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该隐一愣,连忙说:“怎么了这是,我醒过来你不高兴就算了,还哭什么啊?”
叶梗一边哇哇大哭,一边快速跳到该隐身旁,一把搂住他脖子,死死勒住,然后将眼泪鼻涕全部蹭上华贵的衣袍上。
脸色发青,却无可奈何的抱着叶梗,任他在自己身上撒野,嘴里很没底气地微笑:“再哭就把你扔给老妖婆!”
抽噎着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该隐,还用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直到确定该隐真的醒过来了,她才结结巴巴说话:“隐,隐,呜呜呜,呜呜呜……”
不指望叶梗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了,他只好开口问:“罗杀在哪呢?”
本以为转移注意力的话叶梗就不会再哭,却没想到一提罗杀,叶梗反应更大:“哇哇哇——!隐——!隐——!”
头疼的揉着太阳穴,他无奈地哄着:“乖啊小梗,到底怎么了?”
叶梗抽噎的非常厉害,也说不出话,只拉着该隐的手将他往外拽。
被拽的一个踉跄,他从紫木棺中爬出来。
脖子上有什么东西一晃,仔细一看,心中一痛。
那是在地狱是,森祭挂上他脖子的紫木吊坠……用手握住它,死死握住,知道那吊坠块嵌入肉里。
叶梗拉着他推开门,走进大厅,穿过走廊,来到正门口。
门外骚乱声音立刻窜入耳中。
极为不悦的紧皱眉头,他的寂寞城向来安静人少,能够从正门进来的除了莉莉丝罗杀和叶梗就只有自己和迦纳。
他才昏了多久?怎的就变得如此吵闹?!
火气噌得冒上来,于是非常嚣张的抬起长腿,一脚踹上自家正门!
轰——!
“他妈的!哪个找死的敢在老子家门口撒野!老子要把他吊起来放干血再扔去地狱里喂地狱犬!”
极为恐怖的威胁一出,虽然声音是优美动听的男中音,但那骨子里的狂嚣粗莽却直接将门外声音压制住。
顿时,骚乱停止,所有人条件反射的屏住呼吸。
该隐额头血十字突现,双眼血红,犬牙刺出唇外,一头漆黑长发无风自动,若是平时只着黑色长袍或许还会柔和几分,但如今一身威严华美的正装,两只修长的手带着雪白的手套,气势比平时何止强上十倍。
“主人?!您……您终于醒了……”一向稳重平静的罗杀急忙走到他身边,情绪激动的说着。
该隐蹙眉,心中不由疑惑,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为何明明是寂寞城,却似乎有很多细微地方改变了。
“罗杀,到底怎么回事?”该隐问着罗杀,却并未看向他,已经凌厉一扫,看向那些聚集在寂寞城外的人群。
说是人群,其实根本就是个军队。
血族庞大的军团集结在此,正在寂寞城钱那片幽蓝的海对面静静立着。
而海这边,当初他收留的布鲁赫族与梵卓族的精英也列阵以待。
看那海里还在飘来飘去的无数尸体,便知道这两帮人早已交过手了,而且恐怕还不知一两次。
布鲁赫族和梵卓族的人一见该隐出现,立刻狂喜地大吼:“老大——!”
一两个人如此大吼倒还好,十几个也是勉强接受,几百几千的如此一喊,你耳膜再坚强也得受不了。
该隐脸色一黑,不耐烦地说:“老子本来没死也得被你们吓死。”
他们听了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起来,该隐哼了一声,问:“这都是什么情况,老子好好的寂寞城怎突然如此热闹了?我的海明明是蓝色的,给你们扔一扔尸体,都他妈快变成红的了!”
罗杀连忙走到我身旁,低声回答:“主人,您已经睡了三千五百年了……”
“你说啥?!”该隐猛然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罗杀,他明明没觉得睡了很久的……罗杀接着道:“主人…………你真的睡了三千五百年了……海对面的是森祭陛下的军团,这是来要带您走的,只是莉莉丝殿下嘱咐过,务必要守住您,才会有现在的事情。”
“……”该隐脸色阴沉,极为危险地遥望海的对面,不发一语。
见此,罗杀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当初您是被莉莉丝殿下带回来的,殿下受了重伤,浑身是血,只来得及将您的身体封在紫木棺里,下了极为恶毒的诅咒,之后她便带着克拉莉莎殿下打开了一个空间进去养伤,在魔界的情况我与叶梗一直不清楚,莉莉丝殿下伤重也未来得及将事情进过说清楚。”
“你是说,莉莉丝受伤,至今下落不明?!”心像是被手狠狠捏住,疼的抽来抽去,莉莉丝是他唯一认同的亲人,更是如母如姐的存在,现在居然因为他受了重伤还下落不明!?
双手缓缓握拳,捏得死紧,眼见风雨欲来。
“莉莉丝殿下曾嘱咐让您醒来后末未她担心,她自会照顾好自己,且克拉莉莎殿下在她身边,迦纳殿下也被她带走了。”
听到这里,心里有些松口气,她既然将迦纳带走,就笃定伤势无碍,否则哪有疼爱迦纳的莉莉丝是不会不负责任的把迦纳也带走的。
沉默许久,该隐才问:“我沉睡后,都还发生了些什么?”
罗杀犹豫半晌也未敢说出口,该隐不耐,低吼一声:“说!”
叹口气,豁出去一般,罗杀道:“您沉睡后,开始森祭陛下还来要求看望您,但都被我们拦住,他似乎是顾忌到您的关系,并未为难我们,几次后便未再来过。”
“但之后整个世界的格局都动荡了,魔界与血界联合攻打天界,混战许久之后,天界便被攻占了,天使长里包括乌列在内许多重要人物不是陨灭便是重伤。但由于天界的环境实在不适合血族和魔族长久生存,耶稣与森祭路西法签订和平契约,然后两族便退回血界和魔界。”
该隐冷笑:“和平契约?哼,我猜这所谓的和平契约肯定很是丧权辱国吧。”
罗杀点头:“之后所有人都以为终于平静了,却不想森祭突然倒戈相向攻打魔族,七魔王亲自出战,却节节败退,最后也俯首称臣了。”
心中说不出的复杂,他是知道的,森祭想要的东西,根本不是可能得不到,他想占领天界,便占领,他想让路西法认输,路西法就不得不认输。
谁让他是森祭,是那曾经至高无上的天神?
这世界都是他创造的,所有生物都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你想从他手里翻身?
怎么可能。
第二章:世事难料
该隐缓慢迈步,走向海边。
为他揭竿而战的血族纷纷让出道来,宫颈垂首而立。
周围静默一片。
他站在海边,面上无波,平静开口:“森祭,出来。”
海很大,无声地将这边与那边隔开,似乎遥遥可见,却如何也无法用手触及。
“咯哒、咯哒、咯哒”,马蹄声响起。
整齐的队列缓缓移动,散开,排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漆黑的血马走进,血红的双眼如凶兽凌厉,壮硕修长。
背上男人一身同样漆黑的铠甲,脸完全掩在头盔中,只有猩红双眸露出。
血色长发束起,散落在王者披风上,随着海风吹舞,气势非凡。
男人驱马来到海边,与该隐遥遥对望。
风中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似乎因为心情变好而有些暗哑:“你醒了。”
冷笑一声,该隐讥讽:“若在不醒,你可就要将这寂寞城整个掀了,不是吗。”
马背上的男人未说话,沉默许久,右手一抬,往前一挥,血族魔法师们结队念动咒语。
万年不冻的寂寞城下海水以迅雷之速结冻成宽阔的道路!
杀——!
冲啊——!
跟我来——!杀——!
吼叫声不绝于耳,如猛虎之群的血族大军顺着道路直冲而来!
不畏死亡,不惧痛苦!
森祭军下士兵仿佛未看见该隐,冲入阵中后全部绕开他,与镇守寂寞城的精英部队战作一团!
该隐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即使魔法在头顶胡乱撞击,即使周围刀枪银光闪烁!
他是血之始祖!是立于生物链顶端的最强存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战争会令他震撼恐惧!
血雨腥风,吹乱他漆黑长发,舞动他皇者黑袍,那双深邃的蓝眸依然莫测,思不出所感所想。
森祭驾马缓行,不断有士兵从他身边冲入敌阵,他却如园中漫步,如入无人之境。
该隐仰头看森祭,森祭垂首望该隐,两人视线胶着。
该隐腰脊挺直,神情傲然清冷,那双深蓝眸子如同从前的任何时候,冷森祭怦然心动。
他到底有多久没感受到心脏的跳动了?
麻木的活着,不论是征服天界,还是打败路西法,都不再能令他得到满足。
心脏的跳动似乎逐年减弱,到了最后,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如同真正的死人,时间停止。
今天这样激烈的跳动,险些令他无所适从。
从该隐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便乱了方寸。
马停在该隐身前,他微微俯下身体,伸出宽厚的手掌,递到他面前。
森祭语调低沉温柔,带着浓烈的缠绵:“宝贝,跟我走。”
看着眼前被漆黑手套包裹的宽大手掌,该隐冷硬开口:“让你的人离开。”
森祭听了,微微一笑,对着身后做了手势,立刻,森祭大军中发出撤退的号角。
所有士兵迅速脱离战圈,向后退去。
森祭的手还是保持伸出的姿势,血腥的双眸也越发柔和,他再次说:“宝贝,走吧。”
该隐冷冷看他,气势极为强横,他质问:“为何打伤莉莉丝?”
怔愣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该隐是知道了。
叹息一声,他解开头盔,一脸无奈地解释:“你沉睡前说了,想去海墓中,那里安静……”
心猛然紧缩:“你……把我带去海墓?”
森祭点点头,笑容越发苦涩:“莉莉丝很愤怒,说我为了将你关起来才如此做,总之……我说什么她都要将你带回寂寞城。”
“所以你打伤她?”即使是这样,他也不会就此原谅!莉莉丝是他唯一的亲人!
“宝贝……我是一时气急……我以为他要将你带走……心里莫名的恐惧,抱歉,别生气,好吗?”他几乎是低声下去地说。
该隐要出口的责骂和愤怒全数咽了回去,那样骄傲的男人,就在众人面前,这般委曲求全地向他解释,请求他的原谅。
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拂袖转身而去。
留下他最后一句话:“把你的军队带走,别再来找我。”
“别走!”他连忙阻止,马蹄连响!
身体猛然一轻,该隐呆愣一下,立刻开始挣扎:“你做什么!?”
“跟我走,跟我走,你别想离开我!别想——!”近乎竭斯底里的怒吼。
吼声震天,有那么一刻连该隐都被吓住。
森祭抱住该隐,将他牢牢困在怀中。一拽缰绳,血马狂奔,向着海对岸跑去!
镇守寂寞城的军营士兵们傻傻看着,突然间惊呼此起彼伏,连忙追出去!
却不想那边的魔法师重新念动咒语,结冻的海面在森祭的马后被融化,截断士兵们追击的道路。
该隐挣扎起来,使劲捶打森祭的背:“放开我!!放开我!!!”
森祭闷哼,毕竟被血之始祖这般不要命的捶打可不是闹着玩的,但心里却莫名的温暖。
他低笑出声,套着该隐耳朵暧昧吐气,说:“你使劲打吧,我是不会放开的。”
“你——!?”该隐气急败坏等着他,深邃眸子里凶狠异常。
越看森祭唇边的笑容越不爽,下一刻就抓住他耳朵,狠狠拉过对付脑袋,毫不客气地咬上去!
“唔——!”吃痛得闷叫,但却死也不将人松开。
不但未送,还极为厚脸皮的将舌头伸出,舔弄该隐的牙齿。
该隐被舔得一愣,立刻松开,张着嘴有些傻愣地望着男人。
男人唇角淌血,却温柔宠溺地望着他,看样子仿佛快要感动地哭出来。
该隐结结巴巴问:“你……你干嘛……眼神很恶心啊!”
男人勉强一笑,血泪顺着两边眼角滑下。
他颤抖着肩膀将头埋进该隐脖颈中。
闷闷地吐出一句话:“醒了,还好你醒了,宝贝,以后别再吓我。”
该隐脸色复杂,他仰着头被森祭抱在怀里,脖子间近视对方温热的呼吸,森祭不同于寻常血族的炽热身体,将他冰冷的肌肤点燃。
热度从接触的胸膛散开,充斥四肢百骸,就连最里面那颗跳动缓慢的心脏,都开始感到焦躁,悸动。
心中默默想着:森祭,我该拿你怎么办……在那支战胜了天界打败了魔族的最强血族军团当中,伟大的,至高无上的永恒存在,祭?路德维希?亚雷克特?森皇帝陛下,抱着他最爱的男人,默默哭泣着。
失而复得,就是如此简单。
森祭暗下决心,以后不论该隐想得到什么,只要他永远陪在自己身边,他全部全,都要满足。
给他世间最高的荣华富贵,让全世界都冲着他捧着他,敬他如神,惧他如魔。
森祭是这世界的皇,那该隐便是森祭的皇。
真正的至高无上,站在生物链最顶端。
这是当初还叫做耶和华的自己答应他的,许诺依然有效。
第三章:温柔缠绵
“森祭……啊!……嗯……嗯啊……”仰着苍白晶莹的脸庞,他大声呻吟着。
鞋红的床铺上,血红的锦被凌乱堆着。
该隐趴在床上,被森祭压在身下。
不停的喘中,森祭抓紧该隐在枕下的双手,俯身贴上他的耳侧。
“宝贝……宝贝……”他不断地,不断地轻声唤。
两人汗湿的发贴在肌肤上,然后紧紧拥抱,互相摩擦。
“唔……嗯……哈……哈……哈……”四指在不受控制的颤抖,快感犹如瘟疫,迅速窜遍他的身体。
猛然咬紧下唇,手指死死扣住森祭的胸膛不停起伏。
“嗯~宝贝,我要进来了……”沙哑又低沉的声音,吐着热气在该隐耳畔响起,令他昏昏沉沉,迷醉不已,他竟无法反抗。
森祭右手下移,拂过她的唇,喉结,胸膛,一直到小腹,缓缓揉捏,然后就他腰部微微托高。
找准位置后,犬牙刺出唇外,狠狠戳入静脉中!
“啊——!”身体猛然颤抖,该隐尖叫起来!
森祭的坚挺随着犬牙刺入也同时刺入该隐身体中。
收紧双臂,死死搂住怀里的人,尽管他已经在剧烈喘息,尽管他颤抖地令人心疼,森祭还是不能翻过他,他的欲望继续满足,不论是对血还是对这人的身体。
坚挺缓缓抽出,接着狠狠挺入!换来该隐更加激动的惊喘。
血吸得令满足后,他小心翼翼地将犬牙拔出,伸舌反复舔弄两个小小的牙洞,看着它们迅速愈合。
然后低沉的笑声无法压抑地溢出,一边轻声笑着,一边喘息着加大动作。
被顶得如同海中小舟半来回晃动,还要听耳边类似取笑的笑声,该隐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