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发傻的嘉海两眼直直的忘记了眨动,心理想着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又是另外一回事,说不刺激那是假的,而且自己看到这一幕竟然会有反应,以前他从未对男人来过反应,包括裴羽在内。
他曾误会自己是喜欢裴羽的,可是后来证实那些只是出于友情,而且他对裴羽也不曾产生过任何生理反应,即使是搂着他一起睡觉的时候。可是此时他看到两个男人——竟然不会觉得恶心。
激烈的撞击声越来越大,牢房内的二人都像失去灵魂一样,发疯般的撕喊着,裴羽闭上眼睛,却阻挡不了那些声音钻进耳朵里,胸口越来越闷好象心脏在不断的膨胀,堵的人越来越难以呼吸。
“看够了吗!”
嘉海一愣急忙收回了眼神,羞愧的低下头,裴羽烦躁的站起身快速的离开了牢房。嘉海也不敢在多留片刻,回头又扫了眼那二人,此时才发现,那个男人好象有些眼熟,无暇在想,紧跑了几步跟上了裴羽。
那天晚上裴羽和袁嘉海都是整夜未眠,躺在各自的床上发着呆。
袁嘉升恢复清醒时已是第二天的晚上,后面火烧火燎一般的疼,碰都不敢碰一下,那东西不知何时已被人摘了去,委靡不振的下体垂在那外表看不出来一点伤,却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
稍微动一下又跌回了床上,袁嘉升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禁痛哼了一声。此时才发现这牢房内竟然还有一人,卷缩的坐在墙角,目光呆滞毫无反应。待看清那张面孔袁嘉升更是惊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脑海中瞬间回忆起昨晚的镜头……
过了许久墙角那人才恢复神志,起身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少爷,你杀了我吧!”
袁嘉升倒在床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没想到裴羽竟然会做的这么绝,让自己最信任的手下来上自己,他真的想把我逼死吗?
“听说,你们玩了整整一夜?”
听见声音,古诚猛的跳了起来,要不是栏杆隔着怕是那双手早就掐住了裴羽的脖子,“你这个疯子!疯子!”
裴羽点点头,“说的对,我的确是个疯子,不过,昨晚你可比我疯多了。”
“你这个畜生,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裴羽歪头一笑,“几年前你不就杀过我一次吗,可惜我的命太大了,死不了!”
古诚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死死的瞪着眼前的男人。裴羽没有在理会他,随手招呼了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过去。
“是!”即使古诚身手不错可也是两手难敌四脚,加之一天一夜体力透支,最后还是被人一手刀劈晕抬出了牢房,不知被送去了哪里。
裴羽慢悠悠的走到床边,把那副身体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全身几乎都布满了抓痕和吻痕,处处都想让人联想到昨夜的疯狂。裴羽觉得刺眼,随即把视线挪开。
“感觉怎么样?”
“小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裴羽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在那种地方可没有权利挑选客人,不管高矮胖瘦也不管年纪大小我都得接受,如今我还特意为你找了个漂亮点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想让我恨你吗?”
“你恨与不恨,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话一出口裴羽就感觉心口一紧,强忍住才没有显出一分。
袁嘉升深深的叹了口气,恨,的确恨,恨他做的这么绝,可是真要比起来裴羽已经比他仁慈太多了,几十天来经历了种种折磨,只会加深他对裴羽的愧疚,那孩子以前那么天真,在他眼里世界到处都是阳光,人人都是朋友,可是自己却亲手毁了他纯真,让他变成今天这副模样,残忍,无情,甚至变态。
“小羽,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今生今世,都不可能。”
裴羽狠狠的咬了咬牙,转过身从保镖手里接过一支注射器,豪不留情的扎了袁嘉升的身体里,“我要你体会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小羽,求你把他放了吧。”
“这种时候你竟然还想着替他求情,看来,你俩的感情满好的吗!”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呵~~这么急着辩解,怎么,你怕我会伤害他?”
他怎么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想法,袁嘉升真的觉得好无奈,“小羽,他只是我的保镖而已。”
裴羽缓缓的弯下身,神色诡异的看着他,“保镖?可是昨晚你被他上的时候明明很享受吗。”
妈的,那还不是因为你给我下了药!袁嘉升实在不知道裴羽的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他怎么变的这么不讲理了,或者说他现在的思维简直就不是正常人!
袁嘉升试探性的抓住裴羽的手,“小羽,咱俩之间的恩怨不要把别人扯进来好吗?你怎么折磨我都行,但古诚是无辜的,求你把他放了吧!”
裴羽心理的怒火暴涨,嫌恶的抽回了手,啪的一巴掌扬了下去,“你他妈有什么资格求我?”
“我……”啪的一声,话未出口,反手一巴掌又扇了下来。袁嘉升叹了口气:算了,多说多错,还是闭嘴的好。
过了半晌,药物的刺激让身体起了反应,裴羽没有在绑着他,就让他这样躺着,很快下体就立了起来,渐渐控制不住的袁嘉升把手伸了过去,刚一握上,就被巨痛袭击了神经。
“啊!!!!”那些看不见的伤口遍部了四周,手只要稍微一碰就像被人用了酷刑一样,疼到痉挛。可是药物却在一拨拨的袭击着神经,刺激他去自我解决,每每忍受不了去握住那里就会疼的他直打滚,这感觉真的会把人逼疯。
站在一旁的裴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一幕,不肯放过他每一个痛苦的表情,有些东西在心理燃烧,烧的他越来越兴奋,连眼神中都透着一种激动的光。
“很疼是不是,我知道那种滋味,可是那些人根本不顾我的哀求还是要狠狠的抓着,就像伤口被撒了盐水一样!”此时回忆起那种感觉,裴羽依旧觉得无法承受,那种痛已经牢牢的记在了脑海深处,怎么忘也忘不了。
“你无法想象那些人有多变态,他们根本不把我当人看……”
“你他妈给我住口!住口!”疯了一般的袁嘉升不知哪来的爆发力,竟然猛的串了起来以惊人的速度把裴羽压在了床上,粗鲁的吻了上去。
裴羽自是不依,使劲全力的反抗,拳头犹如雨点般砸在了袁嘉升的身上。而身上那人却对一切都不与理会,撕咬着那张嘴,恨不得把血肉都吞进肚子里,足足过了半晌他才强迫自己停止这样的举动,二人的嘴里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小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求你,不要在说了,不要在说了!”
袁嘉升颓废的压在他的身上,流着泪喃喃低语,“如果你恨我,那就杀了我吧!”
被激怒的裴羽喘了几口粗气,屈起膝盖狠狠的顶向他的下身,袁嘉升不防痛呼一声滚到了地上,裴羽怒瞪着双眼,抽过一条皮带疯狂的抽了上去。
“杀你一千次我他妈都不解恨!”裴羽发了疯似的抡着手上的鞭子,卷缩在地上的袁嘉升全身上下早已被抽的没一块好皮。
此时此刻他真的后悔了,后悔当时不该对父亲许下那个承诺,真想杀了他,用最残忍的方法杀了他。
噼里啪啦的鞭打声整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停止,门外的保镖谁也不敢进去看一眼,直到裴羽跌跌撞撞的出了牢房,那眼神中依旧带着熄不灭的怒火!
四十六
“先生,林少爷来了。”
今日本就心情不佳,刚在牢房里折磨完了袁嘉升,没想这边又来个不开眼的,裴羽那张脸已经黑到了一定的程度,连老管家见了都胆怯的放低了声音。
“他在书房等您,说有重要的事。”
裴羽摸了下嘴巴上的血迹,应了声提步走上了二楼,打开门时屋子里一片烟雾,熏的人睁不开眼睛,可见那姓林的在里面等了多久。
“什么事?”
林杰见裴羽脸色不善,心道不该在今天过来谈这事。明明是来要帐的,怎么反倒像来借钱的,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张口。暗自骂了一句:靠,如今欠钱的都他妈是祖宗!
“小羽,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吗?”
裴羽暗自冷静了心神,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什么约定?”
装糊涂,林杰有点不爽,“你答应过,事成之后给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这种事裴羽又怎么会忘记,不过入得自己手的钱在想拿出去,那可就难了。
“前段时间见你太忙了,所以一直没开口,不过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今天有时间就办妥得了。”
裴羽冷哼一声,“哦?我有说过吗?”
“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出尔反尔?”
裴羽懒散的解了两个衬衫的扣子,“我怎么会出尔反尔呢,只要你拿的出证据,我一定遵守诺言!”
林杰没想到他竟会和自己说这种话,难免有些撕破脸皮的感觉,“要证据是吗?可以!”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张契约书,摆在了裴羽面前。裴羽扫了一眼,嘴角一斜,“这是什么东西?”
“当年你自己签的东西,难道忘了?”
裴羽假装疑惑的皱起了眉,又拿起那张纸上下扫了一遍,“这上面好象不是我的名字吧?”
林杰一愣,急忙拿起那张契约书看了看,裴羽两个字竟不知何时成了裴诩,不仔细看很难辨认,这张契约一直保存在自己手里,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人调了包?林杰有些不敢相信,应该说是不敢相信裴羽会玩这么阴的套路,又把那张纸从确认了好几遍,果然是假的,连手印都是假的。
“裴羽,你竟然……”
面对那张即将火山喷发的脸,裴羽悠然的呼了口烟,“林杰,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哦。”
“裴羽,你就是这样报答救命恩人的?”
“救命恩人?”“呵~~你什么时候救过我的命?”
“裴羽,你不要忘恩负义!”
“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我只是觉得这小小的御海实在是不值得一提,你堂堂夏家的二少爷又怎么会放在眼里。”裴羽豪不意外的看见林杰的脸色由青转白。
“你怎么会知道?”
“呵~~不过就是私生子而已,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就算被人知道又能怎样。”
被气急的林杰连连点头,“你厉害,连这些都能查的到。”他的身份连夏家内部的人都没几个知道的,甚至连父亲都不曾亲口承认过,没想到裴羽竟然有这样的本事,把自己的底细调查的一清二楚。
“不过,欠你的我总归是要还的。”裴羽起身从抽屉里取了张八百万的支票,“公馆的三十万,加上这几年你在我身上花的钱,我估计了一下大概有七百多万,那多出来的一百万就当是利息好了。”裴羽把那张支票摆到了他面前,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这可比银行的利息高出很多了!”
林杰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住心理的怒火,“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公馆的夏老板是你的哥哥,还知道当年他是故意放我走的,甚至连看见袁嘉升那一幕都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我说的对吗?”
巧合,一切都太巧合了,难免会让人产生怀疑,怎么就那么赶巧出门那次会路过御海,而且又赶巧的看见了袁嘉升,向来严谨的公馆怎么会允许自己随身携带刀具,大批的保镖围追堵截竟然那么轻易就让自己逃脱了,最赶巧的是林杰出现的时机,简直是一秒也不差!
一切都是精心策划好的圈套,把自己逼疯,然后利用自己的报复心,等成功之后在从自己手上夺得御海。
林杰已经实在是无话可说,在原地走了好几圈,无处发泄随手把那张纸契约书撕了个粉碎,扬的到处都是,“好好好,你可真是聪明,厉害,佩服!”
“这些,不都是你教我的吗?”对待任何敌人都不要心慈手软!
的确是自己教出来的好徒弟,竟然把自己耍的团团转,利用完了一脚踢开,豪不留情。“裴羽,我只问一句,你到底肯不肯履行承诺?”
“御海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手上拿走一分!”
林杰咬着牙点了点头,“记住你今天的话,咱们走着瞧!”
“慢走,不送!”
砰一声,书房的门被狠狠的摔上,房间恢复了宁静,裴羽的脸上慢慢露出了一摸冷笑!什么爱情,什么友情,都他妈是假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才他妈是真的!
林杰不曾在来过袁家,他和裴羽之间已经彻底的反了目。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曾经那个愚蠢的男孩儿会变的这么狡诈,整整三年完全把自己蒙在了鼓中,骗的团团转。他本以为裴羽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报仇,只要能弄死袁嘉升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却不曾想到裴羽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要袁家的财产。看来自己真是太小瞧他了。
算起来夏家和袁家的产业不分上下,只不过袁家做的都是正经生意,而夏家却竟做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在本地的暗势力很大,几乎可以只手遮天。
林杰本是一个入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也因此甚至没有被灌上夏姓,不过从小还是很受宠的,至少在钱的方面夏老爷子没有亏待过他,家里那个哥哥更是对他疼爱有加,什么事都由着他。林杰本也是不注重财产的,所以那几年总是在外面疯闹,从没干过正经事,自从查清了裴羽的身世之后林杰也开始藏了自己的心眼,亲兄弟尚且会手足相残,何况像他这种隔了一层的兄弟,裴羽就是一个很好的教训。
于是也就有了几年前的一幕,林杰在适当的时机,适当的地点救了裴羽,在他看来裴羽毕竟比较单纯,就算以后夺了袁家的财产也没那个能力支撑这样庞大的家族企业,他正好能趁机进入御海,只要夺得袁家祖传的那几样配方,在耍些手段就能把御海彻底的掌控在手,却不想最后竟然被裴羽给利用了,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林杰也不是省油的灯,自是不甘心被人利用,几日后裴羽收到了一个特殊的包裹。
那上面没有来信地址,打开里面竟然全都是包装整齐的光盘,裴羽心理一紧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回到卧室锁紧了门,随意抽了一张放进电脑里。画面一出来裴羽的脸就失了血色。
光线很暗,却依旧可以看见那几张清晰的面孔,伴随着一阵阵惨叫声,呈现的画面越来越不堪入目。那是自己在公馆时被客人玩弄的录象,整整七八十张的复制品。
傍晚十分裴羽接到了林杰打来的电话,“怎么样,那些录象可还清楚?”
“林杰,你真他妈卑鄙!”裴羽说的咬牙切齿,怕是此时林杰要在眼前,他定会扑上去拆了他的骨,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
“彼此,彼此!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了!”
“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御海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不然……”
不但用这么低俗的手段威胁,还坐地加价,“不然怎样?”
“男男版的艳照门,主角还是袁家的二少爷,我想那些记者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无耻!”
“呵~~这不都是你教的吗?……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一下,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