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合欢树——厚积积

的是卓阳那张触手可及的，令我神魂颠倒的俊脸。熟睡中的卓阳如婴儿般，纯静安详，均匀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地喷

在我脸上，引起麻麻痒痒的感觉，又慢慢地爬遍全身，我不安的扭动了一下，牵引得后面一阵锐痛，浑身象散了架一

样，酸软无力。

这时才发现，已经月上中天，黑色天鹅绒般的天幕上缀满宝石般闪闪发亮的明星，而我和卓阳正穿着干燥的衣衫躺在

柔软的草地上，不远处传来阵阵醉人的花香。想必是卓阳在我昏迷过去后，用内力烘干了衣服，穿戴整齐后才放心的

入睡。

我轻轻地翻身，想看一下周围的环境，却觉得身后一扯，我顺势跌了回去，正对上卓阳神采奕奕的黑眸，想到方才不

顾一切的狂欢，我的脸刷得红了，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抵在了他的胸前。

卓阳伸手环住我的腰，稍一用力，我整个人就贴在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没有一丝间隙，衣衫覆盖下的体温很快传了

过来，带来了温温地，暖暖地，甜甜的情意，我反手抱住他的腰，脸不停地向他怀里钻去，生怕一个放手，就变成了

一场梦。

卓阳低低地笑着，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那月光下显得无比温柔，无比深情的脸，柔柔地道：“小羽，我爱你

！” 突如其来的幸福冲击得我无法思考，只有不停地低喃：“卓阳，卓阳！”声音里还带着不可置信的哽咽。

卓阳不再吭声，只是轻轻地将我的头按在他的怀里，一下一下抚着我的后背。

半晌之后我才从梦幻中醒来，怯怯地又确认了一遍：“卓阳，你真的爱我吗？”

“当然！”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看着月光下高不见顶的断崖，一股寒气袭上心头，我感觉到深深的后怕，紧紧地抓着卓阳的臂膀，声音里带着颤抖问

道：“卓阳，你真的不怕死吗？如不是这个温泉池，现在我们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我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眼前消失的时候，顿时觉得天地间再没有使我牵挂的事，于是什么也

不想就跟了下来。”

我心头一热，扬起头，轻轻地吻上他：“卓阳，你还记得那年夏天我对你念的那句诗吗？”

“你对我念得诗多了去了，是哪句？”他坏笑着问道。

我看着天上皎洁无暇的月亮，轻声诵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小羽是不是想说，从那个时候你就爱上了我？”卓阳邪邪地笑道，手也开始不安分地上下游走，在我的敏锐部位流

连忘返。

“啊，唔，卓阳你。”

“小羽，知不知道你有多可爱，每每叫我把持不住，知道前几日为什么躲你吗？因为我只要一见到你，就想到你通红

的脸，想把你压倒在床上狠狠地疼爱！”此时我的衣衫已被他撕扯开来，疯狂的吻雨点般地落在身上，激起我一阵阵

战栗。

“嗯，唔”我难奈地呻吟着，一口咬住了卓了喉结，轻轻嘶咬吮吸。

卓阳闷哼一声，腰部一挺送进了不久前刚刚欢乐过的后面。

“啊！”我俩同时叫出声，充实的感觉使我无比安心，突然地刺激使莫名的快感涌向头部，我难耐地扭动着身体，想

要更多更狠地疼爱，嘴里不由自主得发出令人脸红的请求：“啊，唔，卓阳，再快点，唔，再深点，啊……”

卓阳象一个勇猛无比的战士，疯狂地进出着：“小羽，你真棒，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啊，唔，你怎么能死，啊，我这辈子都想要你，唔，唔”

“那我就陪你做，做一辈子，做到天荒地老！”卓阳低喘着，黯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摩力和诱惑。

爱人之间的身体缠绵是如此的美妙，好象把两个独立的人融合成一个整体，牢不可破，坚不可分。

在这个夜里，我们不知厮磨了多久，只记得月已西沉，还在不停地纠缠着对方，抛弃了所有的世俗琐事，全身心地占

有对方。

炫目的日光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厚厚软软的草地上，不远处大片大片紫色的勿忘我在风中摇曳，

再远一点竟然是一片片茂密的或开花或结果的树木，有认识的，也有不知名的。一身青衣的卓阳正在那片林子里上下

跳跃，似燕子，象蝴蝶，更象蜜蜂，最象的是猴子，我心里这样想，脸上跟着偷偷地笑了。卓阳仿佛感觉到我的视线

，向我看来，两道目光在空中相遇，撞出甜甜的热流。

我想坐起来，带动了初经人事，却纵欲无度的柔嫩。

“啊，好疼！”我不禁皱起眉头，摸着屁股大叫一声。

下一刻卓阳就来到了我身边，怀里抱着一堆野果，一只手还托着一张叶片，由于是半坐在地上，我看不到上面的东西

。

“小羽，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他紧张地看着我。

想到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我万分羞涩，忆起昨夜他的不知节制，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红着脸嗔道：“还不是

因为你！”

半晌过后没听到卓阳的回音，不禁有些奇怪，抬起头就看到他，直直地看着我，满眼的惊艳，我失笑：“卓阳，怎么

，我脸上有花吗？”

他的脸上泛起胭脂色，动情地道：“小羽，你真美！”

说完就扔掉果子，吻了上来，另一只还托着那片树叶。

一阵销魂的唇舌缠绵后，我们都有些气息不稳，我软软地靠在卓阳怀里，调笑道：“卓阳，没想到，你还真是个色狼

？”

“是吗？”卓阳邪邪地笑着：“我现在就叫你看看真真的色狼是什么样！”一边说，一边就去扯我的裤子。

我大惊，拼命地扯着裤口，尖叫道：“你是不是想叫我精尽人亡啊！”

卓阳笑得坏坏地：“试过就知道了。”同时，干净利落地剥下了我的裤子。

挣不过他，我只好认命地爬在草地上，等待他的硕大再次光临我那已经红肿不堪的秘处，谁知等来的是一肌清凉，还

有柔柔濡濡的感觉，原本尖锐的疼痛立刻缓解了很多，回过头就看到他从叶子上挖着一坨泥状物体涂在我的后面，他

在给我上药！心里不由得一阵热浪翻滚。

卓阳忽然凑到我的耳边，用他充满男性气息的声音低低笑着：“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色！”

这种笑声在我听来是如此的性感，立刻引动了全身的激情，血液迅速地涌向身下某一处，很丢脸的，我硬了。

卓阳好象发现了我的异样，吃吃地笑着：“还说我色，也不知道谁更色！”

我又羞又恼，不管不顾地挥拳砸在他身上：“色又怎么了？不喜欢，找别人去！”说罢，别过头，不再理他。

卓阳忍着笑，搬转我的脸坏坏地道：“说谁不喜欢了，我最喜欢色色的小羽！”

“噗”我憋不住，笑了出来，轻轻地靠在他胸前，享受着渴望已久的甜蜜。

这时，我才注意到昨落入的地方---温泉池，温泉池呈现出一个大大的月芽形，紧紧地贴靠着我和卓阳经常玩耍的断

崖，冒着腾腾地热气，整个山谷好象也被它蒸暖了，在冰天雪地的冬天竟没有一丝寒意，繁花似锦，温暖如春。我发

自内心地感激它，不仅感激它救了我和卓阳的命，更感激他成全了我埋藏多年的感情。

“卓阳，这个地方叫月泉谷，好吗？”我轻声道。

“嗯，随你！”卓阳的下额埋在我的颈间，含混不清地道。

“卓阳，等我们老了以后就住在这里好不好？就你和我，在那个向阳的地方，盖几间房屋，是你和我的卧室，在那片

桃花林里放两个躺椅，闲着的时候，我们就躺在那里摇啊摇，任桃花落得满身都是……”我一脸的向往。

12.出谷

“用不着等到老的时候，这次回去，我就安置好两家老人，就和你就浪迹天涯，看看各地的高山大川，风土人情！累

了的时候就回到这里。”卓阳忽然打断我。

“那你的生意怎么办？”我讶然。

“交给韩落就行了。”

“卓阳，你放心？”我有点不敢相信。

“为什么不放心，我只不过不想闲着，浪费生命，也不想成为一个百无一用的浪荡公子，才会在小的时候执着于武功

，稍大之后着力于商业，如今我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也明白了万事只要努力了就能成功的道理，更不想让自己永

远被那些无止境的琐事束缚住。况且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松懈过，现在也应该休息一下了，既然韩落对商业很感兴

趣，想必他会做的更好的。”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轻轻地抚着我的头，满脸的宠溺：“而今，我有了小羽，有了决

定一生相伴的人，我只想和你过得更逍遥些，更自在些。”

卓阳的笑容是那么温和，那么明朗，仿佛是初春的阳光，细细碎碎地洒在我的心底。这一刻，就是说我是天底下最幸

福的人也不为过。

“住在这里的时候，我们养养花，种种草，终日生活在花海里，静静欣赏那春花秋月，日升日落。”我补充道。

卓阳和我相视而笑，好象看到了未来详和甜美的生活。

眼前有翩跹的蝴蝶飞来，落在旁边的勿忘我花朵上，满眼羡慕地看着我们，我忽然觉得此时幸福地有点不真实，顺手

在身边的草地上采了一大把勿忘我放到卓阳手里：“卓阳，不管将来怎么样，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

卓阳看了我一眼，深情地道：“小羽，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从小到大，你已融进我的生命里，除非没了生命，我怎么

能忘记你？”

阳光下的卓阳五官更加深刻，鼻梁更加挺直，再加上嘴角的那抹温柔，任谁见了都挪不开眼，我不由痴了，情不自禁

地抱紧了他，低喃道：“我也是，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忘记你！”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眼见快到正午时分，我们随意吃了几个果子，填饱了饥肠辘辘的肚子，我继续躺在草地上

休息，卓阳四处勘探了一遭后，向我快步走来：“小羽，我找到出口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竟有几分失落，强自站起来，扶着酸软无力的腰，恋恋不舍地看着谷内的一草一木，还有那承载着美

好好记忆的温泉池，竟无法迈开步伐。

“怎么，不舍得离开？”卓阳温柔地拥住我。

我点点头：“真想一直呆在这儿！”

“呵呵”卓阳低笑着吻我：“傻瓜，以后时间多的是。”

“嗯，我使劲地抽了抽鼻子，任卓阳扶着，一步三回头地向前走去。

月泉谷三面皆是峭壁，只有一面靠近谷底的一段是平缓的斜坡，再往上又恢复陡直坚仞的山崖，在那段斜坡上，生着

成片的树木，多是些不十分高大的灌木类的植物。卓阳带着我穿梭于繁茂、稠密的树林间，停在快要到达绝壁的一颗

生机勃勃的桂树前。

这里能有什么出口，我不解地看着卓阳，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笑着抱起我，拔开桂树的枝叶，豁然出现了一个仅

容一人通过的山洞，卓阳将我放进山洞，随后紧紧贴过来，半拥着我朝山洞深处走去。

山洞里黑油油的，冷湿的风迎面扑来，静得令人可怕，只听到我俩沙沙脚步声，如果在平时，我一定会害怕地尖叫起

来，但是此时，我却觉得平和无比，卓阳身上温热醉人的男性气息，一阵阵向我传来，不仅温暖了我的心，更增强了

我的胆气。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有隐隐地亮光射进来，我不禁欢呼一声，卓阳爱怜地将我身上的衣服裹紧一些，不同于谷中的温

暖，出了山洞就是严寒。

山洞的这一面，洞口长着高高的荒草，和一些藤状植物缠绕在一起，我和卓阳费力地扯出一条路，就看到一片废弃的

树林，灌木丛生，杂草遍地，走出树林，印入眼睑的是覆盖着薄薄积雪的大片大片的梯田，和一个小小的村庄。

由于树林中常年无人踏足，走动的同时也带落了许多树梢上的积雪，我和卓阳此时有些衣衫不整，脏乱不堪，一阵冷

风吹来，穿过被树枝划破的洞口，直透肌肤，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幸好卓阳的那件紫色披风还在，穿在身上不至于瑟

瑟发抖。

卓阳马上拥紧了我，打量着四周，却不知道身在何处，迷路了！当明白这个现实后，我俩面面相觑。就在这时，一个

农夫打抢，头发蓬乱的男子扛着一捆干柴从山上匆匆而来。

“这位大哥……”卓阳迎上去，想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方，谁知那人却象没听到一样，眼皮都没抬，径自向村庄走去

，路过我身边时，稍微顿了一下，这人怎么看上去有点面熟？抬起头，再看看这，透着些许荒凉的地方，马上否定了

自己的想法。

卓阳无奈地走回我身边，正当我们决定先到小村庄歇歇脚时，那人又返转回来，用他那没有一丝生气的眼睛仔细打量

着我们，我被他身上所发出的颓废的绝望气息所惊扰，死死地抓着卓阳的衣角。

卓阳看出了我的不安，收紧了放在我腰间的手，使我和他贴得更近，笑着对那人道：“这位大哥，有什么事吗？”

那人将目光放在我脸上，声音沙哑粗糙：“春节那日，沁月湖边，是你们吗？”

我一怔，仔细看他的眉眼，确实和那日的醉汉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落寞了几分，怪不得刚才看了有几分眼熟，不禁

脱口而出：“是你！”他点点头，想到那日的粗暴，我心有余悸，用力地抱紧了卓阳。

“别怕，我看这人没什么恶意。”卓阳在我朵边低声道，然后一边轻抚着我微微颤抖的臂膀，一边温言道：“这位大

哥，那天的事，既然不是有意为之，过去也就算了。只是今日我们在此迷路，不知往平安城怎么走？”

“跟我来！”那人没有回答，只简单说了这三个字，用充满歉意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后扭头便走，那一眼驱散了我对他

的害怕，外表再怎么粗陋，内心还是明理的，令一个人的眼神变成可畏的枯井无波，必定经过了大的变故。

卓阳拥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他后面，我只觉得脚步虚浮得很，每一步都好象踩在云朵上一样棉软无力，整个人的

重量都放在卓阳身上。

13.柴二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来到一处破旧的农舍前，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是你吗？”

“是我，娘！”这时我才知道那人的名字叫柴二。

柴二一边回答一边示意进屋去，卓阳也不客气，带着我推门而入。

屋里的东西虽然有点发旧，但是归置得还算整齐干净，最重要的是暖和，一个碳火盒放在不大的屋子里显得很是奢侈

。卓阳找了个还算完整的竹椅扶我坐下，从冰冷的寒风中来到到温暖的环境里，顿时觉得浑身舒泰，不禁长长地舒了

口气，身上仿佛也有了几分力气。

“一定累坏了吧！”卓阳柔声问道。

“还好！”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

“你们一定是柴二的朋友吧。”耳边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抬眼望去，就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女人坐在床边，饱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