓子:“跪下。”嗯,不够严厉;他压低声音,“跪下。”嗯,不够傲慢;“跪下。”他练了十几遍,觉得还不对味。摸着下巴想了想,啊,发现问题了,衣服不对,穿一身睡衣怎么可能有女王范儿?
徐春风连忙把买来的皮短裤翻出来,换上。皮裤紧紧地勒住肌肤,果然有感觉。徐春风又拿起一条细长的蛇纹鞭,在空中“咻咻”地挥动两下,卷起来插在皮裤里,双手掐腰仰天长笑:“郎泽宁,你就等着被华丽丽地调教吧,哈哈。”
感觉找对了,还得设计一下过程。徐春风靠在沙发里,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嗯,得让他先脱光了,再跪下,爬到我眼前,叫我主人,哈哈,主人。然后呢,用皮鞭抽两下,还得说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徐春风突然一睁眼睛,不对,万一他不干怎么办?刚开始肯定能乖乖听话,可一打他他就会反抗的,他反抗了我咋办?不行不行,得先给他绑上。
徐春风为自己的先知先觉庆幸不已,到纸箱子旁边扒拉那些东西。
红色棉绳?颜色倒挺鲜艳,难度太大,这得需要技术含量,以后慢慢练,今天肯定来不及,PASS;手铐?锁住了手还有腿呢,PASS;肛塞……靠,怎么会买了这么个玩意?是塞他还是塞我呢?扔掉!
最后徐春风把目光放在两样束缚用具上,哎,这东西不错,手脚都能锁住,绝对丧失战斗能力。徐春风欢天喜地把两样拿出来,一个是分腿器,一端扣住两条大腿,牢牢分开合不上,另一端可以在背后锁住双手手腕。徐春风扫一眼就猜出个大概,觉得自己挺有智慧,无师自通。
另一个挺简单,可也因为简单,徐春风没摆弄明白,后来看看说明书才算恍然大悟,啊,原来如此。可这姿势难度挺大呀,能行不?徐春风决定自己先试一试。他把那用具两个比较宽的铁环虚拟地扣在足踝上,当然不能锁死,锁死就完了。然后跪下,分开双腿,两臂从两腿之间伸过去抓两个窄一些的铁环。他累得直喘气,没碰着。不是吧,为毛说明书上那个人就能行?难道是自己柔韧性不够?
徐春风的特点,好奇心强还不肯轻易认输,我还就真不信了。他深吸口气一用力,把头侧过来,半边脸贴在地板上,这才抓住了铁环。嘿嘿,也不算难嘛。他把其中一个扣在手腕上,心里偷着乐,这个姿势果然够淫荡。
徐春风装模作样摇晃两下屁股,嘴里呻吟:“不要……不要啊……啊……”哈哈哈,好玩好玩。尝试完了解开起来吧,结果出事了!
束缚用具——锁,上,了!
手腕上的轻轻一扣就算锁住,打不开。徐春风吓了一跳,连忙去解腿上的。没想到这个用具设计的确非常人性化,只要扣住一处,其他三处同时扣住,这是为了防止奴立反抗,便于主人尽快掌握主动权。
不是吧不是吧,徐春风吓出一头汗,立刻想起了包装盒里的钥匙,慌忙要爬过去拿。可他现在的姿势,跪趴在地板上,一只手手腕和两个足踝绑在一起,能爬得了吗?费了半天劲就蹭出去一点。正在这个情况危急的关键时刻,门铃突然响起来。
这个时候按门铃,还能有谁?徐春风心惊胆战,更加努力要去取钥匙。他现在这样,真被郎泽宁看到,那就别活了。
郎泽宁在门外也觉得挺奇怪,以往他吹两声口哨徐春风就屁颠屁颠跑来开门,今天怎么按门铃也不见人影?难道还没回家?不能啊,今天他过生日,说好了想要什么一起出去买,顺便吃顿丰盛的晚餐。他该在家等着自己才对呀,那就是出去买菜了?郎泽宁只好拿出钥匙自己开门。
一开门,郎泽宁彻底愣住,半天没动地方,等反应过来第一件事立刻把门关上,嘴里叫着:“我靠,你这是在干吗?”
别怪他惊悚,眼前徐春风的造型太彪悍了。浑身上下就一条短裤,还是黑色皮制紧身的。高高地撅起屁股,四肢中三肢拷在一起,一条胳膊前伸,似乎要拿什么东西。脑袋贴在地板上。旁边满是皮鞭、手铐、蜡烛、还有绳子,整个一爱死爱慕火爆现场。
徐春风把脸埋在臂弯里,紧紧地闭上眼睛,心里狂喊:天哪,你让我死了吧死了吧!
郎泽宁走到徐春风身边,猜测着问:“你这是……生日礼物?”
“是我过生日我过生日!”一提这件事徐春风就火大,要不是因为你不给我生日礼物,我能弄成这样吗?“你TM快给我打开!”气急败坏地喊。
“先等等。”郎泽宁一大性格特点,就是沉稳,没弄明白不轻易动手,“你……给自己买的生日礼物?”
“你先解开,先给我解开再说。”徐春风放低声调。
郎泽宁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不对,你一向不肯吃亏……嗯,我知道了,这些东西你买来想用在我身上。”
“哥你先给我解开呗,哥,我TM太累了。”
“那怎么把自己锁上了呢,你想先试试,看看怎么玩。”郎泽宁眼珠一转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躬下身子歪着脑袋对上徐春风的眼睛,“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郎泽宁!你TM的快给我解开!”
郎泽宁哈哈一笑,说:“行,你先等等啊。”徐春风勉力抬起头,眼睁睁看着那小子把那堆东西,当然还有钥匙一起拿走。接着就是窸窸窣窣脱衣服声,哗啦啦洗澡流水声,稀里哗啦拆包装声,划拉一下系拉链声,然后就看见郎泽宁也穿着一条黑色皮裤,人模狗样地走出来。
郎泽宁把那堆用品扔在沙发上,施施然坐下,嘴里调侃:“买的东西挺多呀,很齐全。”
徐春风保持着那个诡异的姿势,匍匐在郎泽宁的腿边,他森森地知道,今天自己算是彻底完了。郎泽宁拿起皮鞭虚空挥了两下,尖锐的风声“咻咻”在徐春风耳边响起。徐春风吓得双目紧闭,浑身肌肉发紧。
“听说打在身上不算疼,只能留下红痕。”郎泽宁微笑。
“也挺疼……也挺疼……真的……”徐春风苦着脸。
郎泽宁又拿起低温蜡烛,用打火机一个个点燃了,放在茶几上,点点头:“别说,烛光朦胧确实挺增加青趣,估计滴到你身上更会有青趣。”
“没有……”徐春风声音发颤,“这个真没有……”
“啊,这个。”郎泽宁眼前一亮,拿出个跳蛋,打开开关,居然还有电,在手心轻轻跳动,嗡嗡地响。他把那玩意贴到徐春风脸上,让倒霉蛋深刻地体会一下什么叫吓得肝颤。郎泽宁邪恶地笑:“一会给你塞到后面去,肯定很刺激。”
呜——徐春风内牛满面。
郎泽宁一手提着皮鞭一手拿着已经流泪的低温蜡烛,鬼畜地站在徐春风面前:“你放心,亲耐滴,我会让你过上一个终身难忘的生日。”
徐春风扭着高耸的屁股挣扎,大声叫嚷:“不要……不要啊……啊……”
第24章:制服诱惑(3)
许山岚晚上从大师兄那里练功回来,老远就听见徐春风在寝室里咋咋呼呼高声说话的动静,这小子今天怎么没急着出来冲澡啊。许山岚推开门,徐春风一扭头正看见他,连忙把许山岚拉进屋,叫道:“许子许子,我和榔头要开英语补习班,你加入不加入不?”
他这话没前没后的,弄得许山岚一个愣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郎泽宁笑着补充:“是这么回事,春风把麦当劳的兼职辞了,一时半会没有合适的,咱们琢磨趁着暑假开个小学生的英语补习班。”
“主意是我出的。”徐春风什么时候也不忘了显摆自己,嘿嘿笑着一仰头,“这个主意不错吧?厉害吧?”
原来他俩回到寝室,一下午就研究给徐春风再找份工作。大学生能做的兼职本来就少,无非家教啦、促销啦、小时工啦。可你说徐春风还能干啥,算来算去也就是家教,老本行,手拿把掐,没啥问题。可他不认识路啊,从一家那里出来,能不能找到学校都两说,更不用提再去另一家了。
两人商量半天毫无结果,徐春风长长叹口气,蔫头蔫脑地说:“要是不用我去学生家里,让学生都来寝室上课,那多好啊。”
一句话提醒了郎泽宁,他皱着眉头想了一阵,说:“这主意不错,不是不可能。寝室里肯定不行,索性咱们把规模弄大点,干个英语培训班。”
“啊?”徐春风很是怀疑,“能行吗?”要知道他们大学生都是小打小闹,没有几个敢开班的,一来招学生非常费劲,二来没有地方没有资源,一切都是白扯。
不过郎泽宁是谁,那是一般战士吗?那也是一年里天天跑销售摸爬滚打挫折和实战中历练出来的。目标一明确,脑袋里稍稍一转,优势劣势一下子分析个明明白白:“春风,你看啊,咱们都是师范的,还都是学外语的,这就是现成的资源。再说,马上就是暑假,家长们正琢磨让孩子学什么班呢。嗯,时间晚了点,已经七月中旬了,说不定很多学校已经放假,不过这关系,只要方法对,肯定能招来学生。”
“可是咱也没有地方,也没有桌椅。”
“这都不重要。”郎泽宁笑一笑,“房子可以现租。至于桌椅嘛,你忘了我爸是干什么的了?”徐春风眼睛一亮:“对啊。”站起来一挥拳头,“这就好办啦,嗯,我觉着只教英语太单调,也可以教点书法啦、作文啦啥啥的。哎榔头,你书法不是挺好吗?”
郎泽宁笑着说:“还凑合。”他心里想的比徐春风更多。经过一年多的锻炼,他觉着自己已经成熟了不少,但是这样一会做保险一会做信用卡,一会卖化妆品一会卖BP机,钱倒也赚了一些,不过做不长。他已经不肯局限于这种只以赚钱为目的的短期销售,他想做一样事业,想找一个契机找出一条最适合自己的道路,就像种一棵树,找到最优秀的种子,慢慢浇水、施肥,看着它抽芽吐蕊,长成一株参天大树。他确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徐春风的一句话提醒了他,越想越觉得这条路太正确了。自己的父亲就是教育局局长,以前郎泽宁总想不用父亲的门路自己也能成功。但现在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一心要白手起家的青年了,他更冷静也更现实。在这个社会,靠自己努力,固然可以开创一点局面,但要想做大做强,没有更深的根基,实在太难。父亲的关系,好比一圈坚固的篱笆墙,在这棵大树还是根苗苗的时候,完全可以用来挡风遮雨,避免不必要的伤害。
郎泽宁在屋子里缓缓踱着步子,心里越来越兴奋,他有一种预感,自己这条路选对了,肯定能一直走下去。
许山岚听了他俩的计划,眨眨眼:“行,挺好,可我教不了英语,语文也不行。”他抿嘴笑笑,有点不好意思,“我就会练武。”
“练武也行啊。”徐春风脑袋反应快,心思灵活,“那你就教他们练武,每天早上出来锻炼,没准家长们都高兴着呢。”
郎泽宁笑徐春风有点一厢情愿,家长们参加补习班就是为了提高自己孩子学习成绩,习武干什么?不过他也不想打消徐春风的积极性,而且万一真有孩子想练武术呢,于是就说:“暑假里家长都得上班,没有人管孩子,扔给老一辈的又辅导不了他学习,所以一般都是托管。早上练点武功也不错,不过可能孩子不会太多。”
许山岚咬着下唇想了想,干不干补习班和他关系不大,他也觉着估计没几个家长能把孩子送过来练武。不过他有他的小算盘。许山岚最大的特性是什么?懒。而习武最怕的就是懒,俗语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每次人家欢欢喜喜过暑假寒假的时候,正是许山岚最痛苦难熬的时候。一放假他就得去丛展轶家,天天在大师兄眼皮子底下练功,哪有上学时逍遥自在。如果在假期帮着他们俩搞培训班,那就不一样了。有没有学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不用住在家里的借口,偷懒名正言顺。就是不知道师兄能不能答应。
郎泽宁说:“那咱们这么着,我负责租房子、桌椅黑板粉笔等硬件设施;春风你教英语,我找个老教师给你稍稍培训一下;我来教书法,带着孩子们练练字;我再找个老教师教他们写作文;许子你教武术,早上40分钟左右,带他们跑跑步就行。咱们把课程安排得满一点,说好了小班授课,一个班最多12个学生,这样家长才能放心。”
许山岚笑着说:“行,那我回去和大师兄商量商量。”
许山岚本来以为说服丛展轶很难,绞尽脑汁想了一路,怎么开口怎么解释怎么铺垫,哪知道他刚说一句想和同学暑假的时候一起搞个培训班,早上教武术,丛展轶略略思忖,说:“可以。”
准备好的说辞都没用上,许山岚有些错愕。丛展轶看他怔在那里,微微一笑,轻轻拍一拍身边的沙发。许山岚不由自主走过去坐下,丛展轶说:“总比天天在寝室睡觉好。”
“那……我假期不能回来住了,和他俩在一起商量事情也方便。”这才是最关键的一点,而且理由并不算充分,他完全可以早上教完武术再回来嘛。许山岚心里有点忐忑,偷眼看大师兄。丛展轶神色如常,点了点头。许山岚忍不住嘴角上扬,说:“谢谢大师兄。”飞快地跑回房间。
丛展轶对蔡荣说:“打听一下郎泽宁租房子的地点,附近有什么小学,找几个孩子跟着许少学。难得他有兴致,别弄得一个孩子招不来,让他心里不痛快。”蔡荣说:“是。”丛展轶又想了想:“做几套小孩子的练功服,免费赞助一下。”
于是郎泽宁的培训班红红火火地开张了。他在一个老式居民区里租了一个三室的房子,找父亲的朋友借来旧桌椅板凳,黑板粉笔啥的都是小意思。三个人在附近居民区和小学校门口派发传单,又在租房子的地方挂了条幅、放一张长条桌,定下来本周五晚上就开始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