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看着他直叹气。弄不明白这小子怎么得罪的张天涯。
渐渐的,身上的伤口都结了痂。薛晋江也一日比一日清醒。心中也有些后悔。
这一日,郎中正在给他喂药。张天涯一个人慢慢走了进来。
郎中退出去。薛晋江躺着闭上眼睛,看也不看他。
刷的一声,只觉得身上一凉。睁眼看去,原来是张天涯把他的被子挑开了。
这几日由于方便上药,薛晋江都是一si不挂的躺着,只用被子来遮体。不想被张天涯一下挑开。脸上一红,忙去拉扯
被子。却在瞬间被点了穴,不能动弹。
张天涯愣愣地看着他,也不说话,薛晋江又羞又恼,张口道:“看什么看,大家都一样,有什么好看的。快解开穴道
。”
张天涯呼出一口气,笑道:“原来你是那种传说中从天而降的人。怪不得小世子只听得你哄。”
薛晋江怒道:“快把我解开。我可是传说中的神仙。你就不怕我把你变成石头。”
“哦?你还会法术?好啊,那就变一个我看看。”
“你封着我的穴道我怎么变?快解开。”
张天涯笑了笑,故意用手指着薛晋江的下身道:“敢问神仙这两个肉球是做什么用的?
难道里面还藏着什么宝贝不成?“说罢,竟然用手去摸。
薛晋江羞得无地自容,苦于动弹不得,只能大骂下流无耻混蛋。
张天涯却不生气,笑眯眯地揉捏着。指甲不经意地刮到了敏感的蘑菇头。薛晋江一哆嗦,只觉得身子变得很奇怪。全
身的神经仿佛都集中到了那里。血液迅速向下冲去,脑子变得迷迷糊糊的。开口道:“快给我解开穴道。我有点不舒
服。我很难受。”
张天涯怎会不知这缘故,却更加恶意地挑逗。
那里变得越来越精神,薛晋江只觉得即舒服又痛苦。一叠声地喊着松手,快放开我。
直到感觉一阵热流从下面直冲脑顶,眼看即将达到之际。张天涯的手却离开了。
薛晋江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yu火快要焚身了。喘着气说道:“你这个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快给我解开穴道!我
要难过死了。”
“哦?难过?我看你是舒服得要死了吧。原来你这肉球是做那下流之事用的。
还好意思骂我?“
“你——你怎么可以如此侮辱人。要不是你对我……那样。我怎么会……我从来没有……”
“侮辱?那天你做的才是侮辱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哼!别装了。鬼才信你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你这
里可不是这么说的哦。”说罢,张天涯再次伸出手去弹了一下柱体。甚至不断用指甲去刮柱体头部的软沟。
薛晋江初尝禁果,哪里是对手,发出一声颤音就缴械投降了:“啊哈~~~~”
张天涯没想到对方如此不经事,嫌恶地把手上的液体往被子上抹。讽刺道:“你早泄?”
薛晋江刚缓过气,都要气疯了:“你才早泄!你阳痿!你性无能!你是太监!你阴阳人烂屁股!”
张天涯倒是不恼:“刚刚侍候完你就骂人。那就再侍候你一次好了。”
说罢,手作势要伸过来。
薛晋江眼眶一红,急道:“不要!我错了,是我错!我向你道歉。”顿了顿,又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是恨我就
一刀给个痛快。如此羞辱我,岂是大丈夫所为。”说罢眼一闭,咬着嘴唇,脸色青白。
等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动静。薛晋江睁眼,发现张天涯正在看着他,眼神闪烁,表情说不上是喜是怒。心里顿时没了
底,磕磕巴巴接着说:“我真的是第一次……”
没等说完脸色一红“我、我是说,那个,我刚从天上掉下来不久,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打过我。你那天打我,我
是气急了才……你打也打过了,羞辱也羞辱够了。
就扯平了好不好?“
悬着心等了半天,张天涯终于开口:“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
“不知道就敢咬我。你是真的傻还是认为有瑞王罩着你。”
“我、我们那里,每个人都是有尊严的。不可以随便打人骂人的。那是犯法……”
“哼!”
薛晋江吓得一抿嘴。自己也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就是王法。
自己一介下人毫无尊严可言。张天涯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
“看在你是‘神仙’的面子上,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还不知道我是谁。我就让你真的升天。”
看着张天涯离去的背影。薛晋江长出了一口气。发现穴道已经被解开。忙把被子盖回身上。发泄过的身体此时很敏感
,与被子摩擦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薛晋江赶紧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心里明白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打听身份根本用不着三天。张天涯倒也不是太坏
的人。也不用斤斤计较了。
三天后,张天涯如约而至。
“打听出来我的身份了?”张天涯问。
“嗯。”薛晋江身体有伤不能出房门,幸亏还有个郎中可问。
“郎中怎么介绍我的?”
“国舅爷。姓张名天涯。其弟为皇上挚爱。封为皇后。因皇后只有其一个亲哥哥在世。于是,皇上爱屋及乌。一时权
倾朝野。权势无人能敌。目中无……”
“怎么不说了。我听着呢。”
“呃,目、目……”冷汗冒了出来。
“目空一切?”
“不是不是。”
“那么是目无尊长喽?”
“岂敢岂敢。”
“难道是目无法纪?”
“是目、目光如炬。嘿嘿、那个,英武不凡、文韬武略、胸怀宽广、俊美无敌。”
“没想到你马屁功夫也不赖嘛。”张天涯低下头,眯起眼睛,几乎贴着薛晋江的脸说道。两人呼出的气息相互纠缠。
望着对方的眼睛直达心底。
薛晋江忽然发现张天涯的眼睛很媚很性感。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忽闪忽闪的,直刷得人心里痒痒。就像从心尖上长出
一颗小草,越长越高……
不知怎么的,就被吸引着吻了上去。
张天涯一颤,猛的推开他。耳朵有些发红。抿着嘴,盯着人,不出声。
薛晋江却被推得惊醒,红透了脸颊,眼神四处漂移,就是不敢看对方。
“你敢调戏我?”张天涯一鸣惊人。
“我、我没有。”薛晋江急着辩解。
“还说不是调戏?”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我错了、你别生气。对不起……我、我无心的。”薛晋江抓住对方的手解释,只差跪地求
饶。
“哼!别忘了你的身份。小小一个下人也敢轻薄于我。活得不耐烦了?别忘了你是怎么得罪我的。”张天涯脸色骤变
,甩开手,厉声喝道。
薛晋江闻言,脸色一白。只觉得嘴里发苦,胃里抽痛。挣扎半天,吐出一句:“小人知错,请国舅爷惩罚。”
张天涯冷哼一声,转身欲走。却被薛晋江拉住衣袖。回身欲怒。只听得薛晋江道:“小人只求国舅爷一件事。”
“你凭什么求我?”
“我薛晋江在此发誓,如果国舅爷答应,我愿终身追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如违誓言,永失所爱,痛苦终生。“
“你对我来说可有可无。要你终身追随作甚?”
“……”薛晋江深吸了口气,松开了紧拉着的衣袖。双手紧握在身侧,指甲抠进肉里。身体轻轻发抖,心尖上的那根
草像被人连根拔起,那痛像水波纹一样在身体里蔓延开,涌到眼睛里的时候便化作水雾弥漫。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咬紧
牙关,让自己不能掉泪。
其实张天涯说的没错。自己有什么用处呢?又笨,脾气又倔。长的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貌。即便是倒贴只怕对方
也不会要吧。
“说说看,你所求何事?”沉默半晌,张天涯再次开口问道。
咬了咬嘴唇,薛晋江找回自己的声音回答:“请国舅爷与瑞王做个证。证明我所言不虚。让他不要对世子胡乱动刀。
免得后悔终身。”
“什么意思?”
“国舅爷只需如此传话。瑞王自然知道。”
“哼!神神秘秘的。定不是什么好事。我才懒得去做。你既然被我抓来,自然是我的奴隶。明日开始贴身侍候我。我
要好好折磨折磨你才解气。”
薛晋江已经无力回答。望着张天涯的背影愣愣出神。
第4章
薛晋江终于明白所谓的‘贴身服侍’的意思了。就是人家骑马,他跟着走。还不能离开马屁股三米以外。
他国舅爷要回京城了。这个县城周边是瑞王的封地。那套园子也只是暂时借张天涯住着而已。
国舅爷不大不小也算是皇亲国戚。回京自然连人带马,杂七杂八带了一大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游山逛水,慢慢往
回走。
而薛晋江这个贴身贴得很是辛苦。身上的上还没有完全好。该死的国舅爷又总是支使他干这干那的。虽说马走的并不
快,可一天走下来,极消耗体能。
入夜,落脚休息。
薛晋江一边往灶里添柴,一边打瞌睡。没办法,又累又饿,还得给那人烧洗澡水。
“喂,晋江哥,醒醒、醒醒啊。”一只小手推上薛晋江的肩膀,一个激灵惊醒。打量来人。
原来是厨房打杂的小厨子启典。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手里拿着一碗面条。
“启典。怎么了?国舅爷催了马上就好。”赶紧往灶里再添些柴火。
“嘻嘻,看你怕的样儿。爷正吃饭呢。我看你也赶不上大伙一块吃饭,特意给你留的面条。快趁热吃了吧。别让人看
见了。”启典把碗筷塞进他的手里,催促着。
“呜~~~~启典。你对我真好。我都快饿昏了。中午就没吃上饭。”
“知道就好。晋江哥,我给你捏捏腿。看你走了一天,满身的汗。等爷睡了,我帮你守着,你偷偷洗个澡。我给你上
药。”
“唔!谢谢。”
这启典是和薛晋江早就认识的,是他刚到县城暂住赵虎家里时的邻居。因为手脚勤快,菜做得也不错,这次回京就奉
命跟随了。前几天薛晋江一直在柴房养伤,并未出来见人。两人还是今天一早启程的时候才碰巧遇见的。也多亏了启
典没有忘记他。
薛晋江也真的饿了。快速扒拉完面条,把碗还给启典。笑着问道:“看我饿的,都忘了问你吃了没有。”
“嘻嘻,傻瓜。我在厨房干活,还怕饿着?对了,也不知道爷为什么对你这么差。
连午饭都不让吃。“
脸色暗了暗,晋江强笑说道:“谁知道,也许在床上心力不足,拿别人撒气罢。”
启典脸马上红了,啐了他一口,扭头跑了。
这边晋江也没在意,挠了挠头,揭锅查看水温。水开,提水。
木桶已经倒满,水温氤氲。此刻薛晋江躬身在张天涯身边示意。
张天涯放下茶碗,起身。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服。
晋江低头,眼观鼻,鼻观心。直到听得水声哗啦,才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过来,给我搓背。”张天涯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
“是。”
拿起抹布,轻轻地抚上白嫩的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眼神绝不敢乱看。
“这么轻,没吃饭么?”
“……”
“哦,对了。忘了吩咐你吃饭了。看你身子也挺壮的,一顿不吃也没什么罢。
再用点力气。一会儿把衣衫给我洗干净了。晚上么,就在门外给我守夜。“
“……”
“聋了?听见了就吱声。”
“……瑞王世子的事情……”手上狠狠用力,顿时一片红彤彤的肌肤出现。
“嘶~~你在泄愤么?那事我才懒得管。”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
啪!抹布被甩在地上。薛晋江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站住!”浴桶中的人腾地站了起来。厉声吼道。
薛晋江充耳不闻,脚上加快,转眼已经出了廊门。
“来人,快来人。”
哗啦啦,一群侍卫冲了进来。却又立刻冲了出去。谁敢看国舅爷洗澡,不要命了?
“把薛晋江给我抓回来。快点!”张天涯在侍卫冲进来时就躲进水桶里了。笑话,他这么尊贵的身子,也不是谁都能
看的。让那死小子看就算天大的恩典了。他还敢跟自己发脾气?
不一会,薛晋江就被捆成粽子扔了进来。
此刻张天涯已经穿戴完毕,坐着养神,见了人,一个茶碗扔了过来:“发脾气?
哼?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
茶碗砸在薛晋江肩膀,掉地碎裂,热茶泼了他一身。他疼得哆嗦一下,随即咬紧牙关。
一言不发。
“说话!信不信我把你真的变成哑巴。”
“……我发誓如果你帮我,才留在你身边。如今你根本没打算帮我,我为什么要找罪受?”薛晋江只觉得肩膀针扎一
样疼,半边身子都已经木了。身子轻抖,嘴上却不求饶。
“你!你找死!”张天涯气得炸了毛,随手不论什么东西都拿起砸向他。
薛晋江就是想动也动不了,只能任他砸。又累又气,身上没好利索的伤口又裂开来,不一会人就昏了过去。
薛晋江只觉得一会冷一会热,身体疼得快要疯掉。迷糊中,一个哭泣的声音在耳边飘荡着。很温柔,让人心安。他想
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得昏昏睡去……
待得再次睁开眼睛,见到启典红肿着眼睛趴在身旁,安静地睡着。
看来那个温柔的声音的主人就是他了。
晋江静静地看着他,眼眶有些发酸。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也只有这个人是真心对他好。别的人根本不理他的死活。
尤其那个人因为一点小事就想杀了他……
他越想越委屈,渐渐流下泪来。
“晋江哥,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身子疼?”启典醒来,瞪着肿眼泡着急问道。
晋江摇了摇头,索性抱着启典抽泣。
启典轻拍着他的后背,哄道:“郎中说你醒了就没事了。只要乖乖喝药,慢慢病就好了。你不要怕。”
晋江慢慢平复心情,停止了哭泣。却仍旧眷恋着启典的体温,不肯松开。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声音晴空霹雳。
晋江一惊,松开手,抬头看去。是张天涯。眼前一花,启典就被推倒在地,摔得哎呀一声。
晋江被他这番动作惊吓,忘了说话。
“薛晋江!你个色痞。病还没好就和人搂抱一团,我的下人就是给你轻薄的吗?”张天涯话没说完,上去就是一巴掌
。
第5章
晋江被打得一愣,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