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素白怎敢不从命!我喝,也敬之民兄!”
“好,素白还是那般爽快!”两人你来我往早将我忘记,我站在她俩的旁边就像一个旁观者。素白伸手要从桌上拿酒,酒有些远,我看出她的意图忙递去给她,素白接过酒才想起我就坐在她身边,稍稍愣了一下,
“思足?看我,太高兴都忘了给你介绍,”素白笑笑,拉起我的手,“这位,方之民!我的至交,甲子年探花,银翔山庄少庄主!”
“这位?”方之民的目光落於素白与我相握的手上。
“查思足!”我自荐道。
“久仰,久仰!”
“你知道我?”我有些奇怪自己何时这么有名气,连眼前这位探花大人都知晓。
“这?”方之民顿了顿,有点尴尬。
“呵呵,思足,人家那是和你客气!”素白开心的为方之民解围,我这才明白,不由羞红了脸,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之民别介意,她单纯的很,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什么阅历!”
“不妨,世人皆浊我独清,能保留这份纯朴也是难能可贵的,也怪我唐突。”
“算了,别客气了怪别扭的,我可听不惯你们那些书生的酸劲!”素白打断方之民。
“素白说的是!”方之民爽朗的笑起来。
“难得你我再见,今夜不醉无归,咱们彻夜长谈。”素白高兴的拍了拍方之民的肩膀。
“那方某自是奉陪到底了!”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素白,你何和方兄好好聊,我吃好了,就先回房去了。”不想搅了素白的兴致,可我站在那里与一切都显的格格不入,方之民和素白的笑声刺的我心脏生痛。我强忍住不适微笑的冲方之民拱拱手,“方兄尽兴,小弟先告辞了。
“也好,思足你先回房吧,我与之民许久未见今夜想好好聊聊,你照顾好自己!”素白替我整了整帽子。
“我知道了!”
“他便是素白的相公?”今夜的耳朵不知为何如此灵敏,都已走到大厅门口仍能清楚的听出方之民句中的惊讶之意。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前我问自己,不是发过誓只要素白幸福开怀,现在心中酸涩又算什么。我是要帮素白走出心里影的,既然自己做不来又怎能自私的阻了他人,我不能,我不能那么自私。可为什么眼角会有丝清凉,抬头看着空中的满月,你怎么哭了,眼泪都掉在我脸上了。
素白五更回房时我已调整好了心情,尽管整夜未眠,我仍将自己的战斗状态加到最满,为了素白我能行,我一定行。喂素白喝了醒酒汤,扶她上床躺下后,我独自敲开了方之民的房门。他显然刚刚睡下又被我吵醒,开门见是我满脸惊讶,我抱歉的笑笑,“我就打扰你一会儿功夫。”我侧身走进了他的房间。他也只好跟进来坐下疑惑的望着我。
“方兄可喜欢素白。”我不想拐弯抹角,方之民面目俊朗,家世也好(这是昨天晚上我从小厮嘴里打听到的),又是探花出身,知识渊博,硬件方面绝对配的上素白,最难能可贵的是素白和他志趣相投,昨天素白得笑容就是最好证明,想到这我心头又是一窒,忙甩开自己得胡思乱想,所以绝对是能帮素白走出影的不二人选。时间有限,我得在和素白回家前搞定这事免得夜长梦多。
方之民听到我得话明显一愣,脸腾得红了,“查兄这话从何说起,查兄莫要误会,我和素白只是,只是好友!”
“方兄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强压住心中不适我怕自己退缩干脆闭上眼一鼓作气将昨夜背了百遍的话一股脑的倒出,“素白嫁我是不得已,我和素白只有夫妻之名,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更不想耽误她,我看的出方兄对素白的心,我愿囧囧之美,只要方兄肯,我一定竭力撮合。”说完这席话我早汗流浃背,我看着方之民等着他的回答。
“真,真的!”方之民的语气中压抑不住的兴奋,早已睡意全无。
“我点了点头,身体极近虚脱。
“查兄真愿囧囧之美?”
“我都这时候来了,你大可不必怀疑,放心,只要你和素白一起,我立刻递上休书。”
“那方之民先谢过查兄了,之民对素白早有心意一直盼了却家事便来求亲,怎知――,唉。查兄能如此真叫之民钦佩。”
我摆摆手,“你答应就好!我先走了,细节我们慢慢商量。”
坐在房门前的台阶上,我目光迷离的注视着天上的弦月,心中全是酸涩,身体被夜露浸的冰冷僵硬,可我仍固执的抬着头保持着这种姿势,我怕,我怕一旦我低下头泪水就会忍不住,忍不住的流下来,素白已经去了后山的竹林,那是整个这附近景色最好的地方,我有没有忘记提醒素白多加件衣服?我记不清了,不过之民兄定不会冻到素白吧。这几日高密度的偶遇,吃饭时亦同桌而食,我努力为他俩创造独处的机会,素白每每的怀疑总被我强颜的欢笑抵回。今日我缠着素白晚上同我去竹林赏月,那是我偶然听到的,据说是这附近约会十佳地点之首,清月竹林浪漫的月色十分,配对速成率高达80%。我做到这些够了吧?我在问自己?素白此时应该见到之民兄了吧?
“查兄弟你怎麽躲在这里,李掌门不在吗?”洪亮的声音正是庄主白一盟。忙站起身行了下礼,“素白有事出去了?白庄主找她有事?”将已走在鼻腔的泪水使劲向下咽了咽。
“查兄弟干嘛这么多礼,江湖中人不讲这一套,不在也好,我是来找你喝酒的,这几日实在太忙,冷落了查兄,查兄你别介意!”白一盟的大掌重重在我肩上拍了几下,我受力不稳差点摔倒被白一盟一把拽住,
“查兄弟怎的像女人一样不结实!”说完又自顾笑了起来。此时这种毫无忌惮的真诚豪爽反倒让我心中一暖,也跟着笑了起来。
“走,像条汉子,咱们喝酒去!”
“好!”不想像傻子一样等着看素白甜蜜归来,我跟鬃一盟出了院子,此时也许只有酒能掩盖心酸。跟鬃一盟进了花园里的一处庭子,已经有几个人坐在里面,看到白一盟过来也不行礼就直嚷他来的慢要罚酒,我跟鬃一盟走近才看清庭内早摆好了酒肉。
“好,罚酒就罚酒,不过今天我带来了个小兄弟,你们可不能欺负他!”白一盟像个大哥一样把我领到桌前坐好,
“这几位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张正、牧天阳、钱无庸,查兄随意就是别客气,今天咱们就是喝酒,酒最大,不醉不归!”说着捧起桌上早盛满酒的大碗一饮而尽。
“好!!”周围都是叫好声,我也被这股豪气感染,端起张正倒给我的酒学着一饮而尽,
“小弟今天能得见几位大哥甚是高兴,这就先干为敬了!”热辣的液体流过我的喉咙涌进我的胃,全身也跟着火热起来,此刻我想忘记素白,忘了心痛,可我终究是第一次如此饮酒,饮的过急酒液窜进鼻腔,呛的我好半天才缓过气来。酒精刺激的我的头有些晕,我学着他们的样子将仍攥在手中的酒碗重重摔在桌上,“再来!”
“好,查兄弟实在!”几个人见我如此也高兴起来,不再拘禁,桌上你来我往,一会的功夫几坛酒已见底,大家都有些醉意,我更是头晕目眩脚下像踩着棉花,可是素白的影子就像扎在我心里怎么用酒精去冲也冲不掉,我气愤的端起身边的酒坛就往嘴里倒,
“查兄你慢些,这样可是醉的快,白一盟伸手抓下我手里的坛子。
“醉,谁会醉,俺,俺可没醉!”我打了个酒嗝,“俺还清醒着,谁说俺醉了,俺来给诸位表――表演一段。”我晃晃悠悠的站直身体,运了下气,开始模仿白一盟说话的声音,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随即纷纷鼓掌,
“像,实在太像了!再来!”几个人开始起哄。
“这算什么!”我摇头晃脑的从街头卖艺模仿到房子走水,从小狗着急找地方尿尿到鸟叫。
“不行了,查兄!”几个男人被我逗得直捂肚子,“你别学了,我们,我们要去厕所!”几个男人疯狂的往花园深处跑,只留下我在原地哈哈大笑。笑够了头我拎起一个酒壶往回走,好想睡觉。
走到院子门口,奇怪,灯怎么是亮的?我使劲揉揉眼睛,有,郁莫非?乌起脚尖自以为小心的走到门前,把食指身在嘴里舔湿像在门纸上撮个洞,我的手指刚往前一伸门自己开了,
“素,素白?你——你怎麽在这?”
“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素白反问我。
“你――你不是应该和那个方之民花前月下,嘿嘿,别辜负这大好春光!”我的心又开始疼起来,我故意大声调笑!素白的脸却冷的要命,“怎——怎么?素白他惹你不开心了,俺,俺帮你去教训他!敢欺负俺,俺们家素白!”我拎着酒瓶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
“俺帮你去揍他!亏我帮他追你!”我早就忘了危险,信口开河。
“那我要好好谢谢你了!”我根本没发觉素白的怒气,还停下来说,“不客气!”
下一秒领子已被拎起,直到被重重扔在床上才反应过来,手里的酒泼了自己一身,脑子才有点清醒。
“痛!”我痛呼。
“痛才能让你清醒点!”素白跟着欺到床前两只手臂支在头部两侧将我固定在床上,恶狠狠的看着我,我终于意识到危险,手脚并用的想爬起来,素白见控制不住我索xing将整个身体压在我身上,
“你当我是什么,任你们让来让去!”素白气愤的在我耳边怒吼。
“俺,那个,俺也,是想――!”一句话叫我说的支离破碎还说不出理由。
“你想什么?”素白的气息一下下打在我的脸上,伴着酒意让我喘不过起来,那近在咫尺的脸虽是怒容满面却还是那么漂亮,我的心开始砰砰狂跳,我别扭的想传开头却又被素白定住,
“我在等你的解释,没想到你还有媒婆的潜质我小看你了!”素白柔软的身躯隔着不厚的衣服随着素白说话的动作一下下摩擦我的身体,仿佛点了一把火直往脸上窜,却让人想渴望更多,我是怎么了?我害怕的趁素白不备用力推开了她连滚带爬的缩到床角。
“想跑?你还没回答我!”素白跟着也跳上来。“想跑?你还没回答我!”素白跟着也跳上来。侥是床大,素白的功夫也不好施展,我和素白在床上连滚带爬你追我赶,我拼命的躲开素白伸过来的手,素白抓到几次我的衣服又让我挣开,
“你!!”素白气极,也不再顾及形象直接抓到我身上的东西就死命一拉再顺手丢到床外,一会功夫我的鞋子袜子外衣都被素白拽了下来,我也累的体力不支,素白终于又拉住了我的里衣领口,我用力的往后挣,只听“嘶”的一声我的衣领就在素白的手中变成了布条,我的整个肩膀露了出来。我低头看看自己也忘了逃,忙用手拽着残存的衣服向上拉。素白也明显愣了一下忘了手上的动作。
“非——非礼——勿视!”我磕磕巴巴的试图唤醒素白,谁知不说还好,一说素白的火气又上来了,
“什么非礼勿视,就你,要什么没什么你以为我愿意看!”
“什么!”什么叫酒壮熊人胆,放在平常我就咽下这口气了,可今天当我那坛子酒是白喝的,
“啥叫没什么可看的,你小看人!”本就自卑压抑的心情在素白的这句话里彻底爆发,也不再去抓衣服遮挡,我踩着乱成一团的被子边站起身边把已经破烂的衣服从身上扯下来,
“俺怎么就没人看了,你看这!”我一把拽掉缠胸布,顺畅的呼吸叫我心情更加愉快,特别是瞄到素白目瞪口呆,我冲她比了比中指,“怎么样?比你的小吗?俺十一岁中秀才,十三就拿下解元,老子就是不想考,探花算个屁!”我开始脱裤子,还不忘把中指再往下比比。一比不要紧,裤子刚好褪到脚踝,我刚一比就大头朝下摔在床上,脚顾不上脚踝上还套着的裤子,我抱着被我压住的被子,
“谢谢噢!不疼,呵呵一点都不疼!呵呵!”我抱着被子傻笑。
“笑够了没?”声音在我的头上方响起。我不悦的仰起头。
“原来是娘子啊!”我裂开嘴。
“你喝多了!”素白的表情有些扭曲。
“谁,谁喝多了?”我撑起身子。
“快把衣服穿上,会着凉!”素白咽了下口水,拽过我刚扔到床角的衣服。
“不,我不穿,热,热死了!”我挣扎的躲在素白,就像跑。
“回来!”素白拽住我的脚踝将我拖了回去。
虚空中有什么东西紧紧的着我,我奋力的挣扎却挣脱不开,反而越来越紧,胸口愈发憋闷,好像压着一块大石,还有腿,已经因长时间的不能活动而麻掉。难道我被鬼压?我拼命挣扎,终于在我块活活憋死前睁开眼,还好是个梦,我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可胸口的滞闷沉重仍在,我勉强挪动我的头,一条白玉般的手臂横跨过我的胸口再从我的右腋下穿出,手掌紧紧箍住我右腋下的皮肤。一个脑袋压在我的左肩上,我的左臂自然也成为睡枕被压在颈下,双腿被迫并拢,一条有力的长腿将她们搂入怀中,至于我的左半身因支撑着身旁之人的大半重量而处于半麻木状态。头因宿醉有些痛,我用我仅存能用的右手揉了揉太阳囧,想先扒开那几乎起到谋杀效果的手臂还有那披散在我身上如缎子般的长发,因为很痒。可当我的腹部刚刚稍微用力,酸痛感立刻从全身各处苏醒,特别是腰简直就跟快折了一样。我惨叫一声用跌回原位。我这是怎么了???我一脑袋的雾水,昨天先是和白大哥去喝酒,然后?我努力的回想,我好像自己回的内院,再然后哪?素白!对了,素白很凶!那我是被打了?素白打的??忽然感觉腿有些凉,好像伸到被子外面去了,身边的人动了一下,两个人身体的接触处也跟着略微滑动,这感觉????很舒服,不过????很特别,为什么特别???衣服?对!衣服哪?我怎么没穿衣服??强忍着痛往下看,脑袋里轰的一声!衣服,没了!视线略微左移,同样一具光滑、白皙、纤细、修长,重点是赤囧的躯体!
“醒了?”耳边是慵懒低沉的声音,“怎么早就起,精神可真好!”
“素素素白??”身边的人已经放开我,用手臂撑着头笑眯眯的看着我,可那眼神怎么那么奇怪??“那个我——我——你——你!”我指指自己,指指她又连忙拽过被子将自己捂住。
“怎么?”素白微笑的对着我仅露在外面的两只眼。
“为——为——为什么――衣服?”
“你自己脱的!”素白很确定的回答。
“怎么会!那——那你的哪?”
“我?”素白指指自己,“被你拽掉的!”素白说的理直气壮,“还有这里!”素白指指自己的胸口,“你咬的!”
“我???怎么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