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
景卿转回身趔趔趄趄地扶着门离去。
让你惊慌成这般那个人是谁?欢好后的莫彦拥着莫怜难得没有语带讥讽地出声问道。
他们的身下铺着交叠的衣物。
景王钱景卿。将头搁在莫彦臂弯上的莫怜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幸福的感觉让他以为如果这样死去自己此生已无憾。
我居然不知道你与那个景王也是旧识呢。是嫉妒还是讽刺连莫彦自己都不清楚。
他的封地在会稽却不知他此次上京来所为何事。没有接上莫彦的话语莫怜试探着问道。
大唐的二皇子失踪他的胞弟三皇子闹得边境不得安宁景王奉了王上的旨意向我要消息来了。只是任我出动所有的力量如何都找不到那二皇子呢。眼神有意无意地望向莫怜莫彦话中有着试探。
难怪没有对我恶语相向却原来是试探我来了莫怜原本甜的心情一扫而空。
呵呵~你找不到人便确定是我把人给藏了起来?莫彦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挣脱莫彦的手臂从身下抽出自己的衣物莫怜盘坐着细细为自己穿戴起来。
哼!你最好不要瞒着我!否则手伸到莫怜还未遮掩的身后三指并作一起狠狠地刺了进去莫彦恶狠狠地警告。
哧~突如其来的痛意袭上了心头莫怜申吟出声。
昨夜才拿那玉残花克制了旧疾的发作身体还未恢复过来再加上方才疯狂的欢爱只是被这般对待莫怜已痛得双脚发虚摇摇欲坠。
从来都要把自己逼到尽头的他强忍着难耐的痛意和眩晕冷冷道:我会安排好一切但是人愿不愿出来我便不能保证。我不会主动告知他的行踪这是我对另一个人的承诺。
你在意的人还真多呢。没有察觉自己话中的醋意莫彦抽出手指翻身将莫怜压在身下满含欲念地说道现在就好好在意一下我的身体吧!
接下来的事不言而喻漂浮着破败芙蕖残叶的荷塘边再次响起一阵又一阵让人耳红心跳的申吟声。
既然无法抗拒这人的身体索便随着自己的心意与这人就这么厮混下去直到自己的心能接受除了心儿以外的人为止莫彦打的倒是好算盘。
第七误:故人相逢剑相向
夜已深沉偏僻荒凉的院子里却是灯火通明。
莫怜所住的房内烛影闪动一人俯身向床一人笑立床边。
心痛地为已陷入昏迷的人儿施针绿柳怒斥着这座宅院的主人莫彦:该死的!明明与我约定由我来承受你对他身体的伤害你竟食言而肥!
丝毫未反省自己过错的莫彦双手抱胸立在床边懒懒地应道:呵~谁叫你的身体对我来说毫无吸引力呢。
你!绿柳恨得全身颤抖却碍于自己正在为公子施针而生生忍下来。
你和我的约定就此取消。抛下这么句话莫彦悠闲地踱步离去心情一片大好。
至于那人的死活他才懒得关心对那人身体有着强烈的渴求可并不代表会对那人的痛苦产生任何怜悯之情。
莫彦如此告诉自己。
怜那个人根本没有心。你为何要赔上自己的所有呢?为何不愿随我离开这里医治你身上的魔症?你知不知道你在为那个混球痛的时候我不比你的痛少分毫?我不求你回应我的感情我只希望你能善待自己呀!低声地诉说却得不到之人丝毫的回应绿柳心中凄苦疼痛。
莫怜的院子太过偏远以至于主屋的打斗声也被隔绝在院门外。
小贼敢在我莫家堡撒野你的胆子倒是挺大的。轻松卸下那个功夫只算中等的黑衣人的招式莫彦调侃着好似猫逗弄老鼠。
堡内的守卫围在周围戒备着无人插手。
从昏暗之处打到灯火下本是死咬着唇奋力抵抗的黑衣人在望见莫彦容貌时眼前一亮惊喜地大叫着:师兄!怜!我是水儿!
莫彦眼中一寒心中冷笑呵~又是那人的故人哪!这回居然还来了个女的!
本是耍玩的心情也被这叫做水儿的女子的叫唤弄得烟消云散讥讽道:你的师兄三年前早死在了钱塘江中。
说话间杀招顿现直直攻向那还沉浸在惊喜中的水儿。
没想到前一刻还在与自己玩耍的人会对自己痛下杀手水儿难以置信慌忙抵挡人也被逼退好几步。
师兄!师兄!为什么要杀我?你杀了我父王还不够吗?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被逼到退无可退地步的水儿卸上所有气力等待身前的剑刺向自己。
表面上看来她似乎已束手就擒他人却不知她施毒的本事无人能及只要莫彦靠近自己身体从自身散发出的那种无色无味的药粉正好被莫彦完全吸收。到时谁将谁擒获还是未知。
而在水儿心中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师兄是那个把自己从地狱中解救出来的怜即使多么恨自己的父亲他也绝不会真正伤害她。
水儿估算得不错那剑离自己不过一寸时莫彦的确收了手只因他无意间将水儿用来遮脸的黑巾揭了下来。
心儿痴迷眷恋的话语从莫彦口中溢出随之而来的则是延绵不绝的倦意莫彦摔下了手中的剑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水儿上前一步将人稳稳接住手中的剑一提便架在了莫彦的脖子上心中颇是得意。
没想到没有找到那本武林瑰宝《情有误》倒是让她遇到了半年前将自己抛下的怜这回如何都不会放手了。
这突变的情况弄得围堵的众守卫皆是手足无措只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黑衣女子拿自家的堡主威胁他们:都给我散开!
还好还是有人比较机灵偷偷地退出人群奔向偏院。
偏院中的那位非是泛泛之辈定有办法解救堡主!
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这边莫彦被水儿迷昏过去那边昏迷着的莫怜一个激灵猛地坐起了身。
莫彦!大叫一声莫怜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额上渗出颗颗汗珠。
公子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惊喜于莫怜如此之快便醒了过来的绿柳一边细心为他擦拭额上的汗滴一边柔声询问。
莫彦他出事了!我要去救他!用力挥开在自己额头擦拭的手莫怜便要起身下床。
怔怔地看着被无情挥开的手绿柳苦涩地低吟:口口声声都是莫彦。堂堂莫家堡堡主他能出什么事情?你给我好好躺着!另一只手死死地将莫怜的身体压住困在。
绿柳我命令你让开!未恢复的身体无法挣脱绿柳的挟制莫怜冷下脸沉声命令。
莫怜为了他你竟命令我?哀痛悲伤地望着莫怜绿柳咬牙质问身体不由自己地欺向他。
柳夕凝!你莫要太放肆了!察觉到绿柳身上危险气息莫怜一面拿绿柳的真名加以出声警告一面运功于掌心防备着他。
只是他的身体终究太过于虚弱掌风未出却被绿柳反剪于身后。
唔一直明白这人对自己的心思可是却如何都料不到他竟会对自己用强被强吻着的莫怜呆愣当场由着这人对自己为所欲为。
许久之后当莫怜以为他会进一步对待他时绿柳却放开了手退出床外垂首致歉:抱歉公子!
将紊乱的气息平复好莫怜揭开被子朝绿柳冷哼一声便决然出门只是身体虚弱、下盘不稳让他走起路来略有些摇晃。
绿柳则是默默跟随其后不敢贸然上前。
方才那出轨的举动已是他的极限。
第八误:人面桃花不识君(1)
果如莫怜所料还未出得院门便被匆匆赶来的守卫告知莫彦被一名黑衣女子挟持着。
急火攻心的莫怜已顾不得自己虚弱的身体施展轻功便掠向主屋。
待莫怜、绿柳二人来到主屋时只见到了屋顶一道掠影。
该死的!莫家堡养你们有何用?恨恨地斥责了一干灰头土脸的守卫莫怜掠上屋檐紧追而去。
虽然身体颇多不适轻功于莫怜却仍能施展自如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他已赶上了水儿的脚程。
无法甩脱身后之人水儿无奈之下将莫彦掠至荒郊的一处野地里。
将莫彦安置好水儿做好戒备等着尾随的二人的到来。
她却被月色下莫怜的容颜惊得无法动弹。
这张与自己如此相似的脸不就是怜曾经男扮女装为父王办事时用的那张人皮面具嘛!
水儿莫怜也因水儿未戴上面巾的脸庞而呆住了。
你是谁?!水儿执剑质问。
莫怜你的师兄。莫怜暗叹一口气颇为无奈地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躲了半年终是逃不脱这个冤孽莫怜只恨自己流年不利。
这般无奈的神情也只有她的怜见到她时才会出现水儿卸下浑身的戒备喜逐颜开地扑入莫怜的怀中哭叫着:呜呜呜~师兄你怎么忍心抛下我呢?你知不知道水儿想你想得紧哪?
早习惯了水儿表面乖巧玲珑、私底下却歹毒阴险的子莫怜对于她这装哭的模样并未动摇半分。
水儿这独角戏还未唱完却见斜靠在野地里墓碑前的莫彦悠悠醒来。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映在莫彦眼眸中的赫然是莫怜将一黑衣人拥在怀里的暧昧景象。
既然决定和这个男人厮混下去如何能容忍他背着自己跟别的人亲近?
莫彦当即便跳起身扶着隐隐作痛的头口中叫嚷着:还不放开?!飞快奔向莫怜。
一时间黑衣人是谁他并未在意。
错愕于莫彦如此奇怪的举动莫怜下意识地推开了水儿的身子。
居然有如此不识相的人来打扰自己的好事水儿恶狠狠地转身瞪向方才被她掠来的人心中盘算着要拿什么宝贝来伺候这个人。
被莫怜方才举动刺激到水儿已察觉到这个与怜有着相似容貌的男人会是自己与怜在一起最大的障碍。
本是怒气冲冲地赶来斥责莫怜却在看到水儿容颜时昏迷前的记忆一股脑儿回到了自己的脑中莫彦呆愣在原地。
第八误:人面桃花不识君(2)
望着这个盯着自己的脸发傻的男人水儿一头雾水。
心儿!心儿!莫彦三步上前将水儿紧紧地拥在怀里。
混蛋!水儿刚要挥出衣袖中的毒针却被身后的莫怜扣住了章门只要他轻轻按下十人九死。
没想到怜会为了这个男人置自己于死地水儿心中一痛不甘心地收回毒针。
沉浸在喜悦中的莫彦无意间将注意力放到莫怜身上却见他竟扣住了自己心爱的心儿的章门遽然震怒:你在干什么莫怜?
莫怜慌忙收回手。
怨气横生的水儿眼珠一转当即趴到莫彦肩上哭哭啼啼了起来:呜呜呜~师兄水儿哪里惹您不快了?您为何要杀水儿呀?
这娇娇弱弱、哭哭啼啼的模样任谁见了都是我见犹怜何况是那个将她误认成自己心爱女人的莫彦。
轻轻将水儿的身体推开莫彦一拳挥向莫怜的脸颊怒吼道:半年前你没有害死她现在在我面前你又要杀她!你要将我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公子!当心!
猝不及防地被莫彦揍了一拳的莫怜脚下一个趔趄身体晃晃悠悠地便要倒下去幸得一直在他身后默默守护着的绿柳一把将之扶住才使他不至于跌倒。
转身面向莫怜的水儿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心中恶意地想着哼!你现在看清楚你所在意的这个男人是怎么对你的了吧?这是你欺负我的小小惩罚。
在表情各异的莫彦与水儿身上巡视一周后莫怜抹去嘴角的血迹挥开欲要搀扶他的绿柳的手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去留给身后之人一个孤寂的背影。
痛苦也好愤怒也好他的脸上却是什么都没有。
莫彦怔怔地望着自己挥出的拳头有片刻的慌神待回过神来恶狠狠地冲远去的莫怜怒问:没有反省自己的过错这么一走了之!你又要做什么肮脏的事情去了?
万丞相给了我十天的期限今天是第一天。抱歉忘了告诉你。
云淡风轻的解释为何在莫彦听来如此刺耳?
只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眼睁睁地看着莫怜离去。
一阵沁寒的夜风袭来将莫彦的神志拉了回来却见水儿正准备离开他的身侧。
心儿你要去哪里?慌乱地一把抓住水儿的手莫彦焦急问向水儿。
什么心儿不心儿的?恶心不死人哪?我当然要追我家亲亲师兄咯!你这碍手碍脚的家伙快点死开啦!死命地挣脱着莫彦的挟制水儿大吼大叫。
在你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你的师兄吗?哀伤的询问莫彦松开了手。
屁话啦!不去喜欢我家温柔的怜难道喜欢你这野蛮的笨蛋吗?摆脱了莫彦的挟制水儿一边毫不客气地奚落莫彦一边急急地施展轻功奔向莫怜离去的方向生怕莫彦反悔。
还有笨蛋我不是你那个什么心儿。你的那个心儿根本就从没在这个世上存在过!我叫李若水别忘了!逃得远远的水儿不忘好心告诉莫彦真相。
她的心中却在得意地抱怨着求心枯叶蝶师兄你干嘛要有这么身份嘛?!瞧瞧这个跟你长得差不多的笨蛋竟傻傻地爱上那个女装的你哦。现在我告诉他真相不知道他有什么反应诶。
然后她目光灼灼地望向前方冷冷地低吟:我要赶光你所在意的人!直到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为止!
第九误:怜君愁苦难相依(1)
琴阁中红烛摇曳纱帐飘摇。
一身官服的万喜儿趴在矮几上往嘴里送着酒披散的发丝随意飞散嘴角脸颊上黑黑紫紫的一片淤青未着袜履的脚边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酒壶。
怜今日是你的忌日。且让我来敬你一杯。哈哈哈~酒杯往空中一举漾出滴滴液体万喜儿笑得癫狂。
老爷落华落老板求见!珠帘外传来一声叫唤万喜儿举杯的手一滞。
传他进来吧。稍稍整顿了一下自己仪表的万喜儿终于应了声。
是。
未多久一身青衣的莫怜揭帘入内。
一瞬间万喜儿仿若见到了五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枯叶蝶莫怜。
草民落华叩见丞相!莫怜的话语终是将他的神思拉了回来。
过来吧。言毕万喜儿又在自己的酒杯中斟上酒。
是。
莫怜依言行至万喜儿身边在见到脸上狼狈至极的他只顾着往自己的嘴里倒酒时心中还未想到些什么手已挡下了万喜儿即将送入口里的酒状似客套地说道:万丞相您要草民过来不会只是让草民来看着您独饮吧?
呵呵~竟忘了你呢。今日我可没什么致你就委屈点陪我喝喝酒吧。仰起头万喜儿傻傻地笑着。
忽视掉万喜儿言中的轻蔑之意莫怜强行取下他手中满了酒的杯子温柔地劝诱他:不如让在下为您抚琴一曲或许听了之后您的心情会好许多。
也不待万喜儿作何反应莫怜一把将人拉至琴桌旁自己则是盘坐于地上轻抚琴弦低声浅唱:
行行重行行
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
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
会面安可知。
呵呵~与君生别离明明是死别离嘛怎来的生别离呢?跪坐在地上的万喜儿拍着手晃着身体喃喃自语。
死亡只是新生的开端请不要太悲伤了。拨下最后一个音符莫怜目光柔和而坚定地望向万喜儿。
落华落华你还真是懂人心哪!若不是我亲自看着他葬身钱塘江我都该以为你便是他了。心酸地开口万喜儿略带迷离目光回望莫怜。
在尘世翻滚二十几载若不懂揣摩人心我这般的人物早死了几回吧。低下头莫怜酸楚地应答。
看到你这个模样不知怎的我又有了致呢。身子向前一倾万喜儿当即扑倒了莫怜上好的古木瑶琴被勾倒在了地上。
请温柔点
没想到你才伺候了男人过来嘛!让我把这些痕迹去掉吧
剩下的便是双双倒在地上的二人床笫间的语。
只是无论身体靠得多近心却隔了一片天地。
第九误:怜君愁苦难相依(2)
守候在丞相府邸外的绿柳心里空荡荡的原来在自己忙着为那人寻找延续生命的方法时那人却想着法子折腾自己所剩无几的生命而他曾挡下了莫彦对那人身体的伤害却未曾料到那人正肆无忌惮地以各种法子糟蹋自己。
他自问我的努力究竟为了什么?这么痛苦地活着还不如什么都不管让他死去!
我说了几遍了我不是什么心儿你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听不懂人话?半路被莫彦截住的水儿跳着脚大吼着。
奈何功夫不如人家而要是自己对这个水蛭一样的男人用毒的话十有八九会被怜赶走水儿急得团团转。
紧紧将水儿困在怀中的莫彦紧张地辩解着水儿的话:心儿心儿我不会缠着你的请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会等你、等你慢慢爱上我。
水儿直直打了个寒战敢情刚才对他讲的那番话在这个笨蛋耳里跟放屁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