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汐思付道:“殿下有殿下的考量主子还是想想派谁去整合北皇,趁百姓还没发觉快速的掌管政权才行。”
“嗯,这件事交给你了,最好是起用北皇有才之士也好管理。”凤帝将事情丢给绿汐开始考虑起少年的问题。
第二日让大军班师回朝的圣旨下来了,待送到昌黎时已是又过了四五日,到君幽手上后并未立刻准备回返,而是将圣旨丢在一边跟林凤二人说得再住上三五日。两人疑惑不解,凤意之问了少年原由却得不到任何回答便不再提及,自个儿写了信捎回皇宫将事情说与凤帝免得让其干等着。
“主子。”绿汐风风火火地在御花园内的凉亭中找到了正品茗的凤帝。
“急匆匆的干什么”凤帝抬眼瞟了绿汐一眼,本来的好心情也被他给搅了。
“殿下,殿下。”绿汐平复了下情绪才道:“殿下已经着手处理北皇的事了。”终于说完整了一句话。
“哦?”凤帝奇了:“何时插手的?”
“攻下北皇的第二日。”绿汐说道:“殿下发了榜文说明了北帝与那些个大臣的死,就连罪证也拿了出来,一条一条写在榜文上张贴出来,还向百姓中征召有才之士来填补空了的官职。这些还不算什么,主要是苍夜那边,苍帝将北皇的另一半领土交由恭亲王苍幕银掌管正式成为其封地。”
“这有什么好惊奇的。”凤帝不甚在意道。
“主子,表面上北皇是被两国一分为二,实则整个北皇是属于殿下和那人的,再加上冥狱楼本身就在北皇境内。”话到此处哑然而止,不能不让绿汐激动,少年若有别的心思那么北皇就会成为少年强有力的后盾,想想整个国家做后盾,那还有什么做不了的,他是后怕,以少年对自家主子的态度不可能不往坏处想,只希望少年没那大逆不道的心思,一旦有了那念头以少年的心思手段不可能对自家主子没有威胁。加上少年将送达的圣旨压后,不是他多想实在是不能不考虑。鸣已经未经允许独身前去探查,一旦有变故也好有个准备。
“不会。”凤帝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好似有什么他已经可以万分确定少年不会背叛。
“属下只是假说。”绿汐淡淡的回了一句,眼底的忧色一闪而逝。
其实凤帝的驽定实在是可笑之极,他不了解少年却认为自己已经很清楚少年的秉性只能说可惜了,这种自大是要不得的,这种莫名的信任用在别人身上说不定那人会因着现在的身份而感恩戴德,用在少年身上可是浪费的可以,少年一向是不按常理出牌,不了解他的人是怎么也猜不透他下一步会做些什么,这也让自信满满的凤帝在日后的日子里充公的体会到了什么是作茧自缚。
确实君幽早有接手北皇的计划,毕竟冥狱楼大本营就在北皇的阳城,他想将北皇变成冥狱楼的地盘而不是偏居一偶,他同时算到了苍夜予会将那另一半北皇国土交于苍幕银,一切均是按自己的计划在进行着。北皇原有的政权大的不会变动只在一些重要的地方加以修正,既然成为自己的地盘就得好好的规划,让其最大程度的发挥作用。在与苍幕银的商谈中一点点的加以完善,等到新官走马上任在用个一两年的时间加以巩固,一个崭新的国家即将到来,官员之中他仍是让楼中想作官有能力的人,经过考核之后放在最合适的位置上。毕竟北皇是为冥狱楼而打造的。表面上不变内里确是换了个样,至于凤帝那里他没必要去解释什么,他亦不怕凤帝猜忌或是阻止,他既然敢做当然就不怕后果。这件事只有他与苍幕银知晓,其他的人不过只知表面罢了。
“凤帝会被你气死的。”苍幕银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揽着少年的腰亲吻着少年秀气的鼻尖表达此时此刻畅快的心情。
“反正到最后都会是我的不过是提早了些,他即让我站在太子之位上就该知道以后。”君幽不以为然的咬了口苍幕银沣润的唇瓣恶声恶气的说道:“你跟我同流合污也不怕你那位大哥心生怨念?”
“他呀,若是想不通怎可能大手一挥将北皇划于我名下做为领地。”苍幕银心里是很感激他这位一母同胞的兄长的。
“哼”君幽直甩了一计白眼。
“明日就要回京不如晚上做点什么,反正又不着急。”美人在怀岂有不心动之理,苍幕银可是憋了一个月没纾解呢。
“精虫上脑”君幽忍不住埋汰一句,至于没有多加制止而放纵了的某人,其结果就是浑身酸软下不得床只能以马车代步的地步了。
“来,吃点东西。”苍幕银腆着脸小心的观察少年的反应。
“滚”君幽一脸愤愤咬牙切齿的瞪着罪魁祸首。
苍幕银讪然的摸了摸鼻子仍是将少年自榻上抱入怀中,一手轻轻的按摩着少年的腰间,昨夜确实是他一时贪欢做的狠了些导致少年那处留了伤,自知理亏也只能受着少年的恶语,打破脑袋想法子得将少年哄好,否则以后的的‘幸福’去哪里找啊。
大军得胜而归,将士们脸上洋溢着难掩的笑意,脚下的步伐也比来时轻快了不少。
大军得胜回朝举国上下一片欢腾,犒赏三军自是必然的,凤帝大笔一挥升官加爵的自是不再话下,又在宫中设宴款待众将士。百官出席其乐荣荣,推杯换盏间真假难辨。
庆功宴原本太子殿下必需得出席,那张预留的位置确是没有人,众臣已经习惯了这位颇特立独行的太子殿下,当然也就不去过多的追究太子殿下未到的原因。
此时的君幽懒散地平躺在榻上头枕着苍幕银的大腿享受着其细致入微的喂食国,一旁逐风汇报着北皇那边的进展。
“启动计划确保那日没有人打搅。”君幽突然出声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
“可刚刚回来,是否……”逐风觉得有些仓促,不明少年为何这么急着下手。
“出其不意要好过多方算计。”君幽淡淡的说道:“切勿掉以轻心,不能给他丝毫反击的机会。”
“是,属下这就去办。”逐风应道,他对少年的命令是毫不惊疑的完成。
“不等你拿到证明了?”苍幕银多少猜测出少年下一步的打算疑道:“没有那东西的话可是很麻烦哪。”
“那东西。”君幽嗤之以鼻,话语中流露出太多的深意。
“这场三国之战打得可谓是奇险,若不是林大将军兵行险招战事不会这么快的结束。”一中年说书者手持折扇绘声绘色的讲述起三国之战。
酒楼内人满为患大多聚精会神的听着说书人的描述来了解三国之战的惨烈,有些人不光听还轻声低语的议论着。
“这次战事可不光只有林大将军去了,还有当朝的轩王爷和太子殿下。”有人言道:“听闻这次之所以打败北军就是因为苍夜的临阵倒戈。”
“什么呀,那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一人讥诮道:“怪只怪北帝粗心大意未加防范,若不然这场仗还不定打到什么时候呢。”
“纵是如此太子殿下在战事中也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一人突然开口大肆称赞:“北皇的大将军贺争沿可是被太子殿下亲手一箭贯穿眉心而死的。”
“什么呀,一看你就知道的不多。”一人反驳道:“太子殿下哪里是一箭射杀贺争沿,明明是三箭齐发第四箭紧迫而上,打了个措手不及才因最后一箭无语伦比的一箭贯穿贺争沿眉心而死。”
“呦,你小子知道的到是清楚。”一中年男子开口笑道:“当今太子确实有实力,仗已打完按理说北皇死了皇帝与众多大臣应该会大乱套才是,没曾想太子殿下一出手那叫一个力挽狂澜,百姓们仍是安居乐业一点都没有被改进换代所影响,又广纳贤才加以利用,北皇的根基可是没怎么损伤啊。”
“那是,怎么也是我们的太子不是。”一年青小子骄傲的昂起头,那副得意样好似所有人口中的能人是他一般。
“诶,诶,臭美什么。”一人嘲笑道:“你还真把自己想像成那谁了,就你这身板这小样也不照照镜子,你也配。”
此话一出青年脸上喜不自禁的笑意立马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煞白煞白的面色,恼羞成怒的吼道:“说我,你也有资格,也不让人瞧瞧你那张见不得人的脸。”
“你……”那人被青年一阵冷嘲热讽丢尽了颜面,待要出口恶气时被同行的人拦住了,强按回座位上好声劝慰。
“别跟他一般见识,闹大了谁都讨不了好。”阻拦的男子开口劝解。
“现在北皇在招才纳士不分身份背景只要有能力就行。”一人开口打破沉闷的气氛道:“我听说有些人不信还花上钱让几个百姓前去试探呢。”
“结果呢?”众人好奇被勾了出来。
“结果当然是落选了呗。”那人道:“不过呀,那几个百姓不是被人扔出考场的而是很客气的请出去的。”
“那有什么,装装样子谁不会?”一人嗤笑道,对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了。
“诶,你还别说事情可不一般。”那人接着说:“知不知道北皇有名的江怀仁老先生,他可是极有威名的大儒。”
“那又怎么了,不会是这位大儒对太子殿下所作所为不满出口恶言被修理了吧。”一人脑筋转得急快一听之下瞬间回了这话。
“诶,你还别说猜的八九不离十了。”那人兴奋道:“就是江老先生辱骂当今太子被请到了府衙,不过里面确是没有严刑拷打,而是有一人跟江老先生谈起了国事,一谈就是两个时辰,之后江老先生可是笑容满面的走出府衙的,身上没一星半点暗伤,之后江老先生被请去当主考官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那人是谁呀?”有人好奇道。
“就是,别是凭空捏造出来的。”一人质疑道:“别是江老先生被威逼利诱之下才妥协的吧。”
“那人啊还真不知道是谁,就连江老先生也不愿透露呢。”那人一脸的惹恼像,很是无奈的解释:“以江老先生的人品哪用得着演戏。”
“切,只不定事情不是真的,说不定是人们以讹传讹后的结果。”一人冷嘲道话语颇有针对性。
“好了好了想这些干什么,反正咱凤栖赢了不是,还争那些个琐碎事干什么。”一老者出言调停。
第一百三十二章:飞来横祸
君幽这些日子送来要他批改的奏折是居高不下,他曾怀疑凤帝将所有的奏折都搬来东宫了,好在他有苍幕银一同陪阅用不了多长时间,这几日凤帝已经开始逐渐放权就连由帝王一手掌管的暗部也交给了他,其实这暗部他早就通过暗桩摸了个透彻,暗部之首是鸣,他自是懒得管将逐风推了出去给鸣打下手,一来逐风原是暗卫之一有点关系自不必说,二是想让逐风跟着鸣多学点,指不定以后有用不是。
这一晃眼就是两个多月,春天的气息越发的浓厚了,期间君幽与沈离二人吃了顿饭以庆祝大战告捷,又问了问孩子的事想是已经有六个月了,他二人也已打算回去瞧瞧以确保孩子平安降生,离尘仍脸皮厚的问君幽要小孩子的见面礼,并一再要求小孩的满月酒务必要来庆贺自然礼物是少不了的。
朝堂上太子殿下的处事手段方法可圈可点基本上挑不出什么错处,这也让众人松了口气,凤帝的放权政策在那之后不断加大,可以说但凡上朝凤帝只是坐在御座之上充当旁听真正处理事务的还是,大臣们也习惯了。一些朝后之事一般都到东宫直接找这位太子殿下未来的凤帝,而北皇的人已经选拔完毕走马上任了,政权初步稳定,凤帝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全凭少年做主。
“主子,何时动手?”逐风已经等了两个多月也没等到少年的确切时间,他还以为少年就这么无端的放弃了呢。
“明日午时后。”君幽慵懒的开口,微眯的瞳仁内透出冷光。
“那鸣与绿汐如何?”逐风心思一转询问道。
“暗部如何了?”君幽不答反问。
“暗部只认令牌于皇位上坐的人无关。”逐风回道,小心的观察少年的反应,这件事真要做就得做到万无一失。
“嗯,那两人到时再说。”君幽淡淡的丢下一句:“良禽择木儿栖也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
逐风不着痕迹的瞄了眼少年,心叹凤帝还真不是好命的人,遂退下去办正事去了,这件事不该他瞎操心。
翌日风和日丽春风拂柳送来阵阵暖意,凤帝心情愉悦的逛了会御花园突然想要美人在侧便径自去了后宫,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饱暖思淫欲的真实写照。这不凤帝去了一美人那里销魂一翻后已是正午,沐浴过后便在那儿用了午膳。
这边御书房内君幽正拿着传国玉玺往明黄的绢册上盖,原本还以为凤帝没有立好诏书确不料歪打正着找到了,到是省了自己不少事。
凤帝正美滋滋地享受着美人的服侍,忽然门被外力推开,倏的闯入五名黑衣人,同时屋外响起一阵整齐化一的脚步声。
凤帝顿时敛了唇角的笑意正视包围着自己的五人,心中大为惊疑光天化日之下晴天白日的怎么会有人明目张胆的就这么大刺刺的闯了进来。在一打眼门外已被人守住,眼前这些人看似打扮像及了暗卫,这一变故让他疑虑重生,却未轻举妄动,好整以暇的垂眸执筷继续用膳,他到要看看这是唱的哪一出,美人早吓的跌坐一旁浑身直打颤好在没惊叫出声。
直到凤帝用完膳喝了一盏茶后情况仍是没变。就连幕后之人也未有出面的意思,遂开口:“你们是何人?”不论问题出在哪里他身边本就有暗卫,虽然欢愉时遣到了屋外,但看情况不对定是会通知鸣与绿汐等人前来,所以他不急。
眨眼间一个时辰过去屋外才传来姗姗来迟的脚步声,凤帝放下手中已是第十盏茶一抬眼望向门外,这一瞧不打紧心底哄然一震。
“怎么,等急了。”君幽笑意满满的扫了一圈室内的情况,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凤帝遇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王美人受人指使刺杀凤帝未遂特将王美人押入刑牢听后发落,朝政由太子暂代命大理寺查出幕后主使。”
“呵,好一个诱敌深入”凤帝此时的情况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万分宠爱的儿子居然想谋朝篡位,真乃天大的笑话。
“别妄想拖时间。”君幽冷眼迎视着凤帝愤怒的墨瞳心平气和的说道:“你身边的暗卫已被我处理了,暗部也已落入我手中,就连对你忠心耿耿的鸣与绿汐也被囚禁,至于朝臣他们会相信我之前的说词。哦对了,蔚林二人或许会有所怀疑可那又能怎样,我既然做了就会将事情做得更完美,他二人没有语气又能拿我如何。”
凤帝怒瞪少年目赤欲裂,那种遭人背叛方感觉他还真是第一次体会到,他的儿子啊,他哪一点寻不起少年了,除过幼时的放逐如今自己将太子之位亲自交托换来的就是今时今日的结局,他真是瞎了眼养了一只噬人的恶魔。
“别那么看着我。”君幽很不喜欢凤帝那种憎恶的眼神:“我早说过了,你要留下我就必须承担起后果,再说你本就要将皇位拱手让给我,这也是提早退位对你对我都有莫大的好处不是,何必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