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老大种田记+番外——白五爷的衫子

作者:白五爷的衫子  录入:11-17

左戟食指敲着桌面,此事虽如太傅所说,七皇子公然辱骂皇兄不对,但……左戟仍然觉得此事有那里不对,沉吟之间也想不出原因,便对太傅道:“太傅大人先下去吧,把六皇子叫上来。”

太傅下去把六皇子叫上来,六皇子今年十一岁,刚走进暧亭时眉宇间还带着些傲慢无礼,但给左戟行礼时已全收了起来,态度也是相当恭敬。

左戟把一切看在眼里,简单问了六皇子几个问题便打发他走了。

六皇子刚一走,左戟正沉思间便听见亭外龙农的声音和其他人的笑声。

“一二一……”

“哈哈,小世子快走。”从雪欢快的拍着手。

龙润于是越发地抬高了小短腿儿,高声道:“一二一,咯咯……三……”

龙农故意马下脸来:“还没到三。”

龙润笑眯眯问:“为什么?爹爹为什么还没到三?什么时候到三?”

龙农说:“因为还没到休息的地方,等到了休息的地方就到三了。”

龙润高兴地道:“哦,那我们快走吧爹爹。”

暖亭内左戟挑起一边垂帘望外看去,皇兄怎么到这里来了?

嘴角微扬:“乔宝。”

乔宝在一边候着当然也听见龙农他们的声音了,他现在是知道了当今圣上与这磬王殿下那真是兄弟情深啊,这皇宫里就少见感情这么好的。此时左戟一叫他,他就知道当今圣上是要叫他去请磬王殿下与小世子进来暖亭里了。

“陛下有什么吩咐?”虽然知道乔宝还是恭恭敬敬地问道。

左戟道:“请磬王讲来,外面风太。”

乔宝走出暖亭,迎面感受了下这算不上日丽但也还风和的天气,太是神清气爽啊。

“唉,磬王殿下、小世子殿下留步……”乔宝笑眯眯跑上前,给龙农龙润行了礼才兰花指一指暖亭方向,又笑眯眯道:“陛下有请。”

龙农现在是知道乔宝身份了,真心觉得当初自己对他太恶意了点,人家也不容易啊哈……龙农不由汗颜地想。

龙农看了看不远处的暖亭,牵着龙润便走过去了。

暖亭内烧了一炉枯炭火,无烟又保暖,龙农近去时左戟正坐在桌子旁边,见他进来便招呼过去坐。暖亭内用具到是挺多,有桌有椅还有张卧塌,龙润一进来便爬上塌去玩了。龙农见了便笑道:“陛下这是还要在这里睡觉呢?”

左戟便侧头看了看龙润,道:“这里清静,偶尔休息一下而已。皇兄怎么到这边来了?”

龙农见桌上放了茶壶便自己取杯倒了一杯茶喝了:“从雪姑娘在这边发现了株植物,我想要所以就自己来找了。可是谁知道那丫头忘记那植物具体长在何处了。”

左戟便问道:“是什么样子的?”

龙农说:“红色的,长条状,果实大概手指长。”

左戟想了想:“哦,安扬。”

旁边站着的侍卫恭身听命:“属下在。”

左戟道:“你在御花园当值,刚刚磬所说的可曾见过?”

那侍卫道:“见过,就在那面假山下。”

左戟点头道:“你且带人连土一起搬些到繁宇殿去。”

扬安抱拳道:“是。”便要离开。

“唉,等等。”龙农转身叫跟在身后的从雪:“你跟他一起去,叫跟来的人也一起回去吧。”

从雪道:“可是……”

左戟道:“就照磬王的意思,他是担心你们站在外面让你们回去休息呢。”

从雪姑娘得左戟一句话,便高兴地一福身:“是,谢磬王殿下,谢陛下。”

待扬安与从雪离开,龙农才道:“亭外站着的一孩子是谁?你怎么让他站在外面?”

刚刚进来时,亭子的边上便站了一大约八九岁大小的孩子,看他低着头像是在受训的样子。

“哦?是吗?”辱骂兄长,让他站在亭外算是较轻的处罚了,不过此时龙农问起也算是那孩子运气。

“乔宝。”

“是。”

“让左越进来。”

乔宝出去,过了会儿,便领着刚刚那小孩儿进来了。人站在龙农和左戟面前,给左戟行了礼。

“这是你皇兄,磬王爷,见过了。”

那孩子便乖巧地又给龙农行了礼。

“皇弟见过皇兄。”

此时龙润四肢大敞霸着卧塌,大眼珠子却在左越进来时便绕着转了。见他一直站在那里也不过来跟他玩,龙润便决定自己过去跟他认识认识好了。

“怎么就罚站了?他做什么了?”龙农问左戟。

左戟道:“目无兄长,公然辱骂。”

龙农问:“他兄长几岁?”

左戟回道:“今年十一岁。”

龙农笑道:“那他兄长呢?为什么是他一个人在这里罚站?”

此问一出,左戟左越均把龙农望着没有回答。

“为何他兄长也要罚站?是他辱骂他兄长,当然是他一个罚站,难道被骂的还要受到惩罚不成?”

龙农笑道:“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别人骂他,他能不还嘴,既然还嘴了,当然是也骂了,左越目无兄长,该罚,那为兄长的不爱护皇弟,更该罚。”

龙润在卧塌上翻了个身爬了下来,蹬着小短腿跑左越身边,拉着左越衣袖甜甜地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你爹爹在不在,不在跟我玩好不好?”

左越没经允许不敢在左戟面前说话,龙润拉他他也不敢动。

“哥哥,你是不是在等你爹爹?你爹爹去哪儿了?”

龙农把龙润拉过来夹在腿间不让他乱动,这娃子真乱闹。左戟此时却道:“宇晗,这不是哥哥,要叫皇叔。”

龙润低头数手指,然后看向左戟:“两个皇叔?”

左戟淡淡嗯了声便没再理会龙润,到是小家伙自言自语着又道:“可是爹爹说比润儿高的,比爹爹矮的就叫哥哥,比润儿高也比爹爹高或者比……”有些忘词儿接不上话了,小润儿重说:“跟爹爹一样高的叫叔叔。”说完还深深吐了口气,显示累着了。

龙农说:“这个,虽然左越比爹爹矮很多,但你也要叫他皇叔,左越本来是不矮的,可是呢他跟润儿一样爱吃甜糕,这天天吃呢,就长不高了,所以他就没爹爹高了。”

龙润在脑海里思索了下到底是身高重要呢还是吃甜糕重要呢,于是比较注意自身形象的小润儿选择了前者,他决定:“爹爹,小润儿以后再也不吃甜糕了。”

知道小家伙的话算不得数,但龙农也想称机限制一下龙润吃甜糕,不说能完全不吃直少也能少吃点。

龙农说:“也不是不能吃,只是不要天天吃,偶尔一天吃一块就好。”

龙润很乖地点了点头,他要长高。

左戟这时问左越:“左鸣当时说什么了,让你在众人面前骂他?”其实这两位皇弟的性子左戟很清楚,左越偏冷淡而沉稳,左鸣傲慢而虚荣。而之所以不问清事情原委只罚左越也是左戟有栽培之心,他奉行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比起事事看起来都很能干的左鸣来他更看好这个不骄不躁沉稳内敛的左越,此人若培养得当,以后必是栋才。

“他羞辱我母妃。”左越艰难地答道。

左戟低头呷了口上等龙井,沉吟着,此时他应该告诉左越不应因这种事而失于分寸,不能让别人看出你感情上的弱点,更不能因此而受于人。但龙农在这里,左戟忽然就不想在此时告诉左越这些了。

“太傅知道左鸣辱骂在先吗?”

左越回答道:“太傅来时并没有听见六皇兄之言。”

左戟于是道:“你看,左鸣就知道要避于太傅,而你明知太傅在场为什么就这么笨呢?”

龙农在一旁也看出了左越这孩子老实,于是不知何时放开了龙润的龙农便抖着脚道:“这话却是不错的,左越,你记住了么?”

左越也不是傻子自是知道当今圣上是偏向于他的,只是不善表达感情的他也只是望着龙农和左戟不动。

左戟于是道:“你陪小润儿玩一会儿吧,他是磬王长子,是世子,也是你皇侄。龙润是别名,他叫左宇晗,你喜欢叫他什么就叫什么吧。”

左越也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声音一板一眼地道:“是,皇弟知道了。”然后僵硬地转身一步一步向龙润走去,走到龙润面前后便直直站住了,也不与龙润说话,也不蹲下身跟他玩,仿佛站标杆似的。

龙农看着心里好笑,便俯身左戟耳边悄声道:“他是不是夜里被鬼吓哭过?”

左戟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刚刚……明明有唇贴到了他耳后下方一点的位置……火辣辣一片。

32、霜打了的‘尸体’

左戟这边心里一动之后又暗暗恨自己,两人本为手足,自己怎么会生了这般心思?!压下心中浮动,身体便如松般坐在那里。一边龙农却没发现左戟异常,刚刚俯身耳语时他一时没支住身体便往他那边倾了倾,不过还好及时顿住了,不然还不摔下凳子去才怪。

“哥哥皇叔,你刚刚在外面等你爹爹现在在里面等爹爹,因为里面不冷对不对?”

左越看着龙润摇了摇头。

哎,原来猜错了啊!

“那你在等谁啊?”

左越眨了眨眼依旧看着龙润摇了摇头,这大脑袋娃娃好可爱啊?是他皇侄啊……

“那我们出去玩……”龙润说着便拉住左越的手,侧着身子把左越一步步往外面拉,撩开暖帘两人便出去了。

“乔宝。”左戟道。

“哎,是。”乔宝一躬身便跟着龙润和左越一起出去了。两个小孩子出去大人毕竟是不放心的,虽然外面侍卫也有很多。

御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在枯萎的冬季也很美,培植花园的匠人定是花了心思的,春夏秋冬的花层层叠叠能在每个季节都能看见美景,而且还是不同的美景。

左越跟在龙润后面,小家伙要去摘花时他便说:“这个不能摘,上面有刺。”便回身摘了朵没刺的给龙润。

龙润要抓泥巴时他便道:“那个脏,快去洗洗。”便拉着龙润去河边洗手,洗完了又把龙润牵离河岸远一点的地方。

龙润手里拿着光秃秃的树枝玩,左越看了便想到他们在学堂里时有大臣的孩子玩的弹弓,便两眼亮晶晶地给龙润做了把弹弓,然后期待地看着龙润接过去。

从小,他没有父皇,没有母后,没有玩伴,本来他连在学堂里上学的机会也没有的,是皇帝哥哥怜他,让他去了那里。因为不善言辞,他也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是磬王皇兄给他带来了个小侄子,多么可爱的小侄子啊!他要照顾他,爱护他,把自己所以的好东西都给他。

龙润得了左越这个玩伴便时常跟在他后面跑,这个皇叔懂得很多,很了不起啊。龙农的菜园也建了起来,说是菜园其实也没种什么菜,多数算是配料,因为要什么菜可以直接去御厨拿,主要还是调料不齐,要自己配,于是龙农为自己的生活开起了小灶。

可是天气渐渐越来越冷了,一日早起,龙农刚到后院里便见那些小辣椒小蒜苗小花椒们被霜给打了。

“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龙农蹲下身扶着那些趴在泥土上的苗苗们欲哭无泪。哎哎,好不容易养活的,这下全死了。都怪他自己不好,这样的天气早该想到的,哎……

“哎,王爷。”长廊上从雪姑娘在那里张望:“一大早您这是怎么了?”

龙农蹲在地上回头看:“从雪,叫人来帮我把这些‘尸体’处理了。”

小姑娘在长廊里看不见龙农面前的情况,一张脸被龙农吓得白白地,想着快快去找万侍卫来,可一想到不知道龙农有没有受伤,便也顾不上害怕提着裙子便跑了过去:“王爷,您没事儿吧?是刺客吗?哎呀……您蹲地上是不是受伤了……”

龙农拍拍衣上沾到的泥士站起身来:“受什么伤?哪儿来的刺客?”

从雪抓着龙农一边衣袖躲在龙农身后:“您说有尸体……”露出眼睛来滴溜溜地转。

龙农白了从雪一眼,踢了一脚脚边趴泥土上的小苗:“尸体!”

从雪心有余悸地低头望去,看清是株小蒜苗时不由拍拍胸口:“王爷,这一点也不好笑!可是它们这是怎么了,被冻伤了?”

龙农重新又蹲下身来摸了摸那些趴着的小东西们:“不是冻伤了,它们活不了了。早知道应该做个暧棚的。”

从雪双手撑着膝盖俯身去看,一边问龙农:“暖棚是什么?”

龙农站起身拍拍手:“算了,找几个人来帮我一起把这些都扒了,今年是不能栽种了,太冷了都不能存活了。”

从雪起身跟在龙农身后:“唉,是,王爷。”

“龙润呢?”

“早些陛下来过,小世子让奶娘带着去庆阳殿吃早膳了。陛下说王爷喜欢赖床让奴婢等王爷醒了也跟王爷说,让王爷过去用膳。”

龙农想了想难道很晚了吗,便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从雪便笑盈盈道:“今儿个还早,刚及辰时(七点)。”

龙农脑中便黑漆漆显出两个大字:污蔑。

这左戟见人就直说他赖床,等我抓你把柄,你等着!

漱洗毕龙农出门,外间里从雪拿着件雪白的毛绒绒带着大帽子的披风给他:“早些时候陛下亲自送来的,您和小世子一人一件。陛下说外面露气重让您穿了这个过去。”

龙农伸手摸了摸,居然挺软和的,这家伙是动物皮吧?

到了庆阳殿时,在殿外便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听着不像是只有左戟和龙润两人的样子。

龙农走进殿里,便见左戟在考六皇子七皇子的学业,两人俱是对答如流,到是龙润也掺和在里面摇着小脑袋居然会背三字经。

龙农走进去也不打扰他们,自有宫女过来给他上了饭菜,便自各个儿吃起来,龙润虽小那认认真真一板一眼背书的表情显然是从左越那里学来的。小家伙在他这里玩得太皮,有左越给他做榜样中合一下也是好的。

龙润背了几段三字经便向龙农跑过来了,他早看见他爹爹了,跑过来第一句话便是:“爹爹今天起得真早!”

另一边左戟听见龙润的话也回头看了龙农一眼,对他淡淡笑了笑。不料对方却皱了皱鼻子冲自己哼了声,哎,这是怎么了,哪里惹他了?

龙润说完又一溜烟跑开了,去一边拿过他的小披风一双小手摊着递到龙农面前,用小脸在上面蹭蹭:“皇叔送给小润儿的,好软好软好暖好暖哦~~~”眼睛微眯如小猫。

龙农本喝着粥,见龙润动作不由差点一口粥给喷笑了出来,伸脚轻轻推了推龙润软嘟嘟的小肚子:“卖萌可耻,你给我滚开。”老子才不吃你这一套。

龙润抖了抖小下巴想装哭,可看见爹爹只顾吃饭也不理他便作罢了。不情不愿把雪白的披风放回原处又挨着左越左鸣处去了。

课业抽查完毕,左戟便起身向龙农走来,俯身对那正吃着饭的某人问道:“今儿怎么起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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