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殷武见他那笨头笨脑的模样,便知这野小子并不知道该怎么做,犹豫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玉凌川越憋越难受,心里也很是着急,不知如何是好。以前倒是见过狼啊狗啊兔子啊什么的贴在一起蹭来蹭去,尤其
某个季节会相当地频繁,他虽然不懂它们是在做什么,但每每看到趴上面的那只乐颠乐颠地甩着屁股跳下来,还一脸
淫靡的笑容,他就知道那家伙爽到了。现在他和小武的状况和那些家伙非常相似,那他蹭蹭也会爽么?他索性把脑袋
埋在郑殷武的颈间胡乱蹭,身体紧紧贴着对方不分开,手脚不老实地拉扯衣服。
郑殷武不禁叹气,觉得师兄就是把衣服蹭破了也抓不住要领,要不是他曾被迫学习过,估计也只得让他这么胡乱蹭到
皮痛。“师兄,要先脱衣服……”
玉凌川不解地咦了声,然后听话地解开衣服,三两下就把自己拔得光溜溜。既然决定做了,郑殷武也不再矜持,把脱
下来的衣服铺在草地上,自行躺了上去,又指挥玉凌川趴到自己身上来。玉凌川既激动又兴奋,同时也发觉到自己身
体的异常,某个平时软趴趴的东西变硬了。
“抱着我。”郑殷武回忆着春宫图上的姿势,伸手揽住玉凌川的脖子。
玉凌川双手绕过郑殷武的腋下,将人稍微托起,郑殷武抬高双腿,夹着玉凌川的腰部,让玉凌川硬了的某部位正好抵
达目的地。
出于本能,玉凌川这时忽的明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同时也还有些懵懂。他愣愣地盯着入口,有点胆怯地往里挺身,
自然不可能水到渠成,重复了三四次的结果依然。面对如此窘迫的局面,他恨恨地挪出一只手,抓住小兄弟往里挤,
没有成效不说,反而痛得郑殷武惨叫连连。
“不行不行!”郑殷武慌忙叫停,想起金公公当时有说过行此事前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他们这样毫无准备地乱来,
肯定要出事的。可是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既没有盛有神秘液体的瓶子,也没有条形的道具,只能就此打住了。
玉凌川见郑殷武已经开始穿衣服,不禁大急,手忙脚乱地抓住郑殷武的胳膊,露出委屈得不要命的表情。
“今天没带东西,下次吧。”郑殷武出言安慰道。
玉凌川依然委屈得要死,低头瞄瞄硬邦邦的小兄弟,不依不挠地抓着郑殷武。郑殷武觉得他这模样甚是可怜,努力回
忆还有什么可解决的方法,猛地又想起另一张春宫图。
“师兄你坐好,稍微往下躺点,把腰挺起来,嗯嗯对,然后腿分开。”
玉凌川赶紧照做,郑殷武跪趴在他的两腿间,双手捧着耸立的家伙,随即嘴唇贴上。玉凌川从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不禁发出呻吟,仰高了头。郑殷武听得出他很舒服,便张嘴将坚挺的家伙纳入口中。这一刺激,激得玉凌川双手紧紧
抓扯地上的青草,手指抠入了泥土中。
郑殷武也是初次干这事,不一会便觉得口腔酸胀,快撑不下去了,便又加上双手来回套弄,缓解嘴巴的压力。
“小、武……别、别停。”玉凌川气喘吁吁,话语都接不上了。
郑殷武口不能言,只能发出唔唔声,他想问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不料一股滚烫的液体喷在他的喉咙深处。他猛地挣开
,拍胸一阵咳嗽,但已来不及,还没尝出是什么味道就吞下去了。
玉凌川也是始料未及,立马扶住郑殷武,急切地问道“小武,你没事吧?”
郑殷武摆摆手表示无碍,注意到玉凌川的小兄弟变得本分了许多,他又咳了两声,吩咐道“把衣服穿上吧。”玉凌川
乖乖地套好衣服,对方才的一切依然有种恍惚感。整理好衣物,两人爬出草丛,一切又回到原点。
“小武,跟我走。”玉凌川挽起郑殷武的手,说什么也不愿松开。
郑殷武一脸为难,他也很想走,但是他若不回,李公公等人肯定会被降罪,他不想连累任何人。
玉凌川知道他心中所想,道“小武,自私一次好不好?就算是为我——”
郑殷武听得泪眼朦胧,他也想,真的好想,他一点都不想当小王爷,只想做小武,师父和师兄的小武。
“小武,小武……”玉凌川不气馁地呼唤着,希望能打动对方。
郑殷武揉揉眼睛,心中有了决定,用力回握玉凌川的手,坚定地说道,“好,我们走。”
玉凌川大喜,小跑着把马牵过来,自己先行骑好便要拉郑殷武上马。却在这时,一枚石子擦风而来,击在玉凌川胳膊
上。飞石的力道不重,意不在伤他,而是不准他拉郑殷武上马。
玉凌川的面色顿时煞白,双腿一夹马肚子,骏马便要飞奔起来,随即俯身一把捞住郑殷武的腰。郑殷武亦知晓大事不
妙,配合地抓牢了他的手臂。
可马匹尚未迈开步伐,一条青色身影掠过玉凌川头顶,足尖轻点马头,飘落于马匹之前,阻止马匹前行。
“小川,你不能带走世子。”说话者乃席尽诚,轻轻一掌拍在玉凌川的手腕上。
玉凌川大呼不妙,手已经不自觉地松开来,郑殷武往下跌落。“小武!”
只见席尽诚起身一跃,伸手扶住郑殷武,稳稳当当地落地。郑殷武尚来不及惊讶,席尽诚又道,“世子请回。”说罢
又是一扬手,软绵绵的一掌推向郑殷武,迫使郑殷武连连倒退,直到撞到了阻碍才停下。郑殷武回头一看,郑东南正
立于他身后,神情淡然,说不出是喜是悲。
“小武!”玉凌川大喝一声,翻身下马,白泽刀出鞘,欲抢回郑殷武。席尽诚轻松地出掌应对,将他的攻势一一化解
,令他更加恼怒,攻势越发狠绝,招式却越发混乱。
那边,郑东南并不多言,只对郑殷武道,“跟父王回去。”
郑殷武痛恨他这副遇到任何事情都冷冷冰冰的模样,怒道“我不回,我才不稀罕做什么小王爷!”
郑东南面不改色,道“你身上流着我郑家的血,纵是不愿,这个小王爷也不得不做。”话毕,两名随行的轿夫上前来
,将挣扎的郑殷武拖进了大轿。
玉凌川见状大急,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席尽诚,只能眼睁睁看着轿子远去。“小武!!”他痛苦地高呼,第一次对自己
的无能为力感到了绝望。
第三九回:亲情
根基、经验的差距,使得这一战毫无悬念。玉凌川竭尽所能,与席尽诚纠缠了大半个时辰,仍不得脱身,顿感愤怒不
已。
“小川,停手吧。”席尽诚立于玉凌川跟前道。
玉凌川亦知大势去矣,不服气地收刀回鞘,虽是不甘心,但也深知自己恐怕再练十年也不是席尽诚的对手,便决定先
回封云山找师父。
席尽诚又拦住他的去路,道“小川,你不必回去了,师弟已不在封云山。”
玉凌川对这个师伯只有一丁点的师门之情,并且还因为对方效忠昊王产生了不少厌恶情绪,立刻责问道,“我师父在
哪?”
席尽诚想他刚复原不久,不宜加以刺激,便道“小川,留下吧。”
“我师父在哪?!”玉凌川不耐烦吼道。
席尽诚继续劝道,“王爷有心留下你,世子也需要你,你既与他情投意合,何苦分开?”
玉凌川听去,不禁冷笑,讥讽道“哈,要我和你一样做朝廷的走狗吗?!”
席尽诚的眉头微微皱起,并不恼怒,答曰“小川,你错了,王爷从未让我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陛下的任何决定他
都不曾让我去执行,是我自愿跟随他,保护他的安危,难道你认为小武会让你做那些事吗?你可能觉得我枉费了一身
修为,我不否认,我确实什么都改变不了,但至少王爷的生命安全我可以担起。我不想让你变成我,但我希望你看清
自己,小武身在皇家是不争的事实,未来也会继承王位,很多事不得不为,树敌必然众多,究竟是他的安危重要还是
你的自尊重要?”
玉凌川哑然,明明都是歪理,却答不出一句辩驳的话,僵持到最后只得逃避地问道,“我师父到底在哪?”
席尽诚不由一叹,知道留不住人,侧身让开道,言“我不会告诉你,你且去吧,他日若想清楚了再回来。”
玉凌川知道自己没本事撬开对方的嘴,心中暗骂着伪君子,爷爷我回来了也是带小武走!他拉过马匹翻身骑上,头也
不回地打马离开。席尽诚目送他走远,徒步走回城内。
郑殷武回到王府后就躲在屋里不再出来,午餐、晚餐都不肯露面。李寿延亲自把饭送入房内,见他始终闷闷不乐,便
堆着笑脸上前问道,“小王爷,王爷刚回来,您不去陪陪他老人家?”
郑殷武听到王爷二字就不畅快,扭头不予理睬。李寿延又忙劝道,“哎哟,小王爷,这父子哪有隔夜仇啊,王爷他老
人家那么疼您,这趟出去最想的一定是您,可您这么把自己锁屋里,他老人家得多伤心啊?”
郑殷武依然不吭声,捧着饭碗低头扒了几口。李寿延伺候他这么些日子,知道他是个心软的主,乘胜追击道,“王爷
他老人家见您不来吃饭,一口饭都咽不下去,酒倒喝去不少,没人劝得住,他老人家身子又不好,看着真叫人揪心。
”
郑殷武扒饭的动作猛地停住,半天才又恢复,只是埋头扒饭,菜都没有夹过。李寿延见他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知晓
他已动了心,忙道“小王爷,您就去看看王爷吧,现在也只有您能劝得住他老人家了。”
郑殷武放下碗筷,尽管心中怒气未消,但正如李寿延所言,昊王毕竟是他亲爹,说一点都不在乎是不可能的。
李寿延又中规中矩地劝道,“小王爷,王爷可是您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割不断您和王爷的血脉
亲情啊。”
郑殷武心下一软,道“李公公,我知道了,晚些就过去探望王爷。”
李寿延顿时眉开眼笑,道了句是便退下。郑殷武独自坐在房间里有点不知所措,嘴上说会去,心里却还有一个抗拒的
声音在叫嚣。他摸摸左手的断指,那里其实早就不痛了,他也不憎恨王爷,他曾经爱慕过、心寒过,却从未恨过。
郑殷武踏出房间时已是后半夜,下人们见他终于来了,赶紧恭恭敬敬地将他迎进昊王的卧房。进屋便看见桌上放着一
支翻倒的酒壶,满屋子的酒香,他往里瞅去,看见郑东南已卧倒在床,席尽诚正守候在旁边,见他来了便识趣地退了
出去。他走过去看了看郑东南的情况,双颊微红,似是喝醉了,便请门外的小太监端一碗醒酒的汤和一盆水过来。
不会,醒酒汤送来,郑殷武接过来,小太监按他吩咐办完便离开。他一手端着汤,坐到床边扶起郑东南,想起王爷前
一次喝醉,也是他伺候的,不禁摇头笑了笑。扶郑东南靠在他的肩头,他将碗贴近对方的唇。
其实李寿延的话并非真实,郑东南只饮了两三杯而已,剩下的都打翻在地上了,不过他酒量极差,加之长途跋涉身疲
力竭,又因肖翀之事伤神,意识难免混淆。他呷了几口汤,睁眼看见身边的郑殷武,不自觉地抬起手抓住了郑殷武的
手腕。
郑殷武立刻吓了一跳,站起身想要摆脱,却发现郑东南握得很紧,根本挣脱不开。
“月娘……”郑东南忽然开口道,又重复唤了声。
郑殷武猛地一惊,知道郑东南唤的是他的娘亲,生下他便过世,未曾见过的娘亲。他下意识地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颊,
想着上一次王爷也是把他认成了娘亲吧。
“月娘,本王对不起你。”郑东南声音哽咽,道“你为本王付出了这么多,本王却连我们唯一的孩子都照顾不好,你
怨本王吧,你一定很怨本王……”泪水沾湿了睫毛,他总想做到最好,顾全周遭,到最后却把所有人都伤害了。“是
本王没用,妄想护全所有人,结果谁都保护不了,还连累了武儿……是本王的错,是本王没用……”
郑殷武忽感胸口一痛,他在王府活了快二十年,争名夺利、勾心斗角的事情司空见惯,就是两个同级的小太监也时常
斗得死去活来。他明白这是这里的生存法则,也明白王爷身处高位,所经受的会更多更苦,也只有在醉态下才会吐露
真言。而他身为子嗣却不曾体谅过,甚至怨怪对方的冷漠。他应该比谁都清楚的,王爷不是真的无情,而恰恰就是太
有情,才会一错再错。
他坐回床铺,让郑东南继续依靠在他怀里,待人安静后轻轻将人安放躺下,拉过被子盖上。整碗汤都凉了,他把碗搁
在一旁,拧了块帕子为郑东南擦拭脸庞,安安静静地守在床边。
翌日晨,郑东南苏醒,发现自己竟是穿着外衣睡着的。昨夜的记忆模模糊糊,依稀记得又梦见了月娘,他不禁一叹,
正想起身,却感觉衣袖都被东西压住了。他掀起被角一观,见到蜷缩在内中的郑殷武。
噗通!他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尚来不及多想,被光线照到的郑殷武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唤了声“爹”,然后又缩
作一小团。
郑东南顿时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小心翼翼地为郑殷武拉好被子,轻言道“武儿乖,多睡会吧。”
郑殷武嗯的答道,往郑东南怀里挤了挤。他的睡姿不佳,是多年不睡床的缘故,宛若一只小狗崽般蜷缩着身体。
郑东南心痛地搂住郑殷武,感觉自己的手指都有些颤抖,他说不出现在的心情是喜悦还是兴奋,只觉眼角微微有些湿
了。
第四十回:雾山
肖胤轩压制着浑身乱窜的真气,搅得五脏六腑翻腾,苦不堪言。他发疯地朝着一个方向狂奔,双腿已经没了知觉,但
片刻都不敢停歇。雾山的山路崎岖,岔道又多,加之树木茂盛雾气浓厚,根本分不清路。进入山林后,他徒劳地窜了
一个多时辰,完全迷失了方向,累得瘫软在地。真气几乎要冲破他的血管,身体上的每个穴位都如针扎般刺痛,压得
喘不过气来。
“骆竞天!骆竞天!”他用尽力气大喊道,“骆竞天,你出来!给我出来,我就快死了!”他的呼喊声很快淹没在树
林间,只剩下徐徐风声擦耳而过,绝望和疲惫顿时铺天盖地袭来。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双臂死死支撑着不肯倒下,
在仇恨还没有得到宣泄前,他绝不会轻易认输。
“骆竞天,骆竞天,出来……出……”冷汗淋漓,肖胤轩最终体力不支,匍匐在地,意识逐渐陷入黑暗。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肖胤轩怎么也挣不开双眼,身体的痛苦一直没有停止,这期间倒是有一股力道冲入他的体内引导
真气,舒缓了一些痛楚。他勉强抬起眼帘,闯入眼眶的是简陋的摆设,幕幕熟悉。他坐起身,明明是个简单的动作,
却累得气喘连连。
门嘎叽打开,骆竞天双手端着一盆水走进来。“你醒了。”他走到床边放下水盆,拧干泡在水里的帕子,为肖胤轩擦
拭手臂和手掌。
肖胤轩忽感心中一暖,凌厉的目光柔和了几分,浑身依旧疼痛难耐,却因这一份温柔而舒缓了许多。“我以为我要死
了。”他开口道,无力地靠在床沿。
骆竞天抬头看他,眉头紧紧锁住,道“小王爷,请恕骆某冒昧,你体内怎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劲?你的身体根本承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