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怜终于意识到了他的不对劲用另一只未捂着胸口的手抵御着莫彦的靠近边后退着边质问他:莫彦你疯了吗?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你会不知道吗?那么喜欢被男人干现在你就好好伺候我吧!一手解开裤腰带一手掐住莫怜的臂将他猛地拽向自己的怀中。
从自己用身体为他办事后他便再也没有要过自己现在却被如此对待着莫怜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
手足无措的他便生生将头撞入了莫彦的怀中痛得脑袋嗡嗡直响。
没有给莫怜反应过来的机会已经解下裤子的莫彦双手一拎便将过于纤细的莫怜翻转了个身。
不要!莫彦!你拒绝的话还没说完整莫怜的喉中便发出了一声惨叫~
就着水势狠狠撞入莫怜身体的莫彦便在他的身上肆意凌虐了起来。
即使是女子被如此对待都会恨不能杀了对方。羞愤、痛苦、悲凉莫怜的心中却独独少了对身后这人的恨。
而莫彦身体渴求着更多心灵却开始变得空乏撞击得越凶狠心中的空乏越甚胸口有什么东西要破开来却被自己极力地压制着。
一轮又一轮的折磨之后心中的烦闷仍未得到纾解的莫彦将莫怜摔到了池边的巨石上便收拾好自己的衣物以内力蒸干身上的水迹扬长而去。
独留几近陷入昏迷的莫怜趴在那巨石上一动不动。
公子!您怎样了?
那隐在暗处的青莲方才便恨不能出来制止可是她却清楚公子与二少爷之间的事情是没有一个人能介入得进去而公子也是不希望她插手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子痛苦而无能为力。现在她已忍不住地出声焦急询问。
不要出来!莫怜大吼一声后用弱不可闻的音调自语道这样的我太难看了。
他自己没有察觉的是他的嘴角滴滴答答地不断流着猩红的液体。
哈哈哈哈哈~仰躺在巨石上莫怜大笑了起来那笑中有几分苦涩、几分凄凉无人知晓。
扬长而去的莫彦并非像表面那般镇定得冷酷真实的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只因他心中的烦闷越发地清晰起来。
——哥哥哥哥你要去哪里?
——小彦乖乖的哥哥马上就会回来的。
——哥哥!哥哥!你怎么还没回来?小彦好饿好怕!
于是小小的孩子便在那扇大门前从早上等到了傍晚直到大门内的人将他接了进去。
——心儿怎么没有在你的身边?
——她死了。
——是你害死她的!是你害死她的!你还我心儿!还我心儿!
于是那个少年挑断了挂在铁链上那名男子身上所有的筋脉毁了他一身的功力将那张与自己肖似的脸狠狠毁去。
明明是应该恨着那个男人的为何现在回忆时心中只剩下痛苦?
正是这样的回忆让自己越是凌虐那个男人那种痛苦越是加深。
恨在变淡爱是否就能出现呢?
第四误:琵琶别抱忘君颜
月色寂寥的中庭之中。
站住!心中烦躁难抑的莫彦忽地将那行色匆匆与之擦肩而过的男子叫住。
那男子无奈停下步伐转身躬身询问:堡主有何要事?语气中无半分恭敬。
如此急着见你家的公子怎么?克制‘玉残花’毒的药物被你寻到了?莫彦双手抱胸语带讥诮只教行礼之人暗咬着牙强把怒气吞下肚。
回禀堡主恕属下无能并未找到克制的药物但是属下却找到能够医治公子的人需马上禀报公子。若堡主无其他事情属下告退了。毕恭毕敬地禀告之后人已作势要离去。
真不愧为主仆德行都是一个样。你要走随你。只是你俩给我的不痛快我回头便找你家公子一并讨回。现在你可以走了。莫彦面挂笑容语带威胁还懒懒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可恶的模样逼得已跨出脚步之人愤愤收回了脚步脸上满是煞气咬牙道:莫彦你敢!?
我敢不敢你不是很清楚的绿柳柳大公子?轻佻地一勾怒视着他之人的下颚莫彦玩味地审视着对方的怒容好似估量一件物品。
而他话中却另有含义。
生生将身上的杀意敛去绿柳垂下眼眸温顺地道歉:请堡主宽恕属下的冲撞之罪。今晚绿柳随您处置请不要忘了与属下的约定!
我倒是很期待你的表现呢!另一只手向前一拽莫彦轻易地便将与之同等身量、同为男子的绿柳拥入怀中。
明明是笑说着望向绿柳身后远处的眼中却没有情意只有浓浓的恨意。
莫怜恨着你连同你身边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方才的我不过是被天生狐媚的你迷了心窍!
而他怀中之人跳动的胸膛中则是一颗深深担忧的心。
那个医圣冷剑秋真能为公子续命吗?公子希望到时你能抛下这里的一切随我去医治才好!
沁寒的夜风漏进屋内暗红的烛光摇曳。
鼓动着昏绿帷帐的象牙纠缠着两条身影锦帛撕裂声一阵响过一阵而裸露在破碎衣物外的上皆是斑驳的划痕。
这般情形分明便是缠斗较量的场面。
当衣物尽毁这场较量也宣告结束卸掉全身气力的绿柳终是被莫彦压制在身下。
他在他胸口用牙齿撕磨留下个个血痕他在他背上用指甲掐划刻下条条血丝;他又在他胸口轻柔地舔舐着血痕上颗颗血珠他再在他的背上轻抚着血丝的形状。
狂乱的夜嘶哑的申吟他们都在遗忘同一张脸。
那张脸恨着却难以忘怀。
那张脸爱着却注定无望。
月隐烛灭室内一片昏暗。
停止了吱呀声的象牙只剩下了莫彦辗转反侧。
无法安然入眠的他心中挥之不去的是那张与他自己肖似的脸。
——为何那么恨着的你却拥有与我相似的脸?!为何那么恨着的你却与我拥有相同的血缘?!
是自己一刀一刀将那张脸划开亲眼看着血从那张脸上汨汨而下在交错着斑驳伤痕的胸膛汇成条条血流。
是自己毁了那张脸让那张脸的主人几乎流光了身上所有的血。
是自己看着那张虽然已变得丑陋难看却丝毫未表现出恐惧憎恨的脸心中产生抑制不住的兴奋。
——凭什么只有我一人痛苦着?!凭什么只有我一人恨着?!我要你尝到比我痛苦百倍的折磨!我要你恨我如我恨着你一般!
是自己将毫无反抗之力之人压在潮湿肮脏的地上一遍又一遍地侵犯让自己满意地看到那个人脸上如坠深渊的绝望痛苦。
是自己一边索取着那个伤痕累累的身体一边将盐水一把一把掬起淋在伤口上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那人眼中的恨意。
——与自己的弟弟乱伦你那么享受吗?那么从今往后由你来代替死去的心儿张开腿来伺候我吧!
是自己找来易容高手将被自己毁了的那张与自己肖似的脸整成自己所爱的那个女子的容颜却越来越发现自己对那个女子的爱意在淡去。
——比起与自己的亲弟弟乱伦伺候别的男人对你来说应该更轻松不是吗?
是自己将那个扰乱了自己心意的人推到别的男人怀中以为自己失控了的一切能够恢复如初。
只是现在看来好像自己所做的只是徒劳自己已深陷于与那人乱伦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那个让自己痛苦着的让自己恨着的却又让自己难以忘怀的让自己难以抗拒的人正是自己最初的依赖和信仰。
那个男人与自己有着无法抹去的血缘关系。
那个男人自己本该唤他一声哥哥。
思及此莫彦心中一片悲凉。
本该是单纯的报复自己与他何以走到了如今这般田地?
公子~
与他所住着的这个屋子相隔半里的荷池边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唤。
那是因为咳血引致旧疾复发的莫怜一头栽入了池中。
一阵慌乱后的池子在匆匆赶到的绿柳将人焦急抱着飞奔离去后归于静寂。
方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第五误:十六天魔舞袖长
第二日天朗气清西子湖畔人流如潮西子湖内彩舫争艳好不热闹。
这如潮的人流只向着一个地方围去争艳的彩舫亦是朝着同个地方悠悠飘荡而去。
那是个靠近湖畔约一丈、只容得下数十人的湖心小岛(来过杭州的亲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本文对它做了很大改动请勿代入自行YY即可)小岛之上莺歌燕舞水袖香肩。
正对小岛的湖畔稳稳安放着一张长条的矮桌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果品点心莫家堡堡主莫彦与景王景卿并坐在矮桌前怡然自得地欣赏岸上的舞曲闲聊着。
恕小王冒昧不知莫堡主是否识得小王的一个旧识?他与堡主你的容貌有几分相似。景卿语带客气地向莫彦询问盘旋在他心头多时的问题。
莫彦心头一动已猜出了景卿所要询问之人面上却装出副茫然的样子亦是客气地反问道:在下竟有如此荣幸能与王爷您的旧识容貌相似!不知在下是沾了哪位贵人的光呢?
听了莫彦这番话景卿本雀跃了的心情便有有些黯淡了轻叹口气应道:呵!他不是什么贵人。他便是诛杀了上邦大唐(此大唐为五代时期的后唐此时吴越国依附于后唐)齐王后身死钱塘江的枯叶蝶。至于他的真名我不便向你说明。
相似的容貌相同的姓氏让景卿才黯淡下的心情再次雀跃细细观察莫彦的神情欲要从中看出些端倪来。
?那人?哎!在下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过。莫彦故作惊讶摇头叹息。
如此也罢。只可惜莫彦答得坦坦荡荡不似作假景卿这才放弃了追问。
说话间周遭之人已经变得鸦雀无声小岛上原先的那批舞姬已陆续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身着淡绿色罩衣头戴淡紫纱帽怀抱一把瑶琴的倩丽身影迎着漫天飘舞的花瓣轻挪莲步而来身后随行着左右各八名垂发数辫戴象牙冠身披缨络大红销金长裙袄执加巴刺般之器的舞姬。
如此阵势倒也吸引住了景卿的目光暂把方才郁结的心情放一边静静等着接下来的表演。
却见那怀抱瑶琴之人挑一处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架琴于膝盖之上执加巴刺般之器的领舞者立于其旁。
乐声起舞宴开始。
凉殿参差翡翠光
朱衣华帽宴亲王。
红帘高卷看风起
十六天魔舞袖长。
随着乐声起舞的舞姬姿态各异眼目妖艳致极妩媚逼人。
曲终舞止人离去却是意犹未尽。
这舞叫做什么?景卿忽地出声询问。
天魔舞。莫彦答目光紧锁着那抹飘然而去的绿影。
景卿无意瞥见莫彦的反常举动心中若有所思。
那些个舞姬虽说身段婀娜却不似女子。采菊楼?采菊采菊后庭采菊。呵呵~有意思。景卿状似自语着这话却是说与那频频遥望踏舟入了舱内绿影之人。
王爷所言甚是。只可惜莫彦的全副心思都不在此听不出景卿话中的意思只拿场面话敷衍了一句。
顺着莫彦的目光而去细瞧那绿衣掩面之人却原来正扶着方才的领舞者而那领舞者的腿脚似有不便。
这一看倒真教景卿看出些端倪来。
可惜好戏还没看得尽兴却有一家仆打扮之人上前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景卿听罢脸色已是大变。
将家仆挥退之后景卿敛下脸上的神情起身向已把目光收回、脸色却未见好转的莫彦拱手告辞:多谢莫堡主的盛情款待只可惜现如今小王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莫彦有些受宠若惊忙起身还礼:哪里哪里!王爷慢走恕不远送!
景卿一行人已离去岛上的表演还在继续只是莫彦已没了欣赏舞曲的兴致摒退身旁的护卫拨开身后围观的人群便施展轻功飞身而去。
莫彦追去的方向有一艘彩舫靠了岸里面的莺莺燕燕相携出得船外。
琉璃小心下脚。莫彦一度注意着的那名绿衣掩面之人轻扶着一名容貌秀丽、装扮妖媚却过分瘦弱的男子蹋上船与岸相连的木板上吩咐得轻声细语。
琉璃笑着推拒着绿衣人的搀扶:老板你不用那么紧张啦!我的脚只是崴了不是瘸了啦!倒是老板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呢。老板您自己也要当心身体才是!
这瘦瘦弱弱的男子这一笑脸上却似有万道光芒照耀灿烂无比。
老板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照顾得来。现在我只是想看场好戏。这绿衣人笑得诈。
诶?什么好戏?这呆呆的家伙却还不明就里睁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自家的老板。
正在此时他的身体却落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小宝?琉璃惊讶地瞪着双眼望着把自己抱得死紧的男子。
琉璃脚受伤了怎么还出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埋怨的话语浓浓的关切与情意。
趴在男子身上的琉璃只咯咯地笑不停也不做回答。
绿衣人看着这番情景眉头的忧愁明朗了不少。
落老板我把人带走了。言毕那男子抱起琉璃转身潇洒离去。
老板各位弟弟我先走咯!挥挥手琉璃将头埋入了男子的臂弯里。
你早已不是采菊楼的小倌儿以后不许你抛头露面!不许你对别人笑!不许你给别人碰到你的身体!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那男子霸道地向琉璃提着要求而琉璃只锤着男子的肩膀笑得开怀。
灿烂明媚的阳光将二人幸福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着绿衣的莫怜羡艳地目送二人远去心中却有着浓浓的担忧。
你们拥有着我无法得到的幸福只希望你们就这么幸福地过下去。只是二皇子当你恢复了记忆你会选择留还是走呢?我所能做的只有为你们设下一个使你们不被外界打扰的屏障。
第六误:芙蕖一幕惹心魔
门外书着采菊楼的后院内平时鲜少有人进出。
此时莫怜正静立在只余下破败荷叶的荷塘边顾自神游享受这难得的静谧却没留心辨认这渐近的脚步声只道是方才离去之人也不转身低沉了语气问道:是琉璃吗?我没事。你回去吧。
呵!我可不是你的那个什么琉璃呢落老板。莫彦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莫彦?你来此作甚?莫怜扯下面巾惊疑转身。
见莫怜转过身来莫彦方忆起昨夜池中这身衣服包裹下那蚀骨的身子心中邪火顿生。
可是当想起自己因他变得失控的狼狈样子和方才他与那个琉璃亲昵举动又教他怒火燃烧。
这邪火、怒火齐齐涌上来惹得莫彦的脸色变了又变。
莫怜正觉得好玩间莫彦猛地扯了他的衣袖将他拉至身前。
莫彦你未尽的话皆被莫彦的唇舌堵回肚里去了。
二人未留意的院门外此时正走来一人。
说什么大唐的二皇子流落到了这个楼里这万喜儿可真能瞎扯!莫不是他又要生出些什么事端来?我这便到内院好好查找一番!这嘀嘀咕咕走来的正是景卿而他身旁的护卫皆被他留在了前院的大堂之中。
大唐二皇子失踪一事牵扯太多他不愿有过多人知晓。
不知路线的他就这么生生闯进了这鲜有人在的后院中见了那幕让他永生难忘的情景。
未至中午的斜阳映射在枯草掩盖下若隐若现的的同体上形成一层暧昧金色的光泽随着腰肢的摇摆漾出阵阵涟漪侧看过去忽而仰起的那张妖孽似的脸上的神情似泣似喜紧抿的泄露丝丝申吟。
那人分明便是自己一见如故却苦于没有机会与之相交的落华落老板!
明明做的是让圣贤之人所不耻的事情却给人一种圣洁的神者堕入凡尘为邪恶的魔者所凌辱的凄美感觉就连自己都忍不住想做那个施虐的魔者不可否认的是他某个地方为眼前的画面而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从未对男人有过兴趣的他竟对着这张只见过一面的脸产生了反应景卿真是哭笑不得。
而与落老板欢好的那人景卿隐约地猜出了是谁。
正当景卿出神之际本应沉浸在欢愉中的莫怜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他冷冷的却分明看到那冷里面戚戚的痛和一瞬而过的惊慌。
景卿落荒而逃不为撞到他人的尴尬只为那人眼里的痛让自己失措。
哈~夹得我好爽!莫怜怎么不动了?快动!呼~
远远地还能听到那个莫堡主的求欢。
只是~
莫怜?莫怜!
景卿心中遽然颤动慌忙转身却见到精致的脖颈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然后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不!
那个妖艳的男人绝不是那个正气凛然的怜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