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秦歌完全失去了意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发出呻吟。犹如从未识过情欲的处子,与伍子昂赤裸相贴已经让他无所适从
,而伍子昂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皇上……”伍子昂咕哝着,手掌在秦歌的背上摸来摸去。品尝完皇上的左耳垂后,他转而品尝右耳垂。
“子昂……不要了……”秦歌的下身在水中高昂,他受不住了。
“皇上……您,真好吃……”伍子昂自顾自地享用美食,压根听不到皇上的哀求。觉得这样的姿势不舒服,他干脆分
开秦歌的一条腿,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开始品尝秦歌的脖子和锁骨。秦歌哪里受得了这个。他虽是君王,但
仅有的一次欢爱便是与伍子昂的那回。那一回,喝醉的人可没有这么“折磨”他,而是很快就占有了他。
伍子昂始终半合着眼,怀里的人在呻吟,却是压抑着的。他眼里闪过期待,舌尖在秦歌左胸的红豆上轻轻一舔。
“啊!”秦歌的身子猛然紧绷,然后瘫软。伍子昂的嘴角勾了下,舌尖开始进攻那颗红豆,左手么指轻轻揉搓另一颗
红豆。
“唔嗯,子昂……子昂……”秦歌的理智全无,很轻易地被人操控了欲望。
伍子昂的喘息也粗重起来,浓浓的酒气钻入秦歌的体内,让他更加眩晕。顶着伍子昂腹部的欲望涨得发疼,在他的股
间,有一个不属于他的坚硬顶着他。伍子昂听着秦歌压抑不住、越来越大声的呻吟,舔吻得也越来越快。
被欲望支配的秦歌腰部前后抽动,伍子昂含住他的乳首,左手继续挑逗另一侧的乳首,右手则探入秦歌的股间。热水
的滋润和浸泡让伍子昂的么指很轻易地探进了秦歌因情动而微张的后蕊,慢慢进入后,么指抽动。
“子昂!”
秦歌完全溃败了,总是冷厉严肃的外表下是一副极为热情敏感的身子。伍子昂半眯着眼看着面前这个情动美丽的人,
他抽出么指,扶着自己的坚硬抵住了那一晚他没有清醒地记住的甬道入口。左手压住秦歌的后脑,伍子昂吻上他香甜
的唇,胯下的坚硬撬开了入口缓缓进入。
“唔……”
秦歌双手环住伍子昂的脖子,与他缠吻。子昂醉了,下一次不知会等多久。子昂,子昂,他是那么地渴望子昂。进入
他的坚硬依然让他疼,却带给了他另一种销魂的滋味。他渴望被子昂填满,很久以前他就如此渴望。
没有再说醉语,伍子昂在自己完全没入之后,用手套弄秦歌因为疼痛而软下去的欲望。在那里有了反应时,他双手扣
住秦歌的腰上下缓缓挺动了起来。身上的人出乎他意料的敏感,比春药还要刺激的呻吟让他险些失控。但他必须得忍
着,起码现在得忍着,不然他会像第一次那样伤了这人。
“子昂,要我,要我……”秦歌主动配合伍子昂的动作,他珍惜每一次与伍子昂亲近的机会,因为他不知道下一次会
是何时。
“皇上,我永远不会,背叛皇上。”带着醉意的话,却透着坚定。伍子昂吻住皇上的嘴,慢慢撤出自己,在撤出一半
后,他突然一个用力重重地顶了上去。
“啊!”
水花四溅,激情四溢。
在狭小的浴池内,秦歌骑在伍子昂的身上承受他越来越快、越来越重的顶撞。一开始他还有力配合,到后来他却只能
靠在伍子昂的怀里任他动作。初夜的那次他没有体会到太多的快感,尤其是伍子昂进入他后,只有快让他晕过去的痛
。可现在,那种让他完全无法控制的感觉已经湮没了他。
伍子昂找到了让秦歌发出更加情动呻吟的办法,就是用力地顶撞他体内的某一点。但他有点不满足身处之地,在秦歌
叫着倾泻了一回之后。他晕乎乎地把秦歌抱出了浴池。扯了条干布巾擦了两人,他把无力的秦歌带到了堂屋宽大的榻
上。榻边不远处就是火炉,屋子里非常暖和。
抬起秦歌的一条腿,伍子昂扶着自己还没有喷发的欲望进入秦歌湿润的体内,不等完全进入他就律动了起来。果然这
样的姿势才最舒服。秦歌早已没有了“反抗”的力气,甚至于这样的欢爱让他更加虚弱。他能看到子昂的欲望在自己
的体内进出,他清楚地意识到他被子昂抱了,被子昂占有了。
无暇去考虑住在隔壁的温桂与孔谡辉,秦歌的理智完全被伍子昂支配。半眯着的双眼把他所有的情动看在眼里,腰部
的动作狂野中带着温柔。弯身吻住秦歌不住呻吟的嘴,伍子昂陡然加快了律动。指甲在伍子昂的双肩留下抓痕,秦歌
在一阵阵高声吟哦中再次喷发。眩晕中,他感觉到体内被注入了一股热流,他听到了伍子昂在他耳边舒服的低吼。
覆在他身上的伍子昂久久没有动静,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的秦歌以为结束了。他张嘴正要喊温桂,嘴却被堵住了。与
秦歌深吻,没有退出的伍子昂又开始缓缓律动。他要好些日子见不到皇上,他要记住皇上的味道,让皇上也记住,他
的味道。
“子昂……唔……”
秦歌的眼角滑下一滴泪,这一刻,他觉得很幸福,很幸福。伍子昂半合着的眼里闪过心疼,他舔去那滴泪,温柔地律
动起来。
第二十六章
当屋内的动静终于平息下来之后,等了半晌也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的温桂小声敲敲门:“皇上?”
“进来。”说话的人气息很弱。
温桂赶紧推门进入,榻上赤裸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没有吓到他,他很冷静地关上门快步走到榻边。不过让他惊讶的是这
回皇上没有上回看上去那么难过,起码皇上的脸很红,不,应该是整个身子都是粉红的。
不过温桂可不敢分心,他把一动不动的王爷扶起来好让皇上能从王爷身下出来。浑身无力的秦歌勉强坐了起来:“朕
去清理,你把子昂弄到床上去。”
“皇上,奴才帮您吧。”
“不必。”
秦歌双腿发软地站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体内不属于他的体液缓缓流了出来。温桂赶紧给皇上递上一件袍子,秦歌
头不会回地接过,随意地披上缓缓进了卧房。看着皇上进了小浴房,温桂才赶紧端来热水给王爷擦拭,然后再把睡死
的王爷背到床上,给他套上里衣,做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假象。
小浴房内已经放着两桶热水了,还放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不用想是温桂做的。秦歌清理了自己,穿上衣裳,却没有立
刻回卧房,而是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刚刚的那场欢爱在他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今夜却成了真。秦歌的心情很复杂,
有满足、有欢喜、有惆怅,还有一丝无奈。他与子昂只能用这种方式亲近,对一位帝王来说不啻是一种悲哀。但在这
悲哀下,却又是那么的甜蜜。秦歌的嘴角微微勾起,原来男子与男子间的情事竟会这般美妙。
“皇上……”在小浴房门口站了许久的温桂忍不住出声。秦歌回头看了他一眼,朝他伸出一只手,温桂急忙上前扶起
皇上。
秦歌借着温桂的力道站了起来,脚步不稳地走向卧房,说了句:“到宫外去打听一下。”他没有说打听什么,温桂先
是一愣,但很快地他就说:“奴才知道了。”
满意温桂的机灵,秦歌慢步踱到床边,放开温桂摆了摆手,温桂立刻退下并关上卧房的门。缓缓坐到床边,忍着股间
的不适,秦歌凝视床上熟睡的人。抬手摸上伍子昂下巴上已经长出的胡渣子,秦歌弯身,在伍子昂的嘴上轻轻吻了一
下。以前从未有过娶妃的念头,如今在他与子昂这般亲密过后,他是更不会娶妃了。
“子昂,快些给朕生个男孩儿吧。”他会把那个孩子教导成一代圣君,会把那个孩子当成是他与子昂的孩子。而且有
了那个孩子在身边,他与子昂之间也会更加亲密。
就那样凝视了许久,秦歌缓缓起身,穿上棉袍和外衫艰难地出了卧房。打开房门,冷风吹入,秦歌瞬间清醒。几乎是
立刻的,隔壁屋子的门也开了,孔谡辉和温桂走了出来。
“回宫。”
从身后关上门,秦歌没有让温桂搀扶,在温桂担忧的注视下他极缓慢地穿过院子,走了出去。不能一直再沉溺下去了
,越沉溺他越会失去理智。在子昂没有成为权臣,在他还没有完全掌控臣子天下之前,他绝对不能失去理智。
马车在寒风夜色中离开了某条巷子里的某个不知名的小院。屋里沉睡的人在床边的人离开后就睁开了眼睛。看着那人
脚步不稳地离开,看着那人淡淡地说“回宫”,他咬紧牙关,双目泛红,喉结上下浮动。他从未恨过自己的迟钝与无
能,为何没有早些发现那人的心思。
……
秘密回到宫里,秦歌几乎是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温桂把闲杂人等全部赶了下去,并叮嘱任何人不得打扰,让皇上能
好好睡一觉。
一大早,伍子昂就进宫了。似乎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一来就急急问:“温公公,皇上是何时走的?怎么也不跟我说
一声?是不是我昨晚酒喝多失态了?”
温桂笑着说:“王爷您莫急。王爷今早要进宫面圣,皇上自然要早些回来。皇上吩咐奴才了,王爷进宫后就直接到皇
上的寝宫。王爷,皇上还在睡着呢,王爷到里头坐一会便可走了。别人瞧见也只当王爷是领了皇上的旨意。”
伍子昂放下心来:“那我进去坐会。”
温桂推开门没有跟着进去,而是在伍子昂身后关了门。门一关,伍子昂脸上的忐忑就不见了。他轻步走进卧房,床帐
放下,他看不到床上的人。小声走到床边,他轻轻喊了声:“皇上?”
床上没有动静。
“皇上?”伍子昂又喊了声,并把床帐掀开一条缝。床上的人睡得很香,没有醒来的迹象。他把一侧的床帐挂起,向
外瞟了眼,突然转头指尖一点,点了秦歌的睡穴。掀开被子,把秦歌翻了个身,伍子昂脱掉他的睡裤和亵裤,小心地
掰开他的臀瓣。让他燥热的后蕊红红肿肿,压下邪念,伍子昂用指头沾了药膏轻揉那红肿之处。
经过昨夜,他确定了很多事,其中就包括温桂不会这个时候进来,他放心大胆地给秦歌上药。不过这种煎熬不亚于昨
夜看着皇上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上完了药,伍子昂擦擦额头的汗,给皇上穿好裤子,盖好被子。
吻上那张昨晚被他吻肿的唇,伍子昂压根不管自己的举止有多么大逆不道。亲够了,他又转战脖子,然后是锁骨、胸
口。昨夜他“醉”了,都没有仔细品尝。
“秦歌,是我无能让你受这般的委屈。”在秦歌耳边哑声说了一句,伍子昂又亲了他一会,然后解开他的睡穴。深深
凝视了秦歌几眼,伍子昂放下床帐,转身大步出了卧房。
门一开,温桂愣了:“王爷?您这是要走了?”也不多陪陪皇上。
伍子昂关上门笑着说:“皇上在睡,我就不吵醒他了。我该走了,早去早回。待皇上醒了还请温公公转告皇上,我会
尽快回来。”
温桂小声说:“王爷您跟奴才客气什么。您既然是要赶路,那就赶紧走吧。皇上也盼着王爷您早些回来呢。”
“天寒,温公公还要多注意皇上的身子。”伍子昂还没走就不放心了。
温桂笑道:“王爷您只管放心走吧,奴才会照顾好皇上的。”
心知不能再耽搁了,伍子昂忍着回头的欲望,大步离开。看着他走远,温桂长长叹了口气,皇上和王爷难道真就不能
在一起吗?
回府简单收拾了一下,伍子昂就带着伍献和伍涣离开了京城,行色匆匆甚至没有去柳府说一声。秦歌一夜无梦,他真
是太累了,昨夜若不是靠着身为帝王的自制力他早就倒下了。醒来后只觉得股间的疼痛缓解了许多。温桂服侍他起身
告诉他伍子昂来过了,在寝宫坐了一会便走了。秦歌没什么不悦,只是问了温桂伍子昂可有何异样,听温桂说没有,
他才放了心。那是他的秘密,他不会让伍子昂知道。
第二十七章
初七是开朝的第一天,虽然年节刚过,可各地的奏报便纷纷传来。秦歌身子不适,只是在西暖阁见了几位朝中重臣。
又有人提出了吏部尚书和吏部侍郎的空缺一事,被他冷眼一扫扫了回去。
“吏部尚书和侍郎之职朕自有考虑。与其在这里惦记那两个肥缺,不如把心思多花在青化、高棠、泗丕三省受灾百姓
的身上。”
“皇上教训的是。”刚刚提吏部尚书和吏部侍郎一事的几位官员赶忙高声喊道,其中就包括内阁大臣陈唏言。
雪灾虽然过了,但受灾的百姓们生活依然艰难。秦歌下令从国库拨出二十万两白银用于安置受灾百姓,购买粮食、种
子等。同时,他从工部、都察院抽掉了几名官员前往受灾地区帮助灾民们恢复春耕生产以及监督救灾银两的使用情况
。
寇佘禀奏道:“皇上,每年七月是淮江洪灾最为严重之时。淮南布政使张清则上奏朝廷,请求朝廷拨银两修河道。”
秦歌的脸沈了下来:“朕记得已经连续三年给淮南拨银两修河道了,怎么至今还没有修好?柳卿。”
柳冉立刻说:“齐奏皇上,三年来朝廷一共向淮南拨了五十八万两白银。”
肖寿惊呼:“五十八万两白银够国库四个月的盈入了!”
陈唏言这时候说:“皇上,这是淮南数位知府弹劾张清则的折子,请皇上过目。”
秦歌接过,看后怒道:“这个张清则!朕给他银子是让他修河道,不是中饱私囊!给朕摘了他的乌纱帽,押回京城!
白卿,由你亲自审问此案。”
白禄年上前:“是,皇上。”
樊梓小心观察了一下皇上的脸色,说:“皇上,女贞国请求与我朝联姻,以求万年好合。”
秦歌的眉顿时拧了起来,樊梓又马上说:“皇上,女贞部落近年来日益强大。我大东北有突厥、西有羌部、南有鹿儿
、女贞和风鸣三国,东还有虎视眈眈的尼楚国。与女贞联姻可以更好地稳固南疆,也可以威慑西部羌族,臣请皇上三
思。”
寇佘躬身道:“皇上,我大东朝日渐繁荣,皇上也该娶妃立后,以延续皇室血脉。”
肖寿直接跪下说:“皇上,臣恳求皇上娶妃立后,以延续皇室血脉。”
“皇上──”其他人见状,都跪了下来。原本就心中有气的秦歌更是浑身散着寒气。他重重地捶了下桌子,震得一干
人身子发颤。
“朕还没死呢,你们就急着立太子了!”
“皇上息怒!臣绝无此意……皇上息怒……”
“哼!”秦歌起身甩袖离开,一干人等不敢再言,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厌恶娶妃之事。
不悦地离开西暖阁,秦歌直接回了寝宫。身子的不适时刻提醒着他与伍子昂在小屋的那场欢爱,提醒着他无法接受女
子的事实。脸色不好的躺在床上,秦歌闭着眼睛平复心中的怒火。想到这样的事今后还会出现,除非他娶妃有了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